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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妖失望透顶了!
底下的小家伙都快要哭出来了,一定是被他的英姿震撼到了。
今天的标准可以放得再低一些,他们一人一妖讲一个故事,只要语句通顺,有头有尾,他就给他们过了。
他真的实在是太仁慈了。
落到地上化成。人形,还特地在原地变出一套桌椅出来。
苍琉往椅子上一坐,懒洋洋的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小家伙,手一招,地上出现两个蒲团。
“好了,可以开始讲了。”
讲故事?
这个不会就是守在出口的那位大能吧?
话说守城都是鸟族中的妖吗?乌泗是,这位不知名的大能也是!
不过阿偃不会真的要出城吧!
辛芜偷偷打量着岑深的脸色,又在心中暗暗着急。她有种莫名的预感,就算真的跑出去了也不一定能讨到好,还不如留在城中拼上一次。
苟且偷生又能几时呢?
还不如
赢则生,败则死!
他们怎么还不说话,难道是被我的威仪吓到了。
内心戏非常复杂的苍琉默默叹了一口气,大不了他表现的再平易近人些,真是的,现在的人类啊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
要怎么对人类表达亲近之意,苍琉回忆着他最近一次和人类相处的场景,得出应该从双方自我介绍开始。
他的名字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人类,所以让这个人类自己介绍一下好了,至于旁边那只说鸟不是鸟的小家伙就算了。
懒得理她!
“那个人类,先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蒲团不是给你们了吗?作甚要一直跪着我?”
难道他跪着是想要个椅子?苍琉不高兴了,“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啊!”
岑深抹了一把脸,转手拖过旁边的蒲团将辛芜放到了上面。他自己顺势改跪姿为坐姿,没有用上另一个蒲团。
他现在也冷静下来了,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他又知道辛芜是不会骗他,所以出城着一条路看来确实不行了。就窜初时尚可,等到临江城的怪物同样出了城,届时他面对的必然又是无缘无故的喊打喊杀。他自己无所谓,可怎么忍心让辛芜也落到那种地步。
眼前的妖族看着气势惊人,然岑深一眼就看出这是位没见过血的主,心中的涩意渐去,他也打起精神应对这位妖族大能了。
“在下岑深,是一名偃师,但在下并没有出城的打算。”知道这位不大可能对他做什么,岑深也就没那么小心翼翼。
又是一个不想出城,只想出来逛逛的家伙。
苍琉气的想要一走了之,不过岑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我也认识一个姓岑的,不知道和你那个岑是不是一个。小子,你认识岑仙吗?”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
岑深正视着眼前的大妖怪,他想不出他爹是怎么和这位搭上关系的,难道他爹也来过临江城。
若他爹真的来过临江城,必然会在城主那里登过记,没道理梦姑城主看到他的登记时都不顺口提一下。
“岑仙就是阿偃的爹爹呀!”辛芜往前跳了跳,她也很惊讶。没想到岑仙为了寻仙连临江城都来过,真是,真是让人佩服。
“真是没意思,”说着话,苍琉挥了挥衣袖,丢给岑深一封信,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辛芜扑上去,挂在了他的衣服上,阻止住他试图离开的步伐,“前辈,你先别走啊,我们再说会话呀!”
总得让人弄明白前因后果才是呀!
他一走了之,辛芜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未解呢!
这边辛芜缠着苍琉问东问西,另一边的岑深已经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顿时百感交集。
拆开信,看到里面内容的一瞬间,他仿佛被天雷劈中,动弹不得。
一边的辛芜和苍琉聊得正欢,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也就是说阿偃的爹爹真的来过临江城喽!”辛芜低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梦姑城主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他呀!他离开临江城还会去哪里呢?”
“谁说他出城了?”苍琉被留下来也没觉得不高兴,他本来就是想要找人陪聊,有主动送上门的自然更好。“他把信给我,让我转交给他儿子后,就有回城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没有出城?
辛芜诧异万分,正待继续问下去,岑深走上前来道,“阿芜,我们该回去了。”
信已经被他收了起来,就算听到岑仙可能还在临江城中,岑深依旧是面不改色,甚至还对苍琉笑了笑,顺便撺掇起苍琉来。
“左右现在也没人想要出城,不如前辈将封城阵法打开,然后同我们进城看看城中景象。”
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苍琉想着他守城的时间那么久,确实没人出城。
想想封城阵法开了,对城内的人也没什么影响,他也就同意了。
“好,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打开阵法后就回城,等我去找你们啊!”
