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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怆的问黑牛:“你是说,顾奕芯已经死了!”
两个顾奕芯()
高墨离在一处岩壁上发现了浅浅的箭头标志,那标志是顾奕芯留下的,指示我们继续前行。
顺着矿洞继续爬行了二十分钟,竟然没路了。
黑牛用大黑鹰敲了敲矿洞尽头的岩壁,在浅薄的岩层上留下了几个鲜红的印记。
褐色的岩层后面是尚未开凿的矿石,看来,这条道儿确实是到头了。
黑牛不解的说到:“怪了,怎么,这就到头了?他们人呢?还有那座古楼,我本来以为这条道儿会通向古楼!”
“从下面看的时候,古楼两侧好像没有入口!否则,入口的颜色应该比楼影要深一些,一眼就应该分辨的出来。”我转而说到:“但是,如果没有入口,张雪峰和顾奕芯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觉得,这洞壁上可能有暗门。并且,这个暗门应该可以开关。”
说罢,我用战术射灯环照四周,四周灰蒙蒙一片,洞壁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一筹莫展之际,高墨离顾自走到一侧的洞壁边,打开狼眼,对着洞壁照了照,然后挥动三棱剑,把洞壁上的岩层削下来一大片。
“过来看看!”他招呼我和黑牛过去。
我本以为他发现了暗门,凑近了一看,赤红的玛瑙矿岩之内,竟然是那座古楼。
从此处看来,古楼近在咫尺。
我们正对面是二楼的走廊,只见顾奕芯走进一个房间,几秒之后,却又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背对着我们继续前行。
我心中好奇:这房间内部是相互连通的?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们追赶了顾奕芯一路,现在离得如此之近,我忍不住弯腰摸起一块玛瑙原始,对着洞壁使劲敲着。
敲击声在洞内回荡,震耳发聩。
顾奕芯陡然停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正好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
她的发缕清晰可见,看样子,我们相隔也不过百米的距离。
我扔下原石,使劲朝她挥着手。
奇怪的是,顾奕芯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只看了一眼,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黑牛疑惑不解的说到:“怎么,小顾同学好像没有看到咱们?可是,咱们看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她是真看不到,还是装看不到?”
说话间,我们侧上方的古楼里忽然黑影攒动,只见张雪峰拿着汤普森,从三楼的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高个子雇佣兵架着康教授紧随其后,康教授脑袋耷拉着,也看不出是死是活。我们仔细看着,没见矮个子雇佣兵的身影,墓中凶险,估计他早已经挂了。
高墨离只看了几眼古楼的魅影,便走到一边,继续观察我们所在的洞穴。他或许也觉着,这里应该有个暗门,可以通往古楼。
眼前的这座古楼里,顾奕芯和张雪峰一行分别行走在不同的楼层,他们似乎都在寻找什么东西。
黑牛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开口说到:“老苏,不对啊,小顾同学怎么和张雪峰一起在古楼里?她是不是有问题?”
我知道,黑牛是在怀疑顾奕芯和张雪峰是一伙儿的,只是,眼下他也不是十分确定,所以说的比较隐晦。
我想了一下,说到:“不会,他们要是一伙的,顾奕芯就不会给咱们留下标记。”
“那她为什么假装看不见咱们?”黑牛问我。
没等我回答,只见张雪峰猛然举起汤普森,对着房间内一通射击,然后和高个子雇佣兵撒腿逃跑,躲进了不出处的房间内。
我们只看到了弹壳迸溅出的火光,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顾奕芯似乎也没有听到声音,顾自在走廊里行走。
如此想来,刚才,顾奕芯可能也没有听到我发出的敲击声,她回头的动作或许只是个巧合。
“这楼里不安全!咱们必须尽快找到顾奕芯!”
话音刚落,矿洞的地面传来巨大的摩擦声。
我和黑牛赶紧看去,只见高墨离正在转动一个方形的机关石,那机关石藏在原石堆里,非常难以觉察。
随着机关石的转动,矿洞地面上开启一个圆形的坑洞。
那坑洞想必就是通往古楼的暗道。
来不及多想,我们陆续钻了进去。暗道只容一人通过,爬行了一段距离,暗道分成三个岔口。
看到这些岔口,我忽然明白了,那座古楼每一层都是相对独立的,这也难怪虽然同处一栋楼里,顾奕芯却听不见汤普森的射击声。
顾奕芯在古楼的第二层,我们毅然朝中间的岔口爬去。
又爬了十多分钟,往上一拐,暗道已经到了尽头。
封住暗道的是一块巨大的柿子红玛瑙,那玛瑙石块如同扁平的下水道井盖,上面雕刻着缱倦的祥云,仿佛只要伸手推开,便打开了通往天宫的大门。
高墨离伸手正准备推开封石,忽然,地面上有道光束闪动了一下,隐约有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高墨离见状把手收了回来,将我们的射灯关掉,同时摸起了他的三棱剑。
我在高墨离身后,觉着奇怪,便提醒道:“咱们快点出去,可能是顾奕芯。”
“嘣嘣”的踩踏声在我们头顶响起,光影在四周毫无目的的扫动。我判断,这个暗道可能设在古楼房间的地下,这也难怪,我们在矿洞里仰视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古楼两侧有入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借着地上的光束仔细看去,走在地上的人正是顾奕芯。
我心中一喜,赶紧伸出胳膊准备推开暗道的封门。
高墨离一把将我拉住,压低声音说到:“还有一个人。”
“啊?”我惊讶不已,心想,这座古楼三层之间相互独立,二层只有顾奕芯一人,张雪峰他们在三楼。这里除了顾奕芯,怎么还会有另外一人?
