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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奕芯照了一下洞壁,发现灰色的洞壁上用硬物刻画了很多标记,其中有几行像是篆书。我喊高墨离过来辨认。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说到:“逃生甬道突发巨变,往复百次不解其意,致命丧于此。”
我看着篆书旁边还有很多线条,想必是他们一次次试验做出的标记。
甬道开凿之初肯定通着外界,但是是什么原因致使它突然发生变化呢?只要我们找到致使甬道发生变化的因素,就有可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当下,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让大家都分析一下,是什么原因致使甬道发生突变。
黑牛想了一下,说道:“这原因很明显啊。墓门封了,想把这些工匠困死在地宫里,工匠进入事先留下的甬道,准备逃生,但是,甬道的两头却忽然被堵死了,这显然是古墓的亡灵作祟,铁了心让这些穷苦百姓陪葬。”
黑牛的灵异之说,在古墓中确实也有一定的发生概率。但是,所谓灵异作祟,大多只能使用障眼法,使人的视觉和知觉产生偏差,从而形成暂时的困局。如今,已经过去两千多年的时间,无论哪种障眼法,都应该失去效力了。
如果不是亡灵作祟,那逃生的甬道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
我忽然想到了旋转而出的九宫天门,心中豁然开朗,说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地壳运动!”
当年,工匠们进入逃生甬道之后,山体发生了旋转,把原本畅通的甬道转入山体当中,这才出现了两端都被封死的困局。
我继续说到:“这种地壳运动具有一定的周期性,只要咱们坚持到下一从地壳运动,甬道就会出现,咱们就能逃出去!”
顾奕芯苦笑了一下,说到:“老苏,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就算地壳运动每月十五日发生一次,距离下次运动也还有近乎一个月的时间,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如何撑得住这么长的时间?”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正是借助了地壳运动才进入古墓的,距离下个运动时间少说也有三十天,这三十天怕是早就饿死了。
“靠,怕是没等饿死就先被烧死了!”黑牛说着,一个弹跳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赶忙看去,只见灰褐色的地面下火光攒动,一片赤红!
燧阳宝地()
透过攒动的火光,我这才发现,这矿洞的内壁涂有一层薄薄的石灰岩,石灰岩下尽是玛瑙矿藏,难道我们还没有爬出玛瑙矿山?
这矿山中的玛瑙含有一种助燃成份,可以自行燃烧,如果我们被困在玛瑙山内,迟早会被烧死。
我向高墨离借用三棱剑,他递给我,也没有说话。
他自打从古楼的青铜室内出来后,就愈加的沉默了,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内伤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淡淡的说到:“让你跟来是错误的,我可能会害死你。”
我愣了一下,他会害死我?难道他要杀我?显然不是,他曾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际,如果想置我于死地,只要他不出手相救便是。那肯定就是刚才我奋不顾身的冲进青铜室去救他,险些丧命在铜甲活尸身下,他可能担心这类的事情还会发生,最终,我会因他而丧命。
我看着高墨离,说到:“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矿洞里,谈不上谁害死谁。”
黑牛在一旁附和道:“小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这次倒斗前期虽然受你影像,但是后来是我们自愿参与的。并且,我和老苏八字都属金刚——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挂掉。”
说话间,我们脚下的岩层传来一阵温热,我知道,我们所剩时间可能不多了,当即抡起三棱剑,快速铲掉地面上的一部分石灰岩。
地面如同开了一扇窗,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古楼已经被烈火完全吞噬,先前的楼架子塌陷成一堆瓦砾,百尺之下,那团地狱业火正在向整个矿山蔓延肆虐。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下去,大有一番俯视众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忽然一亮:益州刺史或许正在玛瑙矿山的某处俯视着他的家族成员。
按照推论,益州刺史应该和他的族人一起葬在古楼当中。古楼中每一层的死者都有特定的身份地位,象征着最高身份地位的三楼只有四个房间,分别属五行当中的金、木、水、火……唯独缺了土,而组成石室的石材隶属土行,那益州刺史墓室正是一间石室,它应该也在古楼之内,并且地位要高于他的儿子们。
我笑了一声,激动的说到:“益州刺史墓就在这座古楼内!”
黑牛看着燃烧的古楼,说到:“老苏,古楼都被烧成这样了,就算那只老粽子藏身古楼里,此时怕是也已经被烧成灰了!”
