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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将车内的毯子裹在嘉渔的身上,只不忍心地喟叹一声,“不要真的生病感冒才好。”
两人回家已经是深夜。
慕郗城抱着睡得不安稳的嘉渔下车,看到的就是灯火通明的清苑。
晚上23:00,这个时间点的清苑本该都歇着,氛围却有些不平静。
管家赵风眠见慕郗城回来,只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出什么事了?”
慕郗城拧眉,有意压低嗓音,为了不吵到缱绻在她怀里的嘉渔。
赵风眠看嘉渔在睡,只说,“带少奶奶去休息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慕郗城抱着嘉渔进了客厅,看到慕千寻坐在客厅抽烟曼妮也神色一脸凝重,客厅的地毯显得有些凌乱。
“堂哥回来了。”曼妮搭腔,显得礼貌。
千寻是不说话的,难得一向多话的话唠慕千信也没有说话,看着慕郗城像是欲言又止。
客厅只剩下,有女孩子的啜泣声,慕郗城冷眼微眯听得出是诗音在哭。
今晚,清苑出了问题。
这么多人反常,一看便知,慕郗城抱着嘉渔先回卧室,她已经很累很疲惫,难得能入眠,不能再吵醒她。
抱着嘉渔走过长廊,慕郗城看到迎面走来的傅雅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有伤,见到他倒是故作轻松地一如既往地笑着,“郗城和阿渔回来了,早早歇着,今天可太晚。”
看慕郗城抱着嘉渔,傅雅兰跟着他们走,帮慕郗城将卧室的房门打开,送嘉渔到卧室的牀上。
她说,“给这孩子换了睡衣,不然哪里能睡安稳。”
慕郗城懂他妻子,睡觉太轻,换了睡衣,大概醒了就真的睡不着了。
看着傅雅兰帮嘉渔掩盖好被子,慕郗城终究是问了句,“傅姨,今晚家里怎么了?”
傅雅兰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话,吵醒了嘉渔。
两人向外走,关了房门。
傅雅兰对慕郗城道,“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郗城你也累了一天了,和嘉渔早早休息。”
傅姨像是受了气,但是她不愿意说,慕郗城作为一个晚辈也不再问。
他猜得出:大概是今晚唐慧(慕庭前妻)来过了。
看着傅雅兰一步一步地向长廊外走,身形被拉得很长。
即便生活富裕,长辈们日子过得都很辛苦复杂,生在世家多风雨。
这也是他为什么只想和阿渔过最简单太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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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兰自长廊出来,见到坐在客厅里的慕千寻曼妮,还有慕千信。
“都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都去休息睡觉。”
“傅姨,您还疼吗?”
曼妮看着傅雅兰额头上的伤口,想到刚才客厅里发生的争执,对于这样一个长辈她还是心疼的。
慕千信没有说话。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唐慧,一个是清苑现在的女主人傅雅兰。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倒是一向寡言的千寻站起来对傅雅兰道,“傅姨,我妈脾气太坏,她失手砸伤您,本该是她向你道歉,但是她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是她长子,我替她向您赔罪。”
“千寻你别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傅雅兰的一句习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无奈。
“不论怎么说,她终究是你们的亲妈,我不想让你们这些孩子们为我感到为难。不就是两句难听的话,我能听得下去,你们也别和她置气。行了,让家里的女佣收拾了客厅,你们就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诗音。”
三个人看着傅雅兰离开,慕千寻牵过安妮的手,“走吧。”
“嗯。”
千信处于缄默中,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看着女佣清扫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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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傅雅兰去了诗音的房间,见这丫头执拗又钻在被子里哭得厉害。
她说,“音音,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你今天出口伤人有些过了。”
“妈……!”
将被子自头上扯下来,诗音对她道,“到现在你还想着清苑这家人,还在为他们考虑,唐慧上门找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您看看您额头上的伤,不疼吗?不痛吗?我骂她一句‘贱。人’怎么了?替您出气,您还要责备我的不是。”
“诗音,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胡说,唐慧终究是你千寻哥和千信的生母,她就算行为极端一些,你也不能和她当面发生口角。”
“可是她骂你啊,她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我怎么能安然地不回一句嘴。妈妈,当初你嫁给我现在的爸爸,我就是不同意,现在每年唐慧过来说是看千寻哥和千信,其实呢,不过是让你受气,爸不在家,如果我都不能替你说话,你指望谁帮你呢?”
傅雅兰搂紧她的女儿,她懂诗音的意思,可就是因为懂,才觉得为难。
这日子这么过是她自己选得,怨不了别人。
可她不希望诗音为了她和唐慧发生争执,为了她整日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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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
曼妮看慕千寻像是有心事不肯睡觉,她将画架撑开索性在画自己的作品。
“怎么不睡?”
