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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年攒下来的钱,除去出行必备的那一份,还有余钱可以给辛芜买裙子,说不定还能给她打两支钗,瞧着小姑娘只用一根木钗挽头发,他觉得有些心酸。
要知道他们村最穷人家的姑娘也有一支镀银的钗子。
已经准备好做完这批家具就带辛芜出去买东西的打算,岑偃上下打量了辛芜一番,或许他还要去村长家找村长他媳妇打听一下县城里的物价,可不能被人坑了。
“阿偃,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伸手在岑偃眼前晃了晃,结果他眼睛连眨都不眨,一看就在发呆。
辛芜对着他耳朵喊了一声,差点把他吓得坐到地上去了。
“什么,什么?”
慌里慌张的丢下手里的刻刀,岑偃脸色惨白,他刚才差点拿刀捅了面前的小姑娘,可给他吓死了。
“阿芜,下次不要在我手里拿着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要是我不小心伤到你,那可怎么办?”
“没事呀,我是妖族嘛,凡人的刀具造成的伤害很快就能愈合的,就是稍微痛一下,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辛芜笑眯眯的说着,说的好像她真的不怕痛似的。
岑偃摇头不赞同辛芜的话,刚想再说些什么,辛芜很快就打断他的话。
“我想回后山拿点东西,可以吗?我会在天黑前回来的。”
辛芜把老黄历塞到岑偃的手上,拽着他的衣袖来回晃着。
“要我去山脚下接你吗?”岑偃任她拽着衣袖,虽然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往山上跑,但辛芜到底特殊,她本来就是在山上住惯了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拦着小姑娘不让她回去收拾东西。
“不用,不用”辛芜摇着头,她其实是要到邻村去的,要是让岑偃去接她,那不就穿帮了吗?“我就先走啦!”
话音未落,辛芜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岑偃举着手,他还有好些话没有嘱咐呢,算了,等阿芜回来,他再说说她。
以后到外面去,可不能再轻易露出非人的一面了,外面的除妖师很少有会明辨是非的。
咦,他怎的会生出这种想法,好像他到外面去过一样。
岑偃这厢为自己凭空生出的念头感到诧异,另一边跑出去的辛芜已经隐去身形,在村里偷听可有什么小道消息了。
到了村里,辛芜才发现自己想要探听消息的想法很愚蠢。
初春时节,田地还未化冻,农家人在地里忙活的少,但也没有多少人会聚在一起聊天八卦。
农户人家大多是在吃过晚饭后没事做,又不想那么早睡觉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聊八卦。
而现在大上午的,哪个会闲的没事往外跑,田地里没事做,家里还能少了事儿!
难道她还要晚上再出来一趟?
可是要是岑大哥在晚上醒过来找她聊天可怎么办?
辛芜抹了把脸,觉得村里人的问题还是押后再解决吧,她先到邻村去看看,最好能弄清楚黄员外的千金到底是怎么看上岑偃的。
最重要的是据岑大哥所说的媒婆出现的时间也就在两个月以后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有苗头了。
乡下地广人稀,广的是荒田,稀的是人烟。
辛芜在阿芜的记忆中找到了黄员外所在的那个村子在什么位置,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着,也没见到几户人家,所见之处都是未开垦的荒地,也不知道这些村子里的人怎么对这些荒地都不感兴趣。
黄员外所在的村子是同族之人组成的村子,村中的村长族长都是一人担任。他们村看山去要比岑家村富裕的多,岑家村中还有大半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是青石砌成的屋子。黄员外的住宅不在村中,他住在村边半山腰的庄园里。听说他们村附近的几座山都被黄员外买下来了。
辛芜本来准备在村里找到那个叫黄三的人,她也不会砍了他的手,只想着吓唬他一顿,但是没找着。
于是她就直奔主题,往半山腰的庄园跑去了。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辛芜好像看到了一个挺眼熟的人。
往庄园去的路上除了隐去身形的辛芜以外,还有一对夫妻俩。
辛芜所说的眼熟之人指的就是夫妻中的那位丈夫。
他除了老了点,胡子多了点,眼睛小了点以外,其他的都和辛芜见过的那位岑偃的堂兄岑海一模一样。
查看了阿芜的记忆后,辛芜确定这对夫妻俩就是岑海的父母,不过他们往这里来做什么?
不是说大家都害怕心狠手辣的黄员外么,这俩怎么还自投罗网了!
有问题,这绝对是有大问题啊!
