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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呵呵……”柳贵侧君的眉梢眼角皆是自得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说:“彦儿是不是很惊喜呢?可得感谢父君吧!”
令他意外的是女儿惊是惊了,却没有喜。欧筱彦扯了扯嘴角,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多谢父君。”
柳贵侧君愕然瞧着女儿,“彦儿怎么好像不情不愿呢?你难道不喜欢你涟墨表弟?”
欧筱彦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喜欢是喜欢,不过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她其实很欣赏方涟墨,但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对于这桩亲事实在扮不出欣然受之的态度。
柳贵侧君莞尔一笑,“彦儿且别把话说得太满。涟墨容貌出尘,又才情卓绝。这般出挑的人儿,你即便现在不喜欢,相处一段时日也定会生情。”
欧筱彦无奈的摊手,道:“好,先不提我这边,可是表弟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愿意嫁给我么?还有二叔叔和二叔母,他们同意么?”
柳贵侧君失笑的瞅着欧筱彦,“彦儿,不是我说你,你这妄自菲薄的脾性要改一改。他们怎可能不同意呢?欢喜还来不及!你二叔母一早便极中意你作她的儿媳。若不是夏偲青中途插了一杠子,说不定你早八百年已与涟墨订亲了……我拿你们两人的八字仔仔细细的算过,你们的命数再相合不过,这种种因缘际会,可不正是天意?你的命定之人,除了涟墨不作第二人想。”顿了顿,又道:“我已派人去了你二叔叔那里。你回去之后,要着人好好的准备,七个月之后,明年四月十六那天成亲。”
“啊?!”
柳贵侧君无视女儿的表情,继续侃侃而谈:“这么长时间,足够你准备周全了。先前我仔细算过,那天正是你们的良辰吉日。再说,明年初夏你就满三十了,三十岁这一整年不可娶夫纳侍,你若不娶亲就得拖到后年下半年,那肯定不行。”他瞟了一眼欧筱彦,正色道:“彦儿,父君得提醒你,不管你有多喜爱那位何二公子,都绝不能因他而轻慢了涟墨,涟墨可是你母皇金口玉言给你指的正夫。”
“是,父君。”
柳贵侧君满意的点点头,语气和缓了些:“侧夫和小侍比不得正夫,娶进门不用那许多繁仪。什么何公子、张公子、李公子的,你若喜欢就及早纳了,听到没有?你瞧这京城里的王孙贵族,除了你和你姐姐两人,哪位不是夫侍成群?唉……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他径自摇头叹气。欧筱彦道:“谨遵父君之命。”脑海中浮现出程灵雁和何元碧的身影,还有林湘然的……林湘然?不,他即将要成为皇帝的人了,怎么能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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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欧筱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玫园,找程灵雁。他正坐在窗前绣花,欧筱彦不由有些意外,笑问道:“灵雁,你还会绣花?”
程灵雁羞涩的一笑,“其实我不是太会。我自幼习武,这些都没怎么学。”他站起身来,将绣绷子递给欧筱彦,“你瞧,是不是绣得很糟糕?”
上面绣着两个娃娃,一男一女,笑容可掬的并肩坐在一棵柳树下。虽然绣工朴拙,却也别有一番意趣。欧筱彦盯着绣绷子,心中砰然,低声说道:“两个娃娃,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对不对?”
程灵雁摇摇头,嗔怪的瞟了一眼欧筱彦,道:“这个男娃娃明明是鹤儿嘛。”他又指着女娃娃右边的一片空白处道:“还没绣完,这里才是我。”说着垂下眼帘,闷闷不乐:“鹤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我好想他……”
果然兄弟情深,连绣个小娃娃也要把鹤儿摆在前头。可他要是知道他弟弟跟自己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而是被个陌生人骗了,那会怎样……欧筱彦抑制住心里的凌乱放下绣绷子,安慰眼前的人儿:“你放心,他在你们伯父家一定过得很好,而且,我已经派人去长峦国看他了。”
“嗯。”程灵雁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信任。面前高大英挺的女子,不知何时起已成为他心之所依。没有她的生活,他已无法想象……
两人在窗前比肩而立,欧筱彦眺望着楼下园中盛开的玫瑰,良久,方开口道:“灵雁,方才我进宫一趟,父君要我七个月之后迎娶涟墨表弟作正夫。这不仅是父君的意思,也是母皇陛下的意思,我不得不依从。”
程灵雁低低说:“我知你早晚都要娶正夫,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这也是阴差阳错,偏偏表弟在这个时候来了,偏偏夏偲青这个时候入了狱,乌枫国又来了使臣。”欧筱彦将方涟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没有半分隐瞒,之后又将何元碧的事说了个大概。
程灵雁听完,温温浅浅的一笑,笑容中却有几分惆怅,他凝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当今世上女子,寻常人尚且三夫四侍,你便有十几二十个夫侍,也不足为奇。这一点,我早就寻思个通透,你不必担心我会介怀。”
他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绣绷子。虽然口中说着不会介怀,却还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幽幽道:“我是不是很可笑?绣这个的时候,光想着你,想着鹤儿和自己,竟忘了你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人们的支持~小的来更新啦,鞠躬~
第34章 三十四何许人也()
三十四、何许人也
欧筱彦不说话,慢慢的握住他的小手。那柔荑滑腻温软,如同暖玉一般。被她一握,他乱了心神,面上微生红晕,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欧筱彦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柔声道:“灵雁,嫁给我吧。”
程灵雁不假思索的说:“不,现在不行。”
“为什么?因为鹤儿么?”
