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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暂时分辨不出,只是林董事长是很着急,他连拖鞋都穿反了。”对于以上两人,高进都没有意见,至于林逸凡则是持保留态度。
蔓生颌首道,“我一个人过去。怕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就找你们一起盯着。你们观察下来的细节,和我一样。”
虽然已经确定,但是余安安和高进都陷入了沉默中。
家族之争如果牵扯到人命,那实在太凉薄太疯狂。
之后一路上,蔓生都不曾出声。直到抵达冯宅之后,她这才吩咐,“安安,让牧磊继续盯着!高进,你去查能接触到车子的所有可疑人物,列出名单给我!”
“是!”两人异口同声,随即离去。
这一夜回到家中,已经近凌晨一点。万籁俱寂的时刻,一切都寂静无比。蔓生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拿出手机终于给林书翰拨了个电话。
林书翰接听的很快,显然他根本还没有休息,“姐!”
“书翰,方秘书怎么样?”蔓生问道。
“还在急救室!”林书翰经历了一场浩劫后,惊魂已定却心有余悸。
“书翰,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要休息,然后在天亮之后赶到沧城城区。”蔓生下达指示。
林书翰却是不解,“你让我丢下方秘书一个人走?继续去谈项目?姐,你知不知道方秘书是为了救我!”
“那么你更应该知道,方秘书也是为了挽回项目重要文件!”蔓生已经得知,在事故发生后,可以脱险方以真将林书翰先行救出,之后又赶回翻倒的车中取公文包,因为包内全是重要机密,是亲笔落字的文书要件!
“……”林书翰没了声音。
蔓生道,“在最后时刻,方秘书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难道你要放弃?”
林书翰不出声,生死一线之间,那一刻的舍命相救让他震撼。
“如果老天有眼,会保佑方秘书平安无事!”蔓生凝声道,“如果方秘书真逃不过这一劫,你就算是在守上三天三夜也没有用!”
许久之后,林书翰冷声道,“这个项目我要是不拿下,就提头来见!”
“安心,恶人不会有好下场!”蔓生回了一声,终于结束通话。
一切都恢复了寂静,安静到没有一点声音。
蔓生却毫无睡意,只感受到那份冰冷袭上全身。她将暖气打足,又裹了厚实的毯子,却依旧无法御寒。头隐隐作疼,大抵是奔波了一夜的缘故,她只想坐在这里休息。
“林阿姨!”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声柔软童声呼喊。
蔓生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亮,是宝少爷一张俊美脸庞映入眼底,他正对着她说,“林阿姨,赵妈说你都没有好好睡觉,你都不乖。”
“好好睡觉,才能变成睡美人!”宝少爷站在她面前,小手还抓着毯子一角童言无忌道。
好似何处曾听闻,一下子却也记不起。
近乎是本能,下一秒她轻轻抚上孩子的脸,栖身吻上他的额头,“是,我的小王子。”
……
而今现状,林书翰正停留沧城洽谈项目。
锦悦内部由蔓生留守,手上的事务一切照旧不曾暂缓。
余安安尽心竭力的同时,高进也着手开始拟定名单。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只为了能调查出蛛丝马迹。
就这般过了数日后,医院候诊病房里,江叔来报,“老爷!大小姐派秘书传了消息回来!”
“是那位方秘书,治疗的医生说她近况很好,如果一切正常,手术顺利的话会脱离生命危险!还有,听说是警方那边好像有了消息,方秘书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喊着,她知道是谁动了车子……”江叔如实相告。
“谁——!”林叔却凝眸质问,高长静握着水果刀的手指瞬间划破刀尖。
江叔皱眉道,“因为方秘书意识不清,所以她只是喊着自己知道,却没有说明究竟是谁!大小姐说只要方秘书醒来以后,就应该有结果!”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林父冷眸道,“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我的儿子!”
“……”高长静这才定睛,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渗出鲜血,她急忙放下水果刀。
江叔退了下去,林父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刚才听到江叔来告诉这个好消息,一下太高兴了……”高长静笑着回道,起身来到他面前沉膝,为他将毯子提起盖好,默了下道,“家栋,你别怪逸凡前两天对蔓生那样说话,那孩子也是受了委屈。蔓生和书翰盯着他手中的项目不放,处处针对他。”
“其实这也是兄弟之间闹了一些矛盾,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想,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公司继承人一直没有立下的原因。”高长静说着,抬起头终于道,“不如,趁着蔓生也回来了,将这件事落实,这样一来,他们兄弟再也不会闹了。”
林父望了她片刻不曾出声,而后才道,“你对于继承人有什么想法?”
