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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她庆幸的是到底警员把她送去的目的地不是警察局而是华清庭。
二楼书房。
警察带着她上楼,她缄默着连头都不想抬,要知道这件事情多么有损一个人的颜面。
她是华沙医院的主治医生,以后还要在医院好好为人民服务呢,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少些人认识她比较好。
嘉禾低着头,抱着希望这些警员赶快离开的心态,看向书房里。
没想到里面的人背对着门口站着,修长的身形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影影绰绰。
不看她?
什么意思?
嘉禾拧眉,忽听陪她上楼的警员对她语重心长道,“陈小姐,关于您和顾先生的事情,我们民警希望你们能够自我调解来解决,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比较好。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即将要成为一家人的,夫妻双方闹这么多矛盾对你们的生活也不太好。”
一直极其尴尬的低着头的人,忽然抬起头,完全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什么夫妻?
什么即将成为一家人?
民警同志该不会将一些民事调解和顾怀笙告她的事情弄混了吧。
不管了,既然都出动了警方,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这么继续下去。
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人的背影,她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顾怀笙——”
一直站着的人忽然转身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反问,“你不是不想在这里待吗?警局也许对你来说是个更好的去处。”
嘉禾:“……”
“喂,不至于吧,不就是昨晚发生了一些醉酒后的事情么需要麻烦警方。你至于那么脆弱么?”
“那是你不清醒,不知道自己有多残暴。”
“……”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白衬衣下领口微微敞开,里面透出的痕迹斑斑的吻痕依旧没有消除。
而这些痕迹,像是全部都在无声指正着她的恶行。
修长的指轻轻翻动了下工作文件,顾怀笙用余光看她一眼,继续漫不经心道,“原本想留你在这里慢慢解决,你既然这么愿意离开,不妨不要回来我看警局倒是挺适合你。”
嘉禾欲哭无泪,但是看到他后颈处那些血迹斑斑的痕迹,还真的是被她抓出来的。
好吧,醉酒的时候应该是形象俱毁了。
警察同志说得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形恶化下去,至少最后留有的尊严和颜面还是要保住的。
“顾怀笙——”
“嗯。”
他坐着,她站着。
半晌后,听她支支吾吾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可以自己进行协商解决。”
钢笔合上,一直低头看文件的男人忽然抬眼看向了她。
“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嘉禾:“……”
开始还一脸阴沉的人,这么快就被她说服了?
明显不太对劲。
“关于我们之间纠纷的解决,郑经理连夜起草了一个方案为了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你自己拿去好好看看,没有异议后就签上你的名字,我保证警方不会在找你麻烦。”
嘉禾看着他随手递过来的婚姻协议书,神情显得有些慌乱。
她的反应,一直在观察这她的顾怀笙全部都看进了眼底。
觉察她的犹豫徘徊,还有一些不甘,让他微微皱眉,“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进行协商,那就到警局去住也是可以的。”
嘉禾:“……”
她咬着嘴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钢笔已经被他递了过来,即便是已经习惯于顺从她的她,这次接过钢笔以后却迟迟没有落下名字。
……
……
夜晚,华清庭。
嘉禾待在三楼顾怀笙给梅梅准备的儿童房间里,她一只手进行着洗漱,下午教科室的小姑娘处理伤口的时候为了护着对方不受伤,相反被那些小护。士们误伤了。
一下午工作匆匆忙忙,外加要见顾怀笙她内心有极度的心里压力一直都没有留心掌心的伤口,现在才因为疼痛发现,难免觉得自己粗心的要命。
等她和小梅梅视频完以后一只手洗了脸又刷完了牙,手上不能碰水不能洗澡,只能自行简单的洗头。
在盥洗池里许了些温水,嘉禾频频出神都因为那份婚姻协议。
像是霸王条款,又像是锁链要彻底捆绑销售她。
她思绪混乱,却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的被动和被强迫。
婚姻都能协议么?在顾怀笙那样的男人眼里,到底什么才是以感情为基础温床创立起来的?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你怎么——?”
嘉禾刚想问他。
就见他盯着她放在盥洗池台上缠着纱布的手问,“手,还想不想要?”
