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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狂跳不止!车外荒坟遍地,身后女尸逼近,我觉着自己即将被逼入绝境。
躲无可躲,极端的惧怕转化为一股怒火,我决定先会会那个阴魂不散的女尸,再谋出路。
“妈的!”我骂了一声,扭头看去,只见身后的车厢过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个的白被子兀自放在床尾。
怪了,那声音如此清晰,走道里却为何没见明朝女尸的身影呢?
正诧异着,我耳畔忽然略过一丝凉气,那凉气阴冷飕飕,如同来自冰窖一般!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上幽幽响起:“带我回家……带我回家……”那声音充满怨念!
我方才燃起的怒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浇灭,吓得一个趔趄,赶紧缩住脖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发现,那个明朝女尸不知何时竟然爬到了我上方的车顶上!
她像壁虎一样,以非常诡异的姿势紧紧扒着车顶。见我接连后退几步,她随机扭过头来,咧嘴冲我笑着,发出“送我回家……送我回家……”的声音,那声音幽魅空旷,仿佛并非眼前尸体发出来的一样!
“你……你家在哪里?”我鼓足勇气问道,同时将手悄悄伸到腰带卡扣上。心中暗自盘算:这根牛皮皮带是我身上唯一的武器,要是这个女鬼他娘的再敢靠近,老子干脆就用皮带抽她!就算抽不到魂飞魄散,至少也能抽她个皮开肉绽!
只见女鬼用弯曲变形的手指指了指车窗外,幽幽的回答到:“就是那里……”
我好奇的瞪大眼睛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列车不知何时竟然停了。
车窗外有一个被挖开的土坟,土坟四周荒草凌乱,泥土翻天,一口朱红的漆棺静静的摆在土堆上!这口漆棺比寻常棺木要大上一圈,棺身赤红,如鲜血般妖魅!棺盖被撬开,掉落一旁,月光恰巧照进棺材里,我瞧的真切: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你是女鬼!”我说着又后退两步。
女尸诡异笑着,脑袋和身体纽成诡异的九十度直角,它扒在天花板上朝我一步步逼近,血顺着她的手臂“嘀嗒嘀嗒”的落到地板上,每一声都听得我心里发毛!
女尸离我越来越近,她一边像怪物似的攀爬,一边幽幽的说到:“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听这意思,她想拉我陪葬!我掉头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背后忽然阴风大作,那个明朝女尸竟然伸着两只枯如鹰爪般的手,索命一般向我扑来!
我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心道: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今天就拿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尸练练手,既然你不放过我,也别怪我不客气!今天非打得你魂飞魄散不可!
我按动皮带卡扣上的按钮,“嘭”的一声,钢齿从卡槽弹起,我顺势抽出腰带,像甩皮鞭一样狠狠朝女尸身上甩去!
女尸见势不妙,如同螳螂一样往后弹跳了一下。如此一来,皮带抽了个空,反而顺势弯曲,打到了我自己的胳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那女尸的脸悬在半空,诡异的笑着。忽然,她的五官如同融化了一样,渐渐的化做一团,而后又逐渐聚拢清晰起来:大脸盘子,大眼浓眉,皮肤黝黑,一脸胡渣……这,这不是黑牛吗!
我一下子惊坐起来,脑门正好撞到那张脸上,一阵生疼!
“老苏,你丫劲再大点,我非得脑震荡成植物人不可!”黑牛一边摸着脑门一边责怪我。
额头上的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列车还在行驶,我床头上的应急灯正亮着,刺眼的光芒将四周照的一片通明:高墨离正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我,他的眼神充满诧异。黑牛踩着自己的床沿儿,将大半个身子探到我床上,我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床上没有血迹,我的后背也没有疼痛感。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皮带,解释道:“我……我刚才做梦了!”
怪异的梦()
黑牛听罢,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怼道:“老苏,你这梦做的可真带劲儿!翻来覆去欲火焚身不说,还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动手的,最后干脆都把裤腰带解下来了。哎,你不知道,你刚才抽皮带的动作有多么利索!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这动静可真够大的!得亏了只有我和小哥看见,要是再多个人目睹你这不斯文、不克制的样子,你以后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我抬腿踢了黑牛胳膊一脚,说到:“也只有你才不分场合做那种龌龊梦!我……”我看了看手中的皮带,解释道:“我抽皮带是因为梦见女鬼了!”
黑牛嘴贫道:“你口味够重的!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幸好小顾同学没醒,要不就她那股子醋劲,你长八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我又不是食人蛭,长那么多嘴干嘛!再说了,我用得着解释嘛!”说罢,我把皮带重新束上,指了指我的上铺,一本正经的对高墨离和黑牛说到:“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们都不见了,整个车厢只有我一个人。我的上铺躺了个女尸,那女尸刚开始还挺漂亮的,皮肤白皙,身着华服。但是,她随后就变得狰狞无比,扒着车顶对我紧追不放。后来,火车驶向一片长满蒿草的坟地,那女人硬让我带她回家!”
