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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撞了什么邪,不知这位朋友您最近可曾招惹过什么奇人,遇见过什么怪事?”
他听罢,心里暗骂:又是一个骗钱的!我最近遇到的可比什么恶鬼蛇神可怕的多,岂是你一个江湖骗子能解决的?
旋即,他便不耐烦的挥手道:“没有没有,快走开,我可没有什么闲钱打赏你!”
说罢就迈开步子,准备绕开那长衫男子,谁知那长衫男子不依不饶,竟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先生可莫不信鄙人的话,待鄙人给你看看手相,你便知道了。”说罢就拉过了他的右手。
他被那长衫男子拽的吃了一惊,赶忙就想要挣脱,突然,他感觉到掌心一凉,他赶忙低头,定睛一看——一枚小小的*徽躺在他的手心。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中国*的特派员!这下有救了!
那长衫男子看他不再反抗,立刻把党徽收回袖子里,装模作样的帮他看起了手相,他也心领神会,配合着那名长衫男子。
“嗯,这位朋友,看来我说的没错,你最近确实是撞了邪了。”长衫男子一边放下他的手,一边说道。
他也赶忙配合:“先生真是大神通,我最近确实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只一味的让我休息,今儿遇见您,算是有救了。”
那长衫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您客气了,相见就是缘分,不如我们四处走走再详谈?”
他连忙笑道:“正有此意。”
说罢,他便和那长衫男子并肩往胡同里走去。
老北京的胡同像迷宫一样,若是不熟悉的人,三下两下就得转了向。
他本就是老北京土生土长的人,那长衫男子走起来也不含糊,俩人左转右转,就转到了一个没人的小胡同里。
长衫男子和他在胡同中站定,看了看四下无人后,那长衫男子低声说道:“同志你好,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我还是长话短说,虽然我的身份不便透露,不过我们都有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为解放中国而努力奋斗的中华儿女,”说到这,长衫男子扶住他的肩膀:“经过我的观察,你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被日本人带走,他们一定安排你做了什么秘密的工作,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帮助我们调查这群小日本到底搞什么名堂。”
他连忙点头说道,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恐:“他们,他们让我画死人!但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长衫男子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继续说道:“没关系,我给你一样东西,你用它想办法记录一下,然后带我在报社楼前摆算卦摊的时候,当晚你就把资料放在景阳胡同房头的瓦片里,我会去取。”长衫男子说罢,就把一个小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
“好了,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分头从胡同里绕出去,免得惹人怀疑。”长衫男子说完,就转身消失在了胡同的黑暗里。
他把那东西紧紧的攥在手里,也赶紧离开了那条小胡同。
回到住处,他立刻锁紧门,手心攥的都有些冒汗,他赶紧跑回卧室,摊开手一看——那那是一个小巧的照相机,大概只有拇指这么长,两只那么宽。
他觉得新奇,就摆弄起这个小玩意儿来。由于他平时也总是接触相机,尽管这小相机他从来没见过,但原理还是相同的。
端详了一会儿,他打开放置交卷的的地方,里面有一张纸条,他打开纸条,上面简单的写着相机的操作方法。
那时他正值青春年少,有着一腔热血,看着手里的东西,他十分激动的想: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从今天起,我也要为祖国抗日贡献一份力量了!
