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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看出了我的意图,惊恐道:“老苏,你丫疯了!不会要来真个儿的吧!”
破旧的窗户被狂风暴雨撼动的“哐当”作响,雨滴成线,在玻璃上勾勒着鬼魅的行迹。
我哪里还心思回答黑牛的话,只想着快点拿到破砖铲,早些结束这炼狱般的痛苦。
黑牛见状不妙,想跑过去收起那把铲子,但是,我离那把铲刀更近,一个翻身,伸手已经摸到了冰凉的铲把。
“你丫快放手!”黑牛吼着,伸手去夺我手里的破砖铲!
“闪开!”我咆哮着,使出惊人的力量,将铲子一下子从黑牛手里夺过来。于此同时,我想都没想,挥铲朝膝盖砍去!
忽然,我的脑后一疼,眼前一下子黑了……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窗外透着晨曦的微光,布满窗台的爬山虎,其嫩绿的新叶上闪动着盈盈的露珠,如同无数遗落的宝珠,甚是好看。
雀鸟初起,啾啾低鸣。一切,焕然如新。
黑牛像烂泥巴一样,侧身躺在床的另一端,鼾声如雷。
高墨离靠墙坐着,单腿屈膝,双目微闭,似是睡着了。
我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心想:高墨离这家伙怎么下得去手?还好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这要再过一些,我都有可能挂在他手里!
腿好像不疼了,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我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只见小腿肚上可怕的赤红色已经退去,膝盖以下恢复皮肤原有的肌理。只是脚踝以上,又多了半尺长的灰色地段。我用手按了按,灰色皮肤之下,硬如坚石。
这就是医生口中所说的钙化,也是滇王转世魔咒中的化身石像!
这次的面积比上两次又大了很多,看来,那个咒语应验的程度正在加剧!
高墨离微微睁开眼,见我醒了,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比预想的要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没那么糟,你看,我的腿脚都还能动,说明至少血管还没有钙化,并且,我其它地方都好着呢。”这话是说给高墨离听得,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其实,谁知道明年这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黑牛翻了个身,险些扑到床下,一下子惊醒了,看到我已经像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里,知道事情暂时过去了。
黑牛打趣道:“靠,老苏,昨晚你像杀猪似的嚎叫,也亏得康教授家旁边每人住,要不别人非得报警不可。”
我想试一下左腿有没有影响,就抬脚顺势踢了黑牛一下,怼道:“你就站着说话儿不腰疼,换你试试?”
高墨离见我已无大碍,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扭过头幽幽的说道:“今晚六爷寿宴,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出发。”
筹划()
刚从昨夜的煎熬中缓过神来,高墨离提醒我们今夜是六爷的寿宴,让我们准备一下,早些出发。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不是明天吗?”
“老苏,你过晕了?这些天我可是掰着手指头一天天数着过来的,就是今天晚上!”黑牛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墙上的老式穿衣镜,用手整理着自己蓬松凌乱的头发。
从零星的杂记资料可知,梁王墓中那块真正的金饰牌,最有可能在二叔九年前去过的沙海冥宫里。沙海冥宫的地图在六爷手中,我们最简洁的方法就是打入六爷的倒斗队伍,跟随他进入冥宫,然后再见机行事!
六爷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江湖,此时正满京城搜寻我们,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倒斗实属绝密之行,六爷断然不会让自己的死对头参入其中。
我们想在一场寿宴的时间内,和六爷化敌为友,取得他的信任,其难度可想而知。
前几日,我们思来想去,着实也想出了很多办法,但是,细细推敲之下,又觉得风险太大,无一可行。
寿宴之行迫在眉睫,我有些犯愁,无奈的说道:“咱们对策都没想出来,这样冒冒失失的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明摆着送命。”
“有我和小哥在,送命也是我俩先送。”黑牛把头发整理好,顺手拿起半瓶发胶,往头上喷了喷,继续说道:“不过,六爷确实不是善茬,咱们最好还是再想想对策。”
我见时间紧迫,也不好再赖在床上,就起身下地,左腿着力踩了一下,毫无影响。
三人围坐在茶几旁吃泡面,除了钟表指针挪动的声音,和黑牛啜面的声音,四周静的出奇。
氛围有点压抑,谁都没有说话,大家兀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率先吃完,放下叉子,说道:“事到如今,咱们每个人再说一个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实在不行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得,你先说。”黑牛仰头把面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建议道:“要是六爷实在没有和咱们化敌为友的意思,咱们也甭强求。到时候兵分两路,我和黑牛干脆就耍横,激怒六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高墨离借机潜进六爷的书房和卧室,看能不能找到那张羊皮地图。”
