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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的,要了命了。
陶意的手揪着身下的床单,微张的嘴如同缺水的鱼儿一样。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墨君夜不断地深呼吸,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念想,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将陶意搂回去。
“那沈家那边,会猜到是你的算计吗?”
陶意困意袭来,入睡前还是担心着墨君夜,喃喃地问出一句。
墨君夜将她的被子盖好,如同哄孩子一样地轻轻拍了拍,看着陶意缓缓闭上的眼睛,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沈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还用得着猜?光看沈凌晕过去的样子,怕是早在自己对付墨凛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吧
沈家。
从来弥漫着从容和稳重气氛的宅子里,此刻却兵荒马乱。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沈韩拦住医护人员,医生摘下口罩,“怒急攻心,气血淤阻,已经抢救过来了,要慢慢调养,不可以再让病人情绪激动。”
沈韩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走进房间。
沈凌的手背上挂着点滴,看着很是虚弱。
沈韩叹了口气,父亲一辈子追名逐利,永远只想获取最大的利益,且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这场胜负,不能说谁错谁对,只能是棋差一招。
沈韩眯了眯眼睛。算计他们韩家,总要让墨君夜付出些代价才行!
这时,沈凌的眼睛微微转动,竟是缓缓睁开。
“爸,你感觉怎么样?”
沈凌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像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一旁的监视仪器都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爸!爸您先冷静!”
“冷静?”
沈凌的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让他怎么冷静?!
他居然被墨君夜这个臭小子给耍了,让他怎么冷静?!
那些困扰和低落,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就是要迷惑沈家,让沈家主动提出退婚!
这个卑鄙的杂碎!
沈韩没办法,只能让医生过来注射镇静剂。
他看着沈凌赤红的双眼,语气清冷,“您放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墨君夜既然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他就要做好跟沈家作对的打算,我不会轻易地让他好过的。”
沈凌的眼睛缓缓闭上,沈韩才想松一口气,有人跑了过来。
“大少爷,小姐醒了,正在闹呢。”
“”
沈韩闭了闭眼睛,对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麻烦。
“放我出去!你敢拦着我?我要去找我哥!”
“彤彤。”
沈韩的声音,让沈欣彤的动作停下来。
让佣人都出去,沈韩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沈欣彤的脸上,出现了骇人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连想要嫁给谁都不能自己决定?我好不容易等到和阿夜订婚,为什么你们要退婚,为什么?!”
沈韩坐下来,“你知道发布会上,发生了什么吗?”
沈欣彤愣住,她才刚刚醒过来,她只记得,爸爸正准备去退婚。
沈韩语气平缓地开口,将一切都说给她听。
当她听到,墨君夜同意了退婚的时候,沈欣彤的手揪着心口的衣服,痛不可挡。
“彤彤,这是墨君夜的计谋,一石二鸟,既解决了墨凛,又能摆脱沈家,你以为,他才是受害者?”
沈欣彤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从来都对哥哥的判断十分信服,可是、可是这一次,她不愿意相信。
“不会的,阿夜不会这么做的,如果爸爸不是为了利益提出退婚,阿夜又怎么会答应?”
沈欣彤语气激动起来,“阿夜一定是太失望了,他来寻求沈家的帮助,可是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一定是因为这个,他才生气了,才会答应跟我退婚,我恨你们!”
沈欣彤泪流满面,动作激烈地将沈韩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房间里,传来沈欣彤哀伤的哭声。
沈韩在门口站了很久,脸上的痛意若隐若现,终于,转身离去。
墨君夜,你好样的!
市内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墨凛的面前,堆满了酒瓶。
他手里揽着一个艳丽的女子,一手举着酒瓶往嘴里灌酒,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淌进胸膛。
突然,他顺手将酒瓶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周围的人都尖叫了起来。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墨凛气急败坏地命令,那些人逃也似的立刻消失。
门外,不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墨氏的副总呢?摆什么架子?”
“谁?谁特么说话的?”
