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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想着东西,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即将被冠以“小胖”这么令人无法忍受的名字了。
感觉到少年的态度软化了不少,有些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直接啄了一下放在她旁边的手,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怎么了,小胖是什么鬼,不仅没特色,还让人讨厌。
她一点都不胖,只不过是毛多了点而已,怎么能叫她小胖呢,太过分了!
手被叨了一口,岑深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
小胖鸟气势汹汹的盯着他,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看上去不仅更圆而且更胖了。幸好小胖鸟虽然胖但小,所以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不过看着架势,是很不喜欢小胖这个名字啊。
岑深看了眼小胖鸟刚才啄过的地方,还有点红,不痛,那印子也很快就会消失。
恶趣味的说了一句,“这么激动,是特别喜欢这个名字吗?”
辛芜身上的毛炸的更厉害了,气的她在书房里像个小炮弹一样飞来飞去的,蹭蹭蹭的,让人挺担心的。要是一个刹不住,直接撞墙上去了,那怕不是就撞傻了。
蠢兮兮的,真是让人生不出戒心来。
岑深下了个不算结论的结论,眼看着辛芜快要把自己转晕过去了,他才像是看够了好戏,对着辛芜招了招手,“小胖这个名字做个小名就够了,接下来我们取个大名,好不好?”
刷的一下停在了半空中,辛芜回头看着岑深,还没来得说什么就直接往下掉。这才想起自己是只鸟,想要飞还得拍翅膀。
使劲的拍着翅膀,好悬,差点就掉地上去了。
我要取个好听得名字,算了,还是叫我辛芜吧。
飞回桌子上,辛芜累的跟条狗似的,但是她又不能真的像只狗似的伸舌头喘气。啾啾的叫了半天,辛芜又忘记岑深是听不懂她说的话的。
她本来还想要取个既有内涵又好听的名字,只是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心情又有些低落了。她现在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名字是她唯一和过去相连的东西。由雾化形后,她连性格都变得不一样了,要知道,她从前可不会像现在这么闹腾。
要是从前的她,只会乖乖当只鸟。喂东西就吃,绝对不会乱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准备在逗弄一下小家伙的,谁知道,小家伙莫名就心情低落了。
“来看看,你想要哪个名字?”
不去想小家伙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总归是些他不清楚的东西,那有什么好说的。不如说一下现在正要紧的问题,比如小家伙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辛芜慢吞吞的走到一堆纸旁边,她现在心情正不大好呢!
看到纸上的那些名字,辛芜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认真关注着小家伙的眼睛看向哪里,以便随时为小家伙解释名字的由来。岑深指着纸上的名字,笑的挺开心的。
“这个小白,是因为你全身羽毛都洁白似雪,同类的还有小雪,白白什么的。”
辛芜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什么圆圆,汤圆,元宵,胖胖之类的,一看就知道岑深是个取名废。
书房里那么多的书,就不能从书里取个好听的名字吗?
这么奇奇怪怪的,全是宠物名字,明明说好是当家人,说好的相依为命,就给你相依为命的对象取这种一看就不怎么高大上的名字吗?
超生气!
余光瞥见纸张角落还有一个不怎么大气的名字,“阿乌”。
好歹和她的名字辛芜中的芜字有相似读音的了,辛芜爪子在“阿乌”上面按了按,回头示意着岑深,她准备要这个名字了,大不了对方喊她阿乌的时候,她只当做是“阿芜”就好了。
岑深没想到小家伙会真的在这上面选个名字,顿时有些头大了,他本来只想逗小家伙玩的,取名什么的怎么能这般草率,肯定是要翻便诗词歌赋,找个不仅好听寓意还好的词做名字。
谁知道中途玩砸了呢?
