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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下一张脸又涨得通红,“明天一早要干活我要休息了”边说边起身去开门,“你往后不要再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萧景云这回倒没耍赖,提步就往外走,走到一半衣袖忽地被她捉住。
他反手就将她扯着他的手捉在自己的掌心,“原来不是真心赶我走”看着她面上羞色漫延去她的脖颈间。
“不是我问你个事”她抬头望着他,“慕容修仪去了哪里?”
萧景云原本握着她的手,松开了,“慕容家的,除了你混在这司膳房,就是月华宫里的那个。看情形,升为修仪也不过是眼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原先住在月华宫的,是慕容家的长孙女,慕容馨。她究竟去了哪里?”慕容馨不依不饶望着他。
萧景云的眸光并没有躲闪的意思,“我对我皇兄的女人向来没有兴趣,多一个少一个,自然记不清楚。”
“一个大活人,如此凭空消失,宫里却没人记得,怎么说得过去?更何况她是我长姐,我”慕容馨的拧劲儿上来了。
萧景云垂目望着她,“这宫里头规矩森严,却是最没有道理的地方,你若是成了王妃,说不准有些事会好办些”
第61章 白藏问疑()
长这么大,慕容馨从未想过成为王妃,甚至对高门深户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抗拒。
她一直觉得自己应是属于山野或是市井间的,有个小院子可以任自己胡作非为。能在街坊里胡吃海喝,有几个像柳溪泠这样亦师亦友的玩伴,就很满足了。
萧景云,对自己来说是很不同的,仔细想来应是非常非常不同的一个。可自打知道他的身份,她就觉得有什么令自己很不舒服的东西。
就好比在临西街头最美味的馄饨铺子,点了份最爱的馄饨,送到面前的却是用极华丽极精致的食器盛着,需用极仔细极优雅的姿势品尝
这一夜,她没合眼,早晨顶着黑眼圈推开了房门。
开了门就愣住了,那只白猫,端端正正坐在门前,不知有多少时间了。
慕容馨小心走上前,蹲在它的面前,“你找我?”
它没有反应,望着她,只身后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
“你饿了么?”慕容馨试探着继续问。
它的眼中流露出的情绪让她呆了一呆,纠结、痛苦、不忿和绝望,如此这般怎会出现在一只猫的眸色之中。先前它仿佛并非如此,时隔不长,如何会这样?
她小心地伸出手,想抚过它背后如雪的皮毛,它却猛地跳开去,很快消失在院门处。
难不成它也成了精,与那条怪鱼一般?
慕容馨想到此处就有点后悔,好像之前每次念叨到那条鱼,他都会出现。
果然,她抬眼就看见素鲔从院子外头走进来,眉间紧锁,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谁又惹了你?”慕容馨没好气道。
素鲔径直越过她就往她屋子里走,“你果然和那只猫是一伙儿的,都不是好东西”
慕容馨疾步追上去,拦在他身前,“这是我住的地方,我请你进去了么?”
素鲔翻了个白眼,“你的心上人进去的时候,也没你的同意吧。信不信现在立刻马上,我就能把你扔到他床上”
慕容馨一个犹豫,他已经施施然进了屋子,头也不回地招呼道:“还楞在外面干什么,赶快进来。”
慕容馨迈进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在案前舒舒服服地坐好了,“你是不是在打听你长姐的事?”他慢条斯理道。
“你知道?!”她几乎蹿到他的面前。
素鲔很嫌恶地朝后让了让,“本大人平生最讨厌多管闲事,特别是对着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他仿佛顾虑着什么,后半句并没说出口,稳了稳语调才又道,“这个地方也是最腌臜不过的,你早点出去,我也不用总是进来”
“她究竟在哪儿?她怎样了?是何人害得她?怎么救她出来?”慕容馨似乎并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素鲔又是一番无可救药的表情,“她眼下无甚大碍,还在这宫里头,不过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去见她。”
“她被关起来了?天牢?冷宫?”慕容馨岂容他闪烁其词。
素鲔认真想了想,“算是吧,总之,即使你见到也帮不了她。眼下还是继续你见不得人的事比较妥当,时机到了,自然你能遇见她”
慕容馨又是一愣,“见不得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素鲔已走到门口,“你以为你天天在后面那溜屋子里在做什么?做饭?酿酒?”
说到后面,人已经消失在院门处,犹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山行怎么想的这么蠢蠢的丫头”
后面屋子里的事,慕容馨不是没想过,可那里装的每一样东西她都很清楚,无非是一些草木或是霜露之类。莫说没有毒性,只怕连药性都很微弱,如何能害到人?
若说有人在拿到那些之后做了什么手脚,倒也是有些可能,只是宫中试毒的内侍又岂是吃干饭的,怎会没有察觉?
