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昭华-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衍但笑道:“病榻之前,但召周公辅成王,这有何不能说?新天子如何想,齐泰、黄子澄如何想,百官如何想,我就不知道了。”

    燕王带着队伍离开沭阳,沿着官道一路南行,终于在午时,望见淮安城,而在淮安城之前,却有一条自西向东的浩浩江水,挡住了去路。而这滔滔的江水上,居然没有一只舟楫,想要寻舟渡江,却发现淮安府的官员都不知道去了何处。燕王只好命人顺着江岸,往上游下游寻找船只,不仅没有发现一艘船,连捕鱼的渔民都没有见到一个。

    燕王大怒,知道是淮安府的官员与他作对,便命伐竹造船,没想到竹筏还未造成,却听得三声炮响,震天动地。待烟尘散去之后,大江彼岸忽然冒出无数兵马,都持着弓弩等兵器排列于堤上。看旗帜标识,居然是皇帝亲军虎贲左卫。

    新帝阻拦燕王过江,居然出动了虎贲卫,这像防贼一样的做法简直是激怒了燕王,不过还未待他说话,却见高煦拍马而来,“父王儿带兵杀过去吧!”

    他声音洪亮,又说得清清楚楚,话音未落,只见江对岸又是一声炮响,虎贲卫军士居然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高煦的方向。陈性善大惊,急忙阻拦道:“那是燕王次子高阳郡王,尔等不得无礼!”

    燕王推开高煦,走临江水,登竹筏用马鞭指着对面道:“我乃燕王,大行皇帝嫡四子朱棣是也!皇帝崩殂,为人子者,千里颠踬,意欲渡江奔丧,尽人子之孝,天可怜见!尔等哪个敢阻拦,且将箭朝我胸**来……”

    对面的军士听见燕王喊声,俱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陈性善急忙站在江堤之上回话:“燕王殿下,臣谨奉圣旨,‘如王执意要来,可令王一人渡江,余者不得登舟。敢登舟者,俱杀无赦!’请殿下三思!”

    随着陈性善的呼喊,虎贲卫的将士们又收起弓箭,亮出枪刀来,一副准备厮杀的架势。而在江北,丘福飞身跃到竹筏之上,一面遮护燕王,一面令部下将竹筏一字排开,高煦早已牵着战马,持着长缨枪朝燕王大喊:“父王,杀过去吧!”

    高炽急忙拦下他,和道衍两个拉住燕王。燕王的牙齿咬地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为激怒而剧烈抽搐着,他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阻拦,也没想到自己将要奉诏辅佐的是这样一个“成王”,他若是只身渡江,前途叵测,他这个侄儿又不知道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是扣押,还是拘禁?若是强令将士渡江,看对面大炮林立,弓箭完备,是完全不准备留什么情面,一会儿刀兵相见,寡不敌众的是自己这方,而且这样的血流得值得吗?

    道衍此时低声劝道:“大王以至孝渡江,奈何有违诏命,反斥不孝。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且老衲曾闻‘舍恚行道,忍辱最强’,惟愿殿下养成龙虎之威,暂忍今日之辱,他日风云感会,羽翼高举,则大江投鞭可断也。今日何必非得执着于此!”

    这一番话说地燕王渐渐平息愤怒,望着江水默然良久,长叹一声道:“那就暂回,我不欲在热孝之中,操持兵戈,若然,则真不孝也!”

    说罢将马鞭折断,投入江水之中,看着马鞭在水波之中沉浮漂远,心中默念道:“他日风云感会,羽翼高举,则大江投鞭可断也!”

第五章 救荒本草() 
北平城里,三两个脚夫拎着担子提着行李,间或聊了几句货物。街道上一两匹驽马牛车慢悠悠地赶过,屙了一地的屎尿,恰好被推开车窗的仕女看见,“啪”地一声关住了,里面传来作呕的声音,出来倒洗脸水的商楼掌柜的也看到了,不由得和旁边通州来的客商挤眉弄眼,这便是北平城街道一景了。

    “都让开,都让开——”二人骑着马风驰电掣一般,马蹄一脚踢飞了脚夫搁在台阶下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行李,气得脚夫嚎丧起来。还没嚎几句,却被人捉住了肩膀,道:“你也是没有眼睛!你看看他们什么人,便是马踏死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去!”

    这脚夫定睛一看,只见马上之人皆腰系革带、悬铃、持枪、挟雨衣,腰间还挂着竹筒,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是急脚递吧,出了什么事儿啦?”

