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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能的。
周围人突然一阵叫好声，辛芜略微听了一下大概是说书先生说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她也跟在里面起哄去，假装没听见梅信后面的话。
从街上回去已经是暮色时分，卫朴没有回来而是在考场附近就近找了个住处，说是他还要再考两场，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不如等考完了再回家。
“行路，你出来。”
辛芜在这天夜里独处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跑去找行路了。
“你这一次又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吗？”行路被叫出来的第一句话说的还是任务。
“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吗？”
行路听着辛芜的话懵了，什么叫做世界的本质，辛芜不是过来做任务的吗？
怎么突然说起本质，是想要往哲学圈发展吗？
话说哲学在古代氛围下好发展吗？
“我今天见到穿越女了，你知道她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想到李三姑娘留下的那句话，辛芜忍不住在房间里转起圈来，整个人都显得焦躁不安。
“她和你说话了？她能说什么？”
行路不明白遇见穿越女和世界的本质有什么关系。
“她说男主是他的，女主也只能是她。这还不明显吗？既然她认定她身边的那个人是男主，是不是意味着她不是普通的穿越者，所以她有没有可能是穿书者。而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本质其实是一本书，卫朴或许只是书中的一个配角？”
辛芜右手握紧拳头，一拳锤在左手手心里，大胆推测着。
“这是不可能的。”行路想也没想的反驳着。
“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三千大世界内的小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小世界里连仙人的转世都有，怎么可能是那种虚假的世界。”
“可是她说了男主女主，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穿越时空就成了女主，而她认定的对象就是所谓的男主，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必要特地对我说这个呀！”
辛芜听着行路斩钉截铁的话，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搞错方向，然而还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行路见辛芜虽然还是眉头紧锁，但似乎已经相信他的话，也没有注意到他说的仙人转世的问题，悄悄松口气之余，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
“我好想在哪里听过类似的问题。”
行路在这个世界的投影还是那种虚幻的晶石模样，他思考问题时，晶石上的光泽不断流转着，看上去流光溢彩，很好看。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听说过类似的情况。”
他光顾着高兴，都没有解释一下他想到什么。
辛芜皱眉看着这个在她面前乱晃的晶石，有种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
光芒太晃眼，她头晕。
要不是知道这玩意是虚幻的，而她又想听听行路想到什么，她真的能一巴掌拍上去。
也忒烦人了些。
第112章 让他去死（）
“你所在的小世界是真是存在的世界，如果你说的穿越女真的能窥测到这个世界的走向，也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是虚构出来。也有可能是她从前所在的世界之中有人与这个世界有缘，那人看到这个世界可能出现的一个走向，并将之书写成书，让更多的人看到。
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是存在的，即便她能窥测到这个世界的可能走向，也不代表那就一定会发生。
要知道，从你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出现变化了。”
行路的声音是少年即将过渡到青年时期的那种声音，一点的沙哑，说着严肃的话时会让人自然而然的脑补出清隽少年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辛芜总觉得他行路的声音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不过这并不重要，兴许只是音色相近也说不定。
她总是很难分辨出这些东西。
“那你能告诉我穿越女所知道的世界走向吗？我记得你能掐算到发生过的事情，李三小姐知道的东西也能算是过去的事情吧！”
辛芜从桌上捡了块点心丢进嘴里，晚上卫朴没有回来，她都忘记吃饭了。
“我想大概是不可以。”行路的虚影晃了下，说着拒绝的话。
“上次破界给你传话，就将我之前攒下来的能量用的差不多了，要是你这个世界的任务做的还是跟上个世界那样，说不定你还要在这个世界留到下一辈子，我才能攒下能量送你离开呢！”
行路是可以掐算出前因后果，可如果他什么都告诉辛芜。
