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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人听罢,连连磕头,跪着上前抱住那个六爷的腿求饶,反被六爷一脚踢开。
这时候,湖面上无边无际的雾气中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响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震的我们脚下一阵抖动!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雾气中飞起冲天,将整个湖面和山涧照的一片通亮!
看样子,乌驹岛的变化终于引发了湖底的地质运动,压抑了千年的地热疏散口终于爆发,喷涌而出的地热如同愤怒的恶龙,将烧成火球的乌驹岛毫不留情的推至空中。
营地里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帐篷里的人悉数跑出,六爷站在探照灯下,仰头望着腾空而起的火球,托着长音儿问道:“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儿!”
我正望着乌驹岛,黑牛忽然推了我一把,一脸诧异的压低声音说到:“妈的!这个六爷我认识!”
杀人()
站在射灯下的男人面朝湖泊,梳着铮亮的大背头,身穿黑色短马褂,他手里握着的黄金罗盘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他后背着手,诧异的看着突然腾空而起的巨大火球。火球升至一定的高度兀自停了下来,受强烈的地热气流托举,在空中不断旋转翻滚着,将方圆几里照的一片赤红!
我躲在灌木丛林里,仰头看着空中燃烧成火海的乌驹岛,心中悲凉之意陡然袭来:这个静静存在了两千多年的湖心孤岛,最终在炮火和地热的双重作用下毁于一旦。它的毁灭如同一位慷慨赴死的壮士,悲惨而壮烈!
思绪万千之际,黑牛忽然推了我一把,声称自己认识那个被称为六爷的人。我只当黑牛的玩笑之语,压低声音说到:“你竟然认识那个黑马褂?山旮旯里都能碰到熟人,牛爷你这人际关系可真够广的!差点儿就发展到银河系了!”
黑牛一脸认真的说到:“老苏,你丫哪儿都富有,就是嘴贫!真没和你开玩笑,牛爷我千真万确的认识他!嗨,话儿说回来,在他面前,我还真不好意思自称爷字儿!”
我吃了一惊,难道黑牛当真和他相识?但是此人从帐篷里出来,一路直奔河岸,我们看到的始终都是背影。我有所疑虑,小声问黑牛:“那人始终背对着咱们,你的眼睛又不会拐弯儿,看到他的脸,为什么这么肯定?”
黑牛挪了挪屁股,怼道:“你丫认人的方式怎么这么呆板呢?难道对方非把大脸盘子摆在你眼皮底下,你才能认出来?身体四肢、穿衣喜好儿,行为习惯、说话语调儿,哪个不是特征?单从那个人穿的黑马褂和手里攥的大金罗盘,我断定他就是潘家园的园主——葛六爷!”
我疑惑道:“潘家园还有园主?”
黑牛答到:“说园主都是给他降职了,应该是古玩儿帮的帮主才对!”
经黑牛一番稍显兴奋的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个看似寻常的黑马褂六爷,竟然是古玩圈里的风云人物。
坊间传闻,葛六爷祖上几代人都是赫赫有名的盗墓贼,据说他的爷爷手法最高超,不仅盗过年代久远的西汉墓,也光顾过明朝的王公墓,摸出的宝物难以计数,一度称为混战时期,多路军阀争相巴结的财主。到了他父亲那代,由于国法森严,这才金盆洗手,戒了盗墓行当,改做古董生意。葛六爷子承父业,在其父死后,不光接手家业,更是刻苦钻研,学会了祖上传下来的“观山寻墓诀”。自此,组建了一支寻宝队,一边经营古董,一边暗地里做起了盗墓寻宝的勾当。
葛六爷自产自销,混的风生水起,转眼间便积得家财万贯,同时也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
如今,六爷在全国多地都设有堂口,每个堂口都有一套完整的收集、运输、售卖古董的运作机制。这些堂口往往以古董店的形势存在,它们之间相互关联又彼此独立,无论大小,都设有堂主。这些堂主每年都要进京交账、汇报,如同述职一样,盈利最多者重奖,不盈利者罚,徇私舞弊、私吞钱财者则直接被废。
这位六爷不光在外地有生意,在京城也有,其中,光是潘家园正街上的铺子,就有近五分之一直接或者间接被他掌控。
不过,据说他有钱之后竟然善心大发,在多地建起了孤儿院,专门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因其权势庞大、心狠手辣,同时又热衷慈善,圈儿里的人对他是怕三分、惧三分、却又敬三分!
我不由得暗自唏嘘:如此厉害的人物,弄几支国军用剩下的“驳壳王”和震山炮真是如同小菜一碟。
同时,我的心中也生出一丝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即心狠手辣,又爱心泛滥的人呢?这个传说中的六爷,难道拥有多重人格?
巨大的圆锥形火球在空中不停反转着,湖岸上人声噪杂,那个肥胖的滇族后人指着火球激动的嚷到:“六爷!六爷!那……那就是我说的藏满宝贝的神秘岛!”
