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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不想睁眼,只抱着他脖子说:“让我睡一会儿……等会儿再叫我。”
周毓白失笑,“没叫你,你睡吧。”
说罢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傅念君倒是得寸进尺,反而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周毓白不打算折腾她,只好把她的手拉下来,帮她放下帐幔。
……
醒来的时候,傅念君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她看见身边一个侧卧的影子,是周毓白拿着本书在看。
傅念君忙坐起身,懊恼道:“我这个做人主母的,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睡到现在,实在太不雅了!”
第529章 证据()
周毓白带着傅念君回府,却吩咐何丹带着几个护卫留下,宋氏的身体不易轻易挪动,夏侯缨现在自然要留在宋氏身边,他们留下也是顺理成章。
离开家里两三日,傅念君发觉自己还真是有点想念这里了。
新婚时被布置地有些过于靡丽的房间如今已变了样貌,不是周毓白独居时的清雅简朴,反而因为多了女主人,就多了几分温馨和典雅。
傅念君累了几日,先洗完了澡,便靠在美人榻上由仪兰给她烘头发,烘得她极为舒服,昏昏欲睡的。
周毓白去了一趟前院书房回来,见此状,挥手让人退下,自己横抱起傅念君回到了内室的床上。
傅念君不想睁眼,只觉得疲惫,抱着他脖子说:“让我睡一会儿……等会儿再叫我。”
周毓白失笑,“没叫你,你睡吧。”
说罢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傅念君倒是得寸进尺,反而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周毓白不打算折腾她,只好把她的手拉下来,帮她放下帐幔。
醒来的时候,傅念君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她看见身边一个侧卧的影子,是周毓白拿着本书在看。
傅念君忙坐起身,懊恼道:“我这个做人主母的,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睡到现在,实在太不雅了!”
周毓白见傅念君醒了,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笑说:“谁敢来说你?我叫人摆饭吧。”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
傅念君揉了揉眼睛,觉得还是有点迷糊,周毓白见状便伸手要来抱她,被她推开了。
傅念君说着:“我也不是没有腿,被她们看见像什么样子……”
周毓白知她是害臊了,笑道:“你那两个丫头经过这段时日,也算是终于长进了,知道回避了。”
仪兰和芳竹不是特别伶俐能干的丫头,但是傅念君也不看重她们多能干,忠心就好,他们两人也不是喜欢奴仆成群的人,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这顿晚膳来得迟,等用完了已经是月上中天。
原本夫妻两个有这样独处的时候该是情热之际,只傅念君此际没有半点心思,刚才撑不住睡了一觉,这会儿又精神起来,拿了周毓白手里的书问他,傅琨和傅渊到底打算怎么办。
周毓白这才说起三人在傅琨书房中拿的主意。
原来傅琨虽然一直对三房照顾有加,但是却也暗暗提防过宁氏一手,他书房里有个匣子,里头放了一对手镯,是上好之物,正是当年傅家老夫人为了感谢宁氏,特地送她的,这对镯子是个稀罕物,大理出的美玉,宫里也没几对。
也就当年老夫人那样侯府嫡女出身,才有这样的宝贝。
傅渊反应过来:“这既是祖母赏宁氏的东西,如今落在爹爹手中,这宁氏……难道是把它们当出去了?”
傅琨只说:“前几年这东西碾转落到了你孙世伯家中夫人手上,我瞧着觉得眼熟,确认再三,知是你祖母的遗物,好在我与你孙世伯多年交情,他家夫人才肯割爱。”
当时傅琨就疑了心,宁氏那头,必然不对劲。
有什么事能叫她把这对稀罕宝贝给典出去,必然是到了要用大宗银钱的地步。
闻弦歌而知雅意。
傅渊和周毓白也立刻便明白过来傅琨这隐含的意思。
傅念君听了只道:“宁氏当年买凶,必然需得大笔银子才能了断干净,这江湖上的杀手,又比不得家生仆,定然是死命要价,不论她是否是当了这对镯子凑银钱,如今好歹可以抓住这个把柄了。”
周毓白笑说:“你父亲和兄长却是不惯常做这样的事的,那脸色……”
镯子是镯子,离证据却还差了一步,杀手没有找到,当票凭据也找不到。
傅念君道:“也不算伪造证据吧,只需得找了那家当铺,自然有说法。”
周毓白说:“京城里大小质库、典当行不知凡几,就是宁氏自己一张嘴也说不清,你放心吧,这件事有我。”
周毓白藏得深,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这京里的产业,许多他还是能插得上手的。
傅念君点头,加上宋氏,凑齐了人证物证,自然就可以处置了宁氏。
周毓白对她道:“你不用管这些了,你爹爹难得用自己的职权,只消他去开封府衙门打声招呼,这桩案子就很难再有翻案的可能,你三叔虽有官身,到底权柄还及不上他的。”
傅念君叹了口气,“他心里必然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的,闹得这般难看。七郎,对不住,我娘家的事,竟这般拖累人,让你费心了……”
周毓白摸了摸她的头,“待你兄长主持了分家,这些后事也都了了,这都无法的,错不在你,我与你之间,何必说这样的话。”
傅念君抱着他的胳膊,用脸颊蹭了蹭,她忍不住问道:“七郎,这次傅宁的事,我爹爹和我谈过以后,我也想了一些,他说了很多关于从前和我阿娘的事……”
“你说,终此一生,是不是许多夫妻都会遇到那样的问题呢?”
