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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狗仗人势的东西,若是没有秦王在场,我看你还有没有胆子打我。”
齐天法师气得浑身打颤,“再给我赏多她几巴掌!”
顿时又连续挨了四下暴力的掌掴,打得南宫兜铃满嘴是血,半张脸红肿不堪。
生平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师父平日里经常小打小闹般的教训她,可从来没真正下过狠心把她往死里打,更加没有像齐天法师这样当众羞辱她的尊严。
南宫兜铃两眼布满红血丝,心中仇恨和怒火交织焚烧,感觉胸膛要被恨意撕开。
她本可以一鼓作气,在铁链上作隐形咒松绑,接着狠狠反击这个侏儒;
但她忍住了,单打独斗她还有胜算,但是齐天法师背后有秦王撑腰,面对百万大军,就算把灵气耗尽,她也打不过。
除了一忍再忍,无计可施。
车里传来一声责备:“齐天法师,你闹够了没,赶路要紧。”是秦王的声音。
“遵命!大王!”
齐天法师到底还是抢走了她腰间的青龙引魂幡,“待我把这个献给大王玩玩。”
又扯断她腰间的布包,翻了翻,发现是空的,“破包一个,还以为装着奇门暗器。”随手丢到地上。
那包是师父亲手给她缝的,她从小带到大,可惜南宫兜铃双手不自由,无法捡回来,只能气愤的瞪着他。
“三寸钉”得意忘形的笑着,大摇大摆的回去马车。
车轮转动,将南宫兜铃往前一拽,她双脚不得不小跑起来,才能避免自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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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满月悬空,光耀苍穹,囚笼外的砖地一片霜白。
囚笼是纯铁打造,每一根铁栅比她手臂还粗。
南宫兜铃身上捆着锁链,脚上戴着镣铐,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唤。
这里是秦王的别宫后院,把她锁进囚笼以后,秦王就不再理她,隔着高高的宫墙,她听见墙的那边传来鼓乐阵阵,无数女子发出柔软的欢声笑语,琴瑟和鸣,连绵不绝,伴着歌曲的是轻灵婉转的歌声,似乎在大摆欢庆宴席。
南宫兜铃坐在冰冷坚硬的地上,随风飘荡过来的词曲,在空中隐隐约约,时起时伏,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觉得婉约动人,把她衬得更加孤独。
青龙不在身边,她一颗心静不下来。
守护她的士兵在低声商量,“大王从来不喜欢在宴席上欣赏歌舞,不知为何今天他心情那么好,叫来这么多的歌姬和舞姬,那边一定很热闹,真想混进去讨碗酒喝。”
“哪是大王想看歌舞,听说韩国使臣过来与大王议和,这些女人,都是给那位使臣安排的,卖足面子给韩国。”
“我们真的要跟韩国讲和?”
“你真笨,这叫缓兵之计,待韩国对我们失去戒心,我们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大王说要统一天下,不是说着玩的,六国都把大王的雄心壮志当成笑话看,这些昏君越不重视我们,对我们大秦越有利。”
这两名士兵商量来商量去,转头看了看南宫兜铃,她正闭着眼睛装睡。
“这笼子是用来关野兽的,区区一个弱女子,力气再大也逃不出去。”
“可她有法术不是吗?”
“有法术的话,哪会只让我们两个人看管,一定是个没用的废物,秦王才会置之不理。我们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士兵们说完,左右环顾,见无人发现,便悄悄的离开了囚笼。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多人沉迷赌博。
这两名士兵打赌她出不来,南宫兜铃暗觉好笑。
直到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南宫兜铃慢慢抬起眼皮,黑眸中闪过一丝傲然。
她手指一划,隐形咒出,锁链在身上断开,又在囚笼上点了两下,粗壮的铁栅顿时断去两根,她慌忙用双手接住这两根铁栅,轻轻放在地上,不发出任何声响。
转转脖子,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她不能就这么走人,得把青龙引魂幡重新拿回来。
沿着阴暗的墙根一路前行,忽然,前方袭来一片嬉戏打闹的笑声,南宫兜铃赶紧贴在墙壁上,把自己隐藏在不透光的暗处。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拐角走出来,手挽着手,听她们对话,原来这些女人正急忙忙赶往宴会现场,替换其他歌舞姬进行表演。
另外一拨已经表演结束的歌舞姬也恰巧迎面走来,身影交错穿梭,仿佛一片花丛。
一个个,香艳瞩目,杏面桃腮,脂粉覆盖下几乎看不出她们原来的样貌,腰后拖着长长的素纱,头戴珠饰,随着纤细腰肢扭动,宝石轻轻摇响,每个女人好像没有骨头,走起路来,东一摇,西一摆,一口气就能把她们吹倒,极致的风******人们在私底下肆无忌惮的议论起来。
“大王不肯亲近我们,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母亲就是舞姬出身,所以他不喜欢看舞姬表演,可男人就是男人,眼睛不看你,不表示心里没在想你,他在喝酒,说不定胸口里面已小鹿乱撞。”
第139章 :千岁本是秦王妃()
“怎么个撞法啊?我可没看出来,我们给大王斟酒,他也不理不睬,反而拿了一面什么军幡出来,想要送给韩国大使,只顾讨好对方,却不顾我们,哼,不懂风情。韩国使臣没敢要他礼物,那面军幡啊,又挂回他寝宫去了,肯定是韩国使臣嫌弃那玩意儿不值钱。”
“对方哪是嫌弃,收了礼,就得回礼,大王是想用一面军幡换人家几座城池,韩国使臣当然不收,我看这议和大事啊,是成不了。”
南宫兜铃在暗处,手心里摩挲着安息法师隔着时空传给她的黑符。
师父嘱咐过,不可胡乱使用别门别派的法符,否则会和自己的法术产生冲突,引发不良后果。
具体什么后果,师父也说不准,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使用其他门派的法符。
南宫兜铃如今无符可施,走投无路,这张黑符是她唯一的希望。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走旁门左道,再尝试一次又如何?
