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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唱了无数次都不觉得倦怠。
终于到达山顶的时候,慕郗城将外套脱下来搭在他妻子的肩膀上,将她搂进怀里,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说,“新的一天就要到了,愿我的阿渔永远这么开心快乐。”
嘉渔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火红的暖橙色的太阳。
一点点的慢慢的从黑暗里攀爬出来,从东方的鱼肚白,到整个世界氤氲在一片暖色调里。
从18岁到27岁,时隔9年,再次看日出和当年的心境不同,内心的震撼却不减。
那一刻他们夫妻偎依在一起,虽然缄默着,但是彼此的心深深的靠在一起。
再没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太阳渐渐升起,薄暮晨光嘉渔看着她丈夫深邃的眼眸说,“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也爱你。”十年如一日。
说罢,将她抱得更紧。
日出东方,嘉渔缱绻在慕郗城怀里,他们看着日出,看到的是温暖,看到的更是远方,未来无限幸福——
(完)
*******
5岁遇见你,15岁对你情窦初开;18岁与你相恋,24岁嫁给你;25岁爱情结晶诞生,成为我们生命的延续,26岁孩子们叫你爸爸,叫我妈妈;31岁走过7年之痒,40岁爱你如初;45岁孩子们长大拥有自己的爱情,50岁我们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65岁我们子孙绕膝;74岁是我们的金婚,80岁你给我梳发…90岁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路…100岁…;慕郗城,你可知,爱你如同爱生命。
——《嘉渔情书》
最后把嘉渔情书送给每一个人,希望所有人都能找到彼此终生挚爱。
《你是医我的药》001遗言()
注:考虑人设清明,番①的女主只用一个名字:陈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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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
6月末进入盛夏,天气炎热只增不减。
嘉禾在医院的公寓里,完全是那份蒸腾般的热意而苏醒的。
晨曦的光芒照在窗外油漆剥落了大半的防护栏上,那样劣迹斑斑的铁锈会让她这一刻想到生命。
那么脆弱。
窗外种着爬山虎,苍翠欲滴的叶子自窗外爬进来,遮掩了玻璃窗,让她一个人的宿舍公寓显得更加昏暗。
她屈膝抱着自己,卷曲浓密的发散乱在瓷白的肩头上,像是一个剥离灵魂的精致瓷娃娃。
直到一旁的手机开始震动,熟悉的号码,郑东的声音有些急促,“陈,先生情况不大好。”
嘉禾拧眉,慌慌张张的起身,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向医院的治疗区域跑,她跑得那么快……
一路上法国男男、女女,医生病患都向她投来异样而不可思议的目光。
来不及等电梯,她从1楼跑楼梯到4楼的手术室。
“陈?”郑东看着长发散乱的人,明显有些意外。
“他怎么样?”嘉禾跑得太快,喘地也很厉害,扯着郑东的袖子,眼神里有种倔强的执着。
“已经送进手术室了……”
直接打断他,嘉禾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才是他的医生。”
“先生说你已经连续做了两台手术,两天两夜没合眼,需要休息。”
半晌后,有法国女护、士自手术室出来,嘉禾用法语上前询问情况,“朱莉,顾先生的情况现在如何?”
朱莉摘下口罩,看着一身长裙睡意的嘉禾有些意外,“哦,陈?”
