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猛然一下的颠簸,车内的人有些惺忪的睁开了眼。呆呆望了望,复又闭上了眼睛。可有猛然的睁开了来,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看了看对面那张嬉笑的脸,打量了周围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是在马车里。忙撩起了厚重的帘子,只是外面一片漆黑,只能借着积雪反射的月光,看着那一排排树木和漆黑的山峦。
丫的!
“你想把我带去哪?”
声音清脆的很,没有一点慌乱。
慕容清不禁勾起了唇角。那脸映着车内的烛火,有些惨白。
宝儿从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男人和以前有些不同,没那么活跃了。虽是依旧嬉笑着,可面上还是有着那掩不住的落寞。再加上那异常惨白的面色,可以断定,他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啊!”
慕容清目光紧锁着宝儿的面部,他好希望能看到一点动容。
看着那依旧笑闹的样子,宝儿冷了脸。“你最好把我送回去!”
语调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慕容清咧开了嘴角,枕起了胳膊,悠哉的靠在了车厢上。
“我叫慕容清。”
磨过头来,笑颜灿烂道。
“停车!”
无视了那张俊脸,撩开帘子对着赶车的人喊道。
只是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看来,那个死男人不发话,车是不可能停的了。
宝儿平复了下情绪,直勾勾的盯了他一会。
“别那么痴迷的看我,会让本公子犯罪的。”
慕容清嘴角漾着笑意,凤眸波光潋滟道。
“你到底要闹哪样?”
看着一副橡皮脸模样,有些无力道。
“带你好好游历一番这大好河山啊!”
眸中染着期许之色,磨过头来道,“不好吗?”
“呵呵,世子想要游,那就好好游吧。本夫人就不奉陪了!”
冷笑一声,作势就要跳出了窗子。
慕容清面色一沉,立马伸手把人给拖了回来,捆到了怀里。
“请自重!”
“呵呵,想下车直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动怒,可别伤了身体啊!”
慕容清嬉笑着放开了手,转头就吩咐车夫停了车。
宝儿瞪了那男人一眼,毫不犹豫的从前面跳了下去。
寒风嘶啸,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雪道上行走着。后面还有一辆紧跟着的马车。看到这情景,你会作何感想?抽风了吧,有车不坐?!
宝儿走了一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丫的,这也太冷了吧!人家除夕都窝在被窝里守岁,她倒好,大
冬天的在这压马路?
也不知道,那只妖孽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很着急吧。
正想着,身上就感觉到了一片暖意。
“走累了?风太大,把披风披上。”
慕容清笑的妖媚。
宝儿按住了披风,抬头看了看那张放着柔光的脸。
“为什么把我掳过来?”
“我看上你了啊!”慕容清毫不避讳,直接答道。
宝儿起了身,听到这话差点闪了腰。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话,果真真性情啊!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家相公很快就能找来,你看不看得上,也都无所谓了。”
边系着衣带,边抬着下巴淡笑道。
“哈哈!我俩打个赌如何?”
慕容清斜靠到一旁的树干,朗声道。
“赌什么?”
想玩,那就陪你好好玩。不过,玩死了,我可不负责哦!
“既然你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我们就赌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如果他追的上我俩,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如果他追不上,那么,你就要陪我一年!如何?”
慕容清缓缓的踱到了宝儿面前,俯下身子,兴趣盎然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宝儿快速思虑着,凭着她对乐墨的了解,一个月之内,绝对没问题。如果能换来慕容清的一个条件,那么,对于乐墨的计划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毕竟,身为景王府的世子,手底下的势力,定不会太弱。并且他的势力积聚在边疆,万一将来有变,乐墨就会多了一份保障。
杏目弯起,巧笑倩兮,“一个会不会太少了?三个如何?”
慕容清本以为还要使出一番心力,没想到她竟然就同意了。可是看着那张笑的如此灿烂的脸,顿觉一阵发凉。
不忍看着她沉下脸去,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好!”
桃花镇,花铺后院,幽静异常。
吕张匆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乐墨脸色苍白的窝在榻上,神情有些焦躁,再难有往日的淡然。
见吕张进来了,忙问道,“司闾那边有消息了吗?”
看着主子那着急之色,吕张微垂着脑袋道,“没有。”
乐墨眸色一瞬黯然,复又压住了那焦急之色。
司闾驻守吴地这么多年,两天过去了,竟然都没能查到一点消息。
慕容清,我果真是低看了你!
