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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长一脸凝重的问道:“苏专家,这座塌陷的古墓有考古价值吗?上面的意思是,如果只是寻常的墓葬,就以抢修道路,确保通车为主。毕竟这条道儿现在承载着两个方向的行车任务,耽误不得。”
我内心极为纠结:坦白的说,这具女尸保存完好,服饰精美,从其着装和打扮上看,墓主应该是明朝时期有身份地位的命妇,这种墓葬的研究价值绝对很高。但是,女尸先前已经表现出尸变的迹象,全靠一块断成两截的玉蝉压着,如果再折腾研究,不慎使其起尸成僵,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黑牛见我犹豫不决,猛抽了口烟,将烟蒂扔在石头上用脚碾熄,突出一大口烟雾说道:“这还用问吗,棺材里的陪葬品都碎成渣了,屁研究价值没有!还有这具女尸,就身上穿着的霞披还值点钱,但是被那几个乘警给扯坏了,这要上报上去,他们免不了落个破坏文物的罪名。依我看啊,这具女尸连送殡仪馆都多余,不如就地烧掉算了!”
中年乘警连连附和,列车长犹豫不决的看着我,想听一下我的意见。
“墓葬遭遇严重破坏,研究价值确实不大了,这位同志的建议确实可以参考一下。”说完这些,我心中五味杂陈,作为一个国家单位的考古人员,我却不得不违背我的职业素养,睁眼说瞎话,亲手将一具有重大考古研究价值的女尸毁掉。
“我这就向上级汇报,争取让我们自行处理的权利!”列车长如释重负,小跑着回到列车上。
“得,就当送她回家吧!”黑牛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顺手递给我一只点燃的香烟。
我自从和前女友分手之后就没再吸过烟,如今,身处荒郊野外,心中烦闷,就顺手接过黑牛手中的烟,猛吸了两口。可能是吸的太猛了,烟雾一下子经过咽喉,直冲肺部,我觉着嗓子一阵烟呛,猛然咳嗽起来。
黑牛笑话道:“真有你的!这才几年不吸烟啊,才一口就把你整成这样,真是没救了!”
高墨离仰躺在床上,把杂志挪开,从车窗往外看了我一眼。
我咳嗽稍缓,将香烟的烟灰弹到地上,又吸了两口,这两口明显娴熟了一些,身体中蔓延着说不出的舒适感,这种舒适感让人有一种忘却烦忧的效应。
我心中暗道:长达五六年的戒烟生涯到此画上句号。
列车长兴奋的小跑过来,对我们说道:“负责事故救援和车辆维修的同志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并且,上级也发话了,让我们就地妥善处理古墓中的尸体。苏专家,你看我们是埋了好,还是烧了好?”
我看了眼女尸,淡淡的说道:“烧掉吧。世间万物终归尘土,她也该尘埃落定,了却此生。”
“得嘞,那就烧掉!我先回车上维持秩序,焚烧女尸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说罢,列车长又匆匆返回车上。
中年乘警拿来半桶汽油。我静静的吸完一整支烟,再次戴上手套,和黑牛一起将女尸抬到远离列车的山坡上。
黑牛拧开桶盖,将汽油浇洒在女尸身上,又点了支香烟,说了声“一路走好吧”,将燃烧着的香烟扔到女尸身上。
顿时,火苗窜起,整具谜一样的女尸化身一团火焰!映的四周一片赤红!
暴打客商()
鲜红的霞披化为熊熊烈火,在山风的摇曳下扑朔迷离。女尸被烧的“噼啪”作响,它的肌体迅速收缩,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缩成一团。
我看着眼前的女尸,想着在火车上做的那个如真似幻的梦魇,感慨万千:这到底是她的宿命,还是我命中早已被安排好的际遇?
女尸为什么会历经百年还栩栩如生?她手腕上的镯子去了哪里?这些看似与我们没有关系的谜团,随着尸体的焚烧而变得无关紧要。
尸体燃烧散发出的焦糊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火车上无所事事的乘客看到我们在山坡上点火,都不明白什么情况,纷纷趴在车窗上观看。从我们所站的角度看去,挤在车窗前的无数张脸,竟然有些恐怖。
黑牛掏出中年乘警先前给的大前门香烟,发现里面就剩下两颗了,埋怨道:“这乘警也太抠搜了,见着北京来的大专家才送半包烟,喏,现在就剩下两根了,先将就将就,等到了北京我立马买它两条大中华,使劲过过嘴瘾!”
我接过点燃的香烟,抽了一口,吐着烟圈怼道:“还买两条,你也不怕把嘴抽歪!”说着,我回头看了看在破碎的车窗前维持秩序的中年乘警,对黑牛小声说道:“我再次警告你啊,你他娘的以后少逞能出风头,祸从口出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碰巧了在考古研究院工作,咱们现在肯定就被请到审讯室喝凉水去了!”