门口顿时作鸟兽散,空无一人。
墨凛额上爆出青筋,猛地一挥,将桌上的酒瓶统统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墨君夜!墨君夜!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设计他!可恨的是,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墨氏的权利,股东的信任,墨家的地位,他统统都没有了!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丧家之犬,想要报复,也没有那个能力。
忽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说了让你们都给我滚!”
墨凛看也没看地发飙,却发现那个人一动不动。
“我说了让你”
墨凛不耐烦地抬起头,眼睛在看清那人的样貌时陡然睁大。
“你、你”
来人勾起嘴角,“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陶柔想要逃走。
从墨凛身边逃走。
她时刻关注着一切,当她见到发布会上,墨凛被反将一军,成为了墨氏的罪人时,她就知道。墨凛完了。
那么,自己又何必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更何况墨凛是一个没有心的败类!
陶柔收拾好一切,她将可以带走的东西都装好了。
今天晚上,墨凛应该是不会回来的,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陶柔将大大的箱子拖到门口,刚想换鞋子,门却突然开了,墨凛出现在了门口。
“”
两人正面撞上,陶柔吓得愣住,长袖善舞的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墨凛眯起眼睛,阴森的视线在她和她手里的箱子上扫过。
“你这是,想去哪里?”
“没、没想去哪,你回来啦。”
陶柔扬起笑脸,扭动着腰肢过去就想撒娇。
墨凛挑了挑眉毛,一脚将她踹开,然后将她的箱子打开。
里面各种值钱的东西散落在地板上,陶柔被踹得跌坐在地上,却顾不得疼痛。
“我、我是想将这些替你保管起来,好让你东山再起。”
她急切地辩解着,她知道墨凛这个人有多么残暴,急得她脸色都白了。
墨凛呵呵呵地笑起来,“你帮我保管?”
他蹲下身子,一把抓起陶柔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你是想跑吧?”
剧烈的疼痛让陶柔忍不住颤抖,可她却要逼着自己露出讨好的笑容,“怎么会呢,小柔是要一辈子跟着凛少的。”
“哦?是吗?那我真是,很开心啊”
“啊!”
陶柔吃痛地惊呼,被墨凛一下子甩在地板上,腰侧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墨凛表情狠毒狰狞,“臭婊子!你还敢想跑?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小爷我。你早被墨君夜给弄死了!你吃我的穿我的,还想跑?!”
墨凛泄愤一样地踢踹着,仍然不解气,拉着陶柔的头发,将她往房间里拽。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陶柔疼得几乎失去知觉,朦胧间,她仿佛看见那个阿离,在墨凛保下她的时候,朝着自己阴测测地笑了笑。
“也好,落在墨凛的手里,有时候,比死都难受”
清晨。
第一抹阳光照进窗帘,陶意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
房屋里一片静谥。
她坐起来,拥着被子,被子上仍有他的气息。深深吸了一口,仿佛他就在身边。
她下床,光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房间是恒温的,并不冷。
他去了哪里?
陶意披了衣服,走到巨大的飘窗前,随意抬起头,微微惊住了。
男人一身单薄的运动装,正在阳台外的跑步机上跑步。
阳光照在他的身光,像披了一层纱,藏在运动裤里的长腿,隐隐透着十足的力量,汗珠正随着他的俊脸,慢慢往下涌。
一切,都是那样的健康,阳光。,
光是这样年喜新厌旧,就让人忍不住沉醉,根本移不开眼睛。
也难怪,会让无数女人为他痴狂。
连她都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
手机响。
是墨君夜的。
陶意走过去看了看,一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她立刻拿了手机推开阳台的门。
“墨君夜,你的电话。”
男人没有停下来,侧首看了眼他,很随意问,“谁的?”
“应该是家里的。”
“你接,我没空。”
这样也行吗?会不会让别人产生误会?
陶意犹豫。
“快接啊,愣着做什么?”男人抽空看了她一眼。
可是你让我接的!
陶意心里嘀咕了一句,按下了通话健。
“爸爸,你在哪里?”
原来是阿泽。
陶意松出一口气,“阿泽,你爸爸在阳台跑步。”
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十秒钟,显然被陶意的声音给惊住了,随后,小包子略略有些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意意,爸爸和你在一起?”
“嗯!”
“你们你们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