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雨走了过来,蹲下身摸了摸趴在妈妈脚边懒塌塌的小狗,抬起头来:"妈,累不累?"
"不累,晒得很舒服。"于梅笑着,"雨儿,好些了没?一会儿还去你婆婆家吗?"
"出了汗,好多了。不太想去婆婆家,怕传染了大姐。"肖雨站起身,走了几步,坐在了床上,"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们别等我。"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会是谁?母女俩对望了一眼,肖雨快步走过去打开了猫眼儿,天!怎么会?
"快进来!快进来!"开了门,肖雨嚷了起来,"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哎呀!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谁来了?你这么高兴。"于梅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阵风就刮到小卧室门口,也刮到了于梅面前:"阿姨,是我!你还好吗?"
"天呐!是你!这几年都没见过你,还是这么开朗活泼。"于梅眼上眼下打量着。
"王红,别蹲着,过来坐。"肖雨拍着床,"快过来讲讲你这几年都干什么了?"
跨过来,倚着肖雨,王红偏了偏头:"你这是感冒了?看看这灰呛呛的小脸。"
"不小心淋了雨。"于梅心里叹着气。
"你都多大了?还能淋了雨?"王红有些惊讶。
弯腰抱起了缠在王红脚边的小狗,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肖雨转过脸来:"已经吃药了,快好了。别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快交待你这几年的事。"
"我呀,东跑西颠的,总算铺开了场面,现在回来发展了,再也不走了。"王红嘻嘻一笑,"再往外跑,钱是挣足了,可是,我怕他爷俩不认我了。也许是年龄大了,觉得还是要一家人守在一起,吃糠咽菜都好。"
"小丫头说得太对了!一家人守在一起,吃糠咽菜都好。"于梅重复着。
突然想起一大早就出了门的女婿,天天的不着家,也不知真忙假忙,心里禁不住为女儿感到惋惜,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瞥了女儿一眼,于梅摇了摇头。
坐在对面,看得仔细,明白妈妈是因为王红的话又联想到了自己,情绪好坏直接维系着她的身体状态,不能让她继续想下去。
肖雨连忙站起身,走过妈妈身边:"妈,等着我,我去看看这个小丫头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来。"
小狗摇着尾巴,跟着肖雨走出小卧室,停在了五六个纸袋子前面。一个个打开一看,全是衣服。妈妈的、自己的、明儿的,还有一件是平仁的。
肖雨无声地笑了,王红一直都记得当年自己给予她的帮助,这几年虽见不到人影,每年春节前都会收到她寄来的衣服,而每次接到包裹,都会带给她满满的感动。
收拾利索,拎着一个纸袋,肖雨又走了进来:"妈,你看,这是小丫头给你的。"
说完话,拿出塑料袋,打开来,抖出一件开襟的羊毛衫来,扭过头看了王红一眼,肖雨心中又是一暖,还真是用心,知道妈妈行动不便,穿着开襟的衣服更方便。真是谢谢你了,我的好姐妹。
"真漂亮,软软的,穿在身上肯定舒服,谢谢了。"摸着绣满金丝镶边的羊毛衫,于梅笑容满面,看了一眼女儿,目光停留在王红的脸上。
“怎么了?阿姨。”好好的,竟有了泪光,王红有些不解。
于梅眨了眨眼,抬起手扫了一下眼角,直了直身子:"你俩是从小长大的伴儿,都是好孩子。听阿姨一句话,雨儿太温顺,太委屈求全,以后有时间的话,你多经心点儿,我这身体越来越差,看样了是顾不得她几年了。"
"妈,说什么呀!"肖雨跺着脚,急了眼。
王红也站了起来:"是啊,阿姨,别瞎想,我们这好日子才开头呢!"
好日子才开头?肖雨心头一沉,在哪里?我的好日子在哪里?妈妈,有你在,我尚可心安,你若不在,我如何自处?
"是阿姨不对,胡乱说话了,雨儿,别小脸子了,妈再不说这样的话了。"见女儿胸口起伏,于梅连忙改口,"小丫头,今晚在这吃饭吧,你们俩几年不见了,再唠唠?"
"不了,阿姨,我是瞅空来的,正装修店铺,离不开人呢。"王红转向肖雨,"我得走了,等开张了,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来给我捧场。"
"嗯,常打电话。"肖雨轻轻皱了皱眉,"别太累,注意休息。"
"知道了,记得吃药。"王红弯下身,抱了一下于梅,"阿姨再见!"
