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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月汐手指在桌上叩了叩。
“雪影国上下都知道国主打小修仙，不少大臣为了讨好修离国主，四处搜罗修仙的女子，挑选相貌和修为都不错的送入宫中。然而，这些修仙的女子，进宫后无一例外都在宫斗中很快败下阵来，一个个死得很惨，唯有娉婷因为不得宠才侥幸活了下来。”
“果然有猫腻。”有痕嗤笑一声。
第602章 娉婷就是修离的鼎器（）
鬼妓和鬼刺愈发纳闷，看看有痕，又看看月汐，期待二人为他们解惑。
月汐将当年方诸山发生的一切简单叙述了一遍，末了，也将月墨染提及的他和有痕的身世告诉了鬼刺和鬼妓。
“芸萱仙子果然是冒牌货？！”
“有痕姑娘才是神女？！”
“修离上仙很可能是天魔？！”
那两人听完，非常震惊。
难怪这些年，君上一直对芸萱若即若离。
难怪这些年，君上对修离也不算亲近。
即使他们奉命查了那么久，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君上还是没有放弃对当年方诸山遇袭一事的调查。
原来，君上就算是记忆被人设置了旋涡，但他的心始终不曾变过。
他爱上了有痕姑娘，就不可能再对芸萱动心。
鬼刺尤为感叹。
记得当初他发现月汐对有痕很不一般，甚至甘愿为了接近有痕而化身松音卖身进风月楼，他还以为有痕是月汐的劫。
后来月汐愈发难以自控，豪掷千金竞拍玉佩，化身云崖追到群星会，开启识海，将创世之神留下的冥炎水母全部拿给有痕疗伤。
那时候，鬼刺觉得有痕就是祸水，是丑颜祸水。
可他不敢评判主子的事，只能拐着弯变着法劝月汐，但月汐反倒变本加厉，私下里为有痕做的更多。
直到月汐放出魂识追随有痕去了浮生塔，又跟着她进了镇妖塔，鬼刺才知道，月汐已经深深陷了进去，根本回不了头。
那个时候，鬼刺对有痕不是没有怨，其实是极怨，半点不少于鬼白，可他对月汐素来忠心，这些情绪压在心底掩饰得很好。
再后来，乌苏死、孔陌被杀，一切证据指向有痕，但月汐始终坚信她无辜，一边接受神罚一边拖着尚未痊愈之躯寻找证据，力证有痕清白。
鬼刺突然意识到，哪怕有痕真的是魔，或许主子也一样会这般爱她。
再后来，芸萱在黑水涯重伤有痕，鬼刺也开始怀疑芸萱是借题发挥。
毕竟，就算有婚约，主子的心不在她身上，芸萱不可能感觉不到。
但鬼刺没想到的是，芸萱当年果然是冒名顶替，他更没想到，有痕才是神女，他万万想不到，修离很可能是天魔。
他一直以为修离是太宠芸萱，是护妹心切，才会处处袒护芸萱，却原来，这兄妹二人，可能就是他们寻了这么久，是一直暗中与他们作对、祸乱三界的魔。
而有痕接下来的话更让鬼刺和鬼妓震惊。
“修离在凡界之时，应该就在练邪功，他的那些妃子，并非死于宫斗，而应该都死在他手中。而娉婷之所以幸免，绝非她不得宠，而是因为她对修离死心塌地，甘愿做修离的帮凶。”
“娉婷所谓堕仙，并非爱而不得，有了心魔。而是她跟在修离身边太久，两人暗中行双修之事，染上了修离的魔气。但她修为不高，无法压制，便用堕仙做了借口，正大光明地离开灵山，与无数男子欢好。”
有痕看着众人，“简言之，娉婷就是修离的鼎器，她采集那些男子的精血，都是为了供修离使用。”
第603章 老国主带着他们闭关？（）
“有痕所言极是。”月汐赞许点头，“修离并未被娉婷控制。刚才鬼妓说，修离每次去，娉婷都很欢喜，修离走，她很失落。咋一看，娉婷爱修离入骨，有这等表现很正常，可如今她不但堕仙还修炼邪术，若是用邪术控制修离，就断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患得患失。”
“如此说来，修离当初故意透露口风，让大臣为他进献修仙女子，然后采阴补阳、修炼邪术。娉婷对他死心塌地，甘愿做他的帮凶，甚至为了他，堕仙后吸取男子的精元供给修离，所以修离每次离开，她才会看上去如此疲惫。”鬼妓彻底明白了，对修离也不再以上神相称。
“八九不离十。”月汐语气肯定。
“君上，您和芸萱的亲事一日不取消，您和有痕姑娘便没法大婚。”鬼刺想得更远，“可您尚未晋升为神，动用不了创世之神留下的观像镜，看不到当日发生的一切，众仙僚怕是不会相信芸萱是如此恶毒之人。”
“阿刺你担心什么？”鬼妓不以为意，“老国主不是要为君上和有痕姑娘解除封印吗？到那时，君上定能迅速晋升神君，再用观像镜当众查看真相，灵山众仙岂会不信？”
“没那么简单。”月汐却一脸肃色，“你们别忘了天魔夺了创世之神留下的上古阵法，若他用阵法干扰观像镜的开启，众仙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或者看不到真相。”
