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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和英聪照面而过。
魂基震颤,魂息全部共同悲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解脱之时终于到来。
婴兽感知到这惊喜的悲鸣,从魂息深处长声应和,共振而起,共鸣而发。
立时汇聚到一起。
于是就出现了照面而过的队伍,如同立、列的城砖次第倒伏的盛况。
之后因为鲍崎津的纠缠,英聪心有所动,婴兽和他融魂共体,知晓厉害。
当下安抚众魂:暂且息事宁人,它是“有求必应”,不急在这一刻。
回了身体的“偶娃”们虽然再次熬炼的艰难,就如同行走在死亡边缘,却腰上系着拯救的绳索。
魂、心喜跃,任那些人摆布,只等“回家”!
英聪缓缓睁开眼,感受着新的婴兽“呜呜”孺慕的情绪。
禧天宗婴兽归位!
如你所愿!
心中应声一句。
后背心迸射光华,片刻后隐在衣衫之中。
远远的,在禧天宗安排给思仁宗的山系之中,哗声四起!
第109章 你能不能给我痛快说话!!()
鲍崎津早早就带着他惊心培育的这五百“偶娃”来了,为着禧天宗的好风水。
之所以会遭遇惊礼宗等人,是因为在那边山系里面,有一处特殊的泉水,每年他都带着“偶娃”洗濯。
当时错身而过,鲍崎津认出那几个宗门,却对他们嗤之以鼻。
而英聪可一直孤陋寡闻,只知道是个大宗门,都没好好辨认人家思仁宗的宗徽。
这五百“偶娃”可是鲍崎津的心尖尖,也是思仁宗近百年来培育的精华。
有些“偶娃”还只是“粗胚”时候,就被有眼光的人预订了。
这些娃要出了闪失,不仅仅是心血耗费付之东流的惨痛,更是赔不起的损失。
惊诧海南岸的宗门
惊礼宗恐智宗悲义宗
鲍崎津正琢磨那些乡野穷酸呢,忽然听得管束“偶娃”的客院,传来阵阵惊呼。
心底下意识地一抽。
门户大开,飞奔而去。
值守的弟子还在前来禀告他的路上,他已经自己赶到了“偶娃”的客院。
原本在“流泉”洗濯了一年的“偶娃”,身体和魂息都强韧很多。
鲍崎津带他们回来,也没松懈,命各自小组的领队,安排了药浴给“偶娃”们。
在药桶泡了一天,在领队安排指引下,都沐浴过,换上干爽舒适的睡服,酣然入睡。
实在熬炼的折磨,娃们都是倒头便睡。
这个时候,鲍崎津以及别的炼偶多年,有经验的养手,都不再催逼,让“偶娃”好好睡,给他们吸收、化用药劲儿。
这躺了两天,往第三天头上奔,一直睡着都正常。
只是
“偶娃”们每十人一组,一组一个院子。
鲍崎津一个个查看过去,手越来越发凉。
都是极尽心力培育的“偶娃”,只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之极,这触手的温腻之感,如同琼玉在手。
只是冰冷毫无生息!
那些“偶娃”尽管被熬炼多年,仍然还是各有性情,平时看不出来,此时各个不同的睡态,才能显出自身的各异。
暗夜中,按习惯巡查、值守的领队,感觉不到“偶娃”们的魂息,一个领队感觉意外,两个领队感觉不好,三个就知道出了事了,等领队们相继起身,去查看自己小组后,惊悚不已,恐呼出声。
鲍崎津看过之后,夜已经要离去,晨雾渐起。
鲍崎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一堆领队弟子见状,不再惊慌失措,各自都检视各自的“偶娃”,静等长老安排。
鲍崎津一路出了“偶娃”谷,准备祭起自己的魂器腾空。
一名宗门弟子隐在灰暗的晨雾中,已经行毕尊礼,正朝鲍崎津摆着“请”的姿态。
鲍崎津满心沉怒,是不是没理会到暂且不知,魂器已经在头顶之上,熠熠发光。
鲍崎津一个纵身就要如离弦之箭,穿雾而去。
半晌不见魂器飞驰的流光。
鲍崎津满脸紫胀,瘪着嘴怒目斜下方。
那名摆着“尊请”姿态的宗门弟子,在渐渐灰白的晨雾中,面色平淡,不辨喜怒。
手里摆弄着一根绳索,偶尔抬头看看半空,似乎担心他放的“风筝”和别人家放着的,给撞到一起去。
绳索灰白色且淡淡发光,要不是天色未明,差点看不出来。
鲍崎津摆着纵身腾空的样子,在两人高的空中,随着前面弟子有条不紊地前行中,徐徐飘荡跟进。
行至这处山脚,那弟子捻着手中一指宽、两指长的纸条,看起来和之前给惊礼宗引路,那小执事用来通信的“喜讯”条相似,想来是思仁宗的“思绪”。
他手指将“思绪”随捻随燃,即刻化得没了踪迹。
