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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坐。”
翎羽妄做了请的姿势,待她坐下后,他也随之坐到她对面,扫了一眼石桌上的酒菜,都是以往他喜欢吃的,他笑笑给焚玉倒了一杯酒。
焚玉面上虽然笑着,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不安来,愣愣的喝了他倒得酒水,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檠是不是有事情要对我说?”
翎羽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笑道:“知我者阿玉也。”
焚玉不自觉的捏了捏手心,努力维持着笑意看着他。
“阿玉,我们定亲有三千年了吧?”
焚玉点了点头,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变化,却没有什么收获。
“阿玉三千年的时间,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焚玉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那么认真的问她,难道不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吗?
翎羽妄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阿玉当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人,喜结连理才是。”
听到现在,她若是还听不明白,他今天邀她一聚,是为何事,那她就真的是傻白甜一个了。
焚玉深吸一口气,妩媚动人的眼眸,定定的盯着他,咬字清晰道:“阿檠是不愿意同我履行婚约吗?”
她放在石桌下的手,紧紧扣住石桌的边缘,扣出了四个小坑,坐直的身子隐隐颤抖,仍极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变化,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也太狰狞可怕,只是逼红了眼睛,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翎羽妄听着她较为冷静的询问,留心到她脖颈上的经脉一直突突的直跳,而她说话时,一直憋着一口气,连眼睛都憋红了,隐隐有落泪的迹象。
他知道她是要强不服输的性子,面对他的毁约,仍能保持最后的风度,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是像平时一般,单纯的询问一件事,似乎他们只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看着她执拗的盯着他,不愿意移开的眼神,他突然之间感到了愧疚,却没有后悔之意。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焚玉,点了点头。
焚玉死死咬住牙齿,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如海啸袭击了大陆一般,暴乱而疯狂,又有无尽的爱意,唯独没有恨,或许是恨的,只是这恨可能太少,隐藏的太深。
石桌的边角,被她硬生生的扣碎了,她又死死扣住手心,将手心生生的扣出四个血淋淋的血窟窿,挺起的胸脯,方才随着呼出的一口长气,归于平静。
“我活了三千多年,恋慕你近三千年。幻想你喜欢我近三千年,等着你迎娶我近三千年,现在你要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华美而虚幻的梦,而梦里只有我一个人做着梦,是吗?”焚玉强忍住眼中越积越多的泪水,倔强的不愿意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翎羽妄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眼中的泪水就要滑落,她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她落泪的模样,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自十五沐花节,你相中我手中的牡丹花,我就将你奉为此生最重。
无论你是否风流成性,无论你是否喜欢我,我那时都觉得不重要,我觉得在这么多喜欢你的人,你能相中我,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亦是最幸福的事情。
后来我们定亲,我亦觉得此生死而无憾了,可人总是很贪心的,有了这一样,还是想要得到另一样,我与你定了亲,更想成为你的太子妃,独一无二的太子妃。
为了能够配得上的你,我修身养性,学做温顺贤良的大家闺秀,那怕是学的很憋屈,我仍觉得是值得的,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可是三千年的时光过去,你的眼中、心中都没有我。”
翎羽妄突然觉得坐立难安,他并不想伤害她,但他知道他要毁约,势必会伤害到她,他不想负了绿娆,只能选择伤害她,而他自诩翩翩公子,却是一个渣到底的人。
明知对方的心意,还要答应婚约,明知不该负她,却还要负她。
“阿玉,我知道你为了我隐忍了许多,此生是我负了你,我也不想说什么来生再续的话,那太假。此生,若是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但你我之间真的不可能。”
他连倒了几杯酒,一口气喝掉后,方才看着她的侧脸说道。
焚玉听着他说的每个字,都只觉得讽刺极了,都像是在嘲笑她三千多年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她笑笑,抬起袖子,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定了定心神道:“你突然要毁约,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第九十九章 大师救命()
翎羽妄倒酒的动作一顿,继而放下酒壶,看着焚玉,认真的点了点头。
想起绿娆的身影,他的神情不自觉的有了一丝变化,目光炽热而夺目。
焚玉冷冷的看着,只觉得心痛的直滴血,他脸上的神情,是她曾经憧憬了无数次,祈求了无数次的,却没想到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不费吹灰之力给抢去了,她还无处诉冤!
