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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连遇刺一事
小巧精致的游艇飞出空港,翩翩向北飞去,路海澜在操作台上点了点,游艇后部的舱门打开,显露出里面的一架小型运输艇。而与此同时,游艇中的一台维生舱突然开启,一个与林寰有着相同外表的人影从中走出,在林寰惊愕的视线中走进了一旁的更衣间。
“那是什么?”
林寰指着闭合的更衣间舱门,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的克隆人?”
路海澜皱了皱眉,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道:“他是安森。”
“安森?”
林寰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像个智障,因为他现在真的有点智障了。安森是谁?五年前某个配合太子将他耍的团团转,把林寰推上腹肌男神宝座的罪魁祸首,林寰一想起安森,就只能想起对方那张猥琐的,令他反胃的老脸
“他演技不错。”路海澜点点头,做出中肯的评价。
不是什么人都能扮演好林寰的替身的,在林寰被法兰强行唤醒并带走后,路海澜就将安森的芯片装进了被留下的空壳里。这个自主生成伪人格的人工智能与法兰不同,它已经将路海澜视为造物主,彻底被玩怕了
“前面有一个补给站,我会在那将你放下。”路海澜指了指后舱里的运输艇,“那里有一艘船,繁星七五七,它会送你去北疆。”
所以,就这样了。
林寰走进运输艇,熟悉了一下操作系统,路海澜则留在外面更衣,在送走林寰后,他还要与安森扮演的替身在附近某个在游船上举办的宴会中露一下面。皇帝还没与他撕破脸,不会让禁卫军公然派战舰去阻拦繁星集团的船,至于那些暗中隐秘的手段,那就各凭高低了。
运输艇中,林寰坐在操作台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到帝都还没有一天,他现在又要离开了。他想着病床上的林老爷子,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着路海澜。
他不是无处可去,哪怕他不再是林寰,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在北疆时,阎先生告诉他,实现自我价值就是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去做。
法兰的虚拟影像从光脑终端中冒出来,蓝色的小人站在林寰手腕上,望向仅仅一门之隔的另一端。在那扇舱门后,路海澜就在那里。
在北疆时,他还曾期望林寰能和路海澜重新生出感情,可惜这期望本就是自欺欺人,不切实际的侥幸幻想。路海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能有多心狠。
“你怎么出来了?”林寰有点惊讶,瞥了眼舱门的方向,戏谑道,“不害怕他找你算账?”
“他不会找我算账,也不会找你算账。”法兰叹了口气,“只要不站到他的对立面上去,看在过往情分,他还会尽可能保护我们。”
林寰沉默。
来帝都时他预想过很多种与路海澜重逢的情景,如果路海澜肯对他发火,为他逃跑而生气,或者干脆将他逮回去关起来,林寰的心情可能都会比现在更好一点。他知道自己有病,从十几年前就得了种叫喜欢太子的病,当初他没想治,现在他治不好,只能继续犯病。
“第三次了。”林寰喃喃道,垂下头将脸埋进手中,“他又不要我了。”
说这句话时他是疲惫的,那种打心底里涌上来的疲惫和无力感,而法兰的影像定格了好几秒,最终失声惊呼:“你想起来了!?”
林寰没反应,想起来又怎样?他宁愿自己想不起来。找回记忆的同时发现自己已经身患绝症无药可救,感觉别提有多酸爽林寰用力搓了把脸,逼迫自己振作起来,摆出一副被抛弃的造型博可怜,他没那个爱好,宇宙这么大,他总要继续活下去。
太子说的补给站很快就到了,林寰从监控屏幕上找到了停靠在外接码头的那艘繁星七五七号,而这一边太子也将游艇悬停在补给站旁,打开了后舱的下部出口,林寰本想跟路海澜说声再见,可想了想又放弃了,自嘲地笑着,操作运输艇缓缓滑出游艇。
何必说再见大概是再也不见。
运输艇脱离了太子的游艇,像一颗小石子般慢悠悠飘向不远处的货船,法兰漂浮在林寰的左肩上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林寰却先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
“操。”
在法兰错愕的目光中,林寰飞快拨通了太子游艇的通讯频道,对着出现在屏幕另一端的路海澜,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张了张,又顿住,林寰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
“路海澜。”他的声音几乎是哆嗦的,不是怕,是心情错综复杂到了极点,好吧,他就是怕,他这辈子还没有当着太子的面直呼过其名,更何况他还打算冲对方做更放肆的事情。
当兵五年,出口成脏的林小寰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居然有点匮乏,除了问候人祖宗就是问候人亲属,可他不想问候路海澜的祖宗亲属,他只是想仅有一次的冲对方放肆一回。
被爱才能肆无忌惮,而他的爱,一直只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路海澜,我操你个王八蛋。”?: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157章 无可逃避()
被迫停留到凌晨才启程的繁星七五七号向北而去;回到游艇的路海澜看着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虚拟小人;脚步顿了顿,接着毫不在意地扯开身上的外袍;连通内衬的单衣一起丢进回收箱。
“你来做什么?”他随口道。
法兰表情略微妙;答:“我总不能留在那边围观吧,不来这还能去哪?”
