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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鑫享国时候,林间从在宗门分堂看到他,给发派弟子的同门求了个情,从笼子里解出来贾山,让他免去囚笼桎梏,自行发派流放了。
林间从就是贾山和衽为民嘴里的林仙师,普通的宗门弟子。
比贾山他们早几年到了鑫享国,这次到银盏城分堂,自己赚些零花钱,顺带脚帮了贾山一把。
约摸着这辈子算是再见不着贾山了,没想到这货半年多才晃荡到暂城,用宗门发的挖矿爪换了钱、回来找他来了。
找他发财来了。
据这货山石头做的脑袋见识过的说法:他遇到两个童子,大的都七八岁了,眼睛还黑白分明,小的五岁,眼睛灵动的成了精一般。
这是什么怪!
比婴兽养大的英聪都怪!
林间从一开始不信,不过林间从有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凡是都很随性,说成优点的话,就是很豁达。
他这人凡事都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甚至一大块口子,整个人说厉害吧不拔尖儿,说倒霉吧倒也不衬底子。
所以见着了就拉拔贾山一命,被求上门了,姑且听听也未尝不可。
听贾山说他在门派经常躲带孩子的任务,却经常偷偷学修炼的把式。
其中就有很多师兄抽魂的把式。
惊礼宗对敌有一招在永盛洲惊压四方,就是抽魂,将生灵的魂魄活着抽取。
贾山学的一知半解,但是捉个兔子、小野猪,寻常也是练熟了的。
暂城逛街的两只其实惊讶了一城人,只是没修炼的凡人,世俗人摸不清他们的路数,不敢下手。
即使有那些有根基被流放去的、有见识的世家人,也和真禧客栈的伙计一样,看到了两只身上的异常,没敢轻举妄动。
万一惹上不该惹的,窝到暂城缓着气儿,黑村可没几步路。
唯有贾山这个二愣子,被景克抽魂鞭抽的老了几十岁之后,流放路上终于懂事儿了。
见到两只,没急眼冲上去、捉着两只进利宝阁换钱,就已经很沉得住气了。
他跟了两只几条街,一直下手抽魂来着,没得手。
也渐渐冷静下来。
一来自己可能捉不住这两只,二来自己捉了只怕也没本事守得住,说不准给他人做嫁。
反不如返回暂城,林仙师正在宗门分堂,还林仙师恩情是一,自己将功赎罪是二,或者能分得些利益是三,最后就算妄想了,能取了“待选弟子”的“待选”帽子则最好不过。
林间从听完贾山这么颠三倒四、前前后后的分析,早捋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货是自己带回宗门充数的,这充数的脑瓜真的被景克抽的明白些了。
那会听同门说贾山被景克抽魂鞭打了几次,林间从没动声色,但听了事情前后左右的完整过程,林间从很稀奇贾山还能活着。
他不知道英聪当年被三长老石慧逮住是为啥吗?
英聪喜欢吃的“葡萄”是人眼!
还是精英弟子的“葡萄”。
闭着眼睛听完那两个货的再三恭维、利诱加激将,林间从翻开他一开始就翻进去眼珠子。
招手示意俩货到跟前:“去城门口守着!”
俩一有命令,即刻有了方向和干劲儿,脚步带风地奔出惊礼堂。
林间从觉得这两只他也吃不下,先从堂里捉了“惊心鸟”,布了密信在鸟嘴上,放走“惊心鸟”后,去惊礼宗在鑫享国宝都的分宗。
随即去禀明分堂师叔,在银盏城布控抓两只。
在别的宗门发现之前!
