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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的另一端,章远神色略显疑惑,“太太,董事长已经将今天上午的会议推迟至中午11:00,而且地点也更改为慕家庄园,没有对您说吗?”
嘉渔暂停脚步,握着手机转身自那片芍药绽放的中药园回头,恰巧看到站在二楼阳台上的人。
若无其事,漫不经心。
嘉渔:“……”
“太太?”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谢谢。”
等和嘉渔的通话完毕,章远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嘉渔一边上楼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她心机颇深,可每次被‘黑’一把的人分明就是她。
推开卧室的门,盛夏她出了薄汗,连续上下怕了两次楼梯有些喘。
二楼的室内。
有人悠然地坐在落地窗前的那把藤椅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不知道是哪国语言的游历刊物,见她进来也没抬头,也没有将视线看向她。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嘉渔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晨光中那张不真实的俊脸,她没心思注意这种男、色,注意的都是他有多淡然自若。
她喘地有点厉害,慕郗城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说,“看来还是缺乏锻炼,就走这么两圈就喘地这么厉害。怪不得昨晚在浴室里,就三次就受不了。”
嘉渔:“……”
见她站在面前,他终于抬头,望着她一眼后扣着她的手腕向他身边拽了拽。
嘉渔以为他要拉她坐在他怀里,却听他说,“往左边站一点,帮老公挡着点光,太刺眼。”
嘉渔:“……”
“有点太过左边,右边来一点,乖。”
“……”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就那么站着,死死地瞪着他,看他悠然自得地看书,手边放一杯绿茶。
夫妻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让嘉渔看起来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
等她休息好了,她终于开口,“慕郗城,我现在真的很想咬你。”
翻着书页的人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
将他手里的游历杂刊丢到地毯上,她坐在他的腿上就看是向他脖子上咬。
说咬就咬,绝对言而有信。
等他笑着将她抱起来,站起身向卧室走,嘉渔就吊在他的脖子上,问,“你打算让慕威森的高层董事会到家里来?”
“嗯。”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现在,整个集团的首席执行长还是你慕太太。”
“好吧。我暂时帮你打工好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做这一行。
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嘉渔也不放心他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过度操劳。
好在有他在,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和他商量一番。
两人就这么向主卧走,嘉渔一直吊在慕先生的脖子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谁让他算计她,让他受点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慕郗城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阿渔,这么抱着你我感觉背后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我有那么重?”嘉渔对慕先生认真道,“自从生下陈陈和念念,我再没称过自己的体重。”
“夫人,我以为你应该关注的是我的伤口。”
“噢。”嘉渔仰起头问,“不是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什么又疼地要裂开?”
“你太重了。”
嘉渔:“……”
一时笑着又觉得恼了,嘉渔开始向他肩膀上攀附着,两个人进入主卧后倒在牀上厮打成一团。
后来,慕郗城任由着她‘胡闹’。
等她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看一旁已经苏醒翻身起来的女儿。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睁开眼不知怎么就直接笑了起来。
幼婴稚嫩的笑声,格外悦耳。
慕郗城问他妻子,“你觉得念念在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本不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嘉渔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试图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下的人脸已经红的彻底——连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
“你,你干嘛?……”
嘉渔承认,有女儿在牀上,她现在有点认怂。
