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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多,能收集到的信息也比你多,可你分析出来的,居然跟我差不多。”
难怪聆音相信杨清。
望月现在也相信他了啊!
杨清笑一笑,低头继续喝茶。
望月起身,在屋中走几圈,低着眉目沉思。杨清有些情况不知道,所以分析的也有局限性,但基本全对。困着水堂主的,该是圣教造反那帮人。不想聆音离开,想强迫聆音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聆音趋利避害,不想跟对方硬拼,可她与自己交好,虽为了保护自身不想动手,但聆音却并非愿意跟造反一众合作的。
聆音想要离开。
然则她不想用毒,防止日后教主真的失势了,圣教被对方所把控,对方跟她秋后算账。
幸运的是,杨清到来了。这个人武功很高,在这些人中来去自如。除非遇到的谎给忘了。事后杨清拿出来诈她,她会一诈就出丑的。
望月无法给杨清一个明面上的解释,说自己和原映星的恩怨。索性就闭嘴,少说少错。
所以说,杨清就是好人啊。
她不说,他也没有再逼她,真的就轻轻揭开了这件事。
为了赎罪,也怕跟杨清呆在同一个空间,当晚,望月积极与水堂主、火堂主二人商谈,为明天几人的出走商量。聆音到这时候,才展现出诚意,“百花楼不用担心。卫卓是我的人,虽然被刑长老他们策反,但卫卓身上早早有我下的毒,我还没有给他解药,他自然不会投向敌人。明天在百花楼,卫卓会配合我们大闹一场,做足戏。出了百花楼,这一条街上,才是对方真正的步兵。”
望月说,“幸运的是,你之前给他们造成了错觉,让他们觉得你不会用毒。既然你和你手下的都不用毒,那你们的武功,根本不足以逃出去。对方警惕性放松,现在请来的最高高手,也就是对付小四儿的。而杨清和我,都是意外了。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我熟通魔教所有心法,所有武功套数。”
聆音嗔笑一声,“什么叫让他们觉得我不会用毒?我本来就不会用毒,明天我还是不会用。月芽儿,我的生命安全,就拜托给你们啦。”
望月点头。
不管怎样,聆音能摆脱现状,对她都是有利的。
本来打斗,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临走前,望月几分尴尬地看着明阳,“小四儿,我们出去后,聆音的毒术太出名,恐怕他们还会追过来。你能不能负责保护她?”
明阳其实没有听明白,只说,“好。”
望月委婉道,“我与杨清去找云门的小辈们解…毒,你的身份,实在不太合适。”
明阳:“……您不要我了?”
望月尴尬。
聆音噗嗤乐道,“火堂主,有没有点眼力劲儿?月芽儿要追男人,你一个大男人,总是杵在她跟前,这让她怎么追男人?”
明阳沉默。
聆音更加乐了,一本正经道,“火堂主,为了月芽儿的性福生活,你可得多多包涵啊。你不是自诩为最忠心吗?那让让路,给月芽儿和她的情郎一点私密空间,这点儿苦,你能忍受吧?”
“自然可以,”明阳冷冷瞥她一眼,回头跟圣女表忠心,“我对您绝无非分之想,对杨公子绝无嫉妒之心。水堂主说的我像是第三者一样,绝没有这样的事。”
望月松口气,一脸欣慰道,“小四儿,你对我太好了……来世我再报答你吧。”
聆音看着他们这对主仆情深义重,捂着嘴打个哈欠,觉得跟看戏似的,“今世已经打算许给杨清了是么?”
望月回头:“你不能闭嘴?”
明阳回头:“闭嘴!”
如此这般决定下来,几人便回去睡觉。等到天微微亮,百花楼还沉睡在昨夜的糜乱狂欢中,几个人便起了身,开始行动。按照聆音事先的排演,几人活动筋骨,在百花楼中打了一场。为防止外面的人发现,结束的很快,迅速将阵地转到了外面的巷子里。
果然出去后,除了百花楼里追出来的人,巷子四面,也围上了数十个人。
望月与明阳一左一右,将聆音护在中间。
对方阴测测地行进:“火堂主,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火堂主:“我从不多管闲事。”
“那你现在?”
“你们脸大,当然当得上正事了。”答他的,是站在水堂主右侧的持刀少女。
笑起来张扬大气,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
一笑之后,少女手中刀在地上一点,就飞身,向最近的人迎去。一场打斗,在她的强势破局后,不可避免。众人看出少女武功不高,都不把她放在心中,关注的地方都在火堂主那里。后几十招下来,竟无人能从少女手中得到好处,才慢慢重视起来。
少女身形灵活,刀法有魔教的影子在,可是身形却带些轻盈踏水的路子。
时而用掌,时而用刀,又时而衣衫飞如蝶英,结合在一起,总是哪里很奇怪。
她不紧不慢,一式一招,自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在其中。越是时间往后拖,她的气势越是堆得强大。身边与她缠斗的人,风声赫赫在前,竟连刀风都破不开。
水堂主聆音被护在中间,眼看望月的招式,心中一停:好像有云门的影子在里面。
杨清教给望月云门的武功了?
