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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寰抱着腿蹲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晕乎乎的,看着对方按铃叫来宫人,让其去准备一杯热牛奶。他忘了那宫女的叮嘱,傻傻注视着身边人的侧脸,然后偷偷挪动屁股,往对方凑了凑。
真暖和。
太子拢了拢他身上的毯子,没再说什么,继续翻看桌上摆着的书。林寰也探着脑袋跟着看,但那书上的文字他有一大半都不认识,看了一会两只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有人递过来一杯热牛奶,他捧着喝了,接着他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他已经回到自己卧室的床上。
昨天夜里的事情像是一场梦,林寰被宫人服侍着起床更衣,在房间里吃过早点,接着韦恩度出现,带他去拜见太子。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着昨晚的事,直到来到一间似曾相识的房间外,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进去吧,太子殿下在里面等你。”韦恩度叩响房门,向内通报后,低头对他道。
林寰迟疑着迈开脚步。
他有点害怕,害怕那真的是一场梦,也有点期待,如果那不是梦的话
“起来吧傻看着孤做什么?”
第5章 路海澜的新老师()
早上七点,路海澜被随身内侍从睡梦中叫醒,开始他新一天的日程。
洗漱更衣后,韦恩度必定已经准时等候在门外,早餐的地点大多是在书房,偶尔天气好,路海澜也会选择在庭院里用餐。用餐时韦恩度会向他禀报一些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事情,比如夏贵妃顺利生下一名男婴,皇帝陛下给小皇子取名为安国,又或者法兰在他的住处搞了场小爆炸,毁坏了一只古董花瓶,一张橡木桌子,以及其他零碎物件,再或者就是林寰那个捣蛋精又惹了祸,池塘里的锦鲤平白遭受天降横祸,死伤惨重不过这一天,韦恩度带来了一个有点意外的消息。
“父皇给孤指定了新老师?”小太子放下手中的汤匙,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韦恩度,“法兰做的有什么不对吗?为何要替换掉他?”
“殿下,陛下的意思是给您新添一位老师,并不是要替换掉法兰阁下。”韦恩度连忙解释道,“毕竟人各有专长,他一个人也教不了您方方面面的知识。”
小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询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新老师是何来历?”
“奴才正要向您禀报,这新老师名叫朱岩,乃是曾经服侍过羽文帝与当今陛下的宫中老人,奴才少时曾在宫中与其见过一面,只记得是位十分慈厚的老人,他见奴才寒冬腊月只穿单衣在扫雪,便脱下身上的大氅给素不相识的奴才披上时隔多年,奴才仍无法忘记这披衣之恩。”
慈厚吗?路海澜微微皱起眉,问:“那他什么时候来?”
“应该今天晚些时候就会到了。”韦恩度悄悄打量着路海澜的神情,低声道,“您今天要见他吗?”
“到了便引他来见孤吧。”路海澜重新拿起汤匙,从碗中舀起一勺银耳,头也不抬道,“如果孤正在与法兰上课,那就下课再来,此事暂时不要对其他人讲。”
韦恩度知道这就是‘此事待定’的意思,看来太子殿下对这位新老师的观感不是很好,他虽然记挂着对方的恩情,却也不可能冒着触怒主子的风险去替对方说话,当下只有低头轻声应了,不敢再多语。
早上九点整,法兰抱着一沓教材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法兰的教材就换了三套,路海澜的学习进度基本是直接从小学跳到初中,然后现在已经到了高中的阶段。幸好太子殿下对文学艺术类的课程兴致不高,否则法兰就该苦恼自己的水平跟不跟的上对方学习的速度了。
“殿下可曾听说了北方大胜的消息?”法兰站在书桌前,将手上的课本放下,见路海澜微微摇头,便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打开光屏递到对方面前。在别宫中很难得到外界的消息,通讯器基本是被禁用的,只有法兰和韦恩度获得特许能够使用,当然,太子殿下若是愿意的话,自然想用就用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给路海澜加深被困居的心理压力,毕竟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越多,想要出去的心情就会越迫切,然而在腿的问题解决之前,他是不可能出去的。
光屏上显示的是一篇新闻报道,还附有几份采访视频,帝国与噬星虫族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从早期的连连惨败,到如今局面反转,人类对噬星虫这种奇特的生物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并在不断进步的科学技术中找到了对付它们的种种手段。报道中称,这是噬星虫族近十年来最惨重的一次败仗,预计未来十年它们都不会有能力再次发动这样大规模的入侵,北方边境将迎来一段难得的和平时期。
路海澜看完了报道,将通讯器还给法兰,开口道:“是好事。”