“这个阿乌不怎么好听,我们从选个好不好?”努力哄劝着小家伙换个名字,甚至连一边的诗词书给拿出来了,岑深都已经保证在那一堆书里选个好听的词了,然而辛芜的爪子固执的停在了“阿乌”两个字上,死活不肯挪开了。
事实上,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拧过谁。
两人互相妥协后,辛芜又重新找了个。恰好碰到一本欧阳修的诗词,她把爪子按在了最后一句“平芜尽出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的“芜”字上。
岑深虽然觉得芜的意思不怎么样,但还是同意了辛芜想要用“芜”字做名字的想法。
大概和这句诗也有那么几分关系。
第7章()
接下来的日子辛芜过的比较舒心,还没有改名的少年仍然叫做岑深,岑深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好了,不仅一日三餐安排的好好的,还偶尔会带着辛芜到后山上转转,不做其他事,单算是外出踏青郊游,每次出门前岑深还会给她带好多吃的,现在除了坚果还增添了糕点,开发了新的口味。
仍旧不变的是岑深家中还是没有人来拜访,宛如被遗忘了一样的地方。
这天早上岑深又出门去了,辛芜也同往常一样飞到门口的篱笆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那条小路,等着岑深过一段时间回来。
从辛芜来的第一天开始,岑深每天早上都会出门同别人换东西,从松子到各类坚果到这几天多出来的糕点。每次都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也没见过他有什么至交好友来看他。也不知道他一直是和什么人换的东西。
早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天光微微亮,温度有点低,屋前和往常一样无人问津。
等着等着,辛芜就有些焦心了。太阳都已经开始变得晒人了,岑深却还没有回来。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她有些担心岑深是不是在外面遇到麻烦了。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点危险的。
从前岑深出门辛芜没有想起过要跟出去看看,现在想要循着小路去找人还是有点困难的。
乡下小路本就是弯弯绕绕,一条叠着一条,不熟悉路况的人很容易就走到岔路上去了的。
如果是下雨天还能看到个脚印什么的,可惜这几天全是晴天,脚印,不存在的。
自带翅膀的辛芜在半空中飞着,居高可望远,顺着小路一直往前飞着,没飞一小会儿,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两道人影。
左边那个高一些的穿着一件靛蓝色的衣服,右边那个矮一些,身材瘦弱一些的身上是件天青色的长衫,像是岑深早晨出门时穿的那件衣服。
猛地加快了速度,不过片刻的功夫,辛芜就飞到了两道人影的附近。到了近处一看,果然是岑深,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你养的小家伙,挺不错的嘛!还会出来接人呢。”
靛蓝色衣服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生的是又高又壮,一看就是个莽汉。看到飞过来的辛芜还想伸手逗弄一番。
没有理会那个陌生人,辛芜上下打量了一番,岑深看上去脸色不错,心情尚好。落在少年的左肩上,轻轻啄着翅膀上的羽毛,耳朵却高高竖起,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她叫阿芜,是个很乖的孩子。”
扭过头看了眼稳稳停在肩膀上的小家伙,岑深摸了摸辛芜的爪子,“阿芜,这是岑海,我的堂兄。”
“乖孩子?”岑海一脸诧异,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对这么个小东西挺上心的,可一只鸟和乖孩子有什么关系,有些莫名其妙了。那不成还把只鸟当成人来养?
啾啾的叫了两声,权当是回应了岑深说的话。辛芜想着刚才一瞥而过的人影,讲真,岑海和岑深长得不怎么相像。岑海黑壮黑壮的,哪有岑深那样好看。
一路上两个人说的话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是一问一答的模式。多是黑壮的岑海在说话,岑深偶尔嗯上两声才使得谈话能一直继续下去。
听着两人断断续续的谈话,辛芜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就没人来看过岑深。
前面也讲了岑海是岑深的堂兄,上一次在树下为岑深说过话的大婶就是岑海的娘。
岑深家在村子里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就岑海一家,以前他们家偶尔也会接岑深去吃顿饭,岑深也是会经常去村子里转转的。
去年春天,有人说是在出海的船上看到了岑深的父亲岑仙,只不过当时岑仙是上船,那人是下船,所以两人也就没怎么说话。谁知道第二天那人就听说岑仙搭乘的那艘船在半路上遇上了海神发怒,整艘船都沉到海底去了,船上的人无一生还。那人回来后就把事情告诉了村里人,毕竟当时船上除了岑仙还有和他一起想要求仙的村中年轻人。
本就对父亲不报什么期望的岑深对这件事倒是早有预料,他是从没想过他父亲还能有回来的一天的。求不到仙,他爹不会回来,求到了仙,就更不会回来了。
得到他爹的死讯后,岑深也只是愣了一下后,就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东西来。关于丧礼要做些什么他也是清楚的。
可他能接受,不代表村里的人也能接受。
村里家中有人跟着岑仙一起离开的人不少,这也同世道有关。如今的年月,妖妖鬼鬼的,出现的甚是频繁。世间有仙无仙谁也说不清,但能降妖的道士还是大把大把的抓的。所以大多人还是相信世间有仙人的。因此当初有人跟着岑仙离开,才没有人阻拦。
现在他们都死了,自然有人就接受不了了。
不愿意把责任归咎于自己,那就只能迁怒与他人了。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没办法去怨恨一个死去的人,只好迁怒于还活着的岑深。
但凡不是喜欢受虐的人,就不会喜欢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岑深渐渐的就不和村里人来往了。从去年开始,岑深就以为父守孝的名义,不怎么出门了,也拒绝别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