“箜檠太子,这婚约不是你想毁便能毁的,我奉花国虽是你天羽城的附属国,可也没有任人欺辱的道理,你若是想毁约,除非本宫死!”焚玉站起来,双袖一甩,便要离开。
翎羽妄动作极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阿玉,我并非有心伤你,更没有想要欺辱奉花国的意思,只是这情爱实在不是人能控制的,我真的是情不自禁,不能自拔,弱水三千,只想取一瓢饮。”
焚玉听此,只觉得他在狠狠的剐她的心窝,真是还嫌她伤的不够深,不够狠啊!
谁说他风流多情,柔情满腔,明明就是一个专剐别人心窝子,还觉得自己不够狠的人!
果然,这多情人,突然变得专情起来,才是最伤人的!
焚玉甩开他的手,转过身,怨恨的看着他道:“我现在不过是要一个太子妃的位子,你都不能给吗?”
她没有答应毁约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反对翎羽妄娶别的女子,毕竟在皇族或者是其他世家族,一夫多妻是很常见的事情了,可翎羽妄的意思,分明是这怎么能让她不恨不怨?!
翎羽妄愧疚的低下头,轻声道:“不是我不能给,而是我不愿意给。”
焚玉红着眼,又恨又委屈的瞪着他,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翎羽妄抬起头,很是坚定道:“阿玉,我不想委屈了她。”
焚玉再也撑不住,抬起手,死死捂住嘴巴,任由泪水无情的落下,无情的嘲讽她的自甘卑微、自甘委曲求全。
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伸到一半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焚玉看着他的一番动作,眼中的恨意更甚了。
“妄想!”
她狠狠的丢下两个字,便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
翎羽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深的皱眉。
香花楼——
慕华一少打开客房的大门,就见箜聆皇子神色淡淡的站在门口,那是给活生生的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是冤孽找上门来了。
“哈哈二公子怎么来了?”
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冷淡面色,他打着哈哈,只觉得背脊有点冷。
箜聆皇子瞥了他一眼,绕过他,走进客房内,直接往舒适的座椅上一坐,不发一言。
慕华一少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反手将门给关上,快步走了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温茶水。
“本公子知道小公子你现在忘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同样小阿羽也是,也不指望你们有多高的觉悟,把所谓的情情爱爱当做是生活的调味品,可有可无,但沐卿殁总归是没有失忆,也总归是得有这个觉悟的。”
慕华一少暗自咂舌,不过数月不见,这家伙就变的越发盛气凌人、一板一眼了,真是不好。不过,觉得最不好的,应该是沐卿殁那“伪谪仙”才对,大舅子搞定了,二舅子不好搞定啊!
慕华一少想到沐卿殁为了搞定把情爱当做是调味品的二舅子,得经历一番怎样的艰苦历程,心里就不由得想仰天大笑三声,来表达内心的痛快。
“二公子放心,不该忘记的,小公子我一定不会忘记,毕竟是个什么情况,二公子心里也当如明镜才对。”慕华一少言语中流露出的得意与欢愉,让箜聆皇子偏起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本公子说的事情是笑话吗?”
慕华一少闻言,立马收敛了神色,认真道:“不是笑话,是圣旨。”
箜聆皇子微微颔首,闭嘴不言。
慕华一少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是变态了呀!
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少年,灰头土脸拿着摆摊算卦的物什,往人满为患的广场上一摆,一把甩开写着四个潦草的大字:“算无可算”的卦旗,扯着略显沙哑的嗓音喊道:“无所不算,无所不准,无所不改!”
路过的人,见他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穿的破破烂烂的,有的像看傻子一般,同情的摇摇头,往他面前丢了几枚银钱便走了,有的像看疯子一样,对他避之不及,一下子以他为中心,便空出一大个圆圈。
少年呆愣的望着脚下的银钱片刻,又不死心的抬头,扯着嗓子大喊道:“无所不算,无所不准,无所不改,一日一算了!”
羽华拉着沐卿殁的手,笑意盈盈的听着摆摊的人,挖空了心思的叫卖声,只觉得有趣极了。
“啊!”
她忙着看一个老爷爷捏面人,被人给结结实实的一撞,幸亏沐卿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方才避免了她被人撞到在地的下场。
“对不起。”
略显慌乱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睛看去,看见一双自责与焦急的眼睛,随后只捕捉到一抹残影。
沐卿殁将她扶站直,她的视线追寻着刚刚跑掉的那一人上,好一会儿方才从人海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