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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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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就凭镇西王身边的那些人,不等他们靠近,我就能有所察觉。”说罢,阮天浩还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心腹甲想了想,这才坐下来,但浑身仍旧是处在紧张状态。

    阮天浩见状,也多不说,由得他吧。

    心腹甲看了许久,似乎并无异常。他将目光移向阮天浩,为难地盯着他许久,数次张嘴,终究还是闭上。叹口气,罢了,不说了。

    “有话要说,但说无妨,何必要吞吞吐吐?”阮天浩突然出声。

    心腹甲本能地看向阮天浩,见他仍旧双目微合,心底不由地震惊。一直以来都知道主子是个绝顶高手,不想竟已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其实他虽跟着主子的年头久了,但前有晏安,后有雷阳,他们并不能贴身跟随。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打从心底地敬佩公子。

    听得阮天浩如此说,心腹甲终于犹豫地说出口:“主子,奴才是想说关于雷阳的事……”

    “雷阳?”原本闭目的阮天浩倏地睁开了眼睛,他虎目圆瞪,道,“想说什么?”

    乍然间面对阮天浩这样子,心腹甲心底猛地一跳,然而话已出口,由不得他收回。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主子,奴才们只是想说您或许是冤了雷阳,他……他对您是忠心耿耿的。一直以来,他都对奴才们说,这一辈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定要对您忠心耿耿!”

    阮天浩身体猛地绷紧,许久后方才缓缓地道:“这是他说的?”

    心腹甲以为他不信,忙不迭地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奴才不敢妄言,所说句句属实。主子若不信,等会他们几个回来了,您可以问他们!”

    “我没有不相信,只是很震惊。”阮天浩心有亏欠地说,“一直以来,我对雷阳并不像对晏安那般。这次更是为了……而冤了雷阳。我并不知道他竟说过这些话,等到我们安稳下来,我必定要为他立衣冠冢!”

    心腹甲听他这样说,憨厚一笑:“若是雷阳听见您这样说,心里一定高兴至极!”

    “前阵子为了我对曼绮的宠溺,你们大概心里都有些不安吧?”阮天浩突然问。从前总是听人说什么红颜祸水,他向来是无从体会的,这一次,总算领悟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心腹甲连忙摇头:“主子别这样说,在郡主背叛您之前,她是您的妻,您如何对她好都是应该的。奴才们不敢妄言。”顿一顿,他一脸气愤,“可是您待郡主这样好,她却公然联合外人背叛您,实在是罪该万死!”

    阮天浩听他说起“罪该万死”四个字,本能地皱了下眉,问:“你们大概都狠毒了她?”

    “这是自然!”心腹甲点点头,“不只是奴才,咱们几个无论是谁,都恨不能杀了她,为您报仇!”

    “不可!”阮天浩下意识地喝道。

    “主子?”心腹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想着维护她?主子,您醒醒吧,以您的条件,这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予取予求。待您坐稳了江山,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您还要这样维护一个背叛过您的人?”

    阮天浩摇头:“不是维护。”他冷下一张脸来,纠正,“她是第一个敢如此背叛我的人,我岂能饶她?但她罪孽深重,我必定要亲自出马,否则难平我心头之恨!”

    阮天浩说着这番话,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难辨真假。他有些不明白,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保护她,还是真的为了报复她。

    但这话听在心腹甲的耳中,却放下心来:“对!她敢这样对您,您一定要亲自出马,才能更解气!主子放心,日后若是她落在奴才手中,奴才一定将她交给您处置!”

    “好。”阮天浩应一声,没再说话。身体缓缓地放松下来,略微有些疲惫地靠在树上。

    就他们说话这功夫,另外四人也已经折返回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收获的。将水源与吃食递给阮天浩,恭敬地说:“主子,您累了一天了,吃些东西吧。”

    阮天浩抬头,目光扫过同样疲惫的五人,说:“你们也是一样的,一起坐下吃吧。”

    “那怎么行?您先吃!”五人异口同声。

    阮天浩脸色一沉,道:“怎么?如今难道连本少爷的话都没用了吗?让你们坐就坐!”

    五人面面相觑,到底不敢违拗,只得坐下来,同阮天浩一同分吃那本就不多的食物。

    阮天浩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感动。“感动”这样的情绪从前对他来说,几乎是没有过的,可今日却格外充沛。他郑重承诺:“若是他日本少爷功成名就,你们便是开国功勋!”

    “多谢主子!”五人齐声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死而复生(上)() 
饶是阮天浩筹谋得天衣无缝,但,这一次,上苍没有再给他机会……

    同一片树林中,两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并肩而行,脚下的步伐飞快。白衣老者对黑衣老者说:“你先前一直身体有恙,如今总算是调养痊愈。只是咱们如今这样日夜兼程,你可还吃得消?”

