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从大花床边坐着的椅子上探起上身,先来解大花的头发。
大花一个五岁的豆丁,头花毛蓬蓬的,长度刚到肩膀。平时都是荷苗儿给她打理,惯常的是荷苗儿的两条绿丝儿,给大花脑袋两边各扎一个揪揪,散碎的头发垂着。
这会儿靳雪花俩手就直接冲着那两条绿丝儿。
倒是识货!
靳雪花还没碰着苗儿,那两条绿丝儿“倏”地滑开,收在大花的鬓角边儿。
靳雪花眼光一闪,雪白的双手白的晃眼,可能平时都用右手。
做长老的人了,习惯性地右手五指并拢、侧掌,手背对着大花的脸,闪闪锋利的指尖插向大花的左脸鬓角。
这是对敌手法啊,正好挡住大花的视线。
大花半敛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啊!啊啊”
大花的哈欠还没打完,耳朵就被连连的惊叫声,给震得快跳起来。一小片荷叶严丝合缝地贴住她的耳朵,给她泄去穿耳魔音。
靳雪花本来雪白润亮的脸霎时泛青,左手擎着右手腕子,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齐齐被切平,快和小拇指一样长短,三个手指头掉在地上,断处呼呼涌着血。
靳雪花疼得脸色越来越青,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哆哆嗦嗦着身子却不敢动,大花猜着:估计是担心一动更疼。
按说大花这边这么大动静,木耳不是个跳脱的,牛牛肯定是会窜过来的。
看来木耳那边,可能也被堵上门了。
靳雪花看大花两眼迷茫,不知道又跑神去了哪里。
恨恨地松开右手,颤抖着左手探进右边袖子,摸出一只“惊心鸟”,实在不方便布信,把鸟嘴放在断指下面,滴了“惊心鸟”一脑袋血。
哆嗦着扔走“惊心鸟”,左手掌心向上平展着托住右手,暗中用了不少术法都止不住血。
心里气恨交加,更是惊怒,不敢再对着大花动手脚,慢慢退步向门口走去。
还没到客厅,隐隐一个男声传来:“哪个贼人伤我雪花!”
在客院里简直声震雷霆。
大花是被荷苗儿半掩着俩耳朵,能听到有人喝骂,倒不会怎么样。
反而是靳雪花被震慑地雪上加霜,抖着右手,浑身一软倒在客厅和卧室门边儿。
随即客厅门“啪嚓”被扇飞,“哐当”掉地上,又“卡啦”碎开。
啧啧,真厉害,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大花都没下地,屈膝、缩腿从床沿上站起来往客厅看。
大厅门口到卧室门边一个眨眼,靳雪花身跟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及腰的墨发用发带松松束起固在头顶,面色白净背着光却隐隐有些半透明,石青色的长衫,白色里衬。
身形挺拔,本来背着左手、右手可能正手执书卷呢,来的匆忙都还没来得及把左手从身后放下来。
此刻已经半俯身、把靳雪花伤势打量清楚,背的手终于和心一起放下,双手把靳雪花半扶半抱到客厅靠窗的榻上。
回身双眼凌厉,蓝盈盈地狠狠戳着大花,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手帕,蹲下把靳雪花的三个手指头捡进手帕。
估计是顾不上料理大花,把手帕放进巴掌大一个玉盒子里,“啪”一下盖住。
又用蓝盈盈的一双眼狠狠戳了大花一眼,抱住靳雪花一晃又没了。
那是靳雪花的情人?眼睛蓝汪汪的真好看,和波斯猫儿似的。
靳雪花是一双绿眼睛,这俩蓝绿相间,深情对望时候一定很奇妙。
大花一手搓搓另一只手手背,因为那个蓝眼睛猫人,想起自家大猫了。
耳朵上的荷叶子已经收了,心念里荷苗儿和大花说,阿喵好着呢,睡得都流哈喇子。
大花放了心,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去看看木耳?