黑牛属于“茶壶打巴,只剩嘴儿”的那号人,忙不迭的辩解道:“我觉着这次多亏了我啊,你想啊,要是咱们不下来查看,不及时发现女尸生变,这后果得多可怕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抽完了最后两支烟,女尸也烧的只剩下一团黑渣。细雨虽小,但是和着山风还是有些凉,我招呼黑牛返回车厢。
高墨离还是原模原样的仰躺在床上,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见我们回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开口询问任何事。
我有些憋不住,就自顾自的把刚才勘察现场,处理女尸的情况和他讲了一遍。我讲完之后,高墨离只是“哦”了一声,头都不抬的继续去看那本无聊的列车杂志。
黑牛把湿漉漉的外套搭到我床边护栏上,看着高墨离,说道:“小哥,感情儿你喜欢看杂志?这好办啊,我家里杂志都快堆成山了,回头全送给你,你可以尽情的看!”他哈哈笑了两声,补充道:“老苏,要不也顺带送你一些?”
我赶忙拒绝道:“得了吧,你那些所谓的杂志都是禁品,少儿不易!你还是留着自己晚上慢慢研究吧。”
说话间,事故抢险队和列车维修队已经赶到,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性清理,滑下来的山石泥沙被统统铲开,破碎的车窗重新装好,列车重回轨道。
广播再次响起“各位乘客,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即将再次启动,列车长为本次事故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广播一遍遍的播放,来卧铺车厢支援的医务工作者陆续离开,列车缓缓行驶,疲惫的乘客纷纷躺回自己的铺位。
灯熄了,车厢再次安静下来。
窗外漆黑一片,起伏的山峦如同被浓墨渲染了一般,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凝重。黑牛鼾声又起,高墨离靠着被子,双手放在头下枕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睡。
我睡意全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本以为顺利上车,我们就可以直奔京城,但是,事故还是来的措不及防,这趟回京的路似乎并不太平。或许,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太平”这个词也将和我无缘。我一想回京之后需要面对的种种事情,不由的头大起来。
正在内心烦躁混乱之际,我隐隐听到一个女孩的抽噎声,那声音似有似无,十分压抑。
什么情况?有人哭了?我好奇的坐起身来,扶着床边儿的防护护栏遁声看去,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坐在客商床铺对面的过道儿折叠椅上,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胖客商即不安分的站在她身旁,用手摸着她的后背,小声说道:“小妹妹哭什么啊,一个人坐在这里多孤单,不如到哥哥的床铺上……”
女孩小声抽噎着,拼命摇头,同时扭动身体躲闪。那客商却得寸进尺,肥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女孩背上来回游动。
我看明白了,这个奸滑客商趁着黑夜的掩护,正在对只身一人的小姑娘行轻薄之举!那女孩可能因为极度害怕,小声抽噎着,不知所措。
我顿时火冒三丈,妈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此等龌龊之人,非得让他尝点苦头不可!
我伸手从高墨离枕旁摸出狼眼手电筒,双手抓着防护栏,悄悄的翻下床,来不及穿鞋子,径直朝客商背后走去。
“小妹妹,配合一下嘛……”客商小声说着,准备去抱那女孩。
我怒火中烧,举起狼眼手电筒对着客商肩胛骨狠狠砸去,这一下用足了力道,就算不砸个粉碎性骨裂,也得砸的他脱臼!
客商哀嚎一声,转过身来,下意识的摸起矮桌上的水壶准备砸我。我哪里肯让他得逞,举起狼眼手电筒再次朝他脑门砸去!由于怕误伤到旁边的小女孩,我这一次用的力道小了很多,没想到竟然砸脱了手,狼眼手电顺着客商脑门掉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的额头还是被砸出了血,鲜红的血顺着他脸侠流了下来。
我们打斗的动静太大,周围床铺上的应急灯纷纷被按亮,大家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客商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当下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国纪王法了,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咬牙切齿的朝我刺来!
我手中没了应急的物件,当下心中一凉:妈的!这下身上至少得留个血窟窿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客商的匕首即将刺中我胸口的时候,高墨离把我猛然往后一拉,顺势冲到我的前面。
他一把抓住客商的手腕,用力一扯!只听一声惨叫,客商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客商的胳膊像折断的树枝一般,直直的垂在身体一侧!
女孩阿莱()
高墨离及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意欲对我行凶的客商制服。他这一招看似轻巧,但是恰到好处,即不伤及对方性命,又足以使客商疼的顿时失去反抗能力!
我心中暗道:以高墨离的身手,对付力大无比的尸煞都是一招断头,此时也亏得他没有下杀心,否则就麻烦了。
“卧槽!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掉了!”客商用另一只手捂着下垂的胳膊惨叫连连。
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脸庞清秀白皙,身穿蓝