“你都明白还问我……鹤儿不回来,我怎么能……”他咬了咬嘴唇,挣脱了她的手,转身道:“我要去给鹤儿念经祈福了。”
唉,又是鹤儿。欧筱彦暗暗叹了口气,顺应着美人的逐客令告辞。
她慢慢踱到兰苑,进了前厅。厅里静悄悄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正坐在小凳上专心致志的纳鞋底。她咳嗽一声,小厮看见她,连忙站起身来行礼:“小七见过主子。”
“唔,我表弟在房里吧。”欧筱彦说着就要往前走。哪知小七却道:“回主子,方公子还未回来。”
还没回来?之前在夏府门口不是让他坐轿子回府了吗?他会到哪儿去啊?欧筱彦心下又是奇怪又是担心,坐到椅子上打算在这里等着方涟墨。如果他久久不回,自己可要派人去找了。
还好,她的担心没有持续多久,方涟墨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刚才去夏府同行的随从。他神色委顿,显得疲惫不堪,缓步走到欧筱彦旁边坐下,说:“表姐,我刚才去庙里给夏将军烧香祈福了,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当然不会。”不想嫁归不想嫁,夏偲青于他家有大恩,他的心情可以想见。她道:“表弟你莫担心,夏将军只是官位不保,性命无碍。”
方涟墨舒了口气,慢慢吐出几个字:“我就知会是如此。”
欧筱彦将深层的因由略过不提,大致给他说了一下。他听完之后,却怔怔的不发一语。欧筱彦知他今日心情大起大落,受到几番冲击,颇不平静,她踌躇一阵作了决定,将自己和他的亲事暂且按下不提,过一阵子再说。于是说道:“你今日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罢,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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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秦多煦果然如约前来,叩起欧筱彦卧房的窗棂。一早守候在此的欧筱彦打开窗户,身着黑衣劲装的秦多煦一跃而入。
欧筱彦关紧窗户,和秦多煦入了密室。秦多煦负手踱步,打量着密室周遭,赞道:“好地方。”转头瞥见欧筱彦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道:“你想说什么,直说。”
欧筱彦将柳贵侧君为自己定下的亲事告诉她,末了说:“师傅,您看……”
秦多煦接口道:“如此说来,你娶元碧过门,时间在今年为宜?”
“是,不然可能要等到后年了……”这块大陆上的风俗真是奇特,女子而立之年绝对不能娶夫纳侍。
“你府中已有多少侧夫?多少小侍?”
“没有小侍,只有一个侧夫,但他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肯要名分。”
秦多煦颇为意外,“只有一个?!”见欧筱彦点头肯定,她道:“我原以为你至少有十几个夫侍。”
欧筱彦忍不住抿嘴一乐,“十几个?那我可忙不过来~~”虽然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娶十几个男人再平常不过,她还是觉得那太多了点。
秦多煦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她大惊小怪,“十几个也不算多啊,我娶了三十六个。”
欧筱彦低头,无语。三十六个?乖乖!
“元青和你姐姐的事我不会干涉,元碧和你的事我同样不会干涉,反正你们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回去之后,会将你说的告知元碧,明日再将他的回话传你便是。近日你也不必去找他,他有新药要研究。”秦多煦淡淡瞟了她一眼,道:“别再七想八想了,给我收好心,过来。”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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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皇女府前。
欧筱彦带着小庆、小喜出了府门,打算去二皇女府里看看他们两口子,却一眼瞧见斜对面的道上跪着个插着“卖身葬母”草标的少年,身边一卷草席裹着一个人,显然就是他死去的母亲了。许是因为尸体散发出味道的缘故,少年周围没有什么人聚集围观。他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哭得满脸都是泪水,模样可怜极了。欧筱彦心中不忍,对小庆、小喜和轿妇们道:“你们等一下,我去看看。”
她走到少年面前,唤了一声:“小兄弟。”少年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