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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大军誓师之时!咱们得好好筹划一番,到时候见机行事!”
亥时咒起()
三人一拍即合,一致决定等六爷寿宴的时候得好好登门拜会一下。
眼下,虽然六爷派人四处围杀我们,但是,究其原因,不外乎因为他炸乌驹岛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黑牛的钱夹子,他摸不清我们潜伏在他们身后的目的。这其中,可能多少还掺杂着一些黑牛意欲趁机打劫的误会。
既然没有深仇大恨,矛盾就有化解的可能。只是,想对付六爷这号老江湖,我们还真得好好筹划一番。
来日方长,既然确定好了行动计划,我们也不急于一时。黑牛连着打了两个呵欠,说道:“困死了,兄弟我先回去养精蓄锐了,你俩要是不困,就继续合计合计咱们的行动计划。”
说罢,黑牛站起身来,穿着他的夹板儿拖鞋,“啪嗒啪嗒”回屋睡觉去了。我瞥了一眼,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条肥大的四角内裤,屁股上画了一只大青蛙,青蛙趴在荷叶上,旁边有一行字“小蝌蚪找爸爸”!我看后忍俊不禁:这么有深意的服装,也只有黑牛穿起来才毫无违和感。
高墨离冷清的面庞在昏黄的灯下浮动着一丝神秘,我本想和他商量一下六爷寿宴之行的行动计划,高墨离走近,看了墙上的老地图一眼,顺手把门后的灯关了,然后兀自回床休息。
我悻悻的躺下,胡思乱想了一通,直到觉着大脑昏昏沉沉,似乎转不动了,才恍然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被软禁的囚犯一样,窝在康教授的宅院里,足不出户。
每过一天,黑牛就把日历表上的日期划掉一天,给我计算着魔咒降临的时间。实在百无聊赖,黑牛忍不住打开了高墨离的皮箱,里面的内容看的他目瞪口呆,在一番讨要之下,他获得了那张皮质的老式地图,上面标注着无数大墓的位置。
黑牛拿着地图亲了一口,呲着牙花子说道:“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藏宝图啊!等咱们忙完正事儿,我就拿着这张地图,看哪儿不顺眼,就倒上一倒!保证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我没有心思理会黑牛,看着那一行红色的划线,如同一个等待裁决的囚徒,恐慌而又期待。
高墨离把所有的书籍资料全部看完后,每天的时间,大部分用来发呆。
我将手机充满电,每天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但是,它再也没有响起。
其间,我们想了很多混入六爷寿宴,化敌为友的办法,但是觉着都不可行,胜算不大。
在食物还剩下一半的时候,我们终于等来了上祀节之夜!
太阳落山之后,天际乌云密布,狂风骤起,看样子要变天了。果然,还没等寒星闪耀,整个苍穹就已经云头涌动,夜幕下的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牛看了看墙上的老式钟表,已经九点多了,他开始有些紧张,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最后找出那盘象棋,说要和我杀上几个回合。
高墨离像睡着了一样,单手托头坐在单人沙发上。
该来的总会来,与其煎熬般的等待,不如在酣畅淋漓中静候魔咒的降临。
我接过黑牛递来的棋子,一边布棋,一遍打趣道:“要玩儿就玩儿大的!咱得拿点儿东西当赌注才行,要不多没劲!”
黑牛爽快的答到:“行啊,你说吧,看上兄弟身上那个物件儿了,只要你开口,兄弟我眼都不眨一下,统统拿来当赌注。!”
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黑牛这是准备下血本了。
我打趣道:“得,还是算了,你手里那几样东西我哪个没见过?无非就是从黑虎山带回来的那几件。”
说话间黑牛已经做好了开杀的准备,说道:“别说,还真有一样儿东西,咱们盘点战果的时候给漏了!来!先杀完这一盘,我待会儿拿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
老旧的玻璃窗户被狂风吹的呼呼作响,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到玻璃上,如同无数叩窗窥探的精灵。
今夜,又将暴雨如注!
我一边走棋,一边怼黑牛:“能被你轻易遗忘的战利品,肯定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你还是留着自个儿满满欣赏吧。这么着,谁输了,谁穿着裤衩去院子里站十分钟。”
黑牛转眼间被我杀的乱了阵脚,不服气道:“你别不信,那东西你还看过几眼来着,虽然值不了大价钱,但是却特殊的很!并且,我今天才发现,它竟然有股很奇特的香味!”
我忽然意识到了黑牛口中所说的战利品是什么东西,刚要开口让黑牛拿来瞧瞧,忽然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糟了,化身石像的魔咒再度应验了!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咬紧牙关,双手按在茶几上,把几枚棋子碰落在地。
高墨离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开始了?”
我强忍疼痛点点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刚好十点。亥时咒起,比往年又提前了两个时辰,估计这次石化的面积会更大一些!
