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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迎纳。
壁画色泽鲜亮,人物描绘栩栩如生,场面刻画气势恢宏。但是,我却觉着画中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一番思量,我发现了其中奇特之处,转头问高墨离:“这幅壁画中怎么没有你?”
无论是墓中的铜雕,还是这殿内的其它壁画上,只要有滇王,其身侧必然绘有佩剑守卫的高墨离,但是,唯独这幅壁画上不见他的影子。高墨离在古滇国的身份极其重要,应该不会是画师忘记把他画上这么简单。
高墨离望着那幅画,幽幽说到:“我在上面,不过,不在滇王身边。”
高墨离指了指汉将身后的一个兵卒,那个兵卒身披汉军铠甲,隐藏在千军之中,其位置虽然不显眼,但是面目却画的格外清晰,正是高墨离!
我不解的问他:“你怎么在汉军的阵营里?难道,这幅壁画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他点点头,随后向我讲述了滇王归降朝廷时发生的一件怪事。这件事情不足以被大汉王朝的史官记入史册,但是,却被滇族后人用壁画的形式记录下来了。因为,这件怪事的发生,间接导致了滇族人的迁徙与消亡!
滇王向朝廷递交降表之后,汉武帝降旨,除了褒奖滇王深明大义,更是明确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索要滇国的镇国之宝“燧阳珠”。燧阳珠是天赐神物,直接关系到整个古滇国的风雨生息,一旦失去,整个古滇国将陷入无妄之灾。但是,武帝点名索要,滇王又不敢不从。
滇王左右为难之际,女祭司想出一个万安全之策:滇王按照皇帝旨意,跪拜献珠。而高墨离则潜伏进汉军的护珠队伍,在燧阳珠被送回京都之前,在途中伺机盗取,再将其悄悄带回滇国。
护珠的队伍极其庞大,并且戒备森严。主事汉将对封存着燧阳珠的宝匣寸步不离,就算如厕、睡觉都不会让它离开视线范围。
有一天晚上,汉军驻扎在山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整个军营被搅的乱作一团。高墨离瞅准时机,将汉将营房的油灯打灭,趁机入内,把汉将一剑封喉,拿了宝匣火速离开。
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汉武帝得知宝珠被盗,心疼无比,连降三道旨意,要求益州官员彻查此事。但是,每次调查都无果而终,皇帝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高墨离将盛放燧阳珠的宝匣带回滇王宫,滇王将其打开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封条完好的宝匣内,竟然盛着一颗假珠子!先前的燧阳宝珠不知何时被人暗中掉包,偷换成了假货!
宝珠遗失,触犯天怒。不久之后,滇国洪水泛滥,瘟疫横行,滇族人被迫离开故土,迁移到朝廷重新划分的土地上,自此被迫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先前对古滇国文化的了解一片空白,对其镇国之宝更是一无所知,于是问高墨离:“燧阳珠是什么?”
高墨离回答到:“得之于天的一颗宝珠。相传它与天地同寿,生在铜山之巅,长年浮在云层之上,吸尽日光精华。燧阳珠如万物所向的太阳一般,可以发光发热,滋生万物,也可以驱风逐雨……”
我这才恍悟,先前在铜雕和壁画中所见的太阳图案,可能并非指正真的太阳,而是古滇国的镇国之宝——燧阳珠。
树大招风,花香引蝶!燧阳珠既然是古滇国的稀世珍宝,其在那个时代必定名享天下,也必定早已被人窥视觊觎。这场遗珠悬案,或许是某些人策划已久的一个阴谋!
神秘盗贼()
燧阳珠被暗中调换,致使古滇国遭遇灭顶之灾。这场悬案成了千年不解之谜,被滇族后人画在乌殿墙壁上。我忽然很想一探究竟,扭头问高墨离:“这幅壁画的人物排序和当时的场景一样吗?”
高墨离解释道,滇国文字没有中原那么发达,喜欢把重要的事情用铜雕记录下来。铜雕制作过程相对漫长,其对照的依据就是图画。古滇国王宫中有三大绝世画师,每逢重要盛大的场合,这三位画师便会将情景原模原样的描绘下来。大到场景排序,小到人物表情,一草一木,无不精细的刻画描绘。
献珠之事关系重大,本来准备雕铸在贮贝器上,但是,事情的结果出乎意料,最后也只好作罢。即便如此,原画的描述与当时的情形绝不会出现偏差。
与此甚好,我打量着眼前的这幅画,如同身临其境般观察着两千多年前的献珠盛景。只不过,我的重点在寻找破绽上。
我感觉自己的推理能力尚可,此时便兀自推测揣度起来。
滇王将燧阳珠移交给汉朝将军之时,两者曾亲自验视,确定燧阳珠为真,这才由汉将亲手在宝匣上贴了封条。黏贴封条的胶为糯米所制,一旦干透,就会把封条牢牢的黏固在宝匣身上,如果打开宝匣,必然会将其撕裂。
高墨离将宝匣带回滇王宫时,上面的封条完好无损,这说明护送的途中无人开过宝匣。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有人在糯米胶未干之时,伺机做了手脚!而当时,汉将忙于和滇王交接、寒暄,定然会疏忽大意。
我笃定的和高墨离说到:“盗走燧阳珠的人,肯定就在这壁画之中!”
