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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在乎的,那本来就是事实。他和他爹的关系真的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好。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就没人说什么了,辛芜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压抑的很。
一大桌子的菜四个人也能吃上好一会儿了,辛芜凳子上的瓜子都嗑完了,不是很想继续在这里看别人吃饭,她悄悄的跳到岑深的腿上,团成一团准备睡上一觉,免得睡在别的地方,岑深走的时候找不到她。
等到辛芜醒过来的时候,岑深已经带着她回家了。
少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久久不曾落下,脸上偶尔闪过挣扎的神色,似乎在为什么困扰着。
刚刚醒来还有几分茫然,辛芜看着岑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然后她就知道问题大发了。
啾啾啾的声音变成了清脆的童声,还在空中回响。辛芜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捂住嘴,然而翅膀太短,一时重心不稳,直接翻了个跟头。
坐在桌上头晕眼花之下就看到岑深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发生,对吧!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辛芜站起来跨过脚下的书,翅膀一拍想要飞出去转一下,等岑深忽略她的异常再回来。
“你果然还是妖,”岑深放下笔,刚才的挣扎通通不见了,现在的他看上去很严肃,周身的杀气隐隐上升,让辛芜忍不住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跑什么,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一把拽住想要偷溜的小家伙,他还想着等小家伙醒过来要怎么揭穿她的身份,哪知道她自己就暴露了。这让他刚才的设想全都落空了。
是的,在辛芜醒来之前,岑深已经想了不下数十种揭穿她身份的方法了,只不过现在都没用了。
“不想说点什么吗?我现在可是知道你能说话的。”瞧着小家伙准备死不承认了,岑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怀好意的说着。
“啾”翅膀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辛芜讨好的啾了一声,试图让对方明白她只是一只鸟,一只很普通的小鸟啊。说话什么的她真心不会的。
然而岑深只是一个挑眉,少年笑起来时温润如君子,已经渐渐张开的他不笑的时候眉眼如刀,锋利逼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妖,但我是只好妖,从来都没有害过人的。”辛芜怂怂的。
只是稍微吓唬一下,小家伙就能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岑深敲着桌子,有些好奇这么胆小的妖怪是怎么活下来的。和他知道的那些妖怪一点都不像,果然这就是大妖和小妖的不同么?
“我信你不会做什么坏事,”岑深把放在桌上的布袋拿了过来,从里面摸出松子剥了起来,“说说看,在你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吧,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收留你。”
态度不怎么恶劣也不怎么友好,辛芜忍不住撇撇嘴,之前和她好的时候还说要把她当成家人的,现在就说要考虑考虑了。
啧,男人!
“遇到你之前吗?”虽然很想怼他一下,但辛芜还是明白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我就在那座山里,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想要下山,然后就被你捡回家啦!”
非常简短的自我说明,不过辛芜也没有说谎,她本来就是出现在这世上不久就被岑深带出山了。
“这样么,”岑深把剥好的松子仁放到辛芜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你还是住在那间房里,吃饭的话和我一起,哦,对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能化成人形么?”
有些好奇的拽了一下辛芜的翅膀,岑深很是好奇,妖怪是怎么化成人形的呢。
“你难道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辛芜一把拍开岑深的手,有些气愤,“我当然是个姑娘家啦,而且化形什么的,很难好么,我才刚出生没多久,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化形啊。”
“是这样么,”岑深看着手背被拍红的地方,没想到小妖怪的力气也能这么大。
第15章()
夜深了,辛芜躺在床上为自己叹了一口气,今天一天真是太复杂了。出门没遇到什么好事,回家还被拆穿了身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岑深好像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了,也没怎么惊讶。
就是往后的日子有些麻烦了,她还没学会怎么做好一只鸟,现在又得改行学怎么做个妖了,真是让人头疼。
在床上滚了半天也没睡着,就在辛芜以为自己今天会彻夜不眠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远处突然溢出的不明气息在妖的眼中格外显眼,山在颤动,屋子也在动,就像是发生了轻微地震一样。辛芜盯着房间里的桌子,桌上的茶杯在颤动中倒了下来。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发生了的事实。
外面是一片寂静,夜里的虫鸣声都消失不见了,安静的有些吓人。
辛芜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村子里原本在夜间点着的灯笼都熄灭了,隔得比较远也不知道村子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走到岑深房门前,她甚至听不到里面的呼吸声。
推开门时发出的咯吱声在黑暗中格外的刺耳。
屋里黑漆漆的,绕过摆在外面的屏风,辛芜往屏风后面的内卧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里确实像是有人躺在里面,可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明明人类的呼吸声应该很清晰的。
“岑深?”
