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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单手接过,右手飞剑依旧遥指对手。
木偶系着几根头发,面赫然铭刻着小郡主的生辰八字。凤渏墨心大恨,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到木偶,随即口念念有词,指尖元气迸发,用师门秘传法术解了木偶的封印。
一团火焰升腾,木偶在空灰飞烟灭,郡主忽然哎哟一声,有了醒转的迹象。凤渏墨知道咒术已解,心一块大石放下,依旧牢牢地锁定对方:“不要乱动,等下我自然会放你走。”
她一步一步走向郡主的床榻,一手紧握长剑,剑锋始终保持着指向荣耀的姿势。走到郡主床边,她伸手去摸郡主的手腕,运转神识,察觉到郡主体内已经无恙,这才真正放下新来。
荣耀一直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见到对方松懈下来,这才出言相询:“凤姑娘,郡主身咒术已解,你方才答应过的,老夫是否可以离开了。”
凤渏墨挥挥手,不耐烦的语气:“滚吧滚吧。”荣耀闻言大喜过望,纵身跳出窗外,几个起落间迈向远方。魏王见他带着盒子离开,心大急,但摸不清楚凤渏墨的心意,只能徒叹奈何。
荣耀初时还胆战心惊,走得不快,眼见凤渏墨并无翻脸之意,顿时放下心思,全力遁走,一心想着赶紧把天机盒送回茅山道山门之,只要见到掌教,一切都好说。
茅山道修行路数与仙真界迥异,重符箓而轻道行,荣耀本身修为不在仙真界分神仙人之下,但真正斗法,远不如玄真子、颠道人这些道尊强横,只是手段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他此时赶路用的缩地神符,不在天道任何一门遁术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凤渏墨神识外放,洞察千里。她此时只差一步能证分神境界,借助御龙剑的威力,神识笼罩范围更远胜普通元婴修士,眼看着对方片刻之间离开京师地界,她低低地吼了一声,飞剑凌空而起,当头斩下。
荣耀方才遁出京师,正在狂喜之时,忽然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他方才扭转身形,惊觉一道强横至极的剑光,正跨越虚空横渡而来。
他大叫一声,扬手打出千道太清符箓,在虚空演化山川湖海、妖剑人神魔,想要拦住剑光来势。这些神符是他几百年修行积累,所有的家底尽数在此,平时轻易舍不得动用。此时眼见对方这一剑煌煌,势不可挡,性命攸关之际,再也顾不得节省,将多年来的家当尽数抛出。
那剑光一路势如破竹,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只是一剑斩去,立时冰消瓦解。剑光带着无匹寒意,隐隐有龙吟之声,仿佛远古巨龙的怒吼,震人心神。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荣耀祭出最后一枚神符,眼睁睁地看着剑光飞近自己肉身,斩魄自身炉鼎,发出绝望地一声大叫:“不——”随即被剑光透体而出,灰飞烟灭。
一团细微的七彩光华破体而出,向着茅山方向狂奔。剑光斩了荣耀肉身,余势不衰,竟意图将荣耀元神一举灭杀。冷不防一道紫气从虚空穿出,跟飞剑拼了一记。趁着剑光被凝滞的一瞬,裹挟住那团元神,径自去了。
凤渏墨眼见追之不及,剑光在空一个周转,带着荣耀的乾坤袋回转。“,你出尔反尔,我不会放过你”荣耀怨毒的声音在虚空辗转反复,有如远古不散的幽魂。凤渏墨镇定地凝视着远方,声音阴沉得可怕:“我只是答应让你离开京城,你既然出了京城,我们的约定算是完结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凭空插入:“凤姑娘手段阴狠,心计过人,茅山道今天认栽了。山高水长,他年自有再见之日。”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几个字已经渺不可闻。
“茅山道掌教?”凤渏墨隐约猜出那人身份,却又不屑地一声冷哼:“藏头尾,无胆鼠辈”
王妃这时候已经扑到郡主床边,把手放在女儿额头细细摩挲。魏王见荣耀遁走,而凤渏墨似乎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微微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见到女儿有醒转的迹象,也赶紧快步走过去。
他伸手探了一下女儿的脉象,已经渐渐恢复正常,转过身来朝凤渏墨致谢:“又要多谢凤姑娘了,两番搭救。只是如今天子驾崩,朝堂动乱在顷刻,不知姑娘意欲何为?”虽然凤渏墨先前帮皇帝对付自己,但如今皇帝已死,自己有传位诏在手,城外又有自己的心腹部将统领大军围城,加自己王府的亲卫力量,如果对方肯审时度势,应该明白眼下帮助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得到这位仙真界仙人相助,谢小玉那帮武林人士,根本不足为虑。
听到夫君这番话语,王妃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满是复杂的神色。凤渏墨没有理会他的劝说,自顾着从虚空收回自己的飞剑,剑光带着她斩杀荣耀肉身之时,顺手夺取的乾坤袋。
打开乾坤袋,取出藏在其的天机盒,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面的花纹。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给她看过这副盒子,告诉她,这是凤家世世代代祖传之物。父亲似乎并不知道这盒子有什么作用,不止父亲,整个凤家下,都不清楚盒子的来历,似乎只是当做家族的一种传承,一个图腾印记。相起来,那三枚玉佩无论价值还是作用,似乎都更显珍贵。
这天机盒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人的争夺,甚至处心积虑,不惜杀人放火,还得自己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宝物,为什么凤家世世代代都无人知晓,反而给外人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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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第444章 交易()
还得自己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宝物,为什么凤家世世代代都无人知晓,反而给外人夺了去?
