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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恒便顺势叫了一声姐夫。
萧凤梧点头答应了,道:“你姐姐有话要跟你说。”
顾子恒垂着眼睛,把头转向顾倾城。
“恒儿,”顾倾城语气也很温和,“以后你就住在王府里,姐姐姐夫给你请先生读书,虽然侯府被夺爵了,但你读书读好了,也还是能入仕的,到时候重振家声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你一定要痛改前非,再也不要去那等三教九流之地。”
“是。”顾子恒只回答了一个字,似乎十分拘谨。
顾倾城便叹了口气:“我也不多说了,以后你便住在外院的锦尚轩,虽然院子不算大,却也比你原先在侯府的院子要大上一点,连同给你请的夫子、服侍你的小厮,也不拥挤,你觉得如何?”
“长姐,”顾子恒忽然抬起头来,态度十分诚恳,“听说梁先生办了义学,小弟想去义学读书。”
顾倾城把脸一沉:“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为什么非要去义学里读书?是要告诉别人我不肯供你读书不成?”
见她动怒,萧凤梧忙劝道:“你先别生气,恒儿必定不是这个意思。”
顾子恒又把头低下去,轻声说道:“小弟只不过是仰慕梁先生大才而已。”
“那也不行!”顾倾城断然道,“我信不过你!你这烂赌的毛病若不改,这王府的大门便休想走出去!从今日起,好好读书!我每日都会检查你的功课,所以,你别想偷懒!”
顾子恒满面通红,讷讷答应了一声,便不吭声了。
“唉,”萧凤梧忙打圆场,“恒儿到底还是个孩子……”一边摆手叫莲叶送顾子恒到前院去,“今日先歇一歇,明日再读书也不迟。”
眼看着顾子恒走出了长乐堂,萧凤梧才推了推顾倾城,问道:“看出来什么?”
顾倾城唇角泛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在没见到他之前我还不敢肯定,如今见到他我方确定,自己猜测不假,他根本便是有备而来!”
“不太可能吧?”萧凤梧不确定地道,“我派人盯了他两天,这两天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顾倾城摇了摇头,“要不对劲早不对劲了,还能等到这两天?罢了,反正我是不能不留下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随他去吧。”
萧凤梧还是不大能相信:“他这么小年纪……”
“你别总拿他当个孩子看好不好!”顾倾城忍不住抚了抚额,“你只想想你在十二岁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
萧凤梧干笑了两声,随即挺了挺胸:“他能跟我比吗?像我这样英明神武的人几千年才出这么一个!”
顾倾城哭笑不得:“就算是吧,可是十二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何况他一直对我抱着很深的成见,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真叫人看了心里发毛!”
于是把去年中秋周刘氏来看她带了亲手做的点心,结果差点害得她中毒的事说了一遍,“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是怕你为了此事分心,何况我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确定这件事与顾子恒有关?”萧凤梧皱起眉来,“他这棵歪脖树还能成什么气候!干脆砍了做劈柴算了!”
顾倾城忍不住失笑:“罢了罢了,都说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萧凤梧眉间怒色不减反增:“得罪我尚可,得罪你便是罪不可恕了!何况还不是单纯的得罪,他是想要你的命啊!”
“这不是没要成么!”顾倾城不愿意再多说这件事,“你放心好了,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脾气,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的!皇上还是不许你上朝?礼部的差使没让你再去?”
萧凤梧拈着一颗棋子,闲闲敲着棋盘,道:“他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打压我的机会?你看着吧,只怕他会借口我征战辛苦,让我好好在京里休养……”
话音未落,圣旨便来了,果真和萧凤梧所说的差不多,让萧凤梧安心在京中休养,过段日子还会委以重任。
送走了传旨的钦差,萧凤梧呵呵笑道:“瞧见没?画了好大一张饼!”
顾倾城摇了摇头:“这也是做给群臣看的,如此一来,想要投奔你的臣子们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萧凤梧不在意的道,“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他让我休养,连早朝也不必上,那么正好我便可以和你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了!”
顾倾城笑着骂他不正经,又道:“我替你约了陈王妃,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也好给她下帖子。”
“陈王妃?”萧凤梧笑容一敛,“我查过她,她的身份来历是个谜。难道……”
顾倾城点了点头:“她是逍遥宫的人,隐卫。去年你在西南,母亲不放心,过来看了看,让隐卫保护我,自己则去找你了。”
“小两口说我什么呢?”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忽然在近旁响起。
萧凤梧和顾倾城两个人都露出惊喜的神色,齐齐叫道:“母亲!”
一身淡碧衣裙的秦方笑吟吟从暗处走了出来,“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爱打喷嚏呢,原来是你们经常念叨我!”