她没回过神已经被他带着出了浴室里,“脱了鞋,脱了衣服上去躺在牀上。”
嘉禾:“……”
下意识的揽紧了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人,淡淡道,“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给我躺上去。”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方,嘉禾懂得察言观色不轻易惹恼他。
倒是半信半疑的那么躺了上去,却没想到半晌后再次走进卧室的男人一手端盆温水,另一只手里拿着条毛巾。
嘉禾躺在看他,像是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生这么精致的脸,五官轮廓深邃沦陷出暗影。
顾怀笙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不爱说话,也是能赢的。
虽然冷峻刻薄冷淡,但是他有种蛊惑力致命的吸引人。
修长的指浸透过水带着一点苍白,将她头上的蕾丝发带拆下来,手指疏散开她浓密卷曲的发,将软枕垫在她的脖颈下,随着撩动清水的声响嘉禾的头皮感受到了温和的水流浸透。
“烫吗?”
她有些愣愣的出神,却依旧下意识的回答了句,“不烫。”
室内变得格外安静,只有撩动清水的声响还有后来在空气里恣意弥漫看的洗发水的味道,木兰的香味,她一直钟爱的,所以彻底陷入了回忆。
望着她宁静的侧脸,泡沫从他的指尖溢出来。
等帮她洗了第一次以后,他将毛巾按在她的额头上,起身去换水的瞬间提到,“昨天晚上你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一定什么都记起来了吧。”
嘉禾内心‘咯噔’一声,彻底想明白后又勾勒起自己的唇角。
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等他再换了清水回来,将她的长发再次放入水中帮她洗礼,一边洗一边说,“你的节奏太慢,抱歉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所以我用我的方式来绑缚你希望你能体谅和理解。梅梅是我们共同的女儿,她需要认回自己的父亲来。”
嘉禾再清楚不过自己对顾怀笙的感情,但是有时候喜欢和爱都存在,却不能代表你们在一起生活。
她为此犹豫,担心协议婚姻签署后他们维系麻木的法律关系。
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力道温和。
一直躺着的人忽然起身,水滴滴滴答答的滴地满床都是,但是她看着他对顾怀笙认真道,“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和你一起生活,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去尝试。”
他将毛巾盖再她的头顶上,俯下身来吻她,“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他要的不多,只需要她给他一次机会。
嘉禾这一晚睡得没由来的安心,像是再没有恐怖的噩梦,也再没有那些缠绕着她的令她心烦意乱的思绪。
顾怀笙抱着她,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虽然她没有给出答复,但是身体似乎不大脑更加的诚实的选择了他,享受被他拥抱被他亲吻似乎再也不是她的心里障碍。
翌日清晨。
等她醒过来以后,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忽然浅笑了下,“早安。”
“早。”
顾怀笙吻她。
嘉禾挣扎着后来渐渐顺从。
半晌后,等她脸红的开始喘息,他却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的?”
“大概是第二天吧。”
她笑了下,有点坏像是个坏孩子。
半晌后又突然示弱,“那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一时间应接不暇处理不来,所以只能那么躲避着装失忆了。怀笙,你不会怪我吧?”
又在扮可怜。
让顾怀笙也只能无奈。
其实每次他都能看出她的小伎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慕郗城一直对他说:陈嘉渔坏的很,相反他却觉得这姐妹俩最坏的人其实还是嘉禾。
她总能一脸无辜的做出任何人都不可思议的事情,明知道真相,却喜欢扮猪吃虎迷惑所有人。
……
……
这天是周末,早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没想到莘莘回来了。
等顾怀笙用完早餐回房间换衣服,莘莘凑过来赞叹,“嘉禾姐,你做饭的手艺真好,绝对是我回国后吃到的最好吃的中餐,像是有家的味道。”
莘莘是个在乐观环境下保护着长大的孩子,她虽然偶有娇气,但是并不显得弱气矫情相反很健谈,是个会让人看见就喜欢的女孩儿。
看着顾怀笙离开的背影,莘莘感叹道,“都直接住在一起了么?”
嘉禾意识到她说得是什么,回神,“没有,别乱讲。”
“什么乱讲,你们在一起是一定的事情,我太了解我大哥的性格了如果她不喜欢你绝对是看都不看你一眼的,何苦让你住在这里?说不定过两天就要改口叫你大嫂。”
嘉禾觉得这女孩子天真又纯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相反心直口快的时候有些让人招架不来。
只好浅笑着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久一直郁结在心底的那份怅然被消除后,其实嘉禾整个人都感到很放松,虽然有些伤口不能立即愈合,但是她相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