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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和府衙告假了,今日就好好做个闺房之乐!
婺城这边,宗政诚实去担当自己职司时候,大花和木耳没有立刻再去闭关。
而是在一日晴好天气,在园子里,和管家李伯巧遇到一处。
“两位小公子,这是出门去?我安排车马。”
“不出门,走走罢了,趁便看看,今日出门的是宗正兄的魂还是宗政兄的整体。”
木耳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态,说出来的话,却把李伯惊地一哆嗦。
“李伯伯,实诚哥哥那么着是经常的?还是偶尔的,他那么着了,不能被人说穿了是不是?”
“哎呀呀,两位仙童子呀,可是吓死我了!”
第205章 诚实车马行()
被大花关键性的一问,把李伯给诈唬的先给两只跪下。
却只是请罪,别的不多说一字一句。
“李伯是防着咱们呢,也不知宗政哥哥的父亲,方不方便来别的国家,看顾儿子或者儿媳妇?”
“原来宗政兄的父亲,是打算儿子下了决心定居某处后,亲自来安置一番啊。”
大花和木耳两个人看着李伯,说着宗政家的一些事情。
李伯刚才的惊恐是装的,这会的惊吓是真的。
他心里暗自琢磨的话,被这两个孩子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就好像看着他心中所想,在念一篇稿子。
难不成是自己耳境低,不懂高境界的本事?
“说的好像你们这儿高耳境的人,可以读出人的心思似的!”
李伯在心里疑问,大花对着他反问。
老天啊,倒是主人是仙使了,也没听说能看穿人的心思!
“宗政兄的父亲是仙使?”
木耳想确实地问道。
“啊啊啊啊”
李伯大叫着翻滚几下,跑出了园子。
“看看你俩,没轻没重的,欺负老人家!”
荷苗儿心念间说着大花和木耳,隔了屏障,把李伯的喊叫消弭于无形。
“李伯不会吓疯了吧?”
“不至于,被家主人委派着,跟着宗政多年,没那么容易疯傻,借机躲开咱俩倒有可能。”
“果不其然,给他家主人发了魂信呢,就是不知道这么远,会不会给人截取了。”
魂信其实不是那么轻易被别人截取的,木牛这话也就说它自己了。
木牛游曳着身形从空中下来,挥开一幅魂信。
上面简要描述了大花和木耳的诡异,讲了是自家长公子招回来的异类,自己实在不知祸福,只好请示家主。
“嘿倒还中肯,没说你俩是祸害。”
“呵呵,苗儿姐姐,诡异、异类,也不差多少了!”
荷苗儿和木牛嘻嘻哈哈地聊着那魂信的措辞。
“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都可能招来人家亲爹了。”
“那就别管了,魂信放出去吧。”
“哦。”
木牛一支趾爪正挠靠近尾巴的一块,听了木耳的话,摆了摆前爪,魂信就倏忽远去。
“牛牛,你挠痒痒的地方,算不算你的屁股?”
大花真的好奇,很想知道,木牛这样的存在,有这些部位的区分没有。
“嘿呀,花儿”
木牛讶异地喊了一下,不见了。
“它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躲木耳身上了吧?”
“恩,进我域里去了。”
“你的域别人能进出了?”
“恩,木牛最安全,来去无妨。”
“哈,我也有,等我哪天带苗儿姐姐和阿猫去。”
“嚯,那得你睡饱了的时光?”
“切那怎么了,越是积淀的长久,越是灿烂辉煌!”
“恩,你先自己灿烂了再说吧。”
“我哪儿不灿烂了?”
“你哪儿灿烂了?”
“你俩可别在这儿比划啊,攒着劲儿对上领属结界了施展吧。”
“哼,我闭关了。”
“呵,我也进域中去。”
“去、去、去,我看着外面。”
“我陪着苗儿姐姐。”
羞了半天的木牛闪出来,晾晒在大花和木耳住着的内院屋顶上。
屋脊上缠绕了几条绿茎叶。
说话间,这边就过了冬天,春天带着雨露,带着生机晕染了天地。
宗政担当职司的府衙外面,一侧值房前的花池子里,蔓绕着花池中的矮树丛,开出了一池子的花朵。
有记性好的,就说年前,郑家一个仆从的四个女子,都被逼的没法子,自戕在此,还灰飞烟灭掉。
那些花朵有的紫色,有的粉色,还有嫩黄色,最艳丽的是鲜红色。
木牛和荷苗儿出来玩的时候,都捎带回家里过,大花后来见着了,说了句:“好别致的牵牛花呀!”
荷苗儿就和木牛说,因为和你有牵扯,所以叫牵牛花!
