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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便是好的,至于亲近,叶子宸已经不敢奢望了。
宴会没多久便热闹的开场了,大殿之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和谐和美妙,歌舞升平。
看似波澜不惊的场面下,是各种各样的暗潮汹涌。
叶子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场除夕夜宴,南宫昊天办得实在是奢华。
只是过去那个被自己尊敬的,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已经因为刚刚的凤栖宫之行,而改变了他的地位。
一切的地位,所有的地位。
没有了尊敬,恨意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重,叶子宸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在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那样的不以为意。
可能那就是真正的血缘关系吧!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又被那高高在上的南宫昊天点名敬了几杯酒,饶是叶子宸酒量不错,却也开始了轻微的迷糊。
但好在他这人有些特别,一般喝起酒来的时候,没几杯就开始迷糊了,可是也仅仅只是这轻微的迷糊而已,后来不管再喝多少杯,醉酒的状态也是不会加重的。
“陛下谬赞了,这些不过都是微臣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有几分面无表情,可是南宫昊天也不会因此训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呢!
自从知晓自己身世之后,叶子宸便好生回忆了一番平日里那南宫昊天对自己的态度,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严厉却又和蔼。
对于需要学习的东西,他一直都十分的严厉,而对于旁的,他却始终宽容。
叶子宸还记得八岁那年,自己跟建安王闹了矛盾,那从小便在别人保护下的南宫拓,自然不是从小便习武的自己的对手。
三两下争吵下来,便演化成为了拳脚相加,叶子宸很快便占了上风,宫中侍卫丫鬟嬷嬷太监,无一不是指着叶子宸的不是,甚至还有想要立功的侍卫试图对叶子宸动手。
谁知惊动那南宫昊天之后,他竟然只是哈哈大笑着夸赞叶子宸小小年纪便英勇不凡,甚至不惜在众人疑惑中,替叶子宸寻了当时南国最厉害的大将军做师父。
自古王公大臣的公子在皇宫内陪读的定然是那些皇子、太子的陪读,但南国却有一个叶子宸是例外,他不仅没有陪读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个陪读。
现在想来,南宫昊天对叶子宸是真的有些好得过分了。
这份好仅仅只是来源于皇后和相爷的关系吗?想到这里,叶子宸的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再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人,心情便也越发复杂起来。
事情的开端是由御林军统领谢荇方发起的,只见在宴会进行得最热闹时,他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像皇上说起了他近日的见闻。
“都说是过去的太子妃,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可若真是过去的太子妃回来了,那可同陛下是旧相识啊,所以微臣便斗胆做主,也将那人给请来了宴席之上。”
“放肆,什么太子妃,什么做主,谢荇方朕看就是朕平日里太过包容你了,竟使得你这胆子越发的肥了对不?还不赶紧派人去将你口中那人撵出宫去!”
不过是一个醉酒后的半开玩笑,谁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发那么大的火,甚至连自己眼前的果盘酒水都被愤怒的衣袖拂到了地上。
随着满地狼藉的出现,蒋瑶已经踩着优雅的步子,挂着自信的微笑,一步一步离那高堂之上的人越来越近。
“南宫昊天,好久不见。”她没有管那高位上的人叫皇上或者陛下,而是直呼了名讳。
“放肆,哪里来的刁妇,竟然敢直呼陛下名讳!”
殿中有不明所以的年轻大臣一听,立马便恶狠狠的出言训斥。
蒋瑶并没有搭理他,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还轮不到自己动手。
果然仅仅只是一句话,那大臣很快便被谢荇方手下给拖出了大殿。
“呵呵,原来是煌国的瑶妃娘娘大驾光临,只是这一没消息二没随从的,不知道瑶妃娘娘来朕这南国皇宫,有何贵干呀?”
南宫昊天强行压抑下自己的激动,一脸的倨傲。
“南国皇上还真是跟过去一样的客气呢,只是既然入了你这南国皇室,那瑶妃的身份恐怕便是没有前太子妃的身份来得更有意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席中不少老人是悉数明白的,不过也总有那么几个新人,听得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想要小声嘀咕一两句,询问一下疑惑或是跟周遭人讨论一下剧情发展,却又舍不得错过眼前好戏的每一句台词。
前太子妃这四个字无异于是戳中了南宫昊天的内心,只见他脸色还是压抑不住的变了一下,只是那恐怖的脸色还是很快便被他调解过来了。
“是啊,二十多年过去了,朕都快忘记你蒋瑶过去曾是朕的皇嫂!”