她继续道,“是这样的陈医生,顾先生现在的状况别无他法,只能换血。但是昨天一整天医院手术很多次,碰巧都是o型血患者。今天o型血在血库还没有到位,只能到其他医院遣调血液。”
嘉禾拧眉,她清楚这样的换血,他是片刻都等不了的,等的时间越长对患者恢复越不利。
“朱莉,抽我的血,我是o型血。”
看着面前这张苍白精致的脸,朱莉有些为难,“您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身体怕是不合适。”
“没关系,来吧。”
“陈。”郑东想要阻拦,但是还是选择了罢手。
这姑娘主意正又倔强,不会因为他的劝诫而妥协的。
嘉禾随着朱莉护士到理疗室,躺在病牀上开始抽血,她有些焦急,“动作快一些。”
朱莉一怔,她和这位年轻的东方女孩儿是同事,也是医生护士配合的关系。
初见的时候,觉得可笑,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可能做主治医生。
但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个极富天赋的医学天才。
尤其是在临床医学上的造诣,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随着朱莉扎针,嘉禾看了她一眼,对她直接道,“换最大号的针头。”
“您的身体——”
“病人重要。”
朱莉撇嘴,然后准备好了开始给嘉禾抽血,嘉禾躺在病牀上,抽血这样的事情她司空见惯。
看着血液不断自自己的身体涌出来,一点点进入血袋里,她脸上的神情有种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半晌后,朱莉望着她苍白到极致的脸,想要拔针被她制止。
“再等等——”
朱莉摇摇头,“一个人最多抽取400cc,陈医生您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500cc这样的量。”
朱莉执意拔针,嘉禾打断她,“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加快血液抽取速度,500cc很快就能送进手术室。”
这个东方女孩儿的话,最近常常让朱莉感觉到一种情绪。
——决绝到不屑一顾。
为了那个男人血液抽干,也不会皱一下眉。
终于血液抽取完毕,嘉禾脸色苍白至极,已经连下牀的力气都没有了,失力的她因为心焦直接摔下了牀。
朱莉已离开,她自牀上跌在地上……
摊开直接蹭破的掌心,将手撑在眼睑间遮掩住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
她好记得九医生和她昨天说过的话,“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少校应该撑不过明年。”
嘉禾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突然气血翻涌上来让她咳嗽不止,眼眶酸疼遏制不住的掉眼泪,惹湿了她的掌心。
混合着蹭破皮的伤口,那份疼刺入她的心底。
等她自抽血理疗室出来,她脸上早已经看不到流泪的迹象,恍然的眼神中有种极致的苍白憔悴。
她仿佛也病了,病的那么严重。
见她身子踉跄,郑东急忙去扶她,却被她推开,“我不要紧。还有,别告诉他是我为他抽的血。”
“这……”
郑东左右为难,见女孩儿已经坐在手术室外,浓密卷曲的发遮挡了她精致憔悴的脸,睫毛卷翘,在清冷的灯光下于脸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宛若枯叶蝶。
嘉禾终究是太累了,随着手术室的大门推开,她直接晕倒了在了手术室外。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好想有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太累了,甚至不想再苏醒。
*************************
等嘉禾再苏醒已经不在病房内,而是在一处私人别墅。
顾先生的住处。
这里远离繁华的市中心,清寂的要命。
以前总让嘉禾有种遗世独立的错觉,仿佛这不是那个时尚之都巴黎。
落地窗外的院子里有一树木兰,苍白的花瓣落了一地,渐渐枯黄。
说是私人住处,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用于修养的豪华病房,顾先生最不喜欢医院的吵闹,索性一些医疗的基础设施都留在这里。
“醒了?”
蜡染布艺的窗帘前,有人坐在一把红木椅上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曾抬头。
嘉禾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只是站在他身边,缄默着看着他,只是看着。
落地窗前的男人安静的坐着,苍白的脸,俊朗的轮廓在嘉禾视线里渐渐模糊。
面对生死,他似乎看得过于透彻。
而嘉禾不行,她没那么淡然从容,莫名的生出一种不甘心折磨着她,让她神情显得痛苦。
“来。”
他望着她,牵住了她的手,苍白修长的指冷的要命。
即便是习惯他体温的嘉禾都忍不住一个瑟缩。
从手指一直到手腕,探入袖子里不断向上,抚摸她玉白色手臂。
嘉禾像是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按住他的手向后躲,但刚换血后的他力气还是很大,她争不过他。
袖子被直接撩起来,手臂上青紫的输血痕迹暴露出来,有些可怖。
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拍拍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臂后来直接抱住了她。
嘉禾一动不动的任由着他抱着,直到后来直接将脸贴在他的膝盖上。
顾怀笙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宝。
嘉禾听他说,“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还回来么?”她问,乌黑浓密的发散在他的双腿上,映衬着她那张麻木的脸。
“不回来。”
“好。”她应答的很利落。
他说,“你年纪还小,应该继续留在巴黎第五大深造,学费一直支付到你博士生毕业。”
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郑东打电话。”
他还说,“你好好照顾自己,自己是医生更应该善待自己的身体,天冷不喝冷饮,天热也少吃冰,如果不喜欢巴黎,就换座城市生活……忘了我也好。”
嘉禾渐渐听着他近似遗言一样的话,压制不住的开始啜泣,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恨不得将他的手折断,也不想和他分开。
而她太明白,他这趟前往美国如果手术不顺利,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她没哭出声,就是眼泪掉的太凶。
她说,“你放心,如果你真的不回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然后谈恋爱,结婚。”
“好。”
他答应了,她的心像是被骤然拧掉了一块。这次终于哭出了声。
他将她抱起来,却笑了起来,“为什么哭?”
她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