想罢,他便开始琢磨怎么把这小东西带进去。
最后,他在自己的鞋底开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暗格子,把相机塞了进去。
他就这样担起了我方间谍的工作。每次被日本鬼子带走的时候,他就穿着那藏着相机的鞋子,趁着画画的功夫,偷偷的拍一两张照片,然后等到那长衫男子在报社门口摆算卦摊的时候,他便趁着夜色,把照片塞进景阳胡同房头的瓦片底下。
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最惊险的一次,他把相机塞进了被解剖的死人手里,才得以幸免于难。
这样一做,便是五年,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日军看到大势已去,开始疯狂销毁罪证。
而他也作为“罪证”之一,被带往他工作的地方,准备和那解剖室一同“销毁”。
那天天气十分闷热,日军把和一群战俘带到解剖室,集体扫射。
他此时已经万念俱灰,但想到自己也为祖国做了这么多贡献,此生无憾了,便闭上眼睛准备慷慨就义。
枪声响起,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有心救他,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腿部,他应声倒下,装死逃过了这一劫。
接着日本人就开始用炸弹炸毁这里,听着外面的炸弹轰鸣,他拼命的往外爬,凭借着脑子里仅有的一点记忆,竟然奇迹般的逃离了这个魔窟。
他拼命的逃出了那里,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小岛上,小岛的四周都是水,但好在离岸边比较近。他自负水性不差,也顾不得腿上的枪伤,直接游向对岸。
可是尽管距离很近,可是水很凉,再加上他腿上的枪伤,让他差点丧命水中,它不停地挣扎扑腾,好不容易游到了岸边,当他爬上岸的时候,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的任务,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岸边的土坡上,用那小相机,照了自己任务的最后一张照片,拍完之后,他还不忘了藏起相机,做完了这一切,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晕死过去。
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了。那时候大部分日军已经撤退了,他又回到了报社工作,可是他却再也没见过那位长衫男子,因此,那最后的照片,他一直都保存在自己的手里。
而那张照片——就是王权手里的那张有着鱼形岛屿的黑白照片。
第四十章 世纪骗局()
听完王权的一番叙述,我的内心不由得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么一张小小的照片背后,竟然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我神色复杂的盯着那张黑白照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王权看我愣神,也没吭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黄酒,一饮而尽。
沉默了半晌,王权叹了一口气,再次打开了话匣子:“别发呆了,这事儿,我还没说完呢。”
“啊?”听了王权的话,我从思索中缓过神来,“还没完,那你快说啊!”我焦急的催促他。
“接下来的事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别一会儿又一惊一乍的。”王权又仰头喝了一杯黄酒,开口道:“我当时听完老爷子的话,跟你反应差不多,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老爷子说完之后,就颤颤巍巍的把照片交到我手上,说道:‘这是我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了,可惜那特派员没有拿到,也不知他是不是被日本鬼子给害了,唉,小伙子,既然你也是党的特派员,那我就把这照片给你吧,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组织交代的任务。’
老爷子说完这话,神色好像又苍老了几分。我赶忙接过照片,心里也挺愧疚,可没办法,这是我唯一找到的线索,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骗老爷子了。
不过我也想帮老爷子做点什么,突然想到,那老爷子一直提的特派员,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帮他打听打听,”
“停停!打住!你说你能帮老爷子找到当年的特派员?”我眼睛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权。
王权看着我,不屑的说:“你丫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虽然本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也禁不住你这么热切的目光。”
“你一天不恶心我你是不是浑身长蛆?快点老实交代!你怎么那么有把握能找到那特派员?”我恶狠狠的说。
“啧啧,还说我恶心,你这一天蛆蛆的成何体统?不过你问这事儿可算得上是国家机密了,今儿你小子有福,成了本少的好兄弟,本少就略微透露给你一点,本少家中太公当年就是专管这秘密工作的……”王权先是吹嘘了一番,然后又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知道这小子是官二代,但没想到这小子的背景竟然如此深厚。
“好了好了,不能再多说了,说正事儿,”王权赶紧转移话题,继续接着刚才的说:“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我说我想帮老爷子找找那特派员,也算了了老爷子的一桩心愿,我就跟这老爷子打听:‘老爷子,您还记得那特派员长什么样儿不?我看能不能也找到他老人家,让你们见个面,叙叙旧啥的。’
老爷子一听我这话,立马又来了精神,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哆嗦:‘小伙子,你要能找到那特派员,我可真得好好感谢你啊!哦!对了,你问我这特派员长什么样儿是吧?
你看我这老糊涂,一高兴都忘了告诉你了,那特派员终年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大概175的身高,身材很结实,生得个国字脸,剑眉虎目,阔鼻方口,一看就气度不凡,若是你能找到这位特派员,那老头子我就先谢谢你了!’老爷子说罢就要给我鞠躬,这不是折煞我吗!我赶紧手忙脚乱的给老爷子扶起来,赶紧满口答应的给他稳住,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老爷子千恩万谢,说那特派员是他的恩人,要不是他,他可能早被日本鬼子折磨的精神崩溃了。我又和老爷子唠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从老爷子家出来,我就坐车直奔我爷爷家,那老爷子形容的特派员看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在当时我爷爷手下也算是一号人物,我看看能不能从我爷爷口里套出点话来。不管那特派员是死是活,好歹也有个交代。
平时我爷爷很严肃,别人见了他老人家都战战兢兢,连我老子都不例外,不过我是老人家唯一的孙子,所以我
爷爷对我也没那么严厉,我也经常跑到他家里陪他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