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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耶律琛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正了正高耸入云的高帽子,“我也乏了,要下去歇一歇。梁王可要尽快动手啊!你们大禹人不常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么?”
萧凤良皱了皱眉,觉得这个人开始有点讨厌起来。
耶律琛可不管他怎么想,带着一身酒气歪歪斜斜出去,随便找了个屋子便倒下睡觉了。
左侧妃这几天总有些不舒服,她是个孕妇,如今天气又热,总是睡不好,也盼着萧凤良能够安慰一二,最起码心里能好受些。
可是不知怎的来了个男人……
一想到这个男人,左侧妃就有些想吐,堂堂的一国王爷竟然是个断袖,还搞男人搞到了别国王爷的床上!
若是别个也就罢了!
她素日也知道最近梁王喜欢玩弄清俊的小厮,但不过是个玩意儿,勋贵世家许多公子哥儿也有这么一点子爱好,左右无关大局,也没人当回事。
可是自从这个异国王爷从天而降之后,梁王真个人似乎都被迷住了。
作为梁王府后院最尊贵的女人,身上还有着身孕,竟然也不得与梁王相见!
左侧妃心情郁郁,一腔怒火没处发泄,身边服侍的人便遭了秧。
听闻梁王和漠北使臣关起门来饮酒,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留,左侧妃的肺都要气炸了。几次三番逼着身边的丫鬟去请萧凤良。
请不来就是一顿毒严惩。不过她从来不让人打丫鬟的脸,她左妙燕还要维系温柔宽厚的名声呢,所以便让婆子拿针扎,伤口又小不易被人发觉,还痛苦万分。
并以此为乐。
但今日发作了好几个丫鬟,左侧妃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又觉得窗外的蝉鸣实在聒噪,便叫人,“赶紧把那蝉都粘了!吵得人头痛!”
正忙乱着,忽然一个眼生的婆子满面笑容走了进来,道:“侧妃,王爷吃醉了,请您过去呢。”
左侧妃先是一喜,一见那婆子眼生,不由得起了一点戒备:“你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婆子态度十分谦卑:“奴婢是外院服侍的,所以侧妃没有见过。王爷吃醉了,别的小厮在陪着那位漠北使臣,恰好奴婢去送水,便被王爷指了过来请侧妃,不信的话,您请看。”
说着婆子张开手掌露出掌心里抓着的一块玉佩。
左侧妃认得,那正是萧凤良经常佩戴的一块玉佩。当下不再怀疑,急忙令人给自己重新梳洗了,换了一身新衣服,便跟着婆子走了。
她出行身边带的丫鬟婆子自然不少,可是才出了门便碰到了左侧妃所出的四小姐萧倩儿。
萧倩儿只有六岁,不知为何一个人在那里坐在地上哭。左侧妃心中烦闷,命几个丫鬟婆子过去好生看着她送她回园子里去。
虽然这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梁王府中从来不缺女儿,所以她也不怎么上心。
如此一来,她身边便只剩了一个婆子两个丫鬟。
待到了外院,领路的婆子便道:“王爷只怕醒了要口渴,不知侧妃……”
左侧妃也想到了这一点,便叫身后的丫鬟一个去准备解酒汤,一个去取一盆冰来。
醉酒的人难免又渴又热,没有冰怎么能舒服呢?
到了书房外,那领路的婆子忽然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喊肚子痛,扯着跟着左侧妃过来的那个婆子道,“老姐姐,我这肚子……哎哟,烦你送我去一趟……”
这外书房也是左侧妃来惯了的,此刻已经听到了隐隐的鼾声,所以也不疑有他,便叫自己身边的婆子:“你去扶着她赶紧解决一下,别出了丑。”自己挺着大肚子径直进院去了。
书房一共三间正房,带着东西厢房。东西厢房里都是书架子,摆着满满的书。
正房东面是书房,西面是萧凤良歇息之处。
所以左侧妃进门之后便直接往西面去了。
花梨木的架子床上,低垂着帐幕,只能朦朦胧胧看到里面仰面朝天倒着的人影,鼾声倒是越来越响亮了。
左侧妃唇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款步走过去,一手轻轻撩起帐子,顺势坐在了床边,娇滴滴叫了一声:“王爷……”
鼾声一顿,床上那人睁开惺忪的眼睛,忽然扯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一伸手便把左侧妃拉倒,翻身压了上去。
与此同时,左侧妃一声尖叫:“啊——你不是——”
但她的尖叫还没来得及传出,便戛然而止。
第723章 左侧妃之死()
“啊——”
半个时辰之后,梁王府外书房中传出穿透云霄的一声尖叫。
几个丫鬟乱成一团,有的堵住门口大骂:“你这狂徒!你不能走!”
