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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没听过他这么认真的祝福呢!
辛芜捏了捏自己脆弱的小手腕,都没怎么用力,上面就出现一个青紫的痕迹,看来她在这个世界果然很危险,有点担心自己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是不是被人一撞都能撞出个内出血脑震荡什么。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辛芜默不作声的揣摩着祁问夏给她留下的记忆,这关系到她以后要怎么为人处世。
然后她发现祁问夏只喜欢在自己小院子里转悠,总体是个沉默寡言的姑娘,除了已经去世的祖父母外,她在外人面前都是腼腆的,也就是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脸红。
脸红是身体自然反应,不需要她做什么。
也就是说,她只需要在大多数时候保持安静就好。
辛芜刚刚确定以后的行为模式,马车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保护小姐。”
外面的人异口同声的着同一句话,瞧着很有气势。
这就是行路口中的意外么?
辛芜翻了一下祁问夏给她留下来的记忆,发现她对这个根本没有映像,只知道自己晕过去醒来后就和家仆失散了。
虽说记忆中她最后是安全的,但谁能说一定不会出现意外呢?
在久久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的时候,辛芜掀开车帘的一角,从缝隙中偷偷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他们现在在一条山路上,看样子是要翻过这座山。季节约莫是在秋季,她看见山那边的枫叶已经红透了。车夫挡在外面,视野受到限制,她只能看见对面拦路人的衣角,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翻滚出奇异的弧度。
“为什么不走了?”
辛芜知道这个时候出声不怎么好,但在没有察觉到杀气之前,她觉得没问题。
在车夫惊恐的眼神中,辛芜掀开了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在所有人的面前。
“小姐快回来,危险!”
原本警惕的防备着外敌的人迅速向辛芜靠拢,试图将她推到安全的地带。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说不上身经百战,但都是见过血的,用来保护她可能算是大材小用。不过鉴于她祖父对她的疼爱,也没人会拒绝一个老人为自己孙女所做的最后打算。
故而这十几个人现在已经是辛芜的亲兵了。
辛芜一开始还以为拦路的有许多人,才会引起保护她的人表现出那么警惕的举动。
可当她下车后才发现,拦路的只有一个人。
看身量,对方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分界线,黑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显得他格外清瘦,生就一副好相貌,只是那双犹如死水般的眼睛,平添了一股阴煞之气,他的手上还提着一把刀,刀身上泛着血光,透露出不详的气息。
在看到那人的时候,辛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可不能因为对方给她的莫名熟悉感,就真的认为对方没有杀伤力,尤其是在看到他手上的那把刀的时候。
他低头站在那里,手中的刀横插在面前的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但拒绝让人通过的姿态表现的很明显。
“他是什么人?你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辛芜问着身边护着她的人,不意外的看到他们都苦着一张脸。
第175章()
祁问夏本就是个闺中大小姐,她的记忆中自然也没有什么危险人物的介绍,但是保护她的亲卫们对于危险人物的记录是不会少的。
回话的人是赶马车的那位,他一边警惕着,一边小心的将辛芜推到他的背后。
“如果我们得到的消息不错的话,对面拦路的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无情刀,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知道他的名字,就连无情刀的称号也只是外人口口相传,据说他杀人不问缘由只凭心情,若是你惹到他不高兴,天涯海角他都会追杀你,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顾江湖之中,祸不及妻儿的铁律,有人惹到他,他一定会屠人满门。”
“是个很危险的人。”辛芜下了个定论。
她还是偷偷从他们的背后伸出头去打量对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认为对面的人真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恶毒。
不过她也不准备反驳,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她没必要为了多余的同情心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辛芜扯了扯车夫的衣袖,车夫从前是她父亲的伴读,世代都是祁家的家仆,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们现在要改道绕行吗?”
