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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报出了药名。
那是一种可以使人上吐下泻、精神涣散、手脚无力的药水,它不会致人命,但只要吃了它起码两三天内起不了床,连大小便都无法自行控制。
这种药还有个特点——不容易检查得出真正的病因来,而且这种药稀少且无解药,只能靠吃者自己的身体抵抗力来慢慢恢复。
钟公公也知萧宏不太希望萧棣元和昭国皇帝李霈及其随同大臣们见面,因此立即领命而去。
让萧宏始料不及的是——在他方才小声地嘱咐钟公公时柳氏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五尺的地方。
她是想来看看他顺便和他说一会儿话的,她知道他为明天的事而紧张,所以也想趁机来表示关心,更重要的是想和他谈谈明天将要面对的事。
如果明天李霈和萧棣元见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曾经极力掩藏的秘密,会不会就此被轻巧地掀开一角?她实在不能不担心。
由于她是皇后,且萧宏一向准许她自由进出御书房,所以她进来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她进来了,轻步穿过一条不长的廊子,穿过几座屏风,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她已经能透过垂下来的门帘看见他了,正准备掀开帘子进去时忽然见他招手让钟公公近前去说话,她忙止住了脚步,躲在屏风后面。
如此,他跟钟公公说的话便被她悉数听了进去。她大惊,忙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按理说,不让李霈和萧棣元见上面也是她的愿望,她不明白自己的真实反应却是这般的忐忑和挣扎。
她走得很快,但是并不是直接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走到御花园里面去。
这种时候御花园里应该是没有人的,她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想一想。
她进了御花园,找到一处有凳子的地方坐下,仰头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如果装作不知,让萧棣元这几天卧病在床,事情的真相便可以推后揭示了,这不正是她和萧宏所愿的吗?
当然,也许他们双方见了之后什么事也没有也说不定,但见面所产生的危险比不见面要大,这是显然的。
柳氏很少有这般左右为难的时候。
她甚至有些嘲讽自己——难道这么快就被那小子给收服了?
但是,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又不免有些可怜萧棣元。
这个人是在她的眼皮底下长大的,虽然她以前并不怎么关心他,但是两人每日还是能见到,她知道他一直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她也曾经无数次地给他难堪,让他对她敬而远之。
如今,他主动不计前嫌地与她修好,足见他的心不坏,而且胸襟开阔,她自问自己没什么可以帮到他的,也知他不需要她的帮助和同情,可此刻,她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次自己可以帮他一下。
但是,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误了萧宏的大事,引出不可估量的后患来。
唉。。。。。。柳氏长长地叹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身侧响起:“母后怎么跑这里来了?睡不着吗?”
柳氏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但双手依旧紧抚着胸口,喘着气问:“你怎么在这里?”
萧棣元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道:“儿臣经常夜间到这里来散步的。”
柳氏轻拍着胸口,没有说话。
萧棣元说:“母后是不是有心事?”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她看,眼神里有着实实在在的关心。
要怎么办?要不要提醒他?柳氏的心在挣扎着。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权衡过了利弊。
“我要回去了。”柳氏说,人已经站了起来。
“儿臣送母后回去。”萧棣元说,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必。”柳氏转身就走了。
萧棣元想了想,终归没有追上去。
夜里,柳氏从恶梦中醒来,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当是赎罪吧,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柳氏叹着气说,起身下床,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
然后,她将这张白纸仔细地折叠好用信封装住交给一名宫女,道:“立即送到二殿下那里去。”又加重语气道:“要亲自交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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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更来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到来()
这是一封只写了两句话的信,这两句话似诗非诗,抽象而简练,但萧棣元只看一遍就领会了信里的意思,立即将信扔到火炉去烧了。
