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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蜀都还说得过去,可这又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花姑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为什么柳笑生对她如此重视?
她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亲手杀死陆成候的时候,对方脸那释然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一件包袱,终得解脱。而花姑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怎么能在陆成候围攻自己全家的时候,带着齐长青逃出去?算自己,若不是天生阴眼,当晚心生警觉,也不会早早出了房门,侥幸躲过那场大祸。
只可惜,爹娘当初只把自己当作无知幼童,不肯听劝,要不然也不会无辜惨死。她每念及此,心如刀割,手指深深地抠进自己的肉掌里,任鲜血直流,她却若无所觉。
那一天夜里,自己躲在后院的池塘,冰凉的池水淹没了头顶,如果不是自己天赋异禀,五岁练成了凤家祖传的龟息功,只怕当时算没冻死,也已经淹死了吧。
那个晚,雪下得很大,天气很冷,自己打破坚冰不久,水面又结起了厚厚的一层。雪花落在冰面,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冰层好像一张被白布覆盖的琉璃,隔着白布的间隙,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院被格杀,殷红的血,洁白的雪,陆成候隔着面纱狰狞的笑,还有那些从围观到动手的乡民,那一双双炽热的眼。
魏朝宗留意到凤渏墨的异样,他志在招揽对方,所以今日来太守府,除了相会故人,也是要向这位武功绝顶的凤姑娘展露自己的人脉势力,作为招揽的准备。天下承平日久,贵武贱,他一介行商,却能与这许多达官贵人平辈论交,身后的背景势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特意派随从去请凤渏墨赴宴,也是借机增进彼此的关系,把凤渏墨纳入自己的交际圈子。然而凤渏墨自从偶遇柳笑生,乃至发现花姑的下落,如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七零八乱的线索,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哪还有闲心去交际应酬,更何况他本不擅长谈锋,对这种酒宴,素来是敬而远之的。
魏朝宗也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似乎没有打响,这位凤姑娘简直是油盐不进啊。他心暗叹,脸却不动声色,满面春风地举起酒杯:“各位贤兄,老夫这次能穿行吐蕃、青海,安然归来,全靠这位凤渏墨凤姑娘。几位不要看她身为女子,其实胸怀锦绣,身手高绝,单凭一人之力剿灭了横行青海多年的座山雕一众,保得我们一众商旅平安,实在是大快人心,令人拍案。凤姑娘,魏某敬你一杯,今后诸事,还请姑娘多多费心。”他说完这番话,将手杯酒一饮而尽。
凤渏墨见他如此客气,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自斟了满杯美酒,一口干了,说一句:“不必多礼。”不再多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李善衡见状,也站起身来,手酒杯满溢,清声说道:“我跟玉堂乃是总角之交,相知莫逆,凤姑娘救了玉堂贤弟,如同救了本官,我也敬姑娘一杯。”两人杯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是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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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第391章 追查真凶()
凤姑娘救了玉堂贤弟,如同救了本官,我也敬姑娘一杯。 。”两人杯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是满饮此杯。
在场众人多是豪兴之辈,见太守大人和魏大官人如此,也纷纷举起酒杯,来敬凤渏墨。凤渏墨自然不会把这点酒量放在心,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这一场午宴进行到此时,顿时有了宾主尽欢的味道。
酒宴结束的时候,座宾客已经多半面红耳热,唯独凤渏墨与李善衡仪容不改。李善衡早吩咐下人,准备了醒酒茶汤,待众位客人稍作歇息,这才一个个送出府门,走时依依惜别,相约来日。
凤渏墨跟魏朝宗回到君悦客栈以后,魏朝宗表露招揽之意,他言辞凿凿,殷切期盼,凤渏墨却不置可否。君悦客栈的老板姓黄,在蜀经营多年,也算是一方头面人物。魏朝宗与他十分惯熟,在店如臂使指,能随意差遣。
那柳笑生后面几日再没有异动,只是寻常的出入衙门,办公应卯。凤渏墨好几次去那四合院查探,都只看到闵姑娘和小蕾、阿姝等人。花姑的病情似乎渐渐稳定,再没有发狂乱喊,只是神智依旧没有清醒,每天浑浑噩噩,如痴如呆。
闵姑娘医术确实高明,花姑本来形容憔悴不堪,被他调理得渐渐康复,眼也略见清明,虽然心智没有多大起色,但日常生活的能力,却渐渐恢复了正常。阿姝等人给她梳洗,喂她吃饭喝药的时候,也渐渐懂得配合。
魏朝宗后来又去了几次太守府,有时候也请凤渏墨同去,却被对方拒绝了。凤渏墨冷眼旁观,渐渐发觉魏朝宗并不是一个普通商人。他这几日在君悦客栈,虽然行踪低调,但是看进出往来的人员,竟然与蜀各家势力都有几分联系。而成都府太守李善衡,除了隔几日与他面晤之外,每日里也是信不断,若说是老友相见,故人情浓,却又不像。
