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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纷纷上车,近四十个人分乘后面十辆越野车,在空间上非常松散。
片刻之后,张雪峰背着一个和顾奕芯类似的背包拐进没落的街道。
“嘿!张副官来了!”苗一丁嚷了起来,但是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因为在张雪峰后面,还跟着一行十来个训练有素的人。
十来个人分成两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张雪峰后面,这些人身着雇佣军的黑色制服,脚穿皮靴,每人都拎着一个盛有装备的背包。
六爷愣住了,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张雪峰一行人,又扭头看着顾奕芯,诧异道:“顾小姐,这……这些人……”
顾奕芯眉角飞扬的笑了一下,用颇为淡定的语气说了三个字:“我的人。”
六爷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之色,他问道:“顾先生的人不是两天后才到吗?”
“对,那是大部队,这些只是先锋队。”顾奕芯说罢,对张雪峰指了一下后面的十多辆车。
张雪峰站定之后,对身后的十来个人说道:“列队上车,每车一人!”
这十名穿着雇佣兵衣服的人如同出操列队一样,整齐划一的一字跑开,站在每一辆越野车的后面,打开后备箱将装备包放进去,然后来到后车门旁,立定之后开门上车。
众人如同看演练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幕。
六爷用袖子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对顾奕芯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顾大小姐,这些人,也是……也是跟我们从北京过来的吗?”
顾奕芯依旧莞尔一笑,不过这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份笃定,她对六爷答到:“当然,一直跟我们同一班车!”
说罢,顾奕芯打开第二辆车副驾驶坐旁的车门,抬脚上车。坐定之后对我使了个眼神,催促道:“上来吧,老苏。”
我打开后面的车门,示意高墨离上车,但是他站在一旁迟迟未动,我纳闷之余,忽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这才发现黑牛没有跟过来。
我心中恼怒,心想:这家伙肯定是尝了特产又不买,被哪个摊主给缠住了!
后面越野车的发动机已经启动,我着急的冲着颤颤巍巍准备上车的六爷喊道:“六爷,咱们还得再等一会儿!黑牛还没来呢!”
六爷一脚踩在踏板上,回头望了我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第一辆车后排的汤姆。李打开车窗,慌忙把头探了出来,用生硬的普通话对六爷急切的规劝道:“不带他,让Mr。牛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快走!快走!”
我心中暗道:这黄毛蓝眼的外国奸商,肯定是怕他的下一任金主儿——黑牛佘在沙漠里,或者一不小心和我们一道儿被六爷干掉,这才出此下策,催着六爷赶紧动身。
六爷对我狡洁的一笑,说道:“对不住了苏老弟,我们再耽误下去,怕是要错过寻找冥宫的时机了!”
说罢,他被苗一丁扶着准备上车。
“谁他妈说要丢下牛爷呢?错个狗屁时机!”黑牛嚷着拐进街道,他路过六爷的车旁,对着后车窗汤姆。李所在的位置猛拍了一下,以示愤怒。
我和高墨离上车,汽车发动,黑牛一屁股挤了进来。
没等我拷问,黑牛呲着牙花子从衣服里侧掏出一条莫合烟,得意的说道:“老苏,你瞧,这是什么?莫合烟儿!正宗的新疆味儿!抽这种烟才过瘾!要不是前两天下暴雨,货进不来,我就买上它三五条,带在路上慢儿慢儿抽!”
地图上没有的旧城()
我气不打一处来,对黑牛怼道:“真有你的,这半天就为了去买条烟?”
黑牛把烟拆开,扔给我两盒,剩下的塞进随身的挎包里,解释道:“别小瞧这条莫合烟儿,兄弟我可是跑了三处才淘到的。小店儿老板说这里最近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国道都被冲坏了,送货的车进不来,都卖断货了!要不是兄弟我运气好,这条都没得抽!”
我问道:“你是说这片地区前段时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妈的,照这么说,雨季好像比以前提前了一些时日,羊皮地图上标注的那条河流肯定早就出现!再不赶紧去,它怕是又要重回地下!看来,咱们的时间真是不多了!”
顾奕芯坐在副驾驶上,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说道:“我也正有此担忧,阿苏克周边尽是沙地和戈壁,若不是下过暴雨,越野车的轮胎上便不会粘上泥浆,如今,轮胎上的泥块已经九成干,也就是说,至少在五六天前,这场暴雨就已经停歇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紧邻阿苏克,很可能也会受暴雨波及,其是暖温带干旱沙漠,平均年降水不超过100毫米,这场暴雨应该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降水,如果就此错过一年仅出现一次的河流,我们真的就可以鸣金收兵了。”
我把黑牛给我的两盒莫合烟顺手塞进衣兜,抬头看着顾奕芯的背影,说道:“应该还来得及,否则老谋深算的六爷就直接打道儿回府了!”