“不会,这古楼除了着火的三层还有一处,那就是明楼宝顶上的燧阳珠位置!那是一栋古楼的风水核心。古人建造阁楼,大都会在檐角上安放一排脊兽,而房顶的正中间位置,则会放一颗琉璃圆珠,这颗圆珠叫做燧阳珠,可以吸收太阳的光热,有纳风镇宅的作用。这座古楼依照阳间楼阁的形状建造,其中也必然有一颗至关重要的象形燧阳珠。那是古楼的风水宝眼,必然是益州刺史墓室所在之处。”
顾奕芯略有绝望的说到:“即便真如你分析的那样,益州刺史的墓室就在古楼燧阳珠的位置,但是我们现在被困在矿洞里了,根本无法到达那里。”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这洞古楼是雕刻在矿山中的象形建筑,那颗燧阳珠肯定也是象形存在,并不会紧紧附着在古楼之上。它所在的位置应该即不会离古楼太远,又正好可以窥见古楼全貌。你们过来看。”我指着脚下铲掉石灰岩的地方说到:“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整栋古楼的全貌,又离古楼不会太远,所以,益州刺史墓可能就在附近。”
黑牛听后,顿时来了士气,说到:“那还等什么,快点散开了找找。我军的一贯作风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们四人围着矿洞的四周敲敲打打,但是石壁后无一例外的都传出清脆的敲击声。
“是不是位置不对?咱去矿洞的其它地方试试。”黑牛说着,抓起地上的背包往肩上甩去。由于心中着急,他这一甩无意中用了不小的力气,背包带子正好带动起地上的一根铁钎,朝矿洞顶端砸去。
“你丫这是在朝自己战友放暗箭啊!”我赶紧抱头躲避。
铁钎撞到洞顶,发出沉闷的一声撞击,而后从我脑袋一侧掉落下来。
刚才的沉闷的撞击声我们都听得非常清楚,这说明洞顶后面有空间。
我和黑牛相互看了一眼,他赶紧识趣的打了个人梯,我捡起铁钎,骑到他脖子上。
此处的矿洞较其它地方宽敞许多,我骑在黑牛脖子上刚好可以触碰到洞顶。我拿着铁钎在洞顶上一番敲打,发现有一处洞顶后面比较空旷,应该连着另外一个空间。
我让顾奕芯帮我递了把铁锤,用其敲打铁钎,准备凿个洞出来。但是这铁锤和铁钎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侵蚀,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轻轻一敲就断裂开来,窸窸窣窣的铁屑如雨点般掉落下来,迷的我睁不开眼睛。
“闪开。”高墨离说道,看我和黑牛闪到一边,他捡起地上的三棱剑,纵身一跃,脚踩洞壁,将整个身体腾到空中,手腕卯足了劲将三棱剑朝洞顶插去。
三棱剑的半个剑身竟然一下子插到了石壁内。在身体下落的瞬间,高墨离用力一别三棱剑,一大块玛瑙石被撬了下来,洞顶赫然出现一个黑洞,那个黑洞足以使我们通过。
我避让着纷纷往下掉的石渣,用射灯朝黑洞内照去,只见光束穿过浮尘,射出很远,在十几米外形成一个光斑,光斑内隐隐有一幅壁画。显然,这个黑洞正连接着一个墓室。
“那句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人到山前必有洞!走吧战友们,又到了我发扬人梯精神的时候了!”黑牛嬉笑着站到黑洞下,做好了再度充当人梯的准备。
忽然,一滴血滴到了黑牛的脖埂上。
终极墓室()
黑牛愣了一下,伸手去摸,手掌上抹的一片黑红。“吧嗒”,又一大滴黑红色的血液砸到了他头顶上。
“妈的,什么玩意儿?哪来的血?”黑牛说着躲闪开来。
我和顾奕芯还有高墨离都围了上去,我们拿着射灯往黑洞照去,只见破损的石板边沿上正在往外渗血,粘稠的血液聚集到一定量就会掉落下来。此时,黑洞边沿如同没关紧的水龙头,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到矿洞的地面上,很快汇成一小片。
我皱起眉头,用伞兵刀蘸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腥臭苦涩之味扑鼻而来,这种味道竟然有些熟悉。
顾奕芯也凑过来闻了闻,紧锁眉心,不可思议的问道:“老苏,这……这好像是龙血树的树液。”
我抬头看了一眼黑洞,说到:“我也觉着像,但是,那龙血树的树液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当年建造益州刺史墓是埋在地里的?”
黑牛把身上的血液擦干净,说到:“怎么可能,要是建造墓室的时候就有这些龙血,都两千多年了,早他娘的干成锅巴了!要我说,那怪树的树根可能长到这里了。”
龙血树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少说也有几百米,中间还隔了个陨石形成的巨大山洞,不管龙血树的根系如何发达,是断然不会扎到玛瑙矿山之中的。
高墨离纵身跃起,一抬手,从刚才撬开的黑洞边缘掰下一节拇指粗细的管子。那管子里盛满黑红的粘液,把粘液倒出来,管子呈现出透明的本色。这种管子的材质显然和水晶室的一样,都来自陨石外包裹着的虹膜。
我忽然想到了,在进入陨石前看到虹膜上如火凤飞翔般的图案,组成那个图案的,应该就是这种粗细不等、流着龙血的透明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