    所谓步递曰邮,马递曰驿。邮与驿之差异在此。而本朝承元旧制,于洪武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同时并“置各处水、马站及递运所、急递铺”,水、马站,洪武九年改为水马驿。水置船,陆用牛、马、车。

    急递铺与水马驿、递运所,并称为邮驿三大机构,而职责分工不同。水马驿和递运所主要运送经济作物和农副产品,转运军需等物,同时还有公差往来,日常事务繁忙,负荷最重。它们依靠的交通工具,主要是马、驴、牛、车、船。

    而急递铺任务单一,职专“公文递送”,朝廷文书通达四方,而要求特别严格。在时候都必须做到安全、;凡递送公文,照依古法,一昼夜通一百刻,每三刻行一铺,昼夜须行300里。但遇公文至铺,不问角数多少,须要随即递送,无分昼夜,都必须“随即递送”,鸣铃走递不得滞留。

    很有意思的是,铺卒最先的是布政使司,随后都指挥使司和按察司均接到了急递铺的公文传信,不一会儿三司便传来嚎天呛地的哭声。

    而此时的燕王王宫之中,也正欢声笑语。中殿里,张昭华抱着四个月大的孩子走了进来,把孩子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地解开了襁褓孩子在床上咿呀咿呀地挥舞着手脚。

    “母亲,”张昭华乐呵呵道:“你看他可有劲儿了,一个劲儿蹬腿,一会儿还能翻个身呢。”

    徐王妃见她把孩子扒地净光,像摆弄玩具一般,不由得好笑起来,又见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便伸手抚弄他。椿哥儿显见的是吃了奶,心情大好的样子,只微微一哄,他就冲王妃笑起来,似乎想说话一样,只是张大的嘴巴却只有粉嫩嫩的一层牙床,并没有一个牙齿。

    椿哥儿就是高炽给孩子取的名儿,出自《庄子?逍遥游》——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也是他和张昭华约定的,生个男孩便叫椿儿,希望他小知小年,大知大年,朝菌晦朔,长欢于春秋之意。至于大名,现在可还没有,要得等到四岁的时候,宗人府才给施舍一个名字出来。

    “母亲,您摸摸他的脚后跟,”高炽在旁边看着,忽然笑道:“摸摸看。”

    王妃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伸手抓住了椿哥儿的脚踝——却见椿哥儿忽然哼哧哼哧地小声叫嚷起来,两只肉嘟嘟的小腿有力地伸缩起来,就像在空中蹬起了自行车一样,上下颤巍巍地摇摆着,眼睛居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居然一抓住脚后跟这个地方,椿哥儿的反应就特别敏锐起来,看得徐王妃的心都融化了般,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几口。

    “好玩吧,我早就发现了,”张昭华也伸出两根指头逗弄着:“他喜欢这样。”

    好吧,这初为人父母的两人,的确像探宝一样把孩子浑身都把弄遍了。

    “还是你养得好,”王妃摩挲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腿,对张昭华道:“胖起来了,比刚生下来胖许多呢。”

    其实还是乳母的功劳,主要是椿哥儿也能吃,三个乳母轮番供他,结果半夜自还能哇哇地饿醒来,最近这两天,张昭华打算给孩子加辅食,先弄点果汁、菜汁这样的,往后慢慢加米糊糊和蛋羹,这一点几个乳母都不赞同。

    不赞同,是因为在这时候的育儿观念里,人、奶喝得越久越好,有的三四岁才断奶,所以这时候乳母和孩子的感情就是如此紧密和割舍不开。所以这三个乳母见张昭华给孩子喂果汁,便以为这是不要他们奶了,一个个提心吊胆地。

    她们倒没有张昭华想得那么深,想什么今后靠着哥儿发达怎么样,就是贪图现在的这一点好处,因为当上世孙的乳母,丈夫也得了恩赐,免除劳役,还有大把的赏赐,光是洗三那天往盆子里丢的东西,这七八两的黄金,都分赐了她们,喜得她们只盼长长久久地留在王府,连对自己亲生孩子没有奶吃的愧疚,都少了几分。

    张昭华见高炽也逗留在中殿里若干时间了,不由得戳了他腰眼一下,道:“你怎么不去前殿,那儿不是开宴呢吗?你还有空到中殿来?”

    燕王和众将士在存心殿宴饮,“我坐在那里,”高炽解释道:“大家怕都是不自在呢,我叫高煦高燧陪着喝了,今儿能喝一天呢。”

    高炽是个爱文的,这一点燕王手下的将士都知道,他们军中大老粗习惯了,酒喝到酣处,各种不雅之态就露出来,对着燕王没事儿,对着世子就太尴尬了,倒是二王子和三王子能跟他们一帮粗人玩得开,所以喝酒无妨。

    高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干脆说是喝多了避席而去他们喝个痛快。不过张昭华不这么想:“你叫高煦作陪,自己来了后院,传出去叫人家怎么想,宁愿在妇人这里流连,也不愿和他们为伍?”

    高炽默然,不一会就换了衣服出去了,过了半刻,孩子哇哇闹起来,张昭华赶紧叫了乳母进来喂奶,她一转身才看到角落里缩着的人,心里不由得一跳。

    这人便是高煦的侍妾李氏了,王妃这几日咳疾又发,她也过来服侍,只不过不多时便被遣回去了,这一次也一样,王妃打发她回去。张昭华平常不见得她,听闻她连花园也不去,这一回见她好像也没有瘦,两颊好像还多了些肉,只是形容木木呆呆地样子,见人也不敢直视。

    张昭华不知道她在中殿坐了多久,也不知道高炽看到她了没有,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王妃看着她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根刺是不是,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她倒也不觉得这是刺,说不得是高炽心里的刺,这个人的存在提醒着她的优柔寡断,提醒她人性上的不足,也提醒她人就是这样劣性,己所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