她脑海千头万绪纷至沓来,一时情不能自已,随手从怀取出花姑临死前留给她的那颗珠子,青绿色的外壳,平平无的外表,只是内里蕴藏着的无限生机,凤渏墨却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
王妃走到她背后,轻声说道:“这不是什么宝珠。其实,它的本来面目,是一棵槲寄生的种子。”
“槲寄生?”
“槲寄生是一种草木,寄生在其他树木,汲取它们的生命做营养。在民间,人们称它为长春之木,有青春、生命与生育的意思。”
“青春、生命和生育?”
“不过也有人说它是一种邪木,是厄运的象征。”王妃的声音渐渐低沉,语气满是悲哀的味道。
“厄运吗?如果是厄运,为什么,还要把它当做宝物流传。”
“真的是宝物吗?”
凤渏墨恭谨地把盒子放平,用手划着面的花纹,想找到打开盒子的关键。王妃却径自走过来,接过她手的槲寄生种子,把它塞进了那个圆形的缺口。
没有想象惊天动地、光芒大盛的异象发生,那青绿色的小球打了几个骨碌,跟缺口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紧跟着表面盒子隐约有流彩滑过,只听得咔嚓一声,盒盖自然弹开。
凤渏墨口舌微张,她小时候年幼,父亲并没有告诉她这盒子的开启方法,竟然是如此简单,没有什么术数组合,没有什么机关消息,不需要填九宫格,也不必玩什么猜谜游戏,只是这么简单地插入钥匙,一切水到渠成。
魏王早站在她身后,满眼希冀地张望着。见到盒子如此简单打开了,他的吃惊远凤渏墨更甚。
盒子里没有想象的珍异宝、秘籍典藏,只有一纸信封横躺着,看色泽已经十分陈旧。
信封的封口处,火漆早已被人开启,微微露出藏在其的信函,隐约可见是用羊皮写,边角处已经起了毛,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
“要打开看看吗?”王妃幽幽地说道:“为了这封信,不知道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如果那些人发现,他们苦苦追寻的秘宝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魏王在旁边唯唯诺诺,想开口又不敢,凤渏墨方才翻脸不认人,谈笑间杀人夺宝,令他再一次深刻体会到这些仙真界人的强势。当年他的眼线密报,凤家除了花姑带着抱着小女婴离开,其他人尽数葬身火海,他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凤渏墨会是凤家的幸存者,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妙,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在他心头浮起。
凤渏墨揭开信封,取出藏在里面的信笺,平摊开来,一笔似曾相识的字体立时映入眼帘。信的内容并不算长,他快速地将内容浏览一遍,心轰然一声,天翻地覆。
“原来是这样,原来只是这样。”他喃喃自语,满脸讥诮的苦笑:“为了这么一封信函,害得我家破人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连玉璧都没有,仅仅只是疑心,要了他们的命。”他转过头来,望着柴宗贵,眼神已经满是狠戾:“为了这么一封信,你杀了我全家下一十五条人命,害我孤苦伶仃,颠沛流离。”
柴宗贵在听她说到“家破人亡”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是惊骇欲绝,随即醒悟过来,眼神转向自己的夫人,见王妃脸默然带着悲哀的神色,顿时知道不好,手指凤渏墨目视王妃:“阿如,她,她难道是——”
王妃点点头,黯然神伤:“她是我姐夫的女儿凤渏墨,她来找你了。”接过凤渏墨手的信笺,惨然一笑:“世根本没有什么天机盒,只是你们这些人以讹传讹,为了这么一封普通的家,你杀了我姐夫一家。为什么你当时不肯坦白问我,如今大错铸成,我们谁也无法回头了。”
凤渏墨竖起剑鞘,横剑当胸:“柴宗贵,当初你设计害死我凤家满门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你所犯下的恶行,百死莫赎。”她屈指一弹,御龙剑脱鞘而出,剑锋遥指对方:“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千百回”
当听到王妃说出所谓天机盒的真相,柴宗贵眼已然有疯狂之意,此时更是歇斯底里:“不,你骗我,这么多年,你都不肯告诉我怎么打开盒子,现在还要伙同外人来骗我我不会信你的,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