笃定主意,也不去管会发生何种危险,她捻起黑符,轻声念咒,一阵风从脚底卷上头部。
她从暗处走出来,月色笼罩下,只见她已褪去了朴素的布衣,霓裳猩红拖地,脚上一双精致缎鞋,容貌盛颜仙姿,嘴唇稍染一抹腥红,牙齿完整洁白,双瞳剪水,瞳孔深处透出一股澄清。
她悄无声息的混进歌舞姬身后,学着她们,把脚步放的柔桡轻曼,每一步都走得妩媚柔弱,还真有点困难,她平时可都是小痞子似的,如今却如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
进了王宫正堂,宽敞堂皇,花瓣遍地,两边铺设矮桌,坐满了大臣将领。
南宫兜铃偷偷在人群中抬起眼,看向正前方的秦王,他正在喝闷酒,看模样一点也不享受宴会的气氛。
她用的是易容法术,模样是照着千岁变化出来的。
南宫兜铃察觉到男人们的视线都往自己这边看来,连负责掌灯的宦官都对她目不转睛,一个个看傻了眼。
南宫兜铃心中一惊,糟糕,本想变个稍微漂亮点的模样,混进歌舞姬里才不会突兀,没想到漂亮的过头了。
千岁可是倾国倾城的狐妖,站在这群庸脂俗粉的歌舞姬之中格外的夺目。
歌姬坐在一侧抚琴清唱,乐曲奏起,舞姬四散而开,南宫兜铃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中间,没跟上她们的动作。
舞姬顿时惊愕停下,看着她,目光中充满疑惑,有人细语:“她是谁?好像不是我们荣乐府的人,平时训练时没见过她……”
大臣们见舞姬都停着不动,笑着交头接耳,“这编舞够新鲜的。”
再这么发呆就要露馅了,南宫兜铃默不作声,走前一步,来到最前方,在秦王桌边,对他柔情一笑。
秦王没有抬头,只顾埋头喝酒,应了刚才那些女人的对话,凡是舞姬向他献好,他都不作理睬。
他一定对这场宴会深恶痛绝,却苦于要招待韩国使臣,不得不煎熬的坐着。
南宫兜铃明白他为何反感舞姬,这些在场的舞姬只会提醒他,他的生母赵姬出身有多么的低贱。
南宫兜铃衣袖拂动,遮住脸颊,开始跳起她擅长的舞蹈——招魂舞步。
招魂舞步起源巫术之舞,和普通的舞蹈相似,只是多了一份邪魅和神秘。
舞姬见她带头起舞,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好像怕秦王发怒,一个个机灵的纷纷在后伴舞,假装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她们舞姿和她不同,让南宫兜铃显得出众无比。
灯火摇曳,红纱飘动,她自恃有美撼凡尘的容貌,舞姿更添狂傲,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衣袖如翻卷的云层朝两边散开。
哗啦作响的衣袖引起了秦王的注意,他终于肯抬起他那高傲的视线,看向南宫兜铃。
纵然有千岁的娇媚五官,但始终掩饰不住南宫兜铃骨子里的俊俏超脱,她心中想的,才不是如何取悦这些色眯眯看着她的男人,而是在想待会儿要如何潜入秦王寝宫去取青龙引魂幡。
她的目光忍不住再朝秦王看去,他脱了盔甲,穿着深黑王袍,不知他有没有把十二仙道万华镜藏在身上,这样东西,她也势在必得。
她手可生花,舞态带风,身形如同神仙玉骨,长发垂在脚边,微微汗湿的脸颊泛起一线红潮,仿佛腮红。
千岁虽美,却从没有以浓妆的形态现身,南宫兜铃照搬她的容貌,素色肌肤上,两片红唇尤其勾人夺魄。
她纵情旋转一圈,周围掌声四起,“好美的女子!天底下竟有如此绝色!”
秦王忽地凝眉,“千岁,你在干什么?”
南宫兜铃脚下踉跄,险些跌倒,啥?秦王认识千岁?
南宫兜铃学着千岁平时那样,用衣袖掩着嘴,故作羞怯,不答话。
秦王额角青筋暴起,“朕没吩咐你从后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