第685章 秦方()
萧凤梧和顾倾城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请秦方上座,两个人跪下恭恭敬敬大礼参拜。
秦方一手一个都拉了起来,随即松开萧凤梧拉着顾倾城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好儿媳妇!”
顾倾城脸上微微一红,知道这位婆母性子很是有些跳脱,与常人不同,颇有点手足无措。
“别紧张呀!”秦方一边笑着,伸手从腕上撸下来一只碧莹莹的镯子,“这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顾倾城低眉一看,那镯子虽然碧莹莹一汪水似的,里面却似生了一丛草,水草间还有一只虾子在游动,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这是琥珀!”
秦方得意洋洋:“这样的琥珀你没见过吧?我寻了这么多年也只找到这么一块,费了好大的劲才雕成了一只镯子,一直想着送给你呢,要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了。但我上次进京实在是太过匆忙,也没能见你一面……”
“既然是婆婆所赐,儿媳妇自然不好推辞,”顾倾城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从容,“儿媳自从知道您可能会来之后,便给您做了一套衣衫鞋袜,还请婆婆不要见笑。”
“真的?”秦方喜不自胜,“我最喜欢穿新衣服了!”
顾倾城莞尔一笑:“您稍等,我去取来。”
等她一走开,秦方立刻拉着萧凤梧说道:“这儿媳妇真不错!”
“那当然了!”萧凤梧十分骄傲,“我自己选的!”
秦方立刻不愿意了:“什么事你自己选的?分明是我帮你选的!”
萧凤梧忽然阴恻恻一笑:“在西南您把我丢下自己跑了,我还没跟您算账呢!”
“啊……”秦方讪讪然笑了笑,仰头看天,“今天天气可真不错!”
萧凤梧撇了撇嘴:“就您这性子,还真难为您在宫里装了那么多年!”
“这就叫本事!”秦方当仁不让地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萧凤梧摇了摇头,正色道:“您追的那人很要紧?连我都不能告诉?”
“不是不能告诉,”秦方沮丧的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顾倾城捧着一套簇新的衣衫鞋袜走了出来,微笑道:“母亲瞧瞧,可还中意?”
“哎!对啦!”秦方笑眯眯地道,“以后还是叫母亲,或者叫娘亲也行,亲热!”
接过顾倾城手中的衣衫鞋袜细细翻看,衣衫是淡绿色的,裙摆用同色丝线绣着繁复的凌霄花藤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却并不显得绮丽累赘,反而生动活泼。
下面的小衣是葱黄色的,绣着如意纹。鞋子是葱绿色的绣着嫩黄的迎春花,袜子是白色的,却勾着浅绿色的牙纹。
这一见之下笑得两只眼睛只剩了两条缝,“好贴心的儿媳妇哟!竟然把我的喜好摸得这么清楚!”
顾倾城面上微赧:“这都是儿媳该做的。您和君玉先说着话,我去厨房看看,也该准备晚膳了。”
萧凤梧看着秦方把那些衣衫鞋袜包好,旧话重提:“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秦方无奈,这才说道:“那人极有可能是从五胡过来的,你也知道五胡有许多善用毒的人,他们的毒药复杂多变,我唯恐你吃了亏,所以才在京城匆匆安排了隐卫保护你媳妇,便带着曾先生急急忙忙去找你了。
“我得到一点线索,那人原来是逍遥宫的弃徒,”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是你外祖父的徒弟,我的师兄,比我大七八岁。”
萧凤梧面容古怪,“不会是他相中了您,可您没瞧上他,他才一怒之下远走五胡的吧?”
秦方尴尬的笑了笑:“就是这么回事。他比我大了那么多,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又怎么知道他竟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可巧那时候我遇人不淑,一头栽了进去,他更加气恨,跟你外祖父也闹翻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直到我追你去了西南,发现了一些痕迹——你也知道,一些习惯一旦形成,一辈子也难改,所以我才知道是他。一路追了过去。可他不肯见我……”
秦方颇为苦恼,“其实他人本不坏,只是牛脾气上来,也够人头疼的。我虽没见到他,但也得了他的肯定回答,说是绝不会再与你为难就是了。”
萧凤梧就知道,母亲一定跟那人说了自己要争夺大禹帝位。
“师兄能力非常好,”秦方叹道,“我是个懒散性子,若是他肯回来,便是把这个宫主之位让给他也无妨,只可惜他不肯。唉,以后逍遥宫的传承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不如这样,”她眼睛亮晶晶凑过来,“你和倾城赶紧生上七八个孩儿,先紧着我挑个继承人回去,也省的我人生漫长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