“别光跟他们打!拿下水堂主才是重要的!”打斗中,还记得自己在干什么的人大喊。
却听少女朗声回答,“打过了我和火堂主,我们才将水堂主奉还。大家在这里做过一场,我二人不倒,谁也别想从中取得好处!”
她的话说得太拉仇恨,更多的刀剑招了过去。
一人数了数人头,悄悄摸过去问卫卓,“他们不是三个人吗?为什么现在只有两个?”
“哦杨公子。”卫卓答得心不在焉,一直浑水摸鱼,眼睛却紧盯着战场中间的水堂主看。他当然是最希望水堂主被救出去的,不然自己的毒,谁给解啊?卫卓回答道,“之前火堂主带人来找水堂主解毒,那个人就是杨公子。”
他这样一说,明显没有说太多关于杨清的讯息,对方却想当然地认为:那位杨公子中了毒,武功当然没有,或者现在也发挥不出来了。不足为虑。现在只要能破了火堂主和这个陌生姑娘的阵势就行了。
天边渐有鱼肚白,有火光冲上。远远有魔教人飞来报道,“这边的分舵被人烧了!快快快,快去营救!”
为首人眉心一跳:调虎离山!
正有人有意退出去救火,却被那少女一刀横过来拦住。她噙着笑的眉眼,是人倒下去的最后印象,“哪里走?没有打败我,这里谁都别想走。”
众魔教人心想:原来是个脑子一根筋的傻姑娘。
为首者不屑地一挥手,“想打?自然有人应对你!来人,我们走!”
当场有一部分人退出了战场,向远方的火海中奔去。望月和明阳二人,依然在原地,摆出了更强大的阵势,迎接接下来的人。在对方一乱之际,水堂主与卫卓的眼睛在半空中碰到,接触到了信息。
卫卓立即叫道,“打起精神!把他们都抓住!”
“杀了他们!”
“就这样!打!拦住拦住!”
他一通乱叫,几个魔教人注意力不专注,当即手忙脚乱,回头,恼恨一瞪,“小子闭嘴!”
突变在一瞬间产生。
火堂主忽往后一退,伸手抱住了水堂主的腰,向半空中一纵。而另一边的少女,飞身而上,手中刀劈中一个人,在他往后摔倒时,她蹋身而走,手里的长刀往斜上方扔去,当踩着的人完全倒地,脚无可落之地时,真气再一纵。
望月踩上了刀身,刀光与血气凛凛,她再向上纵了两长。
时间恰恰好,在刀身在半空中无力下落时,屋宇上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住了少女不由控zhi后倾的身子,将她拽上了屋脊。
被抱在怀中,望月笑道,“分舵离这边这么远,你来得真是快。”
“是啊,不然你武功没有学精,想纵梯而走,却从半空中摔下去的英姿,这里每个人都是你的见证了。”
“……没有发生的事,不要说出来好吗?!”
一旁女声弱弱道,“打扰一下,二位。我们在逃亡好吗,打情骂俏可以之后再说吗?”
杨清这才一笑,提着望月的腰,在后面人追杀而来时,向前方几纵。云门轻功之飘逸清灵,在他的身形中一览无余。魔教对轻功的心法不如云门,火堂主的武功也不如杨清,再带着一个不配合的水堂主,在后面跟得就有些艰难了。
幸而他们艰难,后面追的人,更加艰难了。
如此一走十几里,直接出了镇子,再沿着官路行走半个时辰,连杨清的轻功都有些后继无力,几人才停了下来,在此分道扬镳。
火堂主跟水堂主在一起,这两人彼此谁都嫌弃谁。望月回头看眼沉静如磐石的明阳,觉得真是委屈他了。她心软一下,走过去拉过明阳,小声跟他讲,“你和聆音一路往北走吧。我很大可能跟杨清去云门,去那里,说不定你还能跟我碰上。”
明阳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郑重点头,“好!”
望月再看看一边无所事事的聆音,心想,聆音倒是不需要有什么嘱咐的。她本来就不杀人,即使面对白道中人,也能聊得下去。聆音的问题就是情孽太多,这就、这就……辛苦火堂主了!
望月跟杨清离开,说起江岩他们。杨清答,“之前有与师侄们通信,他们在得到书信后,已经往这边走了。我们沿路过去,就能在中途遇见。”
他之前从聆音那里,拿到了一些万能解药。聆音的说法是,无香解起来太麻烦,须得见到人才行。但是明显现在没这个机会,就拿万能解药拿去用吧。只要杨清的师侄们使用武功没有杨清这么频繁,用了万能解药,再自行调理几个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