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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日,鹿尧在赶往梁上的路上确实遭遇到了暴雨,又因着雷电的惊吓让马儿发了狂。
正遇到了心情不佳的楚大姑娘。
楚蔓身边一贯是跟着护卫的,在马儿冲过来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她动手,自有护卫先她把隐患给解决了,楚大姑娘甩上那两鞭完全是属于锦上添花,就跟拍个蚊子一样。
而实际上完全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
楚大姑娘胆大的过去查看,鞋底子在鹿尧脸上碰了碰,见人还有气,黑着脸又没好气的让人抬走了就抛之脑后了。
她楚大正心情不佳呢,又被这般冲撞,要不是见人都没啥气了,不定还要找人出气呢。
凤阳鹿家清贵,铮铮文人傲骨,规矩极大,就凭这么大一个家族,族中子弟赶赴皇都赶考,也只遣了个书童跟着可见一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来上门提亲还是鹿尧开的口。
人楚大姑娘瞧不瞧得上两说呢。
满城人都以为是楚蔓占了便宜,可他们这还真不好说呢,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人收了楚蔓也是为老百姓做了贡献。
城中的贵女们被楚蔓趾高气扬的压了这么久,楚蔓在一日,那道嚣张无比的气焰就一直在她们头顶上盘旋,得了楚蔓定亲的消息,个个都舒展了口气,盼着楚大姑娘赶紧嫁人,去凤阳郡祸害当地的姑娘们,最好这一生都别在踏入梁上城了。
不止如此,如何媛媛这等有过节的,这时候还让人送了大礼到碌王府。
这当妹子的都定亲了,楚世子的大婚日子也提上了日程,眼瞅着一家又一家的姑娘们派了人给楚蔓送了礼,楚世子便冷嘲热讽起来。
“我说二妹啊,你看你这为人处世就不行吧,听闻你要出嫁,城中的姑娘们可是高兴得很,这不,连礼都给你送来了。”
今日过礼,楚世子被安排接待鹿尧这未来妹夫,两人只在刚开始说了几句客套话,其后,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鹿尧是个有文采的,但楚世子却是胸无点墨的人。
鹿尧巴巴的说了半晌,他压根就没听懂说的啥。
他烦得很,找了个由头就脱身,把鹿尧退给了族中的子弟去招呼,自个儿在府上溜达,就遇见了楚蔓。
当日在牢中,楚蔓骂他那口气儿现在还没出呢,所以楚则如今逮着个机会就冷嘲热讽起来。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楚蔓冷眼看他,格外嚣张:“关你屁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敢骂我是狗!”楚则指尖儿差点指到了楚蔓脸上,“我告诉你个臭丫头,我是你哥,再敢对我胡咧咧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信。”
楚蔓点点头,但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的看着他:“但咱们谁揍谁还不一定。”
在这个府上,楚则嚣张,楚蔓跋扈,两人时常都是水火不容的,谁也奈何不了谁,吵吵闹闹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连碌王和王妃都拿他们没法子。
楚则被气得心头一哽,大着火气:“好好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哥堂堂王府世子,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这就是在拼身份了。
整个王府,除了王爷和王妃外,只有楚则是个世子,其他人说好听点是王府姑娘,其实也就是个白身。比如楚蔓。
身为嫡长女,她回回请宫中奏请郡主位都被驳回。
楚则贼精,一戳就戳到人肺部。
楚蔓果然气得胸脯都发抖,眼神狠狠的看着人,谁料楚则浑然不在意,吊儿郎当的撇着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半晌,楚蔓突然笑了。
“世子了不起。”
楚则太了解她了,当即眉头一皱,楚蔓已经说道:“堂堂一个世子,只能讨个无颜女做媳妇儿,世子的脸都被丢尽了,反正啊我是没看见哪家的世子跟你一样窝囊。”
她没郡主的身份如何,照样压着城中贵女一头,她没郡主身份又如何,她嫁得好啊!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这么个夫家,但人人却并不羡慕碌王府世子娶了个好媳妇。
相反,还得感谢他。
没了他去竞争,至少别家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儿又多了一丝希望不是?