"小丫头再见,常来玩儿。"于梅心里酸楚,忍着泪。
王红点了点头,挥了下手,转身走了出去。
时光荏苒,两个少年时的伙伴,而今已是人到中年,门里门外站着,依依惜别。
王红走了,几个纸袋子,还整齐地摆在玄关柜边。
肖雨弯下腰,拎在手里,仿佛拎起岁月的行囊,仿佛见到了少年时的校园和青葱年华的自己,心中无限怅惘。
晃晃头,告诉自己,现实再不如意,也不要再去想念过往,以后的日子,长路漫漫,还需走好,打起精神来吧,加油。
第580章?憋成话痨子()
“长路漫漫兮不复返,空留怅惘”,自言自语,摇头晃脑,关了链接,喝了口水,张利远突然想起了自己和韩秋实的渊源。
书中的肖雨和王红相伴成长,惺惺相惜,岁月荏苒不忘初心,而自己和韩秋实虽也是相伴成长,却是另一番景象。
相互敌对,相互戒备,这种状况竟然伴随了从初中到高中,贯穿整个青春期。
尽管这敌对、戒备多半是以己之念,一意孤行、不依不饶所致,韩秋实纯属无辜、被动迎战,毕竟还是受了影响,对自己采取了能避开则避开,不能避开则低调的应对方式。
当年的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那是忍让,还以为占了上风,自得其乐,甚至四处炫耀,现在想想那些言行举止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好在他不喜计较,如今才得以冰释前嫌,一笑了之。
当然,男孩子们好战斗气只是逞一时之快,过来就过了,原本不会影响至深,怪只怪自己和他之间有了申秋的存在,才会让事情糟糕的变成这么多年解都解不开的死结。
唉,命啊,善缘孽缘皆有命啊!叹了一口气,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燃,张利远猛地想起韩秋实的单位规定说,瘪了瘪嘴,放回烟盒里,一扬手扔在了桌角上。
转头看了看时间,“嗯,午休时间结束,开工”,嘟囔着,起身走出办公室,一推门,径直走进对面的办公室。
吴刚还没有出院上班,他的那份工作不能耽误,今天要抓紧时间完成,明天上午的会上需要用,千万不能有疏漏。
届时,李明亮等三位局领导要来参加会议,不容出错,就连忙碌在医院里无法分身的韩秋实,都不敢忽视,特意安排向春早到单位来拿提纲,想必是要忙里偷闲,克服困难也要完成发言材料。
接受韩秋实委托,暂时代管日常工作的张利远更不敢掉以轻心,这可是他在局领导和本单位员工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他岂能浪费!
老妈病了都不影响工作状态,闲人一个的我还有什么可矫情的?该帮的忙都帮了,该露的脸也都露了,心里舒坦着,情绪高涨着,就趁热干活吧。
为自己打足了气,坐下身,打开吴刚的电脑,操作起来却不甚顺手,越着急越出错,连着几次拌蒜。
怎么,破电脑还认生?欺负我不常干活?挠着脑袋,气得站起身转悠了几圈,不行,沉住气,不就这么点破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子都能完成,我差什么?
暗自较劲,重新坐下身,张利远边摸索边做。做了错,错了改,改了再错,错了再改,反反复复,直到下班前才完成。
咦,今儿下午手机怎么这么安静?哪里不对劲,等他昏头胀脑走下楼,才想起来因为心烦气躁的时候,想着不受干扰完成工作,就把手机上》几个小时了,不会漏掉什么消息吧?心里想着,划拉开手机,眼睛眨了又眨,张利远停下了脚步。
申秋申秋出现了?搞什么?这就浮出水面了?可怎么回事?发了信息又撤回,为什么?她究竟发了什么内容?
这叫什么事儿啊,多日没有音讯,突然冒出头来,偏偏自己没在意,浑然不知就给错了过去。
奶奶的,不带这么不讲理的,要不要现在反回去问上一问?愣着神儿,张利远没有注意身后跟上来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嘻笑道:"发什么呆呢?大英雄?"
"哟,老周啊?比我走得还晚,是想评个先进什么的吗?"禁不住冷不丁的一下子,吓了一跳的张利远慢了半拍才应和着开起了玩笑。
"切,评什么先进,我是忙明天开会的材料。"回头望了望,周吉叹道,"没有春早帮着,指望他们几个干出点儿稳妥活来,还真是不容易。"
"三个不抵一个用?"我忙活了一下午才透亮,没想到他还不如我,心中暗笑,歪过头来,张利远扯了嘴角。
"说得有些玄乎,不过,有的时候确实是三个不抵一个。其实都不笨,工作能力都有,就是他们几个都没有春早细心用心而已。"挠挠光脑门,周吉拧着眉头。
都做完工作了,还把眉头拧巴成这样干什么?看着周吉,张利远奇怪道:"怎么?要回家了愁成这副模样,是嫂子惹着你了?"
"切,她敢惹我?白给个胆儿她都不敢。对了,不说惹不惹的我还忘了,我回来得晩没赶上,听说你帮曼丽出了头、解了围,收拾了那个惹不起的老无赖?"望见旋转门口,两个保安正冲着这边窃窃私语,周吉笑着问道。
"是啊,在楼上正迷瞪,听着下面太吵,趴窗台一瞅,好家伙,乌泱乌泱几圈人在那看热闹。再一看,来文的,三个老娘们根本不是那个老无赖的对手,你说,我一个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