他早就预料到萧宏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明日得以顺利地见到昭国皇帝李霈的,所以他夜里也迟迟未睡,在想着明日自己可能会遭遇的情况。
依着这些想象,他一一想出了应对的方案。但心里依然有些忐忑。
收了柳氏这封信,他心定了不少。
他并没有完全地相信柳氏信里的话,但既然柳氏提醒他注意明早的膳食,那么他好生留意着总是好的。
次日清晨,当负责膳食的宫女和公公将早膳都摆上桌子后萧棣元象征性地拿起筷子夹了几夹菜放到碗里,然后目光朝这些宫女和公公们扫了一眼。
其中哪个是放药者他一看神色就知道了,他让那位公公近前来,微笑道:“本宫今日胃口不太好,就不吃了,赏给你们吃吧。”
他已吩咐丁聪专门给他熬粥去了,可以赶在昭国皇帝到来之前喝上。
那名公公听毕脸色煞白,赶忙跪下道:“奴婢承受不起。”
萧棣元也不多说,吩咐道:“那就撤掉吧。”
那几位宫女和公公立即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上的饭菜。
在他们的印象中,萧棣元极少这般的,他们心里既郁闷又害怕。
待他们将早膳撤掉后,丁聪端着一碗热气滚滚生鱼粥进来,由于粥里面撒了一把葱花,闻起来就更香了。
丁聪当着萧棣元的面用银针试了粥。
银针没有变色,这粥是安全的。
萧棣元这才拿起勺子慢慢地喝起粥来。
那边厢,萧宏也在吃粥,吃到半途时钟公公从外头快步进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顿时一变。
“陛下,还有一刻钟昭国皇帝就要到了,您看怎么办?”钟公公紧张地问。
萧宏沉着一张脸在快速地思考着。
还没待他想出个妥当的法子时萧棣元已经进来了,萧宏顿时有几分心虚。
萧棣元一副全然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朝萧宏恭敬行礼,然后微笑道:“父王今日气色看起来很好。”
面上波澜不惊的萧宏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伸手拿帕子擦了擦嘴,道:“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萧棣元同样一脸的波澜不惊。
萧宏嘴角微抽,终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萧棣元才刚坐下,柳氏和萧棣开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也就只好这样了,萧宏在心里哀叹道。
约莫过了将近一刻钟,外头有人快步进来汇报道:“陛下,昭国的国君已到达宫门口。”
萧宏立即带着柳氏、萧棣开、萧棣元和一批大臣出门相迎。
在距离皇宫门口不远处,化名为赵宝木的周荣正朝着宫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前些天已收到李霈写来的密信,现在正按照李霈的指示在这里等着。
前方忽然想起了锣鼓声,紧接着宫门被缓缓地打开。
周荣看到了朝着这里走来的李霈,眼眶顿时一红。
在这无亲无故的异国他乡,终于见到了自己国家的国君,心里的激动和欢欣可想而知。
周荣悄悄地往自己右侧肩头扣上一枚铜章。
这是他和李霈之间的信号。他已易了容,必须靠信号来让李霈知道哪个是他。
在前面的几封通信里,周荣已将他这一年多来对萧棣元的身世的调查结果告知李霈,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已有种接近真相的感觉。
周荣在信里让李霈一定要想办法与萧棣元单独见一面,因为这会会李霈的判断提供帮助。
萧棣元跟在萧宏的身后,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他们要到宫门口的广场上去等候李霈一行人的到来。
很快,李霈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内,越走越近了,彼此看得越来越清了。
萧宏立即阔步上前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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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待他想出个妥当的法子时萧棣元已经进来了,萧宏顿时有几分心虚。
萧棣元一副全然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朝萧宏恭敬行礼,然后微笑道:“父王今日气色看起来很好。”
面上波澜不惊的萧宏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伸手拿帕子擦了擦嘴,道:“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萧棣元同样一脸的波澜不惊。
萧宏嘴角微抽,终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萧棣元才刚坐下,柳氏和萧棣开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也就只好这样了,萧宏在心里哀叹道。
约莫过了将近一刻钟,外头有人快步进来汇报道:“陛下,昭国的国君已到达宫门口。”
萧宏立即带着柳氏、萧棣开、萧棣元和一批大臣出门相迎。
在距离皇宫门口不远处,化名为赵宝木的周荣正朝着宫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前些天已收到李霈写来的密信,现在正按照李霈的指示在这里等着。
前方忽然想起了锣鼓声,紧接着宫门被缓缓地打开。
周荣看到了朝着这里走来的李霈,眼眶顿时一红。
在这无亲无故的异国他乡,终于见到了自己国家的国君,心里的激动和欢欣可想而知。
周荣悄悄地往自己右侧肩头扣上一枚铜章。
这是他和李霈之间的信号。他已易了容,必须靠信号来让李霈知道哪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