车夫沉默着,他还不确定对面无情刀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等人转身后,对方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这时对面人的刀动了。
辛芜眼睛陡然睁大,她以为那个人不会动手,难道是她猜错了不成。
她下意识的啃着指甲,身边的人在祁问夏的记忆中都是很好的人,她想自己不能看着他们命丧黄泉,也许她应该做些什么。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了。
只见那人刀落在手中,速度飞快的掠过护在辛芜面前的人,伸手将辛芜拦腰抗在肩膀,三两下就消失在山林之中,留在原地的亲卫们刚刚握紧手中的刀,准备决一死战,下一刻就发现敌人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们护在身后的小姐。
如果疑问能具现化,辛芜觉得自己现在头上已经全是问号。
她在保护圈里躲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扛着跑掉了。
在某人不规范的姿势下,她的腹部被他肩膀的骨头硌的生疼,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肯定都已经青紫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辛芜在看到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树,半点没有人类生存的痕迹时,她终于被放了下来。一路上她都用手护着脸,免得树枝戳到脸上,划伤脸或戳瞎眼,她的手也因此付出不小的代价,上面被树枝划出一道道血痕。
辛芜在地上站定后,将手拢到袖子里去,虽然有些疼,但现在的场面不适合她抱着手痛哭流涕,还是表现的有点脑子才不会轻易被弄死。
她绝不会说,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适合抛尸的。
那人在放下辛芜之后,重新把刀插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是死气沉沉的,他盯着辛芜不放,“你知道杜若彤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杜若彤?
辛芜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将她从亲卫中抢走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件事,她也很想杀了杜若彤,但是显然对方是天命之子,在天道尚未进化完全的时候,天命之子不能杀,只能以夺走气运的形式让对方自取灭亡。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当初她从边关离开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辛芜本来想要嘲讽的,不过想着祁问夏的性格,她默默吞回嘲讽,轻声细语的回答着,只不过面色惨白,一看就是惊吓过度。
那人的手放在了刀柄上,似乎对辛芜的话不是很满意。
要被杀了吗?
这种情况她算不算完成任务,至少她死的时候是以祁问夏的名义!
辛芜惴惴不安,哪怕心中依旧不觉得那人会对她下手,但抛开情感用理智来分析的话,她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你能找到她,不管你想去哪里,最终都会遇见她,我只要跟在你身后就好。”
他将刀背在了背上,贴近辛芜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想要带她到别处去。
“等等,你先撒开手。”见对方态度还算好,辛芜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底气挑三拣四。
“你不能像刚才那样扛着我,我会难受的,”说着,她还将手伸出来,让他看看她手上的血痕,“你瞧,我会受伤,你应该对我好一些。而且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才会拦在我的马车前吧,礼尚往来的话,你是不是也要介绍一下你自己呢?”
“我是宿迁。”男人干巴巴的说着话,两只手放在身后,没敢继续往辛芜身边去。
他看着辛芜手上的血痕,眼中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一路上已经很注意在比较空旷的地方穿梭,可是她还是受伤了。
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宿迁?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辛芜放下手,在脑海中细细思索着,不是她听过,而是在祁问夏的记忆中曾经出现过,而且是比较重要的存在,重要程度比不上家人,但也比杜若彤那些人的映像要正面许多。
可是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我从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辛芜见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于是开口询问。
宿迁盯着辛芜,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快速流过一道代表欣喜的光,速度太快连它的主人都不曾注意到。
“你从前救过我,在边关的时候。”
他很久没有和人正常说过话,语句的顺序也有些颠三倒四的。
辛芜把他的话在脑海中重组了一下,蓦然失色。
她想起宿迁是什么人了。
辛芜没敢抬头,祁问夏记忆中的感情太过强烈,她担心看到宿迁的脸会泪流不止。在祁问夏看来,如果当初救下宿迁之后没有将他带进祁家就好,他就不会和她一样成为杜若彤的傀儡了。
是的。
宿迁也是活人傀儡。
如果说祁问夏身体中被灌输的是杜杜若彤的七情六欲中的爱,那么宿迁代表的就是憎与恶,他也是唯一一个不被杜若彤的法术迷惑,从头到尾看见的只是祁问夏一人。
后来他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窥破杜若彤功法的弊端,祁问夏得到的消息中是他自杀身亡,在那之后,杜若彤杀了她,并抽出魂魄炼药,可惜她和温鸿轩最后谁也没能成仙。
虽然祁问夏看不到,但辛芜来到这个世界沟通过天道,已经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被困在某个地方,生不如死。
第176章 饮酒问佳期(4)()
宿迁抱着辛芜来到了山对面的小镇上,小镇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人对宿迁的到来感到惊恐,他们之中有些人看到宿迁,还会点头微笑打招呼。
进镇的路口有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