嘴角是一丝有些嘲讽的微笑。
只是这嘲讽,没有人知道,其实不过是南宫昊天的自我嘲讽。
“是啊,我这个没落的太子妃亏得当初皇上见识远大,将我强行献给了煌国,不然哪里有如今这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地位呀?”
瑶妃的嘴角也是嘲讽之意明显。
这是叶紫菀自穿越之后,第一次玩得如此随心所欲,心情大好之下,她舞性大发,竟然在雪地里转起了圈圈。
鹅黄色衣衫被风吹拂得轻盈摇摆,叶紫菀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大家似乎都被她的开心给感染了,竟都纷纷跑到院子里来玩起了雪。
远处也不知是从哪个小厮起的头,一团冰雪砸到了另一个小厮的后背,然后热闹的雪仗便由此开启。
叶紫菀转得累了,便坐在檐下休息,眼瞅着府中小厮雪仗玩得越来越热闹,便也玩性大发的偷偷抓了些雪,蹑手蹑脚走到并肩而立的叶子宸和南宫昭身后,顺着他们的脖子松开了手。
冰凉的触感瞬间惹得二人回了头,一眼便撞上了正窃喜不已的叶紫菀,始作俑者的手里还有尚未滑落的雪白,二人心知肚明的互看一眼,嘴角都是相同的宠溺笑容。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怎地竟越发贪玩起来?”叶子宸虽然嘴上埋怨,语气越是温柔无限。
南宫昭也是孩子心性,早在看见那第一团雪砸在人背上的时候便开始手痒了,只是碍于在别人家里,恐惹主人不悦,便一直压抑着心情。
此番见叶紫菀满脸的殷切,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拽了叶紫菀手腕,便往那雪地里拖了去。
叶紫菀纵使满腔热血,可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哪里比得上高她一个脑袋的南宫昭有精力?几次下来便落了下风,只好跑进屋寻求起了叶子宸的帮助。
二人一人将叶子宸当做防御物,一人将他当成障碍物,不一会儿雪仗便演变成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欢声笑语瞬间便溢了将军府一片。
角落里的容嬷嬷有些感慨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每逢下雪,也总有一群年轻人会如此玩闹,只是时过境迁,当初的人儿,早已经物是人非。
大雪一直下了三天,这三天南宫昭便日日都往将军府跑,欢声笑语便也在将军府洋溢了三天。
第四日一早,叶紫菀还未起床,便听闻南宫捷来了,只不过被叶子宸拦在了府门外。
照例梳洗过后,叶紫菀还是打算出门见他一面,毕竟她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面对纠缠不休者,她自认为在现代已经攒足了一身经验。
正门外,南宫捷正一身玄衣负手而立于冰雪间,恍惚中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沉重感。
叶紫菀缓步行至他跟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你,总算愿意见我了。”南宫捷有些沙哑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带着些许憔悴。
叶紫菀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若不是自己曾经在他手里栽过跟头,恐怕会觉得这人是真心实意爱着叶紫菀的。
“见与不见,有那么重要吗?还是王爷觉得,小女子此番只是在玩耍着讨王爷心意的手段?”
叶紫菀一张口,冷静中带着疏离,南宫捷原本热络起来的心,就好像突然被人倒了盆雪水,僵硬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可就在你生病期间,我便已经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可能一时之间还是无法原谅我过去的错误,可是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什么都可以改!”
“那若是我不愿意呢?”激动地话音刚落,南宫捷便清楚的听见眼前女子清冽的声音坚定的响起。
“过去对你的喜欢是我心甘情愿,所以你的伤害我也愿意毫无怨言的接受,可是王爷要明白,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的心若是死了,不管再做任何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妾身曾经觉得王爷是喜欢妾身的,只要妾身努力,王爷就能像爱着别人一样爱着妾身,可后来,妾身发现不是那回事,一个人的心若是不在你身上,不管你做多少事情,他也不会爱你,所以妾身选择了放手。”
“现在妾身对王爷、对过去,已经彻底放下了,妾身只希望以后的生活可以过得随心、静谧,王爷却为何反过来不愿意抛下过去的一切呢?”
至始至终都毫无情绪起伏的话语,使得南宫捷心如死灰,他从未见过态度如此坚决、冷漠的叶紫菀,他的心突然就在这一瞬间充满了挫败感。
只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为何一个曾经对他死缠烂打、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来求他娶她的女子,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对他毫无感情起来。
他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所以不管别人如何劝说他,他依旧坚信,那只是他还未见到她,若是他当面向她表明心意,她肯定是会回来的!
只是。。。。。。事与愿违,他还是自信过了头。
“八哥!”正不知如何间,南宫捷听见了南宫昭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