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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朗声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好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个大儒听后拍案而起,激动不已,”状元可愿拜老朽为师!”
赵祝愣住了,连忙道:”这首诗是在下偶然所得,以后怕是不能做得如此绝句了。”
大儒也没有失望,只是道:”无事,我看过你的策论,很是精妙。诗词只是小道,策论才是利国利民的大道。”
王琪被这一句小道羞得面色通红。
他的诗若是在历届,应当被人传颂,如今却有了一首更加震撼人心的行路难。就如米粒之光比之皓月,显得暗淡。
现在全场焦点都在赵祝身上,柴箐也乐得清闲。她进入朝堂的心愿已了,无需再出风头。
第2章 。6()
正在一群人关注点全在赵祝身上时,一位宫侍面带喜色,躬身对高高在上的国君道:”两位公主都来了,就在屏风后面。”
国君满意的点头,或许这一场鹿鸣宴之后,他就有女婿了。
吴白娴和吴白玉都带着可有可无的心思,有些无趣的隔着半透屏风观察那群人。由于赵祝如众星捧月的站在人群中,两人一眼就看见了他。
”咦?那不是那个画美人的书生吗?”吴白娴眼前一亮,”若是这人做我的驸马也是不错的,正巧想要一副画像。”
吴白玉定眼一看,那个书生不正是她瞧上的人吗?又见吴白娴对他有兴趣,心头一阵怒火,吴白娴,你不和我抢人抢东西就不舒服是吧!
本来两人的关系就是岌岌可危,只要一点点矛盾就可以让她们的友好土崩瓦解。
鹿鸣宴接近尾声,进士达官贵人们也都纷纷辞别。
吴白娴看见一个消瘦的青衫男子的背影,有些出神……这人……看着好生眼熟。
那人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吴白娴心头有些怅然若失,大概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吧。
国君见自己选的状元如此受人追捧,有些得意,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禁大笑道:”你们可有看上的?”
吴白玉抢先道:”那个状元就不错。”说完,挑衅的看了眼吴白娴。东西可以让,侍女也不在意,但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上的男人她是不会退让的。
谁知吴白娴满脑子都是那个青衫少年,把刚才还念念不忘的状元郎抛到了脑后。
”娴儿没有喜欢的?”
吴白玉屏住呼吸,心里想着若是吴白娴说了状元该如何是好。谁知吴白娴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喜欢的。”
吴白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吴白娴放弃了状元?因为她喜欢?不,不会!吴白娴若是为了这个理由就放弃了,那她们将就不会争那么多年了。
”娴儿再看看吧,我觉得那个探花郎不错,虽然在鹿鸣宴上没有大放光彩,才华不在状元之下,本来想封为榜眼,但又见其容貌昳丽,不为探花可惜了,才屈之第三。他也非等闲之辈啊。”
国君又看向吴白玉:”若你真心悦于状元,为父为你指婚如何?”
吴白玉的脸蛋微微泛红,带着一丝羞涩道:”女儿还想再看看。”
”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再看看,我给你制造相看的机会!”国君朗声笑道,”娴儿也看看!玉儿都有看上的了,你也不能差!”
吴白娴点点头,脑海里还徘徊着那道身影,久久不散。
午夜梦回,吴白娴忽然坐起,摸了摸脸上,满面都是冰凉的泪水。
她已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记得温馨之后那浓浓的悲伤,还有不易察觉的恨意。
”大公主可是做噩梦了?”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道。
吴白娴抬头看向侍女,她身边的侍女都是由她精心挑选的,个个娇媚动人,容貌总有一处相似。
平日里她看着这些侍女就舒心,今日却不知为何,看着她们的容貌就别扭,还有些恼怒。
侍女们被这道目光吓得瑟瑟发抖,面如死灰,唯有被贝齿死死咬住的唇瓣渗出血丝,有了一抹殷红。
”让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屋。”吴白娴厌烦道。
侍女们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的,连忙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吴白娴心道侍女胆小如鼠,不过神色严厉了一点就如此惊慌。吴白娴却不知,自己现在的目光冰冷,看侍女之时如看死人。
她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徐徐的晚风吹拂,让吴白娴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衣袂飘飘的青色背影,吴白娴不禁皱眉,那人到底是谁?竟然只用一个背影就让她记住了。
柴箐赵祝在中了头三名时,国君就赏赐了不少金银好物,鹿鸣宴上更有达官贵人拉拢时送的礼品,已经不再缺钱。
”示捷兄,我准备在京城买一间院子。”柴箐看着这老旧的客栈,道。
赵祝眼前一亮:”我也正有此意,这客栈又破又旧,饭食堪比猪食,虽勉强遮风避雨,但屋内鼠虫众多,让人难以忍受,如今手头宽裕,也不用如此委屈自己了……若是买了院子,我们比邻而居可好?”