她歪了歪头,想着夫妻之道,或许真是门高深的学问。
本来许多事都是可以避免的,大姚氏多与傅琨确认一下,就不至于闹出后头这些事。
周毓白知道她这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只说:“我们是我们,你父母是你父母,怎么能一样呢?一个人尚且还有很多想法,更别说夫妻两人了。”
至亲至疏夫妻,原本他们都是在这条路上不断学习的。
他想了想,仿佛知她心中症结,说道:“念君,你父亲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在朝政上颇有建树,却不代表他能够一手将后宅、家庭关系都处理地游刃有余,你做得已经够好了,不要自责,很多事情本来就和我们无关,你有自己的人生……”
傅念君点点头,靠在他肩头,闭了眼轻声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是啊,傅琨和大姚氏两人她不想评价,他们的故事已经过去,再去摸索揣测也无意义,她与周毓白的未来却是能够握在他们自己手中的。
第530章 弃车保帅()
周毓白亲了亲她的额头,傅念君突然又弹了起来,问他道:
“你怎么知道傅宁中毒的事?”
周毓白说:“自你留意他起,我便叫人调查他日常衣食住行了,他常去药铺,你皆以为是为他娘买药,其实他自己身上也有毛病,买的一些大补药材根本不是给宋氏这般虚不受补之人所用,而且从前他从胡广源处得的银钱花的那样快,你以为是为何呢?”
傅念君不由感叹他细心,说着:“七郎,我又输你好几程。”
这话说来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周毓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只道:
“这般争强好胜。”
她说:“看来这次倒是也算正好,夏侯姑娘替他除这毒,宋氏就不想领情也不得不领了。”
周毓白对她道:“这件事暂且先这么着,你且等明日的消息吧,还有,傅家如今到底是你兄嫂当家做主,你也无须事事这样操心。”
傅念君点头:“以后就真不管了,傅宁这事若得了结,我也心下定了,往后我只顾着咱们这个小家。”
周毓白如今处境也不算太好,她不能这样时时拖累他,没得让人胡乱抓住把柄。
傅念君又想起了日前答应周绍懿的事,说道:“我明日就去个信去滕王府,早前找夏侯姑娘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的,如今却让她胡乱牵进我娘家的麻烦事里了。”
周毓白只说:“无妨,她那里,你不用担心。”
傅念君又笑得不怀好意起来,“夏侯姑娘却是个特立独行的,医术又好……”
周毓白只笑:“这是哪门子的飞醋,好没有道理。”
傅念君作势去捂他的嘴:“我便从来都是个小心眼,你今日才知,只是我却不会学我娘,若是哪日得到消息你在外头置了个外室,我必然不会同自己过不去。”
“那你要如何?”
他饶有兴致地问她。
“必然是将这王妃位置让给她了。”
她笑地调皮,伸手摸上了周毓白的下巴:
“不过我却舍不得七郎这般俊秀的郎君,我要抢了你家去,也让你尝尝做个外室的滋味。”
周毓白拿她没办法,翻身压住她,“又胡说八道起来,什么内室外室的,你倒是先将我给你的情意还我一点才罢,否则我拿什么去寻外室?”
傅念君只自顾自笑,非要惹得他恼怒才算目的达到,周毓白也晓得她这些伎俩,只低头吻住了她不叫她说话才罢。
……
夫妻两人这一闹便到了深夜,周毓白起来点了灯倒了盏温茶要给傅念君喝,她哪里还有力气,叫也不应,周毓白只得自己喝了,坐在床边,他想的便是先前和傅念君那未尽之言。
其实夏侯缨在董长宁那里,算不得一等一的神医,只是她有个长处,便是对毒药了解甚深。
他一开始并不是为了傅宁才请的夏侯缨,而是滕王……
他知道傅念君心里多半也存了这个疑窦,滕王那里,痴傻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后来越发严重,难保不是被有心人下了药。
而如今傅宁之事也可以看出,他的猜测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