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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皇宫之中。”
我呆了呆,“煌灭为何在皇宫内?”
“许是不甚遗落,正因为在皇宫内,受龙气所压制,才不至气息泄露,引六界厮杀。”
“那百里骰翝”
我骤然想起,在洛阳被百里骰翝囚禁之时,他曾说过在寻一物什
莫非那时便得了风声,才会收敛气息,化为凡人,在洛阳城内寻找?
“吾赶去之时,他已将煌灭取出,凶剑出世,煞气太重,吾未来得及阻止。”
离渊沉沉一叹,眸光悲悯,我望了望他神色,便知,他定是为了护住无辜百姓,才让百里骰翝逃回妖界。
我默了半晌,缓缓问道,“那他找到了之后呢?会怎么样?百里骰翝要煌灭何用?”
凶器出世,必染鲜血,若想将它解封,更需千万生灵魂魄作为祭奠。
百里骰翝仓促逃回妖界,定然只能用妖界生灵来为煌灭解封,身为一界之主,他真如此狠厉,牺牲妖界数万生灵?
离渊低低一声浅叹,如画眉目微微蹙起,“仙界,怕是要乱了”
“百里骰翝真的要与仙界开战?他为什么”
“六界本就是如此,自父神陨灭,狄龙一族叛入魔界之后神魔两界更是杀伐不断,直至诸天神魔陨落,再无神界亦无狄龙一族,神魔大战才稍作歇息,然六界之间仍大小摩擦不断,只要野心与贪欲不消,杀伐便不会止。”
离渊神色幽幽,那目睹了数十万年岁月变迁的眼眸深邃且悠远,唇角微抿的弧度带了丝沧桑无奈。
我不禁伸手,覆在他温凉的手背上,“百里骰翝真要与仙界开战?统一六界?”
离渊微沉了目光,微勾了唇角,语气略带讽意,“一统六界他倒是敢想”
我怔了一怔,细细思虑了一番,仙界有师父坐镇,更有六界战神离渊帝君震慑八方,再而便有青丘之国援助,九阴之地烛阴一脉亦是一大助力,想要攻陷仙界,确实不太可能
那他取得煌灭凶剑有何用?两界大战是闹着玩的么?
“百里骰翝究竟想做什么呢?”
我微抬了眸光,问离渊。
离渊沉吟片刻,“六界平和太久,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仙界,也该乱了。”
离渊未曾言明百里骰翝的意图,但我从他话语中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眸光微缩,我低声开口,“帝君,仙界该乱了你早就知道了?”
第一百零三章 甚是欢喜()
离渊神色淡淡:“六界异象,父神残留元神都会有警示,吾从中窥到了一二。”
“那么,若是百里骰翝攻上仙界,帝君会出手么?”
离渊眸光微闪,语调缓缓却又高傲:“六界之中,唯有魔君胥倾堪为吾之对手。”
“你不会帮仙界?”
我目露惊讶,扬了音调。
离渊眸光闪过淡淡笑意,“吾若出手,仙界便乱不起来了。”
“那你其实是故意放走百里骰翝的?你故意让他夺走了煌灭剑,而后向仙界开战?”
在我微讶的目光中,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顿时震惊到无以复加怔怔然望着他,半晌无言。
“蒂芜,你害怕了?”他微微侧目,眉头淡不可见的拧起。
我呐呐摇头,诚恳道,“我一直以为这种缺德事儿,只有司命那种不要脸的仙人才干的出来呵呵呵”
我干干一笑
离渊瞥了我一眼,唇角微抿了一丝弧度,眸光笑意流露,“蒂芜,你这是在变相骂吾么?”
我急急摆手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帝君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绝无半分辱骂之意!”
他端了茶水,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那幽幽神色教我心虚不已,干干咳了两声
帝君神色仍是幽幽然斜睨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眸光四顾,复又回眸谄媚一笑,望了他,“帝君”
“嗯。”离渊声音淡漠。
“我有一事想与你说。”
他眉梢微挑,“何事?”
我眨了眨眼,“我今日救了一个凡人”
“嗯?”
我咬了咬唇,诚恳道:“我觉着我好像将他的命数扰乱了,帝君会不会有天罚啊?”
离渊神色微正,目露肃然,“仔细说说。”
我立即将这两日发生之事与他细细道来,当然陌无双派了陌七来跟踪我一事被我自动遗忘了,其余事稍作润色修改,也差不了多少。
我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离渊神色,除了眸光偶有变化外,面上神情无半分触动。
我不由撇嘴,暗自腹议,帝君真是一点心思都不外露
“怎样,帝君会不会有天罚?会不会影响到我渡劫啊?”
说罢,我焦急问他。
他抬眸轻笑,“救人的时候不是挺大义凛然的么?”
我撅了嘴,哼唧了两声,“我可是仙人呐更何况还是个颇为有缘的凡人”
“有缘?”
