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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大陆朝天,各走一边!咱们就此分道扬镳!”说罢,黑牛准备和我坐到身旁那辆挤满外客的观光车上。
阿婆干咳了一声,用凹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俩,目光说不出的锐利。
我这才想起来,事先谈好的交易还没有兑现,刚要催黑牛赶紧把玛瑙项链拿出来,却见一道赤红的光影从眼前飞过,直奔阿婆而去。
我现在大骇:黑牛太鲁莽了!这玛瑙项链本是生脆之物,他竟然这样隔空抛掷,万一掉到地上,必碎无疑!
目光紧紧追随项链飞行踪迹,我心都快窜到嗓子眼了。只见阿婆单脚跺地,跳起一丈多高,伸手将项链凌空接住。动作干净利落,根本不像六十多岁的老太所为。
阿婆拿了玛瑙项链,也没有和我们道别,转身登上另一辆载客的观光车,阿莱对我和黑牛做了个鬼脸,抱着药匣坐到阿婆身边。
所有的外客都已经检查进入关卡,分乘两辆大型观光车,缓缓向六爷府邸驶去。
车上的外客大部分是第一次参加六爷寿宴,显得激动不已,相互打听寿宴流程。但是,所有人对这次寿宴的安排都一无所知。
妖异的树枝错综复杂,如伞盖般笼罩在道路上端,水泥道被两旁的路灯照的一片惨白,如银练般直通香山脚下。
我和黑牛坐在观光车后排,他用大拇指暗中示意了一下路灯,压低声音说道:“妈的,老狐狸窝果然戒备森严,那些红点都是摄像头!”
我用目光瞥了一眼,路灯每隔二三十米一盏,每盏灯下都有两个红色的光点,如同两只赤红的血瞳,盯着道路前后两个方向。
路上戒备都如此森严,也不知道六爷的府邸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我内心忐忑不安,此时距离高墨离进去,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各档口主事的汇报工作可能早就开始了,高墨离的处境或许非常危险!
胡思乱想之际,观光车在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前停下,众人纷纷下车,门前有两尊石狮子,这两尊狮子一看就是上百年的老物件。
前来参加六爷寿宴的大部分都是古董行当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眼便识出这两只石狮子的年头,便饶有兴趣的正围在狮子跟前,头头是道的评论着。有的客人甚至猜测,它们应该来自哪座王府的门前。
黑牛小声问道:“老苏,这真是古时候王爷府前的看门狮子?六爷也太牛掰了!这都能搞到!”
我看了扫视一圈,对黑牛说到:“那狮子是不是王府门前的老物件儿,我还真拿不准。不过,你看那两扇老旧的朱漆大门,上面横竖都有七路黄铜门钉,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府门!”
黑牛瞅着紧掩的朱门,啧啧称奇,道:“靠!还真是王爷家的门儿!弄不好这门和石狮子就是一套儿的,被六爷从哪个王府搬到自家了!”
话音刚落,朱漆木门“吱呦”一声开了,两个壮汉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走出来。那个男人奄奄一息,嘴里不断往外出着气,血泡随着气息流到衣衫上。
其中一个壮汉手里拿着牛皮纸袋,那纸袋被血浸透,如同大号的请帖!
戒备森严()
门外所有的客人都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纷纷避让到道路两侧,唏嘘着,兀自小声交谈。
两个壮汉托着满身是血的男人往远处走去,鲜血顺着男人的脚流到地上,在青砖地面上形成两条赤红的血迹,如同两条匍匐蜿蜒的蟒蛇。
空气中充满刺鼻的血腥味,客人纷纷掩住鼻。
先前在人群中散发名片的朱万鑫,瞅着那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血人,试探性的问拿着纸袋的壮汉:“大兄弟,今天不是六爷寿宴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壮汉回答道:“年报在前,寿宴在后。这小子是山西档口的主事,背地里坏了六爷规矩,六爷念在他跟随自己多年,今天又正巧过寿的份上,这才绕他一命!”
所谓的绕一命,只是不当场将其打死,就血人目前这种状况,眼看活不过两个时辰了!
所有的客人都不再说话,心惊胆战的站在路旁,目送那个浑身是血的主事。
我心中一下子乱了分寸,看来年报已经开始了,六爷对多年的老部下都如此心狠手辣,一旦发现高墨离是假冒的,后果肯定会更加严重!
纵然高墨离身手不凡,但是,他毕竟还是凡胎肉体,很难抵得过真刀实弹的攻击。
我们必须想办法快点进去,最好能阻止这场年报——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黑牛猜出了我的心思,冲我使了个眼神,自己往旁边的人群里挪了几步,扯开嗓子喊着:“六爷惩治叛徒大快人心,咱们都是六爷的朋友,来给六爷祝寿的,就这样杵在大门外不合适,何不进去一睹六爷年报盛况,也好开开眼界!”