想想木耳,比阿喵都放心,屁股一沉,坐下拽着被子往后一躺,睡起了回笼觉。
木耳的确也被堵在房间。
木耳已经起来了,简单收束好衣冠,在客厅兼书房窗前坐下,看剩下的那些书画文册。
木牛摊成一条挂在木耳脖子里,口水亮晶晶地眼看就要滴在木耳手里的书册上。
木耳嘴角微翘,抬手摸摸木牛小脑门。
“哧溜”木牛原地一个翻滚,顺带脚把口水吸溜回去。
大花那边有女声问询以及推门、关门的动静,木耳侧头一瞬,还没打发木牛过去,院门那边又一阵喧哗,有一众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木耳垂眼默了一下,把衣领拢了拢,木牛被掩了进去。
房门被“啪啪”拍了两下,也不等他答话,应声而开。
日光光束闪在空气里,六七个十几岁的少年意气风发地走进门来,看见木耳坐在窗前,还手执书卷。
几个十几岁的“大人”,被木耳这个不满八岁的娃娃一本正经的姿态逗得哄然笑成一片。
第27章 你啥都行,把人抱我这儿做甚?!()
木耳起身准备行个礼,请这群精英入座再行交谈。
刚从榻上下来,领头的少年已经到了他跟前,一把搂住弯腰穿鞋的木耳。
边抱边满脸惊艳地说:“这远看着也就是精致罢了,没想到,这近了瞧,真真是钟灵毓秀、造化钟爱呀”
那手就戏谑着往私隐之处摸了进去。
同他来的那些指着他笑骂:简直急色的让人看不起,谁也没和你抢。
话音未落,动手的人弯着腰僵在地上。那些个架秧子起哄的笑骂,齐齐卡在嗓子眼,眼看着木耳从容地穿鞋起身,似乎要走上前来。
除了那个弯着腰惊呆了的那个,众人一齐随着木耳向前踏的步子,倒着退后一步。
木耳看了,玩闹心起来,自己退后一步,又站到弯腰搂他的人跟前。众人脸色一变,感觉木耳似乎要对那人如何,齐齐张口结舌伸手指着木耳。
木耳唇角弯了弯,朝着他们迈了一步,那些人“啊啊啊啊”着说不出所以然,向后退去。
因为步调不一致,又没注意脚下,就跌跌撞撞、挤作一团。
那个摸木耳的家伙,摸着摸着就没了手,一开始兀自毫不知觉,只是手臂使不上力气。
抽回瞬间,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空空的胳膊:两个胳膊手肘以下空空如也!
发生了什么?
吃惊的他脑子懵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
那边跌作一团的几个,互相推推搡搡着要站起来,听了这一声惨叫,没来由的一起呼喝起来。
木耳站在当地,静静无声。
正这时候,院门开合,一屋子的人被靳雪花找来的人,一声喝问给震慑的安静下来、发傻。
木耳侧头听了听,迈步出门。
院门又一开合。
木耳穿过游廊,走到大花房门前,客厅门洞开,卧室门正缓缓关着,一丝儿绿意随着关闭的门抽回屋里去。
木耳瞧见了笑了下,转身坐在游廊栏杆上,欣赏起院里的风景。
那厢一堆货傻劲儿晕完,一搜寻不见了木耳踪影,还当木耳术法已经强大到消失于无形,惨白着脸、手脚并用冲出木耳的屋子,还好挟裹着没了两个小臂的那位一起。
一时小小的客院恢复了宁静。
黄敬烈先拿到丹霞峰邱额元的“惊心鸟”,紧接着二长老吴启云、四长老连佳福的“惊心鸟”被追命似的撞进他手里。
黄敬烈踏了“凌云剑”不多时到了丹霞峰,没在待客的大殿,直接去向邱额元的洞府。
刚到洞府前,大长老景物连、七长老曾泽机联袂而来。
三个互相行礼致意。
景物连是个克己复礼的人,不然侄孙子也不会被收拾的有些矫枉过正。
此刻事因不明,只是日常严厉惯了,一双眼只是询问地看着黄敬烈,让黄敬烈心头直犯嘀咕,暗道自己真没指使着谁胡作非为。
曾泽机还没见着准徒弟林间从,因为他之前闭关来着。
收徒弟没开关,被一堆平时他眼角都懒得给的人,催命似的叩关,要不是徒弟以后还需要仰仗邱额元,他才懒得专门为了这起子人开关。
好在他正好要开关正式收徒,顺带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人情。
三个人各自眼神交流瞬间进到邱额元的洞府之中。
邱额元在丹堂正检视一炉要紧丹药。
吴启云“咔嚓、咔嚓”撞着他洞府的禁制。
邱额元被惊着了,这宗门没听说被敌袭啊,查看禁制发现是吴启云,本想骂两句,一看那货怀里抱着靳雪花,心说怪不得这货发疯。
开了禁制放俩货进来,邱额元正瞄靳雪花呢,吴启云直接把靳雪花轻放到他内堂的卧榻上。
“快看看雪花的手,我施法无用!!快!快!你发什么呆!?”
邱额元被喊的眼皮一跳,听着吴启云施法无用,来了精神。不急不慌地走向卧榻。
靳雪花不知道是疼晕过去了还是流血太多晕过去了。整个人白惨惨的,左手握着右手腕子虚虚搭在身前。
邱额元正要抬起来,吴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他一步,扶着靳雪花的那对手组合,轻轻抬着离开靳雪花的腹部,示意邱额元俯身仔细看。
俩都有病!
邱额元心里骂了一句。
看那断指还在缓缓流血,邱额元先摸出一个一指高的瓷瓶,掀开塞子准备撒点止血药粉。
“你给的我已经试过了!”
端着那对手组合,吴启云动嘴不能动手的阻止道。
“我又不是聋子,知道普通术法和丹药你都试过了!”
邱额元没顿手地呛了一句。
那药粉洒在三个断指上,血流的渐渐缓慢下来,邱额元心疼地立正瓶口就要收起来。
“还没彻底止住呢,你倒那么点子管什么用!?”
“你个神棍天天神神叨叨没个正经屁,一有这个女人掺合你就发神经,这药粉只是个救急,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