有的便跌跌撞撞去找萧凤良。
萧凤良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心中有事,并没有醉。耶律琛走了之后,他便找到自己的谋士,仔细商议如何借助顾倾城活捉了萧凤梧。
因为耶律琛来了都是歇在他的书房里,所以便和谋士们在客厅的耳室之中密议。
正商量着,忽然听到丫鬟凄惨的叫声:“王爷!侧妃出事了!”
左妙燕可是怀着身孕呢!所有给她看过诊的大夫都说是个男胎,所以萧凤良也比较重视,因为讨论不得章法,也有些烦闷,便道:“本王去去便回。”
那丫鬟他认识是左妙燕身边的秋红,忙问:“侧妃怎么了?胎儿还好吧?”
秋红苦着脸,一副末路穷途的模样:“您快去看看吧……”
“在哪?”萧凤良不禁露出几分戾气,“做什么一副死了老子娘的丧气模样!”
话一出口便觉得晦气,不由得重重啐了一口。
秋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在您的外书房……”
“外书房?”萧凤良皱眉道,“她去外书房做什么?那里……”
来不及多说什么,他立刻冲了出去,他知道耶律琛在那里,而且耶律琛喝多了!
才到宴息室门口,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萧凤良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猛地一把拽掉了门上垂着的帘子。
丫鬟婆子们吓得,都推到了一旁。
萧凤良大步闯进去,便看到地上全都是血。
架子床上的帐子也被扯落了。左侧妃仰面朝天躺着,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也有血迹沁出,身上一丝不挂而且青一块紫一块。
萧凤良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一个箭步冲过去,便看到左侧妃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身下全都是血,而耶律琛也正慢慢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他身上也都是血!
“你!”萧凤良瞪起了眼睛,“你这个禽兽!”他挥拳便打。
“做什么?”耶律琛抬手架住了他的手腕,衣服瞬间滑落,露出肌肉虬结的上半身和手臂上狰狞的刺青狼头。
“你这个畜生!”萧凤良夺了手要再打。
耶律琛把脸一沉:“萧凤良,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把女人送到我床上,怎么,我享用之后你又后悔了?”
“你胡说!”萧凤良眼睛都红了,这个耻辱简直要把他击溃了,“这是我的侧妃,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儿子,我怎么会把她送给你!”
“哦?”耶律琛露出深思的模样,“梁王,如此说来,你我都被人算计了!能在你的王府里算计了你我她三个人,这人可不简单啊!”
萧凤良也冷静了下来,如今耶律琛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激怒自己,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我很抱歉,”耶律琛穿好衣服,跳了下来,“我还以为梁王知道我的喜好,特意送了人来投我所好,却没想到是被人算计了。我绝对不知道这女人是你的女人,否则,我便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这话说得也算是诚恳,可是听在别人耳中却有那么怪异。原来这个耶律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竟然喜欢玩弄孕妇!
萧凤良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又失了个儿子,偏偏还没法发作,只得憋着一肚子的气,让人把左侧妃收拾妥当,对外宣称意外小产大出血而亡。
开始操办丧事。
与此同时,这件事也紧锣密鼓追查起来。
结果,还没查明白,便又听到一个噩耗,萧凤良唯一的儿子萧绰,失踪了!
这一下,萧凤良连给左侧妃办丧事的心都没了,撒下人马到处寻找。
“你说会不会是萧凤梧派人劫走了绰儿?”短短的时间内萧凤良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容颜憔悴不堪。
“不会,”耶律琛摇头,十分肯定的道,“除非你把他逼急了,否则他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他还是十分自持身份的。”
“那……”萧凤良都要哭了,那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我的绰儿去哪了?”
耶律琛突然觉得自己找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梁王合作真是失算,没想到这人这样经不起风浪!
可是除了他,这大禹自己也在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了!
真是叫人气闷!
虽然左侧妃左妙燕是左弼的庶女,却也是唯一的女儿,自幼便养在左弼夫人膝下,视若亲生,所以听闻左妙燕死了,左夫人立刻叫人备轿来到了梁王府。
偏生梁王府十分怪异,并不让她见左侧妃最后一眼。
其实也不是萧凤良不愿意让她看,实在是左妙燕死不瞑目,那一双瞪出眼眶之外的眼珠子无论如何缩不回去,眼皮也就合不上,若是让左夫人看了,还不当场翻脸?
他越不让看,左夫人便非要看,不知怎的,拉拉扯扯之间,左夫人跌了一跤,后脑勺撞到了桌角,登时头破血流。
左夫人瞪起眼睛来,骂道:“梁王殿下!殿下!除了君臣,我们还是亲戚!从你母妃那里论,我是你嫡亲的舅母,从妙燕这边论,我是你的岳母,可你竟然这般对我!”
“舅母息怒,”萧凤良忙赔不是,“外甥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