“阿偃?”
大名小名交替着喊,床上的人一直没有给她回应。
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气息吗?辛芜有些害怕,她甚至不知道岑深是不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如果岑深真的死了,她要怎么办啊?这算不算出师不利?
脑海中的晶石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辛芜迈着小短腿走到床榻边,抬头看了半天便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床上,她想看看岑深现在怎么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岑深的声音,辛芜一回头就看到岑深提着盏油灯站在床边,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暗之感。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到岑深的怀里,辛芜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胆子其实很小的,比起可以看得见形体的妖怪,她更害怕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诡秘气氛。
“外面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我起来看的时候外面好安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我来找你,你房间里好黑,听不到呼吸声,我都以为你死掉了。”
挂在岑深的身上,辛芜现在还有些心惊担颤。
把灯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以免里面的灯油泼出来烫到挂在他身上的小妖怪。
岑深一只手托着小妖怪走到了外面的桌子边,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东西。房间里的油灯都点里起来,辛芜注意到岑深还从柜子里翻出了几根蜡烛,也一起点上了。刹那间,房间里就变得亮堂起来了。
“你说你刚才感应到了一股气息,能说一下那道气息是出现在什么方位吗?”
轻轻巧巧的取下挂在他身上的小妖怪,动作很温柔,没有让受了很多惊吓的小妖怪再被吓一次。岑深试探性的询问着。
“在后山,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在桌子上抖个不停的辛芜很想喝口水压压惊,只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不好捧着杯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岑深要求定制一套小杯子,就是她现在这个体型可以用的。
一下子就想到其他地方去了,辛芜是个很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人。
果然她现在一心想着要怎么要个可以捧在手里的小杯子,自然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后山!”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发现小妖怪盯着他看,岑深难得有了解释的想法。
“你应该记得木头吧,就是那个还没有做好的偶人,他曾经被村民丢到后山崖下了,我在找到他的过程中,意外发现后山有一个封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感受到的异动就是封印瓦解时发出的动静吧。”
“封印?”不是很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辛芜不是很明白。“封印也会瓦解吗?”
封印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一直存在的吗?就算阵法失效了,也是慢慢停止运转,怎么可能会在瓦解的时候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看来你真的是刚出生没多久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岑深开始给她科普一下关于后山封印的有关内容。
“从前听人说后山崖下封印着一只失去伴侣的妖怪,那个妖怪是主动寻求封印的。据说是没办法忍受失去伴侣的痛苦,又发过誓言不会主动求死。于是他拜托相熟的妖怪还是人类将他封印在了他和他的伴侣初遇的地方,直至他寿命完结的那一天。”
“听上去似乎是个有情有义的妖怪,”辛芜挥了挥翅膀,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么他的伴侣是怎么死的呢?”
“没有人说过这个问题,”岑深笑了一下,“不过书房里有本书似乎是参与到封印中的人留下的。”
“里面说了什么?”辛芜凑了上来,满脸兴奋的说着。
里面说了什么?岑深回忆着自己看到的那本书,说是书其实也算不上,那只是妖怪写下来的文字。通篇都是那个妖怪的悔恨,在妖气溢出的时候失去理智,亲手杀了自己的伴侣,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给小妖怪听了。
“因为封印里的妖怪死了,封印的阵法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在继续存留了一段时间后尘归尘土归土了。”
没有正面回答辛芜的问题,岑深只说了封印崩溃的原因。
“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应该去休息了。”
岑深抱起辛芜,一路把她送回房间,还给她盖上了小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