黑牛的话一语双关,一来暗指六爷拒客于门外不像话,二来怂恿大家进去看热闹!
这些行当里的客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少被人拒之门外,再者,窥探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滋生的欲望,他们早就想窥探传说中的年报场面,如今被黑牛这一招呼,果然应者如云,纷纷吆喝着要进去当观众,看看年报场面。
大门外一片喧嚣,过了一两分钟的功夫,老旧的朱漆大门再次被打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只开了一条缝,而是大敞四开!
四个壮汉抬了两大卷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院里。
六爷的管家苗一丁疾步走出来,站在门口,对大家拱手作揖,眉开眼笑的说道:“慢待各位贵客了,六爷有请各位贵客移步翠华轩,和六爷一道儿参加年报。”
众人听罢,也不客气了,一拥而入,直奔后院的翠华轩。
六爷府邸有数进院落,房屋飞檐翘角,瑞兽俯卧,院中亭台楼阁、假山鱼池一应俱全,一副别致的园林之景。
若不是四周闪动的红色摄像头和院墙上数尺高的电网,很容易让人产生穿梭于那个王府之中的错觉。
翠华轩在第三进院落,是一个两层的木质楼阁,红柱高耸,檐角飞云,楼内灯火璀璨,一片繁华之景。
翠华轩那两扇雕花镂空的主门洞开着,身穿长马褂的苗一丁站在门旁,眉开眼笑的有请各位客人入场。门旁还有几个家丁,负责接收客人带来的礼盒。
我和黑牛避开收礼的家丁,顺着骚动的人流走进大厅。
翠华轩内摆了九张铺着明黄桌布的圆桌,每个圆桌周围都有九把垫着明黄坐垫的梨花椅,桌上的餐具全是清一水雕龙刻凤的皇家风格。青石地面、朱漆圆柱、明黄桌椅……这场面如同皇亲国戚过节聚会一般。
大厅深处有一处刷了红漆的木台,高一丈有余,原本应该是戏台,如今被用来当作年度汇报的场子。六爷位于舞台右侧,他穿着短马褂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旁边放着一个三足圆桌,上面有一盏茶和一个金托盘,金托盘里摆着红黑两色竹签,应该是“赏红罚黑”用的。
六爷对面站了数排各档口的主事,清一律的手拿牛皮纸袋,看人数和在街道上那会差不多,看来年报应该开始没多久。
我们抬头扫视了一眼二楼,二楼雕花镂空的窗户全都半关着,有数十个圆孔黑洞从窗缝里探出来,对着一楼的大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黑色的孔洞应该都是射击口!
黑牛用肩膀扛了我一下,小声说道:“妈的,一会儿最好别来硬的,要不分分钟得被射成马蜂窝!”
我应了一声,回答到:“到时候见机行事,咱们先找高墨离!”
六爷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对着台下拱了拱手,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各位给面子,前来参加老朽寿宴,老朽非常感激,还请各位江湖朋友不要客气,随意落座。我这还有点家事没处理完,稍后再赔各位!”
虽然六爷让大家随意落座,但是最前面,靠近戏台的那张大圆桌确是没人敢坐。客人的随从人员送完礼之后都被专人带到侧厅用餐,剩下的几十名主客相互看了看,这才相继落座到圆桌前。
我和黑牛为了不引起六爷注意,特意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从档口主事的人群里搜寻着高墨离的身影。
不出所料,高墨离尚在人群之中,他站在队伍末端,装铜髓剑的木匣不知放在何处,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乍然看去,和其他主事并无差异。
我从他站的位置猜出了他的用意,他想等所有的主事被检查完,统统下台之后再动手,他的目标应该就是六爷本人!
但是,整个戏台都在二楼射击口的囊括之下,即便高墨离挟持了六爷,他的胜算又有几成呢?
高墨离一副淡定的神情,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往台下瞥。
黑牛借挠头的机会,扭头朝我小声说道:“老苏,咱得想办法给小哥发个信号啊,好让他知道咱们来支援他了,一会儿行动起来也好有个分寸。”
我心中揣度: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倘若我们动作幅度太大,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不光暴露了自己,也会连累高墨离。但是,黑牛的话不无道理,我们得让高墨离知道我们的存在。
一时没有好的计策,我着急的在心骂道:“高墨离,你丫倒是往这看一眼!”
正想着,只见高墨离似乎感应到一样,竟然侧目朝我们所在的方向看来,他这一看,顿时将目光锁在了我们身上。
远远的,我见他簇紧了眉头。
杀戮()
高墨离虽然戴着一副圆边眼镜,但是遮不住他紧锁的眉心。他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黑牛兴奋的用胳膊肘戳了我一下,小声嘀咕道:“嘿!看样子小哥瞧见咱们了!”
我应了黑牛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木台上的高墨离,四目遥遥相对,我读出了他眼中的不安,他对我和黑牛的出现肯定意外至极。在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