柴箐无所谓的点点头。赵祝在身边也是好事,剧情围绕着赵祝展开,这样能让柴箐更好的寻找目标人物。
两人找了庄宅牙行,在牙保的介绍下,火速买下了两间小院,虽然不奢华大气,也算精致典雅。
柴箐不禁庆幸自己所在的空间不是真正的古代,要知道古代在京城买房可是很贵的,君不见白居易、韩愈几十年才有钱买房,苏轼借房给儿办喜事,更有诗圣杜甫草堂茅屋栖身。
更庆幸这个朝代对女子的管束不严,特别是高层贵族,女子抛头露面都是常事。因为在贵族们看来,女儿只有见识多了,以后嫁人了才不会受到欺负。
不然,以她现在的男子身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任务目标了。
小院里还留有前主人没带走的座椅柜子和床,虽然不是上好的木料,柴箐还是很满意。
她带的东西少,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将衣物放好,即使只是如此,也耗费了她大半天的时间,天色也有些暗下来了。
柴箐还有不少生活用品没有买,看着天色,柴箐决定明天再去。
”扣扣扣——”
柴箐有些疑惑,她才搬过来,而且这个时间了,怎么有人上门?难道是赵祝?
柴箐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白面无须的年轻宫侍。柴箐记忆力很好,记得这个宫侍是在鹿鸣宴上侍奉国君身边,是个得宠的。
淡雅的做了一个揖,笑道:”公公可有事?”既不谄媚又不怠慢,如同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当不得赵探花的公公,若是师傅知道了,可得扒奴婢一层皮,叫奴婢小德子就可以了。”小德子话虽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变深了。
由于前朝内宦当政,发生了不少指鹿为马之事,国君为了防止这样事情再次发生,宫侍的地位一降再降,待遇也是勉强活人罢了。
人们对宫侍的态度也从前朝的谄媚变成了如今的轻蔑。小德子看多了那些不屑的眼神,忽然被柴箐如此平等对待,内心的激动就不用说了。
与柴箐寒暄了几句后,小德子说起了正事。
”奴婢是来宣旨的。”小德子严肃道,”探花郎赵祝接旨!”
柴箐提袍,跪下,等待宣旨。
小德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探花赵祝,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才德兼备,性比椒兰,品如菡萏,朕实嘉之。故赠尔翰林院七品编修。敕命,嘉和十年五月二十八日之宝。赵编修,还不接旨?”
柴箐伏地一拜:”赵祝,接旨!”
”恭喜赵编修了。”小德子满脸喜悦,如同自己晋升了一般。
柴箐从袖口拿了一个香囊出来,坦荡荡的交到小德子手中。小德子掂了掂分量,然后满意的告辞了。
柴箐躺在床上,低声道:”翰林院啊……”翰林院是男主的主场,他在短短的时日内从和柴箐一样的七品编修升职成了侍郎,又成了尚书,后来成为了唯一的掌有内阁权力的驸马。
柴箐记得翰林院里有个侍郎的女儿,很喜欢赵祝,为了赵祝不惜和二公主争得死去活来……这个人会是她的任务目标吗?
第二日,柴箐早早的起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准备去翰林院上班。好在如今国君虽然勤勉,但能理解百官上朝辛苦,将两天一次的早朝改为一周一次。不然以柴箐现在居住的地方,三更就要起床,才能匆匆赶上五更的早朝。
柴箐来到翰林院时,发现除了她和赵祝,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探花郎怎么这时才来?”一个面上敷粉,唇上抹了胭脂的男子尖酸道,阴阳怪气,好不刺耳,”全翰林院就等你和状元了,真是……好大的气派!”
柴箐定眼一看,这人正是榜眼王琪。王琪一再挑衅,柴箐知道如果再不回击,王琪会变本加厉,更何况,翰林院的老儒们也不会欣赏这种一再退让的性格。
于是柴箐故作茫然的四处观望,很久以后才喃喃道:”这里明明是翰林院啊,怎么会有一位姑娘?”虽然是自言自语,一旁的翰林院老儒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看清楚了,我是男子!”王琪气急败坏。
柴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恍然大悟,连忙作揖道歉:”原来是榜眼王琪兄,是在下眼拙,以为只有姑娘才涂脂抹粉……没想到……咳咳……是在下见识短浅了。”
一旁的一个老儒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他早就看不惯王琪这幅模样了,女子涂脂抹粉是美丽,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