思及此处,慕容馨才略略有些心安,又想到之前素鲔所说长姐无恙,而且就在宫中,不觉又皱起眉头。
这一阵子,她一直在小心试探打听慕容修仪的事,无一例外地都说从未听说,哪怕是已在宫中做了大半辈子的宫女和内侍,言辞间并无刻意的遮掩。
那么究竟是什么令所有人都将她曾经存在过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问的都问了,眼下慕容馨能想到的只有白藏了。可是一旦提及慕容锦,剔透如白藏,立刻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这么想着,慕容馨猛地发觉自己正站在医所的门前,自己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她竟想不过来。
正欲转身离开,就听见有人唤她,“知风,白大人唤你进去。”
慕容馨愣住,看着门口陌生面孔的医女一时说不出话来,白藏如何知道自己来了?
里头的路她很熟悉,从前还是云罗的时候,她时常会来。
如今,如今自己和白藏之间隔了什么,好似回不到从前了
白藏的房门半开着,领着慕容馨进来的医女很伶俐地退下了,慕容馨稳了稳情绪,迈入屋子。
白藏没抬眼,推了推面前的脉枕,“哪儿不舒服?”
慕容馨一头雾水地坐下,“没没哪儿不舒服”
“上我这儿来的,都是有不舒服的,特别是坐在我面前的,定是格外不舒服的。”白藏示意她将手放上脉枕。
白藏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脉间,凝神不语,案上的余香燃尽了,她才收回了手去。
“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身子也不如从前了”她提笔开始写方子。
慕容馨知她瞧出自己身份,垂头低声道:“你是不是早已怀疑”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白藏打断她,手下却没有停,“现在可以问了。”
慕容馨顿了顿,“修仪”
“如果知道了真相,你就会从此消失,或者忘记很多从前的事,你还想知道么?”白藏的手没有半分停滞,丁香二字写得十分俊秀。
“想。”慕容馨没有半分犹豫的回答,倒是让白藏的笔尖迟滞了一瞬。
“我还想知道,那处高阁里究竟是什么?为何要费如此周章从那里收集”
白藏将手上的药方写完,才缓缓起身,“跟我来。”说罢领着她循着后院的侧门出了医所。
慕容馨自以为对宫中的每一个角落了如指掌,却还是在如蛛网般的长廊里转晕了脑袋。
这里如此繁复的布局,并没有出现在娘亲那张舆图之上。
那上面在此处大约只是勾了成片的树林和一片湖水而已。眼看着周围的回廊和一进进楼宇,也不似新建,怎会被疏忽了?
直到面前一片幽蓝的湖面出现,慕容馨才总算舒了舒眉头,起码这个湖还是在的,之后尚可琢磨其中的蹊跷。
湖边有一艘小舟,白藏停在那前面,望着一派湖光山色道:“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第62章 流苏新酿()
见识了之前彷如迷宫的长廊,面对湖心岛上看似无章,实则玄妙的小径,慕容馨也不觉得怎样了。
这一个湖心岛虽在舆图上标识了,却只有简单的亭台。而眼前苍松古柏之间,楼阁绵延,怎么看也不是随意建造的一处。
比起宫中其它地方的中正规整,这里倒是难得一派浑然野趣。
早知道有如此有意思的地方,她早就要溜上来玩了
这么想着,前面的白藏停住了脚步,慕容馨险些撞到她背后。
站稳了定睛一看,再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片繁花如雪,沉沉压在枝头,花瓣纤细纯白,却在茎根处透出淡淡的紫色,愈发衬得花簇晶莹剔透。
香气绵柔,即使如此盛放,却并不浓郁恼人,倒仿佛若即若离,令人不觉欲亲近
“此树名为流苏,今年开得格外早”白藏淡淡道。
慕容馨仍沉醉于望不到尽头的花海之中,口中喃喃道:“这地方可缺个守林子的?例银少些也无妨”
话音刚落,见那花树间走出一位宫女,手中一个托盘之上一对青玉瓷瓶。到了白藏面前礼道:“白大人,初酿已成,还请大人检试。”
那瓷瓶慕容馨识得,宫中御酿专用的盛器,难道这就是安宁口中的将赐予百官和宫中人所用的那种?
白藏将那瓷瓶打开,稍闻了闻,回身递给慕容馨,“好生拿着,随我来。”说罢往那林中走去。
一路分花拂柳,经过埋酒坛之处,三三两两的宫女正将树下刚挖出的酒坛打开,将一旁各式盛器里的酒料小心地倒入,又重新封好。
那些个盛器看着也十分眼熟,不及细看,慕容馨已随着白藏入了一间风阁。
风阁里原先在准备茶水的两个宫女急忙施礼退出,四下里只余了她二人。
慕容馨随着白藏在阁边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