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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长得其实很英武,要不是看那么多情境,知道他龌龊肮脏的内里,实在是容易被这人的一副好皮囊给骗了。
此刻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边欣赏着自己说出的话,给那妇人带来的打击。
“这期间,对付着宠了宠姬妾们的那几个孩子,啧啧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胳膊肘撑着桌子,手里转着那个杯子,轻佻地挑着眉问对面的女子。
女子满脸的泪水已经干涸,怔怔地反问道:“什么?”
“呵呵~我不要那颗赤子之心,我也能修成仙使,费那劲儿作甚?”
他玩味地看着妇人有些麻木的眼神,感觉有些无趣了:“再说,你们母子倒是打得好算盘,就算那逆子修得正果了,剪除了我才是目的,却给我什么‘心’?恶心吗?”
说道这儿,把那杯子往地上一摔。
“啪嚓”,那杯子撞碎在地上。
美丽的妇人被惊得一怒,气狠狠地瞅过来。
“哈哈,我不要那狗屁赤子之心,我日日把玩那拥有赤子之心的人啧啧,那不是成仙都没有的受用?”
男子说完,脸狂笑着都有些痉挛,很是狰狞。
女子缓缓放下剪刀,所有的恨都装在眼睛里。
“你和小的那个,别给我玩什么心思,你俩要给我作怪,我就变着法儿玩那赤子之心的逆子!”
那货说完,无赖地挑着眉眼,扬长而去。
女子无思无想地坐下来。
一坐就到了天黑。
族里学堂放学,两个孩子和别的弟弟们,一起回到这边的大院落来。
巫马惄和弟弟来找母亲。
却被一屋子跪着的仆从吓到。
掌管内宅的一位主管嬷嬷,哭着说给兄弟俩:“夫人夫人自绝了!”
哪儿呢?哪儿呢?
兄弟俩心里哭喊着,却一言不发地一起要冲进母亲的卧房。
不是不想出声,是什么声响也发不出来。
一众亲随仆从蜂拥着阻挡。
尤其有那男人安排的侍卫,功力高深,很快制服了两个孩子。
管事嬷嬷抱住小巫马惄,哭得昏了过去。
这位嬷嬷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恨不能跟着巫马惄的母亲去。
巫马惄返身扶住嬷嬷,让弟弟和自己一起安顿这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仆从。
侍卫们见这俩不闹腾了,撵着众人散开。
只要你俩不见你娘的尸体,怎么着都无所谓。
侍卫们严严把着那边,无声地表达着那样的声明。
巫马惄无法,扶着嬷嬷去仆从的院落。
等周围没人了,嬷嬷从怀里掏出一截玉。
只有一指节长,细细弯弯的,论粗细的话,看着只有小柳枝那么细:“这是你娘亲的耳廓骨炼的‘心玉’,当初,你娘亲的天分比那那人都好,呜呜”
嬷嬷边给巫马惄那块玉,边哽咽着说不下去。
巫马惄将母亲的心玉紧紧攥在手里,牙咬着嘴角已经出血。
“你娘亲当时已经是黄耳境中阶,生了你俩之后,为着养育你俩,没继续攻克功法,但升了境界,到了顶峰。”
嬷嬷强忍着伤心,赶紧交代原委,等那人得了空闲,说不准就没机会说什么了。
“那畜生有那孽好不说,嫉妒你娘亲的天分,被你娘亲发觉他对你们的禽兽行径后,拿你俩做要挟,逼着你母亲废了功力,虽然魂基还在,只得重头开始,怎么样都被那人克制着了。”
说到这儿,嬷嬷拉住巫马惄攥着心玉的手,摩挲着,眼泪纷纷:“你娘就趁着自己刚刚进了绿耳初阶的功法,截了自己的耳廓骨赶在那人要求的期限前,炼化成这块心玉。”
怪不得娘亲始终戴着一个耳饰,原来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遮掩残缺的右耳。
“心玉只是个念想你娘亲在心玉里,用魂力存了话给你和莟儿莟儿小,懵懂着什么也是一知半解,只你,一定要知道,你娘亲的苦处和不得已!”
“嬷嬷您放心,我知道娘亲一直尽力庇护着我们,就连别的姨娘的弟弟,她都能护就护,一定不是为了自己,抛下我们。”
巫马惄小小的身板,坚强地回抱住嬷嬷,开始变声的嗓子,异常坚硬地应承着。
“哎哎!赶紧听了你母亲的嘱咐,一会那东西察觉了,什么也没了!”
嬷嬷手抹着脸,赶紧推搡巫马惄,把他推进衣柜里。
拉着巫马莟到客厅,摆了吃食给他分心。
“我的孩子娘亲去了我儿勿要伤心娘亲是他的宗祀之妇,娘亲自绝之后,烧埋祭奠,需要他素服退身一年,这一年,可缓了他接任家主
这一年时间,也是娘亲给我儿争取反击的一年我儿身怀赤子之心,当初我儿初降,巫马家一位仙使曾言:得获此儿心,登仙若等闲
其实,是那位仙使许给你的一份承诺:只要你肯交心给他,他应你所求!”