不消片刻,一台椭圆状法器从远处山峰现出,看着缓慢,一眨眼已经到了近前。
法器在他二人的高处暂停,扔了一个大蒲团下来,放“鲍鱼风筝”的弟子接住蒲团,牵着鲍崎津一起站入蒲团。
法器再不停顿,升空之际,收回蒲团,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这时,晨曦初现。
在思仁宗的客宗山系,主峰的“睿思殿”前,宗主郁微生衣冠齐整,背了双手,望着天际。
似乎在等待日出佳景。
那个如同一颗大坚果的法器,停在睿思殿外的广场。
放风筝的弟子牵着鲍崎津出来,候在殿前阶下。
从广场到睿思殿,有八百八十一层台阶,每层台阶一尺高、三米宽。
鲍崎津虽然比别人高出一人去,也看不到殿前的宗主。
等热腾腾的红日升空,朝霞满天了,才有执事发了讯息,那个牵着“风筝”的弟子,才拾阶而上。
鲍崎津腔子里剧烈怦然的心,就和那热腾腾的红日似的,快把他烧烫成鲍鱼干了。
待到了殿前,郁微生已经回殿内去了。
执事通禀过,就示意他们进入。
牵绳的弟子拽着“鲍鱼风筝”入了殿门,行过尊礼,解开在清晨变得几不可见的绳子。
收起绳子瞬间,隐入殿门后的阴影中,不见了。
鲍崎津在绳子解开同时,张牙舞爪地跳在地上。
顾不上绑他的弟子,对住坐在上首的郁微生开始咆哮。
:“敢问宗主何意?宗门最精粹的‘偶娃’被人算计,我欲追究,却被郁宗主派得‘私隐’阻拦!阻拦就罢了,绑我做甚?”
睿思殿空荡荡的,只有郁微生和鲍崎津,鲍崎津的咆哮如响雷般炸过,又嗡嗡地回响。
郁微生右手端着茶托,茶托上一只椭圆茶盏,比茶盏肚略微些收着的杯口,袅袅茶烟散了一殿的清香。
左手拿着茶盏盖,似乎要掩住那茶盏杯口,却停在半路,欲掩不掩。
鲍崎津咆哮完了半晌,眼瞪得自己都觉得眼眶酸疼,却不见郁微生回应。
只在他咆哮之际,停了要去与右手汇合的左手,略微偏了偏头,轻轻瞅着这位十六长老。
鲍崎津要气炸了。
他最愤懑与郁微生打交道。
每每对上,都以鲍崎津暴跳如雷、不堪忍受最后甩衣服跑掉作罢。
本来思仁宗的人,揽活儿的都怵鲍长老。
脾气倔犟无可厚非,怕的是他比买家的那些“尊者”都呛。
但是宗门自从有了郁微生,就有了鲍崎津的克星。
郁微生还没做宗主的时候,就把鲍崎津收拾的见他就躲,甚至后来听见都躲。
这回直接被人家给绑过来了。
又是这样!
你又这样对我!
你能不能给我痛快说话!!
鲍崎津心里和嘴上都像装了炸雷,郁微生端坐在那里,要不是有茶烟袅袅,简直和摆设一样!
眼看鲍崎津就要原地气得撅过去。
郁微生眼睛垂下,轻轻吸了口茶烟。
鲍崎津在当地上蹦来蹦去,跺脚唾弃
郁微生一动,鲍崎津却定在一处,眼巴巴地瞅着克他的祖宗。
第110章 说好的“不满意不回来”呢?()
“你想怎样?”
郁微生这轻轻一问。鲍崎津却如同听到天籁,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祖宗能好好说话,太难得了。
“我去找那粗鄙的乡野宗门去!”
鲍崎津理直气壮地回答。
因为郁微生“恩赐”的对话,十六长老不再上窜下跳,甚至挽了挽剧烈表达时候甩开的袖子。
“当时又不是没阻拦过人家”
郁微生又深吸了口茶烟,徐徐“吁”了口气。
“我,我找许了话给我的漆雕旺!”
鲍崎津直来直去,并不是没脑子,只是一遇到郁微生这样儿的,就没了脑子。
“找一个晚辈的麻烦十六长老可真有气度。”
郁微生话音平缓,不起波澜,和评论手里的茶盏不适合品茶似的。
说完略抬了抬眼皮,从渐渐淡了的茶烟里,无情无绪地看着鲍崎津。
“我管他!你别给我乱扣罪名!我告诉你,那五百‘偶娃’冰冰凉,再拖就连炼身材料都用不了我我最后只能拿来当傀儡搭子!”
鲍崎津原地跳了一丈高,边蹦边说,越说越低沉,跳得也越来越低。
最后说到“只能做傀儡搭子”时候,已经蹲在当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郁微生垂下眼皮,吹了吹茶水,没有喝,目视前方,把茶盏随手搁在身边的桌案上。
“去禧天宗‘客系执事殿’”
郁微生搁茶盏的手顺势搭着桌面,手指来回摸了一下。
手心中扣着一枚印信。
话音落地之际,那印信出现在鲍崎津的脚边。
鲍崎津“呜呜”的哭着,眼泪糊住双目,没看到。
泪水“啪嗒、啪嗒”滴在印上,似乎秋季一层层过、一层层凉的雨,淌过屋脊、滑下屋檐,落在滑滑的地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