心底一阵的烦躁,忍不住呛咳了两声。
吕张看着主子如此,一阵心疼。
“主子,要不要把中城的暗卫、、、、”
乐墨凤眸凝着一抹暗沉,素手抵着苍白的唇角,又轻咳了几声。
“吩咐他们好好在中城待命,严查入城的马车,我随后就到。”
今日师父刚接到皇令,需要带子入宫参加祭祀。慕容清定会出现在中城。
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空,竟然跳出了太阳。青瓦上的积雪都开始慢慢融化了,滴答的落水声若鼓点,深浅欢奏着。
午后的暖阳透过隔窗洒到了地上,花架子上青藤的剪影来回晃动着,轻柔如梦。
榻上的人凤眸淬染着淡淡的忧伤,若一弯粼粼的春水染上了愁怨。
宝儿,等着相公。
接到谕令的慕容枫,呆坐了一个下午。
中城,阔别了二十多年,本以为有生之年再难踏入。
脑海中翻卷着一个个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有那娇媚的身影。每一副都是那么刻骨铭心,都能撕扯的心肠具裂,鲜血淋漓。
一行清泪顺着那眼角寂静滑落,染了一室的哀怨。
br》山野小道,马车再难往前行了。
慕容清掀开了车帘,先身跳了下去。
几日来的大好天气,原本积存的积雪也都难寻踪迹了,地面上的枯草下面,也冒出了嫩嫩的青芽。
宝儿撩起了帘子,四处打量了一番。阳光大好,风也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冷了,处处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饿不饿?”
慕容清冲着那伸出来的小脑袋,暖笑着问道。
这几日多是在车上随意吃些点心,肉干,真是苦了她了。
原本是有些饿的,可是慕容清一问,她就想到了那难嚼的肉干,立马把头摇的似拨浪鼓。
“呵呵!”
慕容清看着那憋屈的小样子,胸臆顿阔,心情尤为舒畅。
“咱们今天不吃肉干,吃烤肉!”
宝儿一听,果真精神振奋了不少,快速的跳下了车,舒展了几下胳膊。
如果再坐几天马车,人都该被坐废了。还没出吴地,他们就开始走小道了,人都被颠的没脾气了。
不知道,相公找不找到她的踪迹。
她刚开始也想过,像那格林童话中的小丫头一样,撒些石头啊,做路标啊什么的,可是她只做了一次,就完全打消了那个念头。
记得第一天,她捣鼓了半天才撕下了一条布料。趁着下车解手的机会,刚打算给系到树干上。那橡皮脸的男人就靠了过来。
“啧啧,一次撕这么大一块,怕是还没出了吴地,你就得光着身子了。”
很仗义的接过那布条,帮着撕成了十个小细条。
“来,系一个就行。”边说着,边给那树干上系上了一个。
宝儿愣愣的接过那余下的九个布条,怔怔的看着那张无害的脸。
“别担心,我的暗卫绝对认得路,他们一定会好好珍惜咱们给他们留的记号的,放心吧!”
抚慰的淡笑着,若那染水白莲,柔情能够浸透到心田。
宝儿尴尬的笑了两声,攥着那一手的布条回了马车。
买高的!原来后面还有暗卫,丫的!
两人在车边待了一会,那出去打猎的车夫很快就回来了。
宝儿一看,两只山鸡,一头小野猪。有食欲的同时,心里也默默祷告了一番,安息吧,安息吧。
慕容清很熟练的打理了那两只山鸡。刚想拿刀剖开野猪,就见那女人缩了缩脖子。就把野猪交给了车夫,拿到远处打理去了。把那野鸡穿上了棍子,架在了已经烧得很旺的柴火上面。
宝儿吃了四个鸡腿后,看着那滴着油的烤猪就再也没有食欲了。真真是吃不下了。
两人吃完后,慕容清把那烤好的野猪包到了油纸里,放进了车厢。
那个吃饭时消失了的车夫又回来了,竟是骑了一匹,又牵了一匹。
“前面是山路,马车走不了,我骑马带你。”
慕容清解释道。
宝儿打量了一番那被牵着来的马,看着那油光水量的鬃毛,和那粗壮的四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果真是好马!
忍不住走上前去,果断伸手摸了摸那英俊的脑袋。
慕容清刚想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意外的是烈风竟然温顺的张了张嘴,靠着脑袋蹭了蹭那手。
一旁跟着的马夫瞠目结舌。谁人不知,景王府世子三年前从南疆寻回了一匹烈马,名为烈风。
此马桀骜不驯,初到景王府马场的时候就伤了五个驯马师。任何人只要靠近一米之内,它必然蹬蹄踩踏。后来,世子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把它驯服。本以为驯服之后,别人就可靠近,可惜,再次靠近的除了世子,一个个都悲惨的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