楚则听明白了,再看楚蔓洋洋得意的脸,气得一甩了衣袖走了。
楚蔓这才冷哼一声,也回了房。
他们都没发现,一旁的假山后从头到尾的淡淡看着这场闹剧的人。
等他们双双离去,才有候着的小丫头开了口:“二姑娘”
楚烟抬了抬手:“无碍,咱们只是不小心撞见而已。”
楚则这对兄妹,内斗个不休,还不时大打出手,但一旦有外人的时候,根本无需任何商议便能共同对敌。
尤其是对姨娘所生的孩子,逢见面必定冷嘲热讽一回。
她可不想在这对兄妹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凑上去当他们两个的出气筒。当年的事,并非是姨娘的过错。
父王要借着压制王妃来压制大哥,而她生母乌姨娘不过是他们权衡之下的牺牲品罢了,就算没有乌氏,也还有白氏、张氏、李氏要跳出来被父王给扶上去跟王妃打擂台,姨娘依附于父王身上,除了跟王妃闹得不死不休别无他法。
朱雀大街上,林柳跟冯氏两个已经跟了好几条街了,前头那人一会儿从巷子里穿过,一会儿在各家店铺里走走停停,还不时拿着摊子上的面扇、珠花等一应物事熟稔的捏在手上打量,瞧着悠闲得很,又熟门熟路的,林柳两个对城里不熟悉,险些把人给跟丢了。
眼见着前头那人还在走,又穿了巷子准备到对面街上,马氏最先忍不住了,在背后喊道:“林四娘你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马氏气喘吁吁的,一把插着腰,因为走得急,她连头发都乱成了一团。
前头的人影一顿,然后,慢慢转了过来。
确实是林四娘,她穿着一身儿粉色的衣裙,头上扎了两个珠花,一段时日不见,整个人跟抽了条似的,不止人长高了,身上更是长出了肉,白白嫩嫩的,她看了她们一会儿,弯着眉跟她们打招呼:“是三婶儿和四姐啊。”
她再是淡然不过,反观马氏和林柳可就很狼狈了,马氏歇了两口气,张嘴就骂道:“你个死丫头,你跑什么跑,没见我和你四姐在后头啊!”
“哦,”林四娘捂着小嘴儿,看着她们:“真没看见。”
马氏顿时被气了个仰倒,倒是林柳轻轻捏了她一把,上前跟人笑着,“四娘啊,四姐好久没见你了,方才就觉得那人像你,果然没看错。”
林柳好声好气的,语气再是温和不过。
林四娘也是头回见她这般面孔,在她的记忆里,林柳从来都是满脸不耐烦的喊着死丫头死丫头的,就跟三婶儿马氏一样,这样和颜悦色
她也跟着笑笑:“原来是这样啊,四姐怎么在梁上城啊?”
说起这个,马氏可就骄傲了:“哼,你还不知道吧,你三叔考上举人了。”
她确实不知道,林四娘脆生生的跟她说道:“恭喜三婶儿了。”
明明跟她道了贺,但马氏听着却丁点得意之情都没有。
要知道在林家村的时候,村里知道她当家的考上举人后,巴结她的妇人姑娘数不胜数,哪个在她面前不是舔着脸赔笑?
放眼整个淮镇,他当家的虽说名次不咋样,但好歹捞到了举人的名头,整个镇上也就考上了三四人,其中就有她当家的,马氏在林老三考上举人后,那可真真是出尽了风头,摆尽了举人夫人的谱儿。
林四娘没有跟镇上那些人一般讨好的捧着她,这让马氏格外不愤。
“你个死丫头,咋的,你莫非还瞧不上你三叔不成?”
她还当以前一般,想骂就骂,想说就说,那头林四娘一张小脸已经不耐烦起来,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三婶,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林四娘摊了摊手:“你以为这是哪儿?”不待人回答,她便自顾说了起来:“这是梁上城,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脚。”
这里啥都不多,就什么举人进士的格外多。
“三婶儿或许是不知道,这城里,不止什么举人老爷,进士老爷,就是走在路上还能砸到几个皇亲国戚呢。”
考中了举人、进士,固然让人欣喜,但在这天子脚下,还真不是啥多稀奇的事儿,也就马氏还沾沾自喜的,逢人就炫耀一番,整个人都抖起来了,也是个蠢的。
林四娘不屑跟她们谈论,转身就要走,却被林柳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抓住了。
林柳讪讪的笑着:“四娘,干啥急着走,咱们也许久没见了,对了,阿奶也在城里呢,自打你走后,她还不时说起你呢。”
“哦,说我没良心、白眼狼?”林四娘嘴皮子可不是盖的,上下一翻就把严氏的话给学了个十成十。
“哪,哪有啊”
“行了,四姐,三婶儿,我出来都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她出门,原本是打算在街上寻摸些讨巧的物件买回去哄外祖赵氏开心的,不料竟然碰上了林柳两个,她可不耐烦跟她们周旋。
林四娘转身就走,林柳又故技重施拉住了她的长袖,只这回她不敢再扯别的了,直截了当的问道:“四娘,你看,我和你三婶儿已经好几日没吃过饱饭了,你看你如今在国舅府里住着,皇亲国戚的,咱们可是亲姐妹,你就忍心看我们饿肚子不成?”
林四娘这才听懂了,原来这说来说去的,是想找她拿钱啊。
“没有。”
怕她们没懂,她还又加了句:“没钱!”有钱也不给。
“你个死丫头你说啥?”马氏一把推开林柳,推了林四娘一把。
新仇旧恩,这死丫头现在是胆肥了啊?
林四娘被推得一个趔趄,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把扶在了墙上才堪堪稳住。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