莽汉说到:“看模样有点像小岛,还真神了,小岛怎么飞到天上去了?难道刚才炸的太猛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说到:“就算炸猛了也该沉到湖底,看这样子,咱们八成是惹怒湖神了!我以前听长辈说过,这种深山里的湖,要是有烟雾常年不散,那就是有湖神居住。如今湖神显灵,咱们怕是要倒霉,遭报应了!”
湖神之论顿时在人群中传开,大家惶恐不安,纷纷议论开来,并且越说越没边儿。
六爷听得烦了,转头看了最先提出湖神论的那个年轻人,托着长音儿说到:“那就先拿他祭祭河神爷~!”
“好嘞!”莽汉领命,“哗啦”一声抽出腰间的铁棍,毫不迟疑的冲着年轻人头上猛然砸去!
他这一下显然卯足了力道!铁棍呼啸着砸落,一道赤红的鲜血顺势而出,不偏不倚的喷溅到通亮的探照灯上。
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闷哼一声,像木偶般,满脸是血的栽倒在地。血如泉涌,将他变形的脑袋瞬间淹没,他如同被割了咽喉的公鸡一样,蜷缩着抽搐起来,在河滩上用身体划出一道道赤红的血线。很多河沙被染红,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片刻之后,年轻人双腿一登,便不再动了。
莽汉对着满身是血的尸体吐了口唾沫,用衣角擦了擦铁棍,将其重新插回腰间。
刚才这一幕,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完成,粗暴而血腥,那些背着“驳壳王”的人见状立马安静下来,远远站开,谁也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成为下一个亡灵。
我从没见过杀人的情景,如今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在急短的时间内被爆头而亡,不由得恐惧万分,腿肚子都有些打颤!先前在古墓中经历了各种诡异、厮杀的场景,我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冷血。但是,看到眼前血腥粗暴的一幕,我还是不由得心惊胆战,直冒冷汗!
歹人远比鬼怪残暴的多!
圣地的消亡()
一转眼的功夫,葛六爷指使莽汉将乱说话的年轻人爆头打死,凶残程度令人发指。
我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小声问黑牛:“这个葛六爷太他娘的心狠手辣了,一个大活人转眼就被一棍子打死。黑牛,你丫在潘家园那铺子归不归他管?”
黑牛正伸着两支手在地上摸索什么,听我问他话,便回答到:“牛爷的铺子属于自由之身,哪里轮得到他管!”他停顿了一下,正儿八经的补充道:“实话告诉你吧,人家做的是大生意,就我那西贝货泛滥的小破店儿,人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不由得一阵庆幸,幸好葛六爷看不上,否则就黑牛这种脾气,要是归到他门下,估计不出两天就得被打死。
我见黑牛依旧伸手在身下的草丛里乱摸,好奇道:“掉东西了?”
黑牛嗯了一声,生怕动作幅度太大暴露目标,重新蹲好说道:“不打紧儿的东西,丢就丢了。”
湖面上空的火球似乎正在逐渐膨胀,其外围比方才大了很多,并且不时有赤红的石块脱离火球,如流星般滑落到水里。
“噗通噗通”的坠落声在烟雾萦绕的湖面上此起彼伏。我几乎能感知到那帮背着“驳壳王”的家丁内心的恐惧,他们抬头望着火球,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有几个胆儿大的,悄悄往后挪了几步。如果可以逃跑,估计他们早就躲得没影儿了!
显然,我们不能和这个装备精良,心狠手辣的葛六爷发生正面冲突,如此,便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小声问高墨离:“走吧?”
高墨离没有回答我,紧锁眉头,盯着化身赤焰的乌驹岛,忽然小声命令道:“趴下!”
黑牛听罢,像触了高压电一样,一个饥虎扑食卧倒在灌木丛里。
“怎么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我不明就理的愣了一下,高墨离一把将我按到身旁的巨石后面。脸刚着地,湖面上空传来震耳发聩的爆炸声!
那声音如同天崩,震的人肝胆俱裂。只见大火球忽然爆破开来,化为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和无数赤红的岩石。这些小火球和赤红的岩石被爆炸的气浪冲击,如天女散花般纷纷坠向湖面、山峦!
天空被火光映的一片绯红,地面如同遭遇轰炸一般,有几个燃烧的火球正巧砸在营地周围的河滩上,三顶帐篷悉数被点燃,溅起的山石直接将两个靠后的家丁砸倒。
那帮背“驳壳王”的家丁见状,再也绷不住了,纷纷叫喊着四散奔逃。
“谁他娘的敢跑,老子就崩了他!”莽汉咆哮着,捡起地上沾满鲜血的“驳壳王”,那把“驳壳王”本属于被他打死的年轻人。莽汉拉动安全栓,冲着人群扣动扳机。
意外的是“驳壳王”竟然哑火了!就在莽汉纳闷的功夫,又一块被烧红的岩石从天而降,正巧砸在了那顶最大的帐篷上!将整顶帐篷拍入地下。
帐篷边的篝火被震飞,四散的木柴和火星如同烟花般在营地上空绽放,半箱炮弹就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