“念念还在……你……”
见他笑了笑,直接将她按在牀上,就吻了上去。这个吻明显上来就很热烈,攻城略地地被他占据了口腔,纠缠着她的舌,让她摇着头都避之不及。
唇片厮磨辗转间微微喘息着,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比昨晚在浴室内的亲吻都要灼热。
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嘉渔起身看到一旁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们的女儿,近似落荒而逃。
慕郗城起身靠在一旁的软枕上,等人走远了,漫不经心地和女儿说,“你母亲一定是害羞。”
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挥着白胖的小手,看着自己的父亲,咿呀地应了一声。
格外的配合。
只是,嘉渔不在这里了,小念念晨起后的早饭也就没有了,瞬间小脸就垮了下来。
慕郗城将她抱起来,说,“她不太懂事,念念可要多迁就。”
女婴不知是否听懂了,被自己父亲抱起来的瞬间,就开始笑。
“是个爱笑的女孩。”
见自己女儿笑,慕郗城抱着她将她抱出卧室去见孩子母亲。
他应该不知道,除了自己父母,这小东西不曾在谁面前真的频繁的笑,怎么逗都不会笑。
*********
婴儿室。
嘉渔给陈陈喂过奶,发现儿子真的很听话,也省心的多,轻轻晃动着摇篮,见儿子对她笑,瞬间内心一片柔软。
等慕郗城将女儿也抱来。
嘉渔说,“陈陈要听话的多,让人很放心,不像那个坏东西。”
最近,偶有会这么叫女儿。
慕先生将女儿抱给妻子,看着两个孩子很理所当然的说,“儿子像我,自然听话;女儿像你,自然是坏东西。”
嘉渔:“……”
第593章 :(番外)你不喝,儿子女儿会吃不饱()
对于三个月内,如同上了发条不停忙碌的嘉渔来说,一上午和家人相处的清闲时光过得很快。
转眼,就要上午的10:30分。
要忙工作。
顺着落地窗向下看了一眼,站在庭院里给sheriff洗澡的慕先生,真的董事长都不急,她这个‘假的’急什么。
这么想着,也就慢慢放松下来,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头发重新编了编。
正午时分,有客迎门。
10:50分,嘉渔在前庭院一早听到庄园外机动车声响,怕是会有大部队过来。
有人事不关己的已经过了三个月。
她只能拿了文件,一点一点慢慢看。
商界做生意的生意人,都准时的不得了,不会早来,也不会晚来。
慕威森的一众董事会成员,迎上了华盛的老总华盛霆,华盛霆走在最前面。
忽然听华总问起,“现在你们的首席执行官是?”
有慕威森的董事会高层回,“还是慕太太。”
慕太太?
“就是那个心机颇深,冰山脸的灭绝师太。”
“听说,海城市最有名的女人就是她,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最不识趣。”
华盛霆跟着的人,道上出身的多,说话也不忌讳,开起玩笑肆无忌惮,明显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华盛霆听到了,虽然下属的声音有意压的很低,也没恶意,可这么不懂规矩,让他拧眉,“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是。”
慕太太,他是见过的,那天雨夜一身黑衣的女子,脸上的妆容被雨水毁了一大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原本不想再合作,听了闻先生的话,他不得不妥协答应。
只是匆匆见了一面,那个女人的样子,华盛霆还真没有仔细看过。
*******
正午时光。
管家吴峥将所有来客按照先生的意思请到前庭院,就离开了。
花圃旁的草地上,有男子穿一件丝绸的黑色衬衣,俯身在给一条大型犬洗澡。
看品种:是阿拉斯加。
能见慕郗城,华盛霆微微征了怔,没想到今天的会议他会在。
“慕董,今天……”
专注给狗洗澡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没心事和所有人搭腔。
通身皮毛都湿透的阿拉斯加犬缱绻在草坪上,享受着温水浇灌在身上的熟识,仿佛安逸到食髓知味。
慕郗城没打算就此谈工作,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向他们指了指一旁的不远处。
意思很明确。
他不任职已经很久,公司的事情不归他管。
章远顺着慕郗城指的方向看到了慕太太,便上前站在华盛霆身边,说,“我们现在企业上的事情都归慕太太管,我带您去见。”
“慕威森真的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以前看,怎么都觉得是绯闻炒作,现在看来,原来是真的。
华盛霆被章远带着,从前庭院向东走,渐渐出现阴凉的树荫,有身形清丽的人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摇摇晃晃。
一树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花瓣随着风细细碎碎下落,女子头顶遮着一条黛色纱巾,可以遮阳,也可以避开落下的海棠花瓣。
见到有人来,坐在秋千上的人倒也不急,慢慢下来,将头顶的纱巾摘了,花瓣落地,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看得华盛霆身后的人直发呆,更有人说,“这哪里是灭绝师太啊,这分明是极品绝色。”
华盛公司的人,见慕太太不多,出神发呆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慕威森高层日日见,月月见,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陈嘉渔。
变化太大。
曾经的慕太太,一身黑西装,头发高盘,画冷艳是妆,十足老了有整整十岁。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