凤渏墨人在客栈,但心思大半都放在那处四合院。她已经打探清楚,柳笑生在这里的名字,唤作柳毅,在成都已经当了三年的司户参军。换句话说,至少在三年前,他已经离开薛家,离开西北。
事实,薛沐云一死,薛家群龙无首,只怕当时抵不过周、唐两家的侵蚀,论底蕴,这两家远在薛家之,若不是顾忌背后的崆峒派,又存了均衡势力的心思,也容不下薛家耀武扬威。
凤渏墨不知道的是,薛沐云一死后,薛家已经是苟延残喘,铜鼓仙在京师与唐家动手以后,双方彻底撕破面皮。唐复礼一回到西北,跟周家联手,将薛家连根拔起,如今西北三阀,已经只有两家了。而在这之前,柳笑生早已经离开西北。
那处四合院并不是柳笑生的宅子,而是此间一位贺姓员外的产业,这位贺员外本名贺寒山,是成都一带出名的乡绅,家财万贯,膝下三子有两个都了进士,在外地做官,还有一个守在家,奉养父母。
柳笑生跟贺家似乎交情不错,贺家第三子喜得麟儿之时,他曾前去送礼道贺。那处四合院是贺家三公子贺知轩的别业,贺知轩自己平常都住在城南的贺家大院,这所别业很少使用。闵姑娘是贺府请来的客人,所以安排在这里暂居。
一切从表面看,都没有问题,当然对凤渏墨来说,这一切的平凡,都意味着早有预谋。贺家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又知道多少内情,凤渏墨并不关心,她只是全心全意地关注四合院里的动静,偶尔也留意魏朝宗等人的行迹。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一切迷雾背后,都有着某种关联。
立冬已过,成都府满是凉意。凤渏墨漫无目的地在街行走,任凭初冬的风在她耳畔轻吟浅唱。今天是十月十五,既是月圆之期,也是城南庙会赶集的日子。她在成都已经盘桓了十天,距离太守府的午宴,也过去了八天,她始终一无所获。虽然她如今道行高深,神通广大,但人世间,很多事情不是靠法术可以解决的。
街市人来人往,寒风也吹不灭人们热情的火焰。凤渏墨沿着巷子,不自觉地走到一条岔路口。耳畔传来一声轻快的欢呼,她循声望去,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闵姑娘那两名女弟子。
那唤作小蕾的姑娘一脸的兴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街热闹的人流,羡慕地说道:“这成都府可真热闹,我们那里好玩多了。师姐,庙会已经开始了,我们要走快点咯。”阿姝拍拍师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两姐妹是溜出来逛庙会的,凤渏墨对这等小事并不在意,正打算转身离开,识海却很突兀地一跳:有一股旺盛的元气波动正在靠近,应是修行人
她神识外放,片刻间把周遭十数里的情形搜罗了一遍,已经看到在两姐妹身后百步之外,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衣男子,隔着面纱凤渏墨也能感觉到此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隔空盯在两姐妹身。
这人是谁?成都府里除了柳笑生,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名修士?一连串的疑问在凤渏墨脑海浮现,但她已顾不多想,眼看阿姝跟小蕾两姐妹已经渐行渐远,那灰衣人始终保持在两人身后百步距离。凤渏墨不动声色,悄然缀在三人身后。
姐妹两人脚程很快,两柱香左右的光景,赶到了城隍庙。这时候城隍庙已经是人山人海,两人一进去,被人海淹没得无影无踪。不过凤渏墨早已经用神识锁定了两人的身形,想必那灰衣人也是如此做法。
庙会的风物自不必多言,阿姝和小蕾在里面如鱼得水,特别是小蕾,简直如同在自家的后院一般,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古怪物事,阿姝跟在后面,脸带着含蓄的笑,像一个领着妹妹逛街的大姐,
那灰衣人已经是金丹的道行,手段也极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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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第392章 追查真凶()
那灰衣人已经是金丹的道行,手段也极为高明。% 。凤渏墨远远地注视着他的行踪,这人虽然察觉不到凤渏墨的存在,却似乎有所警觉,不时在人群穿梭反复,想是要摆脱她这似有还无的窥探。
凤渏墨也不着急,她本来是无所事事,这才出来随意走动。发现阿姝姐妹,本是无心之举,灰衣人的出现才是她的意外收获。成都城里除了柳笑生,突然又多出一名修士来,而且还在跟踪阿姝姐妹,这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物,知道多少内情,柳笑生有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必须弄清楚的事情。
她在心里暗暗合计,识海却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打了个激灵,这才发觉阿姝姐妹两姐妹在人群转了几圈,居然不见了。那灰衣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正在紧张地四处搜寻,但人潮汹涌,却又向那里追寻。
凤渏墨暗自摇头,她知道这两姐妹早已经不在城隍庙,灰衣人的做法,不过是徒劳无功。却见灰衣人转悠了一会,忽然猛一跺脚,竟然这么离开了。
她犹豫了片刻,已经做出抉择,只分出一道神识打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