我自知高墨离听力极强,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觉察出了异样。我只好屏住呼吸,缩在洞里暗自观察地面上的动静。
果然,地面上又响起了走路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走的甚是笃定。
与此同时,站在我们上方的顾奕芯把战术射灯一下子关了,闪身藏进一个巨大的黑影后面,看那黑影的轮廓,应该是个长方向的大箱子。
难道顾奕芯被跟踪了?
又有一道光束从远处照了进来,那道光束在房间内四处扫动,似乎也在寻找什么东西。
黑牛紧紧挤在我旁边,看着不断晃动的光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地面上的人。
人影逐渐靠近,我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忽然觉着那个影子非常熟悉。
光影被地面折射,映到了那个人的脸庞上。
我心中猛然一惊:这不就是顾奕芯吗?她刚刚不是进来了吗?怎么……怎么又进来了一趟?
铜钉锁尸阵()
我对黑牛说到:“不用试了,她绝对是真的,假的那位早就心虚吓跑了,不信你随便问个问题,小顾肯定想都不用想,张嘴就能历历落落的回答出来。”
两个顾奕芯的出现定有古怪,纵然我从内心认定眼前的顾奕芯是真的,但是,黑牛的提议不无道理,我干脆顺水推舟,让黑牛考她一考。
“老苏,你这话说的,到底相不相信我!”顾奕芯有些温怒的质问我。
黑牛没等我回答,说到:“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真人不怕考验,小顾同学,我问你,黑牛我在藏宝窟里一箭射碎的玉器是什么?”
“怀有玉胎的抚膝母神!你还好意思问,那么一件绝世珍宝,被你一箭射了个七零八碎……”
“得,你是真的!”黑牛见顾奕芯又要唠叨,赶紧打断她的话。
当下无疑,我观察起所在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这是一个在矿山里开凿的石室。
石室的地面上有一个暗道,就是我们刚刚进来的那条,从地面看去,地下赤红一片,根本觉察不到暗道的存在,但是,在暗道里,我们对地面的情况却可以尽收眼底。
我忽然明白了,这座古楼中有些地方只能单面透视,就像汽车的玻璃一样:从内往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从外往内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古楼的视觉设计正好相反,所以,刚才我在矿洞里朝顾奕芯挥手,她却看不见我们。
石室地面上放着一口巨大的黑棺材,黑棺四周绘有祥云仙鹤,一副往生极乐的景象。只是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的彩绘已经剥落,这些彩绘反而显得光怪陆离。
棺盖上镶嵌着一圈铜钉,每个铜钉都有大拇指那么粗,它们全部被深深的钉进棺木之中。这些铜钉在分布上疏密有别,两两之间绘有朱砂线,这些红线错综复杂的覆盖在棺盖之上,看的人的眼花缭乱。
我仔细观察片刻,恍然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棺盖上的铜钉和朱砂线组成一个庞大的八卦图,这个八卦图实质上是一种压魂锁尸阵法,通常被用于对付那些戾气重,容易引发尸变的亡者。
这棺木中的人是谁呢?我正想着,黑牛忽然喊了起来。
“这里有幅画儿!”黑牛指着石室正中央的墙壁说到:“嗯?好像还有字!”
我们围了过去,那幅画采用浮雕的形式刻在墙上,描绘的是一幅寿宴盛景,着重突出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跪拜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虽着便服,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和墓道壁画上的益州刺史应该是同一个人。
画旁有一行篆体字,高墨离用狼眼扫了一下,念到:“益州刺史李奎之外甥。”
难道棺椁里的人是刺史外甥?
顾奕芯听罢,说到:“原来这行字记录着棺主的信息。古楼里还有数十个这样的石室,每个石室里都放着一口黑棺。”
我想了一下,说到:“难道,这座古楼是一个家族墓葬?”
话音刚落,门外的走廊里响起“哐啷”一声。
我们怔了一下,赶紧跑着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