黑牛擦着嘴,想了一下,说道:“这虽然是个办法,但是未免低级了点儿,要是六爷把地图藏身上,或者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咱们这样不仅拿不到地图,反而暴露了意图,连掰局的机会都没了。”
高墨离没有吭声,依旧不急不忙的吃着面条。
我对黑牛说道:“你分析的对,风险系数确实比较大。现在,你说说你的想法。”
黑牛灌了一口凉矿泉水,在嘴里咕嘟两下,说道:“擒贼先擒王!咱们要是决定兵行险招,和他们来硬的,干脆就冲六爷本人下手。小哥技高一筹,也只有他能近的了六爷的身,到时候干脆就拿把刀,架在那老头子脖子上,让他把羊皮地图交出来,他要是不给,就一刀刺下去,咱们也就少了个死对头。”
“死对头是少了,估计咱们八成也得跟着陪葬。六爷的老窝肯定戒备森严,咱们要是杀了那好家伙,估计插翅都难飞出来。”我看着高墨离,问道:“高墨离,你得说说你的想法。这趟寿宴之行非同小可,咱们得尽可能想的周全一些。”
高墨离把叉子放下,幽幽的对我和黑牛说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黑牛一脸懵懂,说道:“小哥,你这是让我们参禅呢?黑牛我脑子转的慢,猜不透你的言下之意啊。”
高墨离的话,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其实质上包含着另一层深意:一切都还是未知,见机行事便是最好的计划,
我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八点多了,乡村直达城里的早班车算是赶不上了。一会儿,我们只能再度骑着摩托进城。
黑牛一边收拾背包,一边说道:“妈的,去参加老头儿的寿宴,咱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收拾着背包,赞成道:“还是牛爷想的周全!咱们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诚意,更何况咱是本着化敌为友的目的去的,更应该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我看了下黑牛鼓鼓囊囊的背包,说道:“你宝贝多,挑两样值钱的,回头咱们去城里买个像样的盒子一装,就当给老头子的礼物。”
黑牛噗嗤一下笑出声:“老苏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不是我舍不得贡献出来,就我包里那些玩意儿,在六爷眼里,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黑牛坏笑着,打趣道:“要不,咱们把小哥的蛇纽铜印当礼物送出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西汉宝物!”
我们两人合计一番,将身上的物件想了个遍,要么是不能送,要么是不合适送。
一筹莫展之际,黑牛忽然拍了下脑门,顿悟道:“嗨!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那东西给忘了!”
说罢,黑牛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条赤红的项链。
那项链是玛瑙材质,其周身用玛瑙珠子串连,前面是一截中空的呈现圆弧形的玛瑙玉柱,乍然看上去,有点像项圈!
我皱着眉头,诧异道:“这……这不是明朝女尸脖子里戴的那条项链吗?”
黑牛得意的在我们面前晃了晃,说道:“对啊,就是那条,咱们盘点战利品的时候把它给忘了。我昨天无意中才发现,这东西一直放在我换下来的那件衣服兜儿里。你们闻闻,这上面,还有香味!”
说罢,黑牛把项链递给我,玛瑙项链如同冰晶一样清凉刺骨,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这香味让人闻了倍感舒畅!
我觉着有些熟悉,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从哪里闻过。我顺手将其递给高墨离。
高墨离闻了一下,眉头微锁,对我和黑牛说道:“这味道,有些像……人骨引魂灯!”
异香之谜()
我和黑牛几乎同时瞪大眼睛,看着高墨离。
黑牛认为自己没听清楚,试探性的又问了一遍:“小哥,你说这味道像什么?”
高墨离又闻了一遍,笃定的答到:“像人骨引魂灯。”
高墨离的嗅觉异常灵敏,他能分辨出我们无法确定的味道。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恐慌。
人骨引魂灯是益州刺史墓里的诡异机关,其灯芯为至阴人骨,其灯油是用婴儿油加之神秘药物凝练而成。无声而燃,燃烧的时候可以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异香!那种香味连同幽魅的灯光,不仅具有摄人心魄,引魂出窍的作用!还可以唤醒休眠的怪婴!
当初,我和顾奕芯险些被这种破灯折磨死,如今,忽然听高墨离说玛瑙项链也有人骨引魂灯的香味,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赶忙后退了一步。
我诧异道:“你是说,这个玛瑙项链和人骨引魂灯一个味道?怎么可能!这两种东西一个在汉墓里,一个在明朝女尸的身上,八竿子打不着啊。”
黑牛拍了我一下,说道:“老苏,你丫属机关枪的,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咱们啊,稍安勿躁,慢慢听小哥解释,我刚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