这当然是在扯淡;不过路海澜也没心情陪他斗嘴,嗤笑了声;讥诮道:“你是看林寰记忆恢复了;觉得有跟我谈判的资本了?”
法兰默;太了解的后果就是彼此都看的太透;谈起话来就会很没意思,他看着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路海澜;终于叫住了对方。
“我只是希望;你能划条底线至少有林寰在。”
“我说过;我划不出来。”路海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为这事他们已不知争论多少次;“我手上没有参考书,不可能预见未来,你不能要求我偏向哪一边那样我会玩的很没趣。”
“每次听你说在玩;都叫我觉得很不舒服。”法兰道。
路海澜道:“这是诚实的说法,因为我的确在玩;或者你更希望我套上某个听上去很伟大的理由?”
又是争吵;争吵过后就是无言的沉默;路海澜的心情其实不坏,所以这一次他主动做出了退让:“总之,我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你跟在林寰身边,替我照顾好他。”
“嘁。”法兰知道后半句才是重点,没好气道,“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您是真潇洒。”
“林寰自己选择走的,而且现在留在我身边很不安全。”路海澜转回橱柜翻出烟盒与打火机,表情稍微阴沉了些,“有人迫不及待想把我踢下棋盘,接下来你无论听到我的任何消息,都务必不能让林寰回帝都。”
“远离帝都也未必安全,林寰前几天险些丧命。”法兰对这事心有余悸,虽说林寰因此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但在当时的确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而失去了太子的情报网,他竟然没能提前察觉到危险,“我需要你的情报网权限我保证只用于保护林寰,不会用来干涉你的计划。”
林寰恢复记忆是他们和解的契机,哪怕理念发生冲突,法兰也不愿意跟路海澜搞到反目成仇的僵硬程度,但此前的情况由不得他决定,林寰失忆本就是他意料外的状况。
路海澜点点头,法兰不说他也是要给的,正事谈完了,按理来说法兰该滚了,可这厮老毛病发作,又忍不住开始嘴贱了:“我说,殿下,我是真觉得您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点,人没了记忆就丢,想起来了又立马捡回来,这也得亏是林寰心够大,换个人都要给您玩崩溃了。”
“换个人?”路海澜被他说的笑了,“林寰没了记忆,对我来说就是换了个人这世上只有一个林寰,能让我变得不是我。”
他声音低了下去,冲法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带他走的时候,有一个瞬间,很短暂,但我确实想过要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
腰酸,背痛,腿抽筋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痛,林寰挺尸在床,一整天除了吃饭再没从床上爬起来过。
他其实还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就像是出门打算去火葬场,结果直接被送到了天堂,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想静静。
万幸他在这个懵逼——越想越懵逼——不想了继续懵逼的怪圈里没有沉沦太久,只在早餐时露了一面的法兰终于闪亮回归,还带着从太子情报网里刚挖出来的最新消息。
“你就给我看这个?”
被法兰兴冲冲从挺尸叫醒的林寰搓着眼睛,光屏上正在播放一段影像,来回反复是小巷,先后经过的一群醉鬼和一个女人,以及之后的一声尖叫。
拿去当破案故事或者鬼故事的素材倒是没问题,反正林寰仔细看了几遍,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信息。
法兰知道他看不懂,但当老师久了卖关子成了习惯,闻言才给林寰解释道:“这个女人,在你爷爷遇刺那天的现场出现过。”
林寰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暂停了影像将女人的容貌认真刻进脑海,询问道:“她什么身份?”
“妓女。”法兰见林寰立刻就要开口,抢先道,“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一个妓女会出现在你爷爷遇刺的现场,因为有人把她带进了那间高级军官俱乐部,这个人就是你的好朋友李特昂伯爵。”
林寰的眉毛像刀锋一样扬起:“我不记得有过叫这个的朋友。”
他的记忆并没有全部恢复,尤其是被路海澜放进维生舱后沉睡的三年,完全是空白。法兰知道他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你嫁给太子后交的朋友,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