“是啊,帝君你不是说让我广种善缘早日善德圆满渡劫么?我就想啊既然被我遇见了,这就是有缘了吧?遂出手相助了,可是是否会扰乱他的命数,天罚又会怎样我实在是没底”
我微垂了脑袋,神色有些委屈。
“不必担忧,既然是有缘,便是天意,不会有天罚。”
“真的?”
我一瞬抬眸,手不自觉紧攒着他手背,眸底满是惊喜。
“吾何时骗过你?”
“可是为什么呢?仙人不是不能更改凡人的命格么?”
离渊轻抿了茶水,“他虽是人妖结合所生,却心性纯良,又有其母代其受过,一生本应平顺,前二十年不过是磨炼,就算不是你出手,亦会有其他修仙之人亦或是有缘人相助,这是善缘,不算篡改命格。”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与我有善缘之人?”
“嗯。”
我扬唇,嘴角梨涡深陷,扑入了离渊怀中,仰首望他,“那我岂不是离历劫更近一步了?”
离渊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嗯。”
手却不自觉环了我腰身,眸色淡淡,凝视我眼眸。
见状,我忽而攀上他颈项间,眸光几分狡黠低低道了一句,“帝君,你困了么?”
蓦地,他身躯一震,揽在我腰间的手亦有几分僵硬,我疑惑抬眸,却见清隽容颜之上染了淡淡绯色,眸光亦是潋滟如微波粼粼。
我不由一笑,埋首他颈侧,“帝君,你在想什么?”
浅浅温热气息绵延在他颈项间,他呼吸声愈发沉重,我抿唇偷笑,看来离渊帝君也不是完全不懂风月呐
月色透过窗隙潜入房内,倾泻了一地银霜,淡淡月光照在离渊侧脸,谪仙之姿圣洁高华,他微启唇,“蒂芜,莫要玩闹”
嗓音淡淡,耳根却泛了红
我仰首,望了他微赧容颜,浅笑不已。
“性子怎的还这么顽劣”离渊低低一声叹,垂眸对上我戏谑目光,无奈摇头。
“那帝君可是欢喜?”
此话问的,委实不要脸本树仙亦在心底唾弃自己,然终抵不过对帝君的垂涎若是不脸皮厚一些,如何能知晓离渊心底之言?
他微敛了眸光,淡淡启唇:“甚是欢喜”
话音刚落便被我堵住了薄唇,唇齿间凛冽清香萦绕,微微张开了口,舌尖在牙关处徘徊,微微迟疑了就因为这一瞬迟疑,主动权便被离渊掌握。
唇舌交战间,他直入腹地,温柔迤逦中带了强势侵略,气息愈渐糜乱
痴缠良久,我瘫软在他怀里,微敛了目光望他俊美容颜,触及薄唇微亮水光,脸颊飞上红霞。
“蒂芜”离渊低叹一声,揽住我身子,半晌无言。
“帝君,我累了。。。咱们睡觉吧?”
我眨巴着眼,目光诚挚。
他瞥了我一眼,眉梢微挑,我立即举手,“我保证不会对帝君行不轨之事!绝对不对见色起意玷污帝君清贵高华的身子,我”
“睡罢!”
见我愈说愈离谱,离渊忽而起身,将我抱起,我搂紧了他脖子,笑意盈盈望着他。
他浅笑摇头,“真是个不知羞的”
我翘着嘴角哼唧了两声,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帝君不是说甚是欢喜么?怎么反悔了?”
“不敢”
我扬眉,看着他。
“怕了你这凶悍性子了”
离渊意有所指的笑了一笑,我神色一怔,想起适才在他脖子上咬的那一口,心虚的转了眸子,四处乱飘。
他纵容轻笑,将我放置床榻,“累了,便睡罢。”
见他要走,我立即扯住他袖摆,“帝君要去哪?”
“软塌。”
“为何不与我睡一床?难道帝君真的担心我会把持不住,将你给”
“蒂芜,你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个。”
他启唇,清冷眼眸含了幽光。
我怔然抬眸,咬了咬唇,热气开始上涌,我感觉整张脸都要烧着了,压抑住心尖颤动,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帝君若是不想,才是我该担忧的。”
话一说完,我便放开了他袖摆,径自打了个滚,将身子埋入了被衾中,面色发烫,心“砰砰”直跳,似是要从喉咙里跃出来一样。
话虽说的漂亮,可心底还是有些发憷的
我轻抚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静神聆听被褥外没有一丝声响,下唇都要被咬破了,也不见离渊有任何响动
难道帝君被吓到了?
我悄悄揭开了一条缝,探出了脑袋,眼眸刚触及光线,便被飞扬旋落的墨色外衫罩住了脑袋,朦胧余光下,离渊天神身姿伫立床畔,缓缓靠近床榻,和衣于我身侧躺下。
烛火已灭,月光缥缈,隔了黑纱,他俊美容颜愈显完美无可挑剔。
我将外衫拿下,钻出了被褥,拱至他怀里,抬眸,他已阖了双目,只余浅浅呼吸声,我淡淡勾了唇角,仰首,在他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伸手环上他颈项,微闭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