顾奕芯略微思索片刻,说道:“或许吧!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我想起刚才张雪峰带着一干人马赶来汇合的情景,颇为不满的问道:“张雪峰带着一帮人,你怎么没有事先和我说一声呢?”
顾奕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风轻云淡的答到:“我也是下车前才知道的,没来得及告诉你,怎么,你不会因为这点事儿要怪罪我吧?”
我笑着说道:“哪敢啊……”
话还没说完,黑牛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人?你是说张雪峰也带了一队人吗?真他娘热闹!这下就咱们的势力不就壮大了?嘿,要不要直接和六爷那老狐狸抗衡!”
我发现司机壮汉正从后视镜里瞥黑牛,赶忙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黑牛识趣的闭嘴了。
越野车队呼啸着穿梭于具有疆域风情的大街小巷,而后驶向一条通往茫茫戈壁滩的道路。
高墨离坐在我的右侧,始终一言不发的扭头望着车外。我顺势靠在座椅靠背上,心中暗自揣度:从种种迹象来看,顾奕芯是这次行动的绝对领队,张雪峰也对她言听计从,她不可能不知道张雪峰带了一队人,之所以如此搪塞我,或许有意隐瞒,亦或许是怕司机听见她的部署安排!
那个壮汉司机是六爷的人,我们在车上必须谨言慎行,至于接下来的计划,我们更是只字都不能提。
顾奕芯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假寐,黑牛试探性的和壮汉聊了几句,但是那个司机壮汉只是偶尔瞥黑牛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回答,黑牛讨了个无趣,兀自靠着座椅靠背睡去。
车上寂静万分,只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疾风和汽车发动机工作的轰隆之声。我侧头,从高墨离面前向窗外望去,戈壁茫茫,一簇簇的枯草在沙地上凄凄而立,扑入眼帘的尽是广袤苍凉的景色。
车队呼啸着驶入远离人烟的地区,由柏油路驶上砂石路,道路颠簸曲折,已然和四周戈壁滩上的沙石融为一体。司机紧跟着前面的那辆车,一路狂奔,沙石飞扬四起,如万马奔腾。
黑牛鼾声依旧,窗外荒凉的景象看久了让人觉着疲惫匮乏,我顺手拿起前排座椅后的沙漠地图,打开看了看,根据先前的路标指示,我们行驶的路线如同蜿蜒曲折的胡刀,直接通向沙漠复地。我们在两个小时之前,已经进入了无人区。
一路狂奔,直到下午两点多,车队才停下。天空刮起了风,风级不大,但是在毫无遮挡的戈壁滩上肆意而行,刮的细小的沙石满地翻滚,零星数棵骆驼刺如顽固的勇士,紧紧扒着戈壁滩的地面。我们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干裂的风将脸颊刮得刺痛,我们又匆匆返回车上,阿彪带人抬了个塑料框,给每个人发了一盒手抓肉的盒饭。
黑牛半开着车门,大口朵颐着,赞叹道:“跟着大队伍,伙食就是好,至少还能吃上口儿鲜的。”
这盒饭虽然凉透,但是从肉质上判断,应该是今天早上才做的,八成是从阿苏克带来的。
我对黑牛说道:“别乐观的太早,要是不出所料,这应该是咱们接下来几天内,能吃到的最后一口鲜食儿了,你还是省着点吃吧。”
“放心吧,晚上还能再吃一顿!”前面的司机一边吃着,忍不住开腔说道。
黑牛笑道:“嘿,照这么说,你们带了两顿饭?”
“就带了一顿。”司机几口就把一盒手抓饭扒拉到嘴里,吃饭的速度之快让我咋舌。
我们再追问,他就只字不提了,兀自下车,到一旁,旁若无人的对着一颗骆驼刺**。
很多人饭还没吃完,车队便再次疾行出发,如脱缰的野马,冲戈壁深处奔腾而去,沙石砸的车身沙沙作响。
黄昏十分,日落西陲,我终于目睹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辽阔壮美,心中感慨万千。
夜幕笼罩,在朦胧之中,四周浮现出形形色色的轮廓,或如巨人耸立,或如野兽蛰伏,或如伞盖,或如城堡,总之千奇百怪,形态诡异。
黑牛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魅影,忍不住问我:“我靠,老苏,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坐在前排的顾奕芯便回答到:“这是石质山体长期被风力侵蚀的结果,它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名字,叫做雅丹地貌!过了这里,后面便是真正的大沙漠了。”
“还是小顾同学有学问!”黑牛不失时机的拍了句马屁,话音刚落,他肚子便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黑牛拍了一下面前的驾驶座,问道道:“我说大个子司机,这都快到大沙漠了,你说的晚饭呢?”
“别急,马上就到了!”说话间,越野车一个急转弯,停了下来。
我透过挡风玻璃,发现前面似有城郭,一个土寺前火光窜动,几个头缠白巾的维吾尔族汉子热情的朝车队走来。
我意识到:我们似乎到了一个残破的旧城!但是,这个旧城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
假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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