可能因为周大的四个女子,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都是按着出生顺序,二丫、三丫、四丫、五丫的叫下来。
婺城的人可怜那四姐妹,又因为这花儿只生在此处,就给这种花儿起名叫“美丫”。
自二丫她们悲惨地抗争事件之后,引起了婺城好多变化。
为人父母的,都唏嘘这家子的不易和可恨,有清明的人家,就参照着周家,反省自家。
为人子女的,有如周大那样儿的,会生了爱护自己妻小的念头,不再一味愚孝。
再小一辈的,尤其女孩子们,都暗自敬服这四姐妹的决绝,很多柔弱的女子们,也学着做人做事带些刚性。
见证了那场惨剧的婺城府衙,府主亲自修订过关于子女自立门户的律法,其中对于女子到了成年,可以申请自己为一户,即使家中有男丁!
对于女子成年的界定也根据婚龄看齐,即十五为基准。
渐渐的,美丫花被人们广为播种,后来成了婺城的城花。
管家李伯自从给家主人发了魂信以后,自己修养了好一阵子。
他即发,差不多是即刻就收到了回信。
只问:可有伤损诚实,若无,静观其变。
到底是仙使,见识和判断就很英明果决。
宗政诚实的父亲是仙使,要到别的仙使地盘上来,要不少名目,尤其宗政家,是舋悲国的主宰。
倒是开春的时候,舋悲国来了一家商队,不是经停,而是驻扎在婺城,安顿下来。
没多久,就在婺城府衙定居下来。
立了商号:诚实车马行。
宗政的大跟班一直和宗政调侃,问自家老大,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的买卖。
宗政也心有疑惑,曾装作是客人,去人家车马行闲逛。
虽然跟着的大跟班觉着和别的车马行没什么大区别,宗政却越逛越惊心。
当天回家时候,就看见李伯和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人等着自己。
那人他认识。
宗政诚实自己亲生父亲曾经的随侍!
“长公子,桂生给您见礼了!”
李伯和那人看到宗政的一瞬,那人当即就跪倒在地,给宗政行礼。
桂生看着和宗政年纪相仿,实际年纪是和李伯年纪相当。
桂生跟的主人惊才绝艳,自己也不是平庸之辈。宗政的父亲做仙使了,这位桂生目前也到了仙使的青耳境。
他怎么来了?
“您是仙使身份,给我行此大礼,如何使得?!”
宗政疑惑不已,却平淡地请桂生起身。
“我受先生所托,特来婺城照应咱家生意一段时间。我是依着仙使侍从的身份而来,不会牵扯太多。”
“哦”
宗政极其冷淡地应了一声。
看来,那家诚实车马行,果真是“自己”开的!
第206章 艺术品一般的粮食()
李伯知道宗政和家里有隔阂,看宗政不置可否,可能对父亲还算不那么嫌隙,立刻拉着桂生往自己房间走。
宗政却在背后甩了这么一句:“仙使大人怎么能屈居这不堪之处?”
桂生不以为意,连忙回身行着礼回话:“长公子不必挂怀,我住在商号那边,公子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一点高耳境的架子都没有。
宗政没再发话,桂生就笑笑跟着李伯出去。
宗政忙于差事同时,一直焦心公西乐媛的安置。
宗政在婺城毫无根基,自己的修为还没到绿耳境,生魂离体这种事情,不好随便请人医治。
不管好心坏心,一个差池,真的就只有躯壳留着当念想了。
即便宗政和当下婺城的府主,算是有不错的情谊,但是,还是不敢轻易交托。
本来年前年后,就着乐媛的事情,给巫乐崖发了信儿,让他在望城族里,帮着问问,和公西家那位长辈说的一样。
不管怎么样,得十年内,有仙使之能的人放置生魂入体才行。
宗政不能去望城,和乐媛的母亲要身体,那等于自投罗网。
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
这会桂生巧不巧的,就来了!
宗政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处理周陈氏的时候,他没掺和。
别人不知道,李伯可是知道,那件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案子,宗政只做旁观,真正是公正、严明的好性情。
好在自家公子有个好父亲。
当时李伯如是作想。
本来李伯接着桂生之后,很想让桂生到内院窥探一番的。
桂生却只是朝着后院望了望,和李伯摇着头说:“先生看过你的魂信后,就和我说,你的魂信被人拦截过,先生仔细感觉魂信,猜测你说的两个童子不管来历如何,总归没有敌意,嘱咐我不可随意惊扰。”
内院儿里,木牛和荷苗儿看到那个桂生,都没太在意。
这天木牛却蜿蜒着在屋脊上,绕着荷苗儿打转。
“怎么的,皮痒想让我揭些鳞片下来?”
“嗨呀,苗儿姐姐,别总是想收拾我成不?我前几日不是出去逛了吗?”
“怎么了?显摆你比我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