话不多说,做好决定,苍琉就一飞冲天,朝着法阵的位置飞去了。
辛芜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打量了岑深半天,有些头疼,阿偃不会是因为她刚才说的话而黑化了吧。
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赌气,我出不了城,其他的人也别想出城。
打了一个寒颤,辛芜苦笑,她能怎么办呢?还不是由着岑深。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辛芜都没心情问刚才的那封信里写着什么了,怏怏的躺在岑深的怀里,由着他又带着她回家,回临江城里的那个家。
第48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城阵法的原因,城中一连下了数十天的雨。
辛芜就跟着岑深守在家中,哪里也没去。
说起来她已经学会了妖气的作用,就算在雨中飞行,也能保证自身滴水不沾。
但岑深不喜欢下雨天,一到雨天他就喜欢待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灯也不点,就那样坐着发呆。
辛芜拿他没办法,事实上她也不喜欢出门。
于是城中人愁眉苦脸的找着救赎怪物的方法,他们的这个小院中仍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那天岑深带着辛芜步行回家,没有几步路就被苍琉追上了。
封城的法阵已经被他打开了,开启时无声无息,运转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
苍琉嫌弃岑深走的慢,就先行一步往城里去了。他到城里后就如同水滴落进热锅里,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这几日没人来找他们,辛芜也就落个自在。岑深整日发呆,她也就有了时间来考虑其他的问题。
比如说封城阵法。
她是不知道岑深到底是出何用意才哄骗那位妖族打开法阵的。
但想的次数多了,也就能看出一些好处来。
法阵开与不开的问题就变成了杀死一座城的人换取整个天下的命是否值得了。
城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没有做过坏事,坏人已经金盆洗手,改恶从善。
那么旁的无关紧要的人是否能以拯救天下为由要求他们通通去死。
辛芜头疼,可没办法事情做都做下了,不存在更改的可能。
城中的人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要是最后还是没能找到解决怪物的方法,大不了她和岑深陪他们一起死就是了。
杀一个人救十个人和杀一座城的人救全天下的人没什么区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世界走向灭亡,全世界都为一个人陪葬吧!
努力劝服自己然而心中还是过意不去,辛芜叹了一口气,她讨厌这样游移不定的自己。
站在小阁楼的窗台上,外面还下着雨,雨水飘进阁楼打湿了她的羽毛。
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岑深又什么时候才能不发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岑深来一场郑重的谈话了,当然这场谈话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现在还不行。辛芜换了个姿势趴在窗台上,她好像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了。
隔着雨幕,隔壁院子里传出一阵响动,似乎是无相回来了,自那天分别以后她第一次听到隔壁院子中的动静。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天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要去打探一下消息吗?
辛芜想了一下,飞下楼找到了岑深。
他的样子说不上很好,失魂落魄的,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挣脱不开束缚的锁链,眼中是不容错辨的失意以及……隐隐约约的决绝之色。
“阿芜,你喜欢英雄吗?”岑深蓦然出声,让刚进门的辛芜吓了一跳。
英雄吗?
“我不喜欢英雄,”明明还是那张毛绒绒的鸟脸,辛芜一番挤眉弄眼愣是让人看出她对那所谓的英雄有多不喜欢了。
“不是说英雄不好啊,谁不想自己落难的时候有个英雄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呢?可我还是不喜欢英雄。
凡是被称为英雄的大多是悲剧式人物,身世凄惨不说,最后还得为了拯救世界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爱他的人为此痛不欲生,活着的人将他捧上神座,可那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我在乎的人,我宁愿他不做好人,也不想他去做什么英雄。当然如果当英雄的代价很低,不伤及他自己和无辜的人的话,那当个英雄也是可以的。”辛芜突然一个咯噔停住了,良久之后才惴惴不安的接着说。
“阿偃,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自私,不是好人啊?”
“没有,你说的也算是人之常情。”岑深笑了笑,渐渐又变成辛芜熟悉的模样。
“你方才急匆匆的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都是阿偃不好,突然问那么奇怪的问题。”辛芜这才放心的落到岑深的面前,小翅膀捶了捶胸口,岑深可算是恢复正常了,要是在那么奇奇怪怪的,她真的招架不住了。想到自己过来是想问岑深要不要去隔壁看看的,辛芜对岑深翻了个白眼,也有胆子指责岑深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