“家栋,你一直对逸凡寄予厚望,说他聪明能干,也很有本事。逸凡是长子,又是现任的总经理,不管往哪一点出发,他都是最适合的人选。不是吗?”高长静凝声说道。
然而这一刻,林父沉眸对视,他一开口却是,“长静,你诚实回答我,这次书翰出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高长静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散去,只见他一双眼睛带着审视,他的目光已然不再信任而是生疑!
……
一月中旬北城,在长时间的降雪过后,连日里一直放晴。
北城警署中,今日尉容前来此处。
警官恭敬相迎,“尉先生,我们警方依照惯例向容小姐进行审讯工作,您之前提出,希望能够顾及容小姐的情绪。这一点我们会保证!请您先到会客室坐等!”
警署的会客室内,尉容被迎入。
这里倒是不再陌生,因为也不是初次前来。
周遭空无一人,唯有外边的雪景一片,不曾融化的大雪皑皑。尉容抽了支烟,任翔则是递上文件。
期间有警务人员送了一杯茶进来,却见这位尉先生还在批阅文件,倒是愕然一惊。
竟然直接在警署处理公务?
还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豪门大少,从未见过这样一人!
这份文件是由加急送至,来自王首席的委派,直指近期的重大项目,任翔自然知晓。
尉容翻看文件,指间的烟缓缓燃起一道烟雾。
忽而,任翔接到一通电话。听到那头的汇报之后,他眉宇一凝挂了线。
尉容不曾出声发问,任翔在旁道,“容少,医院那里的消息,方秘书今天的手术很顺利!只是刚刚打听到最新消息,有关锦悦!”
沉默中,尉容的视线落在文件页面,却也似静待聆听。
任翔接着道出原委,“就在昨天一早,董事长夫人召集了紧急董事会议,宣布现任总经理林逸凡为锦悦正式继承人!”
“怎么不是董事长?”尉容低声道。
“说是林董事长身体欠安,于是董事长夫人就带着私人律师去了公司。在会议上拿出了由林董事长亲笔签名的委任状!那位律师跟了林董事长几十年,一向在他身边做事,他声称委任状是真!”任翔回道,情况究竟如何,却远比听闻更为激烈,而今也只能简单告知。
尉容抽了口烟,默默道出一句,“也该变天了。”
锦悦现状的确是变天,任翔又道,“林总直接弹劾林副总以及翰总监,但是林副总也没有罢休,公司内部乱作一团!林副总身边有一帮旧部支持,只是苦于项目资金一时间没有办法集齐,听说恒丰顾总以公司名义和锦悦取得联系……”
这一场战争早是势在必行,却像是等待太久,此刻一旦触发必然是雷霆之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否则绝不可能终止!
任翔道出一切后,狐疑问道,“林副总会和恒丰联手吗?”
烟雾袅袅而起,尉容漠漠反问一句,“存亡关头,你会不会?”
任翔收声。答案已出,那便是一定会!
却在这个时候,又一通电话响起,任翔一瞧,这一回是宗泉来电!
“任翔,请容少接听!”宗泉在那头道,任翔将手机递过去,“容少,是小泉!”
尉容接过手机,宗泉的声音立刻从那头传来,“容少!就在今天,锦悦的董事长夫人突然派人去了襄城警署!对方是去探视顾氏二少,已经见面——!”
顾二少顾淮北此刻正在襄城警署服刑,但是此刻有人到访,又是林董事长的夫人,却是太诡异太莫测!
“容少?容少……”宗泉还在那头呼喊。却再也得不到回声。
任翔一惊,因为他看见尉容一言不发,半晌都不曾动过。
须臾,他像是惊然一般道,“晚了。”
什么晚了?任翔更是震惊,那头的宗泉也是莫名。
阳光正烈,尉容眼前一片寒天冻地,“为时已晚。”
烟卷在静默中燃出一截长长烟灰,无声坠落而不自知,却似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收拾!
……
冷冬时节,本应该是一个万物沉睡的季节。待春日一到,才应复苏迎接一片春意盎然。可是这一年的锦悦,简直如同节气逆转,冷冬成了盛夏。一团烈火熊熊蔓延开,整场战役已经无法再阻止。
“我回过林家,但是爸爸已经不在别墅里。但是江叔私底下告诉我。是静姨将爸爸接走了,那天爸爸突然犯病,应该是送去医院救治。”蔓生坐在车内,握着手机道。
“那医院也找不到人吗?”林书翰着急的男声传来。
“爸爸平时去的医院,我已经派人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人。”蔓生凝眸道,“如果爸爸不是真的病了,怕是被人藏起来了。”
“根本就是软禁!”林书翰直接道出心中疑点。
“杜律师一向是爸爸的心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