“今天要讲的是帝国史,正好有这个契机,我就想给殿下您讲一讲人类探索宇宙的历史。”法兰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搁在桌上,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路海澜,“从陆地时代,人类就开始探索天空和海洋的奥秘,直到他们发现,大气层外还有一个广阔无垠的世界。”
“人类探索宇宙的历程,从来都不是一部轻松愉快的喜剧。”
上午的课程在十二点结束,路海澜与法兰一起去餐厅用午餐,刚刚走进餐厅,就见一道身影如炮弹般飞奔过来,亲昵地赖在路海澜身边,笑嘻嘻叫了声太子哥哥,然后又与法兰问好。路海澜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心情也有些松快起来,问道:“上午有没有惹老师生气?你要是再对老师恶作剧,孤可当真要罚你了。”
林寰嘟着嘴小声说没有,不过看他目光游移的模样,这多半是假话。他的课程与路海澜相差实在太远,所以路海澜只能叫韦恩度专门给他请了个老师,不过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爱好学习的主,用着韦恩度私下里抱怨的话讲,这就是个小势利眼,除了路海澜谁的帐也不买,在路海澜面前讨好卖乖,一转身就是个混世魔王,小小年纪,简直绝了。
“太子哥哥,上课无聊死了,什么时候你再带我去草原上骑马玩啊?”林寰上了餐桌也不消停,自个搬着椅子贴到路海澜身边,眼巴巴扯着对方袖子,一脸祈求之色。路海澜被他扯着连饭也吃不了,弹了弹他的脑门,笑道:“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什么表现?”林寰瞪大眼睛,一下子抓住路海澜的胳膊,“啊,该不会是要考试吧?”
韦恩度在后面看得直皱眉,没奈何路海澜对林寰宠得厉害,愣生生将这小孩儿宠得越来越没规矩。单是那个太子哥哥的称呼,就不知犯了多少忌讳,可路海澜既然允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
“别闹,吃饭吧。”路海澜指了指桌上的餐盘,他这一句话对林寰比皇帝圣旨还灵验,后者立马乖乖搬着椅子回到原位,安安分分拿起碗筷。宫中餐桌上的规矩素来是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安静极了,用完餐打发了林寰去午休,送走法兰后路海澜看了眼韦恩度,后者顿时领会,低声道:“他人已经到了,候着呢。”
“带他去书房。”路海澜点了点头,又问,“他吃过饭了吗?”
韦恩度道:“吃过了,主子请在书房稍候,奴才这就去找他。”
书房可以说是路海澜的大半个起居室,他的大小事务基本都在这里处理,书架上的书并非是摆设,正是他在读以及已经读过的。以前是无事可做,只能一个人读书消磨时光,如今却是在法兰的引导下开始有意识的选择阅读方向,攫取书中的知识路海澜很感谢法兰这位老师,是对方带领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他知道自身的渺小以及这世界的广阔,正如对方所言,他正学习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方法。
所以他对新指派来的老师并没多大兴趣——因为这意味着将要削减他从法兰那里获得教导的时间。但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要求法兰一直陪着他困在这座牢笼里,这样对法兰太不公平了。
房门被叩响,韦恩度领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书房,这位新老师的确是够老了,站在那里都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要向路海澜下跪行礼,被路海澜开口阻止。
“不必行礼了,孤听说,是父皇要你来做孤的老师?”
“小主子太抬举老奴了,承蒙陛下恩典,派老奴来侍奉殿下,已是三生有幸,又如何敢做殿下的老师?担不起,担不起啊。”
路海澜皱了皱眉头,扫了站在一旁的韦恩度一眼,后者立时知趣地退出了书房,并且将房门合上。于是书房中只剩下路海澜与对面那个干瘦的老人,他看着对方佝偻的身影,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老人闻言,笑了。
“小主子恐怕是在疑惑。”他说着话慢吞吞走到椅子边坐下,将拐杖横在膝上,用两只手压着,“老奴何德何能,会被陛下指名派来不瞒殿下,老奴十三岁进宫,在宫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只练出两样本事。”
“一是识人,一是做人。”
他毫不忌讳地注视着路海澜双眼,微笑道:“就像是看着您的眼睛,我就知道您什么都听得懂您有着远超这个年纪该有的智慧,我想陛下也是因此才会将我派来,因为您缺少的不是智慧,而是经验。”
路海澜注视着老人,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里,他对对方的观感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这老人很不简单他皱眉思索片刻,开口道——
“那么孤该如何跟你学习?这里并非皇宫,孤亦无法外出”
“不急。”老人笑道,“来日方长,识人与做人的学问,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便由老奴陪伴在殿下身旁,且学且看吧。”
第6章 老太监的第一课()
在老人的请求下,路海澜将他留在身边做了一名随侍,韦恩度闻讯大惊失色,赶来主动向提出请求,要将自己的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