“君上难道忘了，有痕姑娘精通各种阵法啊。”鬼刺看向有痕。
“我只是喜欢琢磨阵法罢了。”有痕也不乐观，“若修离启用的阵法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我即使能破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要如何是好？”鬼刺蹙眉，“当年属下和鬼卿赶到方诸山时，所有战死的人，不管是蒙面人、东岳教教徒、老国主的隐卫，还是芸萱的贴身丫鬟和侍卫，全都只剩下尸身，想找他们的魂魄问话都找不到。拿不出证据证明君上和有痕姑娘的推断，如何扳倒修离和芸萱？”
“再查！”月汐沉眸，“本座今日所言，一个字不得对外泄露，面对修离和芸萱，你俩更是不得表现出半点不恭。此事暂时对鬼白保密，他心眼实在，心里藏不住事。”
“属下明白。”鬼刺和鬼妓一脸凝重。
“对了，愁生和空青呢？”有痕这才想起，来了好一阵，却没看见那两人。
“几日前，老国主亲自来归燕阁，带愁生和空青去了寒冰室，说是要闭关。”鬼刺如实相告。
有痕眉一挑，有些奇怪。
“老国主带着他们闭关？”月汐心中有了计较。
有痕隐隐猜到什么。
她抬眸看月汐，在月汐眼中看到同样的微光。
一转眼，月墨染与月汐有痕的五日之约就到了。
一大早，月汐与有痕来到第三峰。
月墨染早已等在那里。
螺髻峰的峰顶画着一个类似五芒星的古梵文图案。
古梵文写的龙凤飞舞，像是画。
就连认识梵文的月汐也没看出这图案的用途。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月墨染身后走出。
第604章 属下参见神尊 神女！（）
有痕瞳仁一缩，“愁生，空青？”
身着白衫的愁生和身着红衣的空青对着有痕和月汐深深鞠躬，恭恭敬敬唤到，“神君、神女。”
有痕直觉哪里不对，心中那个隐隐的猜测又冒了出来。
她刚想说什么，月墨染一抬手，低声说到，“去吧。”
愁生和空青走入图案，在正中那圆形里坐了下来。
空青坐下之后，抬头看了一眼有痕，只一眼，便垂下了眼帘。
不知为何，有痕总觉得她眼中带着说不出的眷恋和不舍，心中顿觉不妙。
“月伯伯”有痕刚一开口，月墨染手一挥，一道金光倏地从古梵文图案冲天而起。
金光中，愁生和空青对坐对望，两人的表情看起来无比的安详和淡定。
下一秒，月墨染指着图案前两个早已画好的点，“你们也归位吧。”
有痕尚在踌躇，月汐牵着她走上前去，一左一右，背对图案，面对月墨染站好。
身后，愁生和空青最后一次抬眼看着他们，眸中注满深情。
月墨染口中念着咒语，随即，对着那金光抛出两物。
有痕一下就看出，那是她和月汐的玉佩，是他们当初交换的定情信物。
那两块玉佩落入金光中，当即冒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和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两道光芒直直落在愁生和空青身上，将他们包裹其中，他们的身形在光芒中越来越淡，渐渐透明。
而月汐和有痕浑然不觉。
很快地，愁生和空青彻底消失，白光和红光蠢蠢欲动，似要冲破金光的束缚。
月墨染双手在身前结出一个印痂，推向那金光，金光迅速分成两道，分别与白光和红光融合在一起。
“转身！”月墨染大喝一声。
月汐和有痕齐齐转过身去。
月墨染双手在空中一绕，两道光芒忽的从空中掉头，对着月墨染的双手飞来。
与此同时，月墨染上前两步，站立在月汐和有痕身后，双手分别在他们背上迅速移动，以特殊的手法解开了他们各自体内的封印。
一股浑厚的内力从两人体内迸发而出。
光芒已经飞了过来，落在月墨染手上，顺着他的手，直直撞入月汐和有痕体内。
瞬间，内力像是滚烫的岩浆，洗涤着两人的奇经八脉，所过之处，经脉拓展，原有的内力不断增加。
前一秒，内力冲过，后一秒，光芒抵达。
光芒推动着内力向两人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席卷而去，月汐和有痕的魂识开始强烈地颤抖。
空中，大片的云雾涌过来，将整个螺髻峰遮挡在其中。
两人情不自禁闭上眼，张开双手，努力控制体内翻滚的内力和不断动荡的魂识。
三息之后，那两道光芒彻底没入两人体内，月墨染停了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变作了一条身长十丈的苍龙。
又过了两息，月汐和有痕睁开眼，看着因为力竭而显出原身的苍龙，对视一眼，刚要上前，苍龙摆摆龙尾，低声唤到，“属下参见神尊、神女！”
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