第140章 无舍洲的起源传说()
黑乎乎的衣柜里,巫马惄哭成了泪人儿。
心里回荡着母亲殷殷叮嘱:“我儿趁着这一年,拼力修炼,筹划出路,最紧要处,去求见那位仙使娘亲的这截心玉,你戴在耳上,遮掩你真正的修为
实在忍不过,挖了自己的心!吃了也行,不是说吃了赤子之心的人,立时登仙吗?我儿走到尽处无路了,谁也别顾了,自己得了解脱也好!”
“娘亲,呜呜娘亲,呜呜你活着,儿去求仙使不行吗?呜呜非要这么呜呜”
“儿那人一旦做了家主,我儿绝无机会了”
像是和自己儿子正在面谈似的,女子温婉地应答着自己心肝宝贝的哭问:“我儿,这天地间太过狠毒,若有来生,不来这歹恶人世罢!”
“娘亲,娘亲,呜呜若有来生,孩儿定不会让你受苦!呜呜”
“长公子呢?莟公子呢?主子发脾气说,自己母亲收敛,亲子不见,孝道呢?”
嬷嬷家的小院子里,有人叫嚣。
嬷嬷早慌乱地急急解释去了。
“你也知道我是长公子?”
巫马惄赶了出来,红着眼睛,牵着巫马莟,冷冷地问那侍卫。
“长公子,在下只是传话的,主子说,在下只有把原话喊出来,才能让长公子尽快赶回去,还有好多事务要办。”
“呵~我叫巫马惄,你可以直呼我名”
巫马惄放开弟弟的手,走到那个嚣张的侍卫跟前。
他的个头只及人家的胸口。
他仰着头,伸出一根食指,抬起来点住那人的鼻尖:“今日,你记住我!我记住你!我们俩,有的是机缘认这桩应对!”
“在下等着!”
那侍卫纹丝不动,从被巫马惄点住的鼻尖之侧,带着嘲讽的看下来,并笑着回答。
“后来嚣张的这货被收拾了吗?”
情境外,大花有点咬牙地问。
“哪里用巫马惄想起他来,他早早自己吓得不成人样了,被亲朋辱骂死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着大花。
随着他们的聊天,情境渐渐和云烟一样,渐渐散了。
“你就是巫马惄,为何和说旁人似的?”
大花坐在老树起伏的根脉上,枕着胳膊的脑袋侧歪着问那粗布服饰的老者。
“我怎会是他我是他那点心尖肉点化的老树心,凭籍着他那丝裂魂而生若说我是巫马惄,那我这一身老树的神魂算什么?若说我是这老树?每一点人的念想,却都是巫马惄的!我都不知我是个什么存在”
“树伯伯,您给我们看的这些情境中,那个赤子之心,是什么名堂?”
“呵呵,树伯伯?这个称呼受用赤子之心啊~要不是赤子之心的心尖肉,还点化不了这老树心呢要说赤子之心,那还得和这无舍洲的起源说起呢。”
老者又捻了一撮苦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徐徐给坐在树根上的笑兄弟俩,娓娓道来这赤子之心的传说。
相传,无舍洲从荒芜中生,生而荒芜。
忽一日,来了一名腾姓男子。
这男子本是仙身,自脱了仙胎那刻,就知道自己丢了共生的伴侣。
他穷尽一生去寻,直到到了荒芜的无舍洲。
在无舍洲,别说是寻到他共生的伴侣了,连人形的生灵也无。
腾姓的仙人知道自己共生的伴侣不凡,说不定就蛰伏在山水草木之间,甚至有可能是由他创制而出。
于是他凭借母神的力量,造出了最早的无舍洲人出来。
那些人被他安排着,分散开去,渐渐有了无舍洲几个国家的雏形。
来无舍洲之前,这名腾姓仙人为着找到他的共生伴侣,就已经穷尽精力、心思。
在无舍洲无尽的岁月里,越来越煎熬,直到一日,腾姓仙人忽然获得母神的神谕。
神谕内容不得而知,只是那仙人获得神谕之后,立时昏厥。
一昏厥就是十年,他倒地之处,竟生了一棵树出来。
等他醒来,钻出泥土,扶着那颗小树苗,呕血不止。
呕着呕着,直把一颗赤诚之心给呕了出来。
“听确真了!是赤诚之心,还不是赤子之心哦!”
老者显然很待见大花唤他的那声“树伯伯”,讲到这里,难得的调皮着,用食指点点大花和木耳。
那俩配合地点着头,催他快讲。
那颗赤诚之心是这腾姓男仙的一身精粹所凝炼,抹了心上的血迹,璀璨晶莹。
腾姓仙人捧着自己这颗心,苦笑连连,喃喃自语一番,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一顿嘟囔,嘟囔完,就着自己爬出来的那个土坑,把那颗心埋了进去。
此后不知所踪!
又来这套。
大花悄悄撇撇嘴。
那边老者没发现,继续讲故事。
没多久,那土坑里就长了一个婴儿出来,哇哇啼哭,被路过的无舍洲人捡起,抱养成人。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