真相没有彻底出现之前,辛芜不准备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不过她对岑偃的大伯一家都有些看不上脸,连那天挺热心帮忙的岑海在她心里也变成有心计的坏人了。
人类走路的速度本就比不上妖族灵物,这对夫妻俩走一步歇两步的就更是慢上加慢了。
要不是看在他们有问题的份上,辛芜真的不想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警惕心太高,总之辛芜跟了他们一路,也没有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事实上,他们走了那么久连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没关系,他们总会有说话的时候。
现在不说,等到了黄员外的庄园里,他们总是会说的。
到时候关于岑偃上一世所有的苦难的源头恐怕也就一清二楚了。
辛芜知道来自未来的那个岑偃身上有一股影藏很深的戾气,也不知道她将待会儿打听到的真相告诉他以后,那股戾气是变得更浓还是会消散一部分。
走的再慢,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老夫妻俩相互扶持着停在了庄园的门口,他们扣响门环,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出来应门了。
那人辛芜也见过,在阿芜的记忆中,仿佛是岑海他家的某个亲戚来着。
第68章 黄鼠狼它爹()
黄员外的庄园建在半山腰上,但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大半座山都被他框进后院了,这也没什么,反正山都被他买下来了,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旁人说的不过是闲话罢了。
再说岑大伯夫妻俩还没进门的时候就是磨磨蹭蹭的,进了门也是畏畏缩缩的,走路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辛芜跟在后面看着都生气,岑偃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也忒小家子气。
她也懒得说什么,只在他们身上做了个小记号,等他们走到地方停下来了,她自然就能感应到,到时候她再跟上去就是了。
现在么?
还是让她在庄园里逛一逛,要是能碰到黄员外的闺女那就天大的运气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的人家对风水一说都挺忌讳的,家中小到一草一木,大到整体布局都要请风水先生看过才能布置。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风水一说,但除妖师和除灵师还是有的,他们有时候也会兼顾一下风水师的作用。
庄园里的草木生长的尤为旺盛,明明还是初春世界,路边的野草就长到成。人脚裸高。路过某个院子的时候,辛芜还看到一棵银杏树,郁郁葱葱的立在院中。黄色的银杏树叶落满院子,要是放在平常的时候,辛芜一定觉得很好看很浪漫,还会想要进去拍张照。
然而现在她是不会那么想的。
太反常了。
当她分不清银杏树的叶子是什么时候变黄的吗?
辛芜原来的老家门口就长者一棵银杏树,秋天叶子黄了铺满地,冬天就变得光秃秃的,等到春天来了,它才会重新冒出绿意,在夏天来临后再次变成郁郁葱葱的模样。
现在的季节是初春,银杏树应该刚刚冒出绿芽,而不是满树金黄。
走在庄园里,辛芜忍不住抱紧双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天气好像变得更冷了。有种春天还没来,冬天尚未过去的错觉。
留在岑大伯身上的印记被触动了,辛芜在原地停住,辨别了一下东西左右后朝着印记的方向飞去。
仗着自己现在是隐形的状态,辛芜也没有想过躲避的问题。
飞着飞着,她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很危险的气息,貌似是只大妖怪。
可是她先前探查周围的时候,明明没有感觉到妖怪的气息,这只大妖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感觉自己打不过对方,想要逃出去也有些困难。
辛芜只能注意收敛自己的气息,小心的不露痕迹的靠近岑大伯他们停下来的那个院落。
她来的时机刚刚好,里面还没有谈及重点。
“黄大人,是我欠了您的,您要我做牛做马报答您,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我儿子是无辜的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他吧。”
院墙内传来岑大伯苦苦哀求的声音,辛芜侧耳细听了半天,也只听到岑大伯娘抽抽噎噎的声音,没有听到院中有其他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也只有两道。
如果不是院子里有什么机关的话,那就只能是岑大伯口中的黄大人有问题了。
辛芜静心感受了一下,还是没发现院子里有其他人的踪迹。
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就在刚刚,她发现弥漫在庄园中的那股恐怖气息变弱了很多。
院子中的谈话仍在继续着,辛芜从岑大伯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提炼着她想要的信息。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对于辛芜来说很复杂。
虽然她是个文科生,但是她真的不擅长做阅读理解,不管是英语还是语文的,她都不喜欢做。
主要还是因为错误率太高。
阅读理解难在分析语句内涵的意义,提炼岑大伯的话充其量算是填空,难度倒是比阅读理解低了一级。
岑大伯娘的娘家就在这个村里。
几十年前,岑大伯还很年轻的时候,他曾陪着他媳妇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