“在壁画中?”高墨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进一步解释。
我用射灯光束绕着主事的汉朝将军周围画了一个圈,说到:“并且,他应该就躲在这里!”
汉将身后有六个贴身随处,这六个随从似是军门中人,都穿着铠甲,铠甲与寻常士兵有所区别,他们应该是队伍中级别相对较高的人。主事将军从滇王手里接过宝匣,用封条封住,就会转手递给身后的人,然后和滇王相互施礼作别。
这六个人从位置排列上来看,最有可能接过宝匣的就是汉将身后的三人。单从壁画上看,这三个人的着装神态完全一致,只是相貌有所差异:一个魁梧挺拔,一脸横肉;一个体型壮硕,不苟言笑;还有一个身材中等,一脸随和。
我不是相面大师,很难从他们的面相上觉察出异样,寻找偷盗者的推断一时陷入困顿之中。
“你不觉着那个人的衣袖很奇怪吗?”高墨离指着一脸随和的士兵问我。
我仔细瞧去,只见那个士兵的一只袖口与众不同,显得异常宽松,并且从牛皮袖筒中露出一截黑纱。
燧阳珠有碗口大小,如果准备在众目睽睽下暗中调换,必须要有一个极好的藏匿之处,而这个松散的衣袖中,很可能事先藏着那颗假燧阳珠!
裸露出的黑纱看着甚为显眼,我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汉朝术士多穿白衣,在白衣外再套一袭黑纱,寓意掌控阴阳。
难道,偷走燧阳珠的人竟然是一个术士?并且这个术士还和朝廷有关,可以轻而易举的混入军中!
我把自己的推测原原本本的和高墨离讲了一遍,他遥遥头,说到:“汉将确实随手把宝匣递给了你说的这个人,但是,我当时一直盯着宝匣,并没有看到他做任何手脚。”
我提醒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慧眼如炬,也挡不住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是术士,术士多半会秘术,而所谓的秘术往外就是障眼法。他如果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天换日,那也只是如同玩儿戏法一样简单。”
高墨离似有所悟,轻叹一声说到:“如果两千多年前,你能想到这些,结果或许是另一个样子。”
如果燧阳珠没有被暗中调换,古滇国就不会失去神的庇佑,不会洪水泛滥、瘟疫横行,滇王以及族人就不会颠沛流离,寄居蜀地。如此一来,滇王可能就不会被益州刺史害死,族人也不用世代守在孤岛千年!
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干脆沉默不语,去看最后一幅壁画。
这幅壁画和前几幅大不相同,由三幅小图组成,介绍的是族人建造乌桥和乌殿的情景。从中可知,族人打一开始就居住在湖心岛上,当时水下无桥,族人若想出入,必须泛舟而行。起初,水面澄澈如镜,湖泊上空无雾无蔼,一眼望穿。后来,湖泊陡然发生巨变,湖水沸腾,难以计数的巨大乌木从湖底涌现出来。族人用这些乌木修桥建楼,自此,湖面被烟雾笼罩,乌驹岛变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神秘。
我猜测,湖泊巨变可能和地质活动有关,是湖底释放地内能量的表现。这次活动致使埋在湖底的乌木悉数涌出,使得湖水温度升高,雾气蒸腾。乌驹岛外延不断转动的石岩圈,多半也是湖下释放热能所致,这说明湖底的地壳活动历经千年仍在持续。
这种现象造就了烟锁湖面、乌驹嘶鸣的神秘岛屿,但是,也如同在孤岛下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旦失控,乌驹岛将毁于一旦!
胡思乱想之际,高墨离走到另一堵墙面前,用力一推,半堵乌木墙壁竟然向一侧划开,一个巨大的木架呈现在面前。木架下方数排放满书籍,上方则摆着一些青铜物件和陶器。纵目望去,整个乌木架子如同一个巨大的书架,安放陈列着关于古滇国的秘密。
高墨离从最底层拿出一本厚重的古籍,打开包在外层的羊皮卷,递给我,说到:“这是滇族传记,上面记录着滇王的终极秘密。”
我迟疑的说到:“我看不懂篆书。”
“这是后人修订过的,你应该看得懂。”
我伸手将其接过来,开启封页,迫不及待的去探究那个和我有关的终极秘密!
转世恶咒()
我接过高墨离手中的传记,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这本古籍是行楷字体,记述方式为晦涩难懂的文言文,想来应该是唐宋时期所撰。
开封首页是一篇通体撰述,讲述了古滇国的地域以及兴衰历史。
“古滇上国,地居南疆,囊括四湖,拥接万山。东至石林、泸西;北达会泽、昭通;南抵新平;西到安宁,其地绵延百里,山河俱全!
古滇始于战国而消亡于汉初,据《史记.西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