慕千寻问她,曼妮回他一句,“你不是也没睡吗?”
有点孩子气的逻辑。
难得,一直温婉乖巧的她,也有小情绪。
“曼曼。”他学她母亲叫她的乳名,“你觉得妈和傅姨,你更喜欢哪一个?”
曼妮沉默着不说话了。
慕千寻给她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都说婆媳关系难搞,她妈妈总是为她担忧。
只因为自从嫁到清苑来,她就有了两个婆婆。
哪个都不能说不好?
这是她妈妈和她说得。
所以,曼妮说了违心的话,“我觉得都很好。”
慕千寻知道她没说实话,其实她要是说傅雅兰比他的生母性格好上不知多少,千寻也不会生气,毕竟这是事实。
唐慧脾气不好,整个人又十足高傲,当年自以为离婚她就能过得更好。
却在唐家过得不尽人意。
她在后悔。
千寻懂自己的生母,这些情绪。
世家联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葬送了太多人的年轻和青春。
转头看在卧室灯光下正在画画的曼妮,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他也一样。
…本章完结…
第395章 :要女儿,完全是一场预谋()
翌日清晨。
宿醉后的嘉渔有些头疼,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还不太愿意苏醒,是因为她在做梦。
梦里,她梦见陈屹年在苏州的陈家厨房做菜。
厨房的料理台被他搞得有些凌乱,陈屹年说,“囡囡,你尝尝爸给你做的‘松鼠桂鱼’,卖相是差了点,但是味道一定不会错。”
嘉渔喜欢吃鱼,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陈教授的手艺,她都是有些嫌弃的。
真的味道太差。
可,在梦里,嘉渔想尝尝他爸爸费尽心思给她烧得鱼吃,握着竹筷,她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却感觉到额头上一凉,她伸手去触摸放在她额头上温凉的手指,睁开眼看到了慕郗城。
瞬间,扭头背过身闭上眼。
慕郗城一怔。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起牀气。
“阿渔,你不起来穿衣服吃饭,一会儿就没饭吃。”
躺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眼睛已经睁开,她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个梦境,对于这么想念她父亲的她来说,刚才那个梦完全可以称得上算是一个美梦。
可是爸爸的手艺他没有尝到,就因为慕郗城清醒了。
想清楚这些后,嘉渔是不愿起牀的,但是不论怎样她是睡不着了。
慕郗城看他太太坐起来,明显情绪不好。
宿醉人清醒后,头疼情绪都不好,他明白,尤其是嘉渔不常喝酒,可让她这么有情绪不常见。
慕郗城看着她穿鞋下牀。
问她,“早饭想要吃什么?”
“吃鱼。”
“嗯?”
慕郗城讶然,“怎么突然想要吃鱼,你的胃不要了。”
嘉渔撇嘴,不再说了。
即便她爸爸还在世,她也不能吃他做得鱼。
嘉渔自记忆恢复后情绪似乎不稳定,慕郗城帮她找衣服回头问一句,“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不用了,我想去趟宋家。”
“真的决定了?”
慕郗城伸手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同意她的所有决定。
“外祖父、外祖母还是要看的,但是宋菱,我这辈子都不会见。”
c市的宋家,慕郗城并非没有来过,那个时候的嘉渔十多岁,过来给宋老爷子过生日,是他陪着她过来的。
4年前,所谓的嘉渔的‘葬礼’,宋菱痛哭不停,被宋老爷子当面掌掴,那一幕在慕郗城脑海里还有印象,不论怎么说,老人都是疼孩子的。
宋家并非因为宋菱和岳父离婚,而不再照看嘉渔。
至于宋菱,慕郗城完全由着他妻子来。
即便不肯接受宋菱,他不希望她心里总是藏着恨意。
总这么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嘉渔换好了拖鞋下牀一边在浴室里刷牙,一边让慕郗城帮她绑头发,她问,“以前,我知道宋菱是这样的人的时候,我是怎么接受的?”
慕郗城将她手腕上的橡皮筋取下来,给她绑了个孩子气的丸子头。
他说,“你过去都是决口不提宋菱的。”
“那我是真恨她。”
觉察他妻子能记起宋菱,也能记起曾经在苏州的一些琐事,慕郗城给她绑好了头发问,“阿渔,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和嘉禾是怎么互换的?”
422的那场特大火灾,每次嘉渔回想起来那样的火光就是一个冷颤。
“很冷吗?加件衣服。”
“不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