整个小腿肚子,如同被无数钢针缓缓刺破皮肤、穿过肌肉、直扎骨髓!无形的钢针旋转着刺入又拔出,如此往复!
不出片刻,我额头渗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苍白的脸侠滑落,滴落到水泥地面上,形成一圈圈水痕。
黑牛误认为我脸上的汗水是眼泪,惊慌道:“靠这得是多疼?把老苏竟然给疼哭了!”
我硬挤出几个字!“你……大爷!那是……汗……”
高墨离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去,把我的裤腿往上掀了一下,盯着我疼痛难耐的小腿肚,眉头紧锁。
黑牛好奇,凑过脑袋,盯着我的腿,瞪大眼睛惊讶道:“卧槽!这……这太他娘的吓人了!”
“扶到床上去。”高墨离说着,和黑牛一起,把我拖到卧室的床上。
我知道,如钢针刺穿般的疼痛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会掺杂着火烧一样灼痛!整个晚上,我注定要接受炼狱一般的折磨!
高墨离把我的裤腿掀上去,我咬紧牙关,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肚子,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炼狱之痛()
今年上祀节夜里,化身石像的魔咒再次应验,并且比以往两年提前了两个多小时,疼痛程度和疼痛的面积较以前更甚。
高墨离和黑牛合力把我拖到康教授卧室的床上,黑牛把被子一掫,垫到我背后,我仰坐着,无意中瞥见自己的小腿肚子,只见左腿膝盖以下变得如岩浆般赤红!
被映的火红的皮肤下面,如用包裹着滚烫的岩浆,岩浆内还有无数黑色的线条在涌动,那些粗细不等的线条如同被扔进沸水中的蚯蚓,以极快的速度来回窜动!
我咬牙锁眉,诧异的问道:“那……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黑牛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啊,我都怀疑这还是不是条人腿!”他看着我,半开玩笑道:“老苏,可能就是因为那些黑东西来回跑,才让你疼的死去活来。要我说,咱干脆挑出来两条,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你都疼成这样子了,也不在乎再多两个窟窿。”
我坐不住,双肘撑床,断断续续的嚷到:“别他娘的……废话!你现在把我腿……砍下来都行!顶多碗大的疤!赶紧动手!!”
高墨离站在一旁,平静的目光中充满无助。
黑牛应声答到:“得嘞!你等着,我这就找斧头去!”说罢,他转身要往外走。
高墨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严肃的说道:“不可以!”
黑牛哈哈一笑,冲高墨离使了个颜色,兀自疾步出去了。一阵乒乒乓乓的翻找声之后,黑牛拿着一个注射器和两小瓶药水进来了。
我看了一眼,骂道:“你丫不是说拿斧头吗!”
“这东西可能比斧头还管用!”黑牛说着,把透明的药水抽进注射器里,弹了弹针筒里的空气,对高墨离说道:“强力麻醉剂!还好前两天我带了两支回来。来吧,小哥,按住老苏!”
高墨离毫不犹豫的把我按住,任凭我怎样用力挣扎,都挣脱不了。
我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在眼前晃了几晃,下意识的问道:“黑牛,你丫有过……注射经验吗?别一针下去……把好的地方给扎废了!”
黑牛一边找下针的位置,一边怼道:“你都疼成孙子了,还管我有没有经验?不妨告诉你,我二大爷是兽医,我小的时候没少拿他家猪仔练手!”
这种局部麻醉的针剂,需要恰到好处的注射在疼痛之处。
说话间,黑牛对准我赤红的腿肚,抬手准备扎进去,但是,针头竟然像扎在干硬的泥块上,只刺进去一小节。
高墨离眉头紧锁,他的脸上终于没了往日的平静!
“我靠!”黑牛毫不犹豫的把注射器往下按了按,一下子把针筒里的麻药全部推了进去。
麻醉剂就像飘洒在红色血浆里的一注浓墨,缓缓的四散开来,绽放成一朵妖娆怒放的花。
疼痛感丝毫没有减轻!
高墨离松开按着我腿的手,我疼的立即在床上翻腾起来,破口大骂道:“这破麻醉剂……是不是过期失效了?怎么……他娘的……一点用都没有?”
黑牛拿起药瓶瞟了一眼:“日期新鲜着呢!靠!我都加大剂量了,这怎么还不管用?”他看着高墨离,一脸无奈的说道:“小哥,这才刚刚过了十多分钟,老苏就疼成这样,今晚上还有六七个小时呢,你得想想办法!”
我疼的失去理智,意外看见康教授的床头柜旁,放着一把八成新的破砖铲,这种破砖铲异常锋利,一般的青石砖块轻而易举的就能坎成两半!
我准备爬过去将其拿过来,心想:妈的!干脆把小腿切断算了,说不上还能把魔咒一起破了!
黑牛看出了我的意图,惊恐道:“老苏,你丫疯了!不会要来真个儿的吧!”
破旧的窗户被狂风暴雨撼动的“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