那么以他对现在的辛芜的了解，小姑娘哪怕看上去似乎对卫朴很是留恋了，知道有捷径的她一定又会像上一个世界那样，解决所有的隐患后，果断自杀的。
那他选择这个世界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当然要说不可以。
行路一点也不心虚的拒绝着辛芜，他也不算是说谎，就算他算出来也不能说给辛芜听，这方天道是不会允许的。
“果然不行吗？”
辛芜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这里又不是上一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涉及到天机未来走向的东西当然是不能让普通人窥测到。
穿越女也不过是仗着外来者的身份，才侥幸逃过天道的制约罢了。
可惜从她离开酒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彻底暴露在天道之下。
只要她没有做恶事，也不曾踩着天道的底线行事，自然是安然无恙，若是犯了忌讳，那只能看她的功德够不够多了。
和行路见上一面似乎也没什么作用，辛芜正准备摆手让行路离开。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辛芜轻声问了一句：“你能让时间流速变快，或是直接跨越时间跳到几年之后么？”
行路内心一个咯噔，果然是要闹幺蛾子，还好他之前已经打下伏笔，他连掐算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控制时间呢！
“算了，你走吧！”
辛芜没等行路再编什么理由，直接让他走人。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刚才充当光源的行路消失后，房间内漆黑一片。
乍临黑暗，辛芜眼前模糊了一下，视线范围内什么也看不清，莫名感到一阵孤寂。
如果最终都要离开的话，是不是不要在这种短暂的人生中投入真实的情感。
辛芜想着那个对她越来越好的卫朴，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如果行路说可以跳跃时间的时候，她会不会愿意直接跳到几年后，和卫朴逐渐疏远。
至少在她自己这一方面的疏远。
“喵。”
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就围在辛芜的脚边，猫眼在黑暗中发着绿光，有种在拍恐怖片的错觉。
“真是的，留白你作为一只猫就不能有点朴实无华的想法吗？比如吃条鱼或是找只漂亮的对象猫，怎么可以这么眷恋一个普通的人类呢？”
辛芜把脚边转圈的猫抱着举起来，蹭了蹭黑猫毛绒绒的小脸蛋，略带惆怅的说道。
“虽然卫朴确实比一般人要优秀许多，长得好，家务一把抓，身上还有功名在，也能待得出手，可留白你是一只猫呀！”
猫当然不懂人类的美丑，自然也不会理解人类的抱怨。
留白只是伸出自己的爪子，按住还想往它脸上蹭的人类，它只是看这个人类没有按照往常时间进食才来看一眼的。
人类这么活泼，少吃点也不会有事的。
轻巧灵活的睁开人类举着它的手，留白跳到地上，夜色才刚开始，它还要出去浪，暂时是没有时间去陪它的人类。
“咦，是要去休息了吗？”
一个错眼就让猫跑开了，辛芜看看门外的天色，确实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摸摸肚子，她是懒得去弄吃食了，尤其是在古代的锅灶上，做饭忒麻烦了，还是快些洗洗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辛芜这边是饿着饿着就睡着了，而她睡着前还稍微惦记了一下的李三姑娘现在还清醒着呢！
李三小姐的真名叫李欣瑶，今天带走她的那位确实是她认定的男主，也就是他们所在王朝唯一的亲王段明朗。
他们之间的相遇过程确实是如辛芜猜想的那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段明朗从一开始就看出李欣瑶的女儿身。只不过那时的李欣瑶还记着和外人保持距离，也从未和谁走的亲近，所以他也只是看看而已。
所谓的感情萌芽也只是在近期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苗头。
要说李欣瑶为什么在看到辛芜后还要放句狠话，这也是有原因的。
李欣瑶认为自己是穿书的，只是她穿的这本书中，她是一个活在背景板里的小配角。
书中的主角是顾明朗和他在外游历时遇到的一个小姑娘，他们相遇就是在一家酒馆的大堂。那时段明朗在包厢中休息，他命定的女主身后跟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侍卫，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他们之间经历风风雨雨后，终究成为一对真爱。
而李欣瑶呢！
她是男配的未婚妻，因嫌弃男配家破人亡而拒婚另嫁，落个所托非人的下场。
还因为男配最后的功成名就而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不是什么好名头，是出了名的有眼无珠。
穿过来的李欣瑶怎么可能愿意呢！
她看书的时候就喜欢男主讨厌女主，至于那个男配从头到尾也只是在男主处理朝堂中的事时才会出现，与感情线没有任何关联，所以让男配去死好了，不然怎么能消去她看到书中说自己的名字遗臭万年的愤怒呢！
第113章 李欣瑶（）
李欣瑶坐在椅子上，伸手用簪子挑着油灯里的灯芯，轻轻动了一下，摇曳的火焰像是不忍重负般明明灭灭，然而等她将簪子移开时，灯光洒落的光又明亮了几分。
“查出她是谁了么？”
她把簪子丢到一边，懒洋洋的问着。
跪在她面前的青年男子是她从小培养的手下，模样虽然只是一般，但胜在乖巧听话，办事能力强。到底是她用书中皇室专用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