    “师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倒是你,只怕还没好的彻底吧!”黑衣老者语气中也略有担忧。

    白衣老者朗声大笑:“哈哈,就凭那些个小兔崽子,也想奈何我?不过,”他话音一转,“对于夫人,我是心中有愧的。当时我曾想着,若是可以,豁出我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救她。只可惜……”

    听出白衣老者话语里的落寞伤感,黑衣老者劝道:“师弟,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咱们大事忙完,我便去弟妹的坟头,负荆请罪!”

    “师兄,这事儿怪不得你。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白衣老者说罢看向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郑重点头:“我绝不徇私。”顿一顿,他接着说,“若在从前也就罢了,现在我得知了一切,别说你,就是我也不会饶了他!”

    白衣老者听他这样说,点点头没有再继续。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黑衣老者感慨道:“许多事,尘封了二十余年,到头来,终究还是绕不过去。”

    “是啊,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白衣老者也感慨道,“我们再如何努力,也斗不过命运。再如何规避,也绕不开命运的安排。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该离开的人总会离开……”

    黑衣老者面上多有无奈:“好在命运并非绝情,并非将所有人都带走。”

    白衣老者闻言,面上隐隐浮现了一抹庆幸。幸好啊,他身边的人总还有在的,否则,漫漫余生,要如何度过?

    收拾起略显悲观的情绪,黑衣老者问:“师弟,可和他们联系了?”

    “并未。”白衣老者摇头,“你我如今的身份特殊,在面对面之前,我想还是不必传信。”

    黑衣老者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心底暗忖:师弟啊,你确定你我乍然出现,不会将人吓坏吗?他这师弟从前便总有些奇思怪想,看来现在也不例外啊。

    白衣老者不理会黑衣老者探寻的目光,径直看向前方。其实他这心底多少有些不确定,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再相见,可否还能一如从前?

    饶是两人一路上交谈颇多,但却并不曾耽搁脚程,依旧是健步如飞。突然,两人猛地驻足,眉心微皱,微微闭目,转瞬后,对视一眼,道:“附近有人!”

    这样的异口同声,令两人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不愧是同门师兄弟,纵然早已不朝夕相处,可这份默契却未减分毫。这样的默契总能勾起尘封多年的回忆,当年师兄弟一同拜师学艺的经历是他们一辈子的财富。

    白衣老者正欲上前,却被黑衣老者骤然拦住,他狐疑地回头看他,只听黑衣老者眉头紧锁,一字一顿:“你想要寻仇之人便在附近!”

    “阮天浩?”白衣老者惊呼。

    黑衣老者颔首:“不错,正是那个孽障!”语音未落,他已然飞身而去。

    看着一袭黑衣在眼前一闪而过,白衣老者也不敢耽搁,连忙追上去。他担心师兄身体未愈,会不敌阮天浩。说来惹人笑话,两人明明是天下至亲,却闹得这样互相残杀。若非亲眼所言,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阮天浩会是个弑父弑君之人!

    白衣老者担忧不已,他虽方才坦言不会对阮天浩手下留情,可师兄与他到底是不一样的。阮天浩再如何不堪,也是师兄的儿子啊!师兄不是个偏私之人,但这次不同,对象是自己的儿子。做儿子的可以不孝,但为人父的却如何才能狠得下心呢?

    黑衣老者一个旋身,已然到了阮天浩的背后,白衣老者紧随其后,站在他身边。两人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侧耳细细听了他们的对话。尤其听到阮天浩高谈阔论要如何对付褚哲勋时,两人面色一变,准备出手……

    阮天浩身边的心腹甲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奴才总感觉背脊发凉,要不奴才们还是在附近打探一下吧?”

    “是啊,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掉以轻心啊!”心腹丙也劝道。

    阮天浩豪情万千地说:“不必!本少爷方才便说过,无论是谁,但凡靠近我身边,我必定能有所察觉!”

    心腹丁陪着笑脸:“主子武功盖世,咱们自然知道。论及武功,当今世上,只怕无人能在您之上!”

    “哼!老爷子当年一心偏私,什么都顾着他的大儿子,却从未将我放在眼里。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在本少爷的手上!”阮天浩的脸上闪过阴翳,“想来他现在一定是孤单不已,没关系,用不了多久,本少爷便会将他的妻儿都送去与他团聚!”

    “孽障!”黑衣老者忍无可忍,一记凌厉的掌风披向阮天浩,喝道,“从小我对你们兄弟便是一样的,是你自己贪心不足,屡次做出让我失望的事!如今竟还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为父偏私?早知你如此,当年你一出生,为父便该将你溺死!”

    “爹?”阮天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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