第24章 你才是物件儿,你们全家都是物件儿()
大花和木耳从木牛肚皮底下爬出来,像模像样地抻抻衣衫、伸伸懒腰。
木牛站起来甩着尾巴,鼻子痒痒,牛身的尾巴勾不到前头来,凑到木耳跟前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大花看着相对于土石的城墙,算得上光滑的银盏城外城墙,和木耳对了个眼神,看来得绕到城梯那边了。
两只顺着城墙根儿,踢踢踏踏地走到城梯垛子边儿。
城梯垛子赶上俗世护城的城墙了。
两只随形就势下到城梯入口处。
大花看见两三个梯管从城梯顶上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心说这地方的人还真有保健意识。前几天见着走路锻炼的,今儿竟还看到上班前晨练的。
另外三个梯管留守着,和下来的那三个拢到一处似乎交接工作,没一会就散开各就各位。
六个梯管,左中右各两个人,中间用半人高的围栏阻隔。
木耳跟着大花走向左手的城梯处,问明白只要上城梯就得交钱,不过有马车代步。
木耳从头顶和木牛嘎巴出十个五爪银龙钱递向其中一个梯管。
那个梯管是之前留守着的,见是银钱,眉毛立起来,嘴唇都啜出骂人的架势了。
旁边从城梯顶顶上下来的梯管往他腰眼上戳了一记。
被戳的梯管疼得龇牙咧嘴,趁势撞掉木耳手里的银龙钱,转身就要和戳他的梯管理论。
木牛在木耳头上撅了噘嘴,只有木耳听见的“哼”了一声。
还没等那俩梯管理论出个一二三,从城梯车马处那儿晃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一眼瞄见了大花和木耳两只小矮子。原地一蹦三尺高,左手抓住同伴的胳膊,蹦完了又跺脚又掐胳膊。
被掐的那个忍着疼撕掳开他,从袖子里捉出“惊心鸟”,刚封好密语,正准备往惊心鸟嘴上布呢,城梯上跑下来一辆马车。
中间的俩梯管中,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今儿大早晨的可真热闹。
木牛翘着靠近尾巴的一支爪,尾巴搔着脑门囟,看看左边吵架的俩梯管,瞅瞅侧后方单方面肉搏的两个,一支前爪指着已经靠近城梯平台的马车,小龙身子已经扭不过来了。
车上下来位仙师,各处各自热闹的几个,都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位眼睛上看出端倪。
一般从城梯上坐车下来的,大部分去车马处领个路程牌,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这位仙师下了马车,却直奔等着租车上城的两只。
“师弟、师妹,可是等来你们了,师傅特意要我来接你俩。”
来人边说边招呼那边狂躁掐人的、和看到他往回收惊心鸟的两个人。
那两个会意,一起上来围住两只。
大花和木耳顺着这仙师招呼的手,看到那俩从车马处晃出来的俩人。
其中一个大花认得,不就是那个逛街还不忘锻炼身体的那位吗?
“什么时候我们成这位的师妹、师弟了?”
大花自言自语又似和木耳询问。
“从暂城被那个人‘认’出来就是了吧。”
木耳那把扇子又现在手上,一嗒一嗒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那六个梯管都不由得伸长脖颈侧着耳朵关注。
林间从担心太过引人瞩目得不偿失。扶着马车车辕,使个眼色就要抱了两只上马车。
之前从城梯顶气喘吁吁跑下来,被大花点赞晨练过的三个梯管,互相递着眼神,有些蠢蠢欲动要管闲事的态势。
林间从“哗啦”一声,袖子一抖、掉出一堆龙钱,顺势一挥袖子,那些龙钱哗啦啦认人一般,滚向几个梯管。
几个人分神争抢那堆龙钱时候,林间从打车帘子里翻出一块布,罩住两只和他真正的师弟一闪而没。
大花和木耳安安静静、不哭不闹,被带进车里就着力道、挨着坐进车厢一角。
木耳抬手摸了摸头冠,扭动的木牛安静下来。
马车从车马处疾驰而过,车帘子飘了一下。
车马处的人见怪不怪,车里飘出来的带子抓走一枚路程牌,车马处伙计把被带子打散了的路程牌整理顺当了。
车里木耳要把大花挪进角落里去,大花摇摇头,侧脸扫了一眼她旁边的贾山和衽为民。
车门边坐着称呼两只师妹、师弟的林间从。
贾山那石头脑袋真的灵光了一回!
幸好林仙师赶得巧过来了,不然又是一番周折,贾师兄免不了再吃一顿苦头可惜这两个童子没躲开去
看林仙师的做派,我这回怕是真的能将功赎罪了,以后可能可以称呼“林师兄”了!
这两个童子年纪比婴孩大上许多,就算被使唤着用,也经得起,总好过那些婴孩,他们俩怪不得我的
真是一脉相承的可以我们这么与众不同闪闪发光,以致这些人惯常地上来就拐卖儿童?这些人和白莲难道是一家子?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个“风师弟”。
大花眼睛眨眨,眼光掠过衽为民。
木耳静静地看着林间从,没感觉到自己被从头到脚头、发丝儿也被琢磨着似的。
一边慢慢地一折一折地搬开扇骨,一个茶杯被他拿在手里,茶杯里悠悠站着一株紫芽。
大花知道荷苗儿手痒,就扯了自己鬓角的一绿丝儿,拿着轻轻地戳了戳紫芽。
紫芽怕痒痒似的缩了一缩,两个没多大点的嫩芽试了几次,没交叉着、抱臂成功,索性抻了抻两点嫩芽下的一小截,和那丝儿绿叫板似的。
大花咯咯笑了起来,木耳从马车桌子上的茶壶里滴了几滴水进杯子,笑着把茶壶放回去。
两只和当初从暂城去银盏城的路上似的,仿佛马车里就他们几只。
林间从没有冒冒失失地冲两只下手,抽魂都没起势。
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两只安然无恙地在暂城招摇过市,堂而皇之地以童子之身行走在城池之间。
暂城那些窝着的家伙胆子和脑子都谨慎了许多。
这两只来历不明,身上到处是连宗门宗主都拿不出手的“真心”物件儿。
别是传说里升仙了的那些家的子弟吧,大人为历练自家的熊崽子给扔下来了。
要是苗儿、牛儿、芽儿知道他这会把它们想成了“真心物件儿”,都会唾他一口,说不定还会有志一同地说:你才是物件儿,你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