高墨离单腿弯曲,一支胳膊担在隆起的膝盖上,微微侧着头,很认真的听我讲述。
黑牛饶有兴趣的问道:“看你刚才这一系列动作,你最终还是答应她,带她回你家啦?对了,那女人身上有值钱的冥器没?”
“我带她回哪门子的家啊!她的家是口红棺材,邀请我去,我都没敢去!不过有一点你还真问对了,那女尸身上有冥器,一只血红的玛瑙手镯……”
我话还没说完,黑牛急不可耐的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和手镯配套的项圈?那项圈也是成色极好的玛瑙石!”
我惊讶的问黑牛:“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黑牛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身着古装的女人抱着盒子去他店里,问他收不收首饰,黑牛当然满口答应。那女人一边解释说自己想卖掉首饰筹集回家的路费,一边把盒子递给黑牛,黑牛打开一看,里面盛着一只镯子和一个项圈,都是上好玛瑙玉石雕琢而成的!黑牛破天荒的想给那女人开个好价钱,但是抬头一看,那女人竟然不见了……黑牛说,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几眼玛瑙手镯和项圈,就被我给吵醒了。
我和黑牛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做了不一样的梦,但是梦里竟然出现了相同的物件,这或许不单单是一种巧合!
百思不得其解,我转头问高墨离:“你有没有做梦?梦到那个女人,还有她的手镯和项圈?”
高墨离摇摇头,淡淡的说到:“我很少做梦。”
做梦是人在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出现各种奇幻情景,这些景象形成的原因大多来源于大脑中的认知储备,也有部分来自凭空的想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就是根据脑中印象来做梦,但是有时候,所梦未必所见,人的梦境在某些罕见的情况下具有一定的预见性,这种预见性形成的原因至今没有科学解释。
黑牛对我们能梦见相同的事物颇感新奇,说道:“都说同床异梦,咱俩这都异床同梦了,是不是暗示咱俩关系好的有点过份了!”
“咱俩这也不能算异床同梦,顶多算个不谋而合!”
黑牛脚站麻了,换了换位置,若有所悟的问道:“老苏,你懂得算卦抽签,懂不懂周公解梦?咱俩同时梦见宝物是不是预示要发财了?我记得以前看解梦书上说,梦见棺材预兆要发财、有财运。你刚才不是说梦见棺材了吗,甭琢磨了,肯定是要发财了!”
我苦笑一下,说道:“我不光梦到棺材,还梦到棺材盖子从地上飞起来,自己盖到棺材上了!周公云:赤盖封棺,寓意灾难将临,并且来的突如其然,让人措手不及!”
二人同梦一物,无论是灾是福,亦或是毫无意义,我们现在就算想破脑袋也无济于事,只好以静制动,静待事情发生了。
黑牛站累了,跳回自己的床铺上继续休息。
高墨离也枕着被子躺下,双手垫在头下,仰头看着上面的床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厢里的鼾声此起披伏,偶尔有人磨牙,也偶然有人呓语,大伙儿都睡得正香。
我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一点多,按照行程表,此时列车应该正行驶在秦岭山脉一带,这一带多是隧道和山谷,行驶速度相对慢了很多。
被噩梦惊醒,我睡意全无,拿起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水,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墨离,他正盯着床板发呆,也没有理我。
我觉着呆坐无趣,就顺手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列车正行驶在隧道中,隧道顶端的照明灯盏如同一只只注视着列车的眼睛,在窗外飞闪而过,将斑驳的光影应接不暇的投到床铺上。
黑牛躺在我下铺,本来已经昏昏欲睡,被突如其来的光影一闪又醒了,他翻身朝里,嘴里嘟囔着:“老苏,你丫就一个夜猫子,自己不睡也得搅得别人不得安宁。”
我没有搭话,正欲拉上窗帘,却见列车忽然使出隧道,窗外一片漆黑,起伏的山峦如俯卧的野兽一般,静静的矗立在苍茫的夜幕中。
借着床头的应急灯,我发现玻璃上不断有水滴滑落,这些水滴如同一条条斜线,将玻璃映的一片模糊。
不知何时,外面竟然开始下雨了。
我不经意间抬头向列车前进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高耸的山峦挡在正前方,轨道依山而建,以一种开阔的弧形向前延伸。
火车头的灯光打在铮亮的铁轨上,显得格外刺眼。
速度放缓,半个车身缓缓闯入视线,列车正式进入弯道。
我心中忽然一惊:这个弯道儿,和先前梦中所见的那个,